独行天路,灵魂如风轻
我们不曾相识,当你我的脚步交错在山神的坐标上,一片祥云被你的歌声牵来。
于是,五彩的泪珠从我的心里,升腾起一道彩虹,那是人心与人心之间毫无阻隔的桥梁。
——题记
怎么也没想到,我会独自一人以背包客的身份去敬拜珠峰。
原本说好,一路驾车的朋友去拉萨返四川;我随另一对夫妇借拉孜朋友的车进珠峰。然而就在阿里狮泉河镇,本将继续随行的伙伴被高反折磨的已是咳嗽加重不得不进医院输液,这状态是断然不可再冒险,这就意味着珠峰之行计划将半途夭折。
跟车回拉萨?继续珠峰行?非常棘手的选择。
“毕竟是恶劣环境,更何况你还是一女人。”在拉孜,同车伙伴们建议我跟车返回拉萨。向往珠峰有很多年,眼看着要实现梦想,计划却突变。若不想做任何的冒险,只要随车去拉萨,一切将是很顺畅的。
一个女人,背着沉重的背包,处在人迹罕至的高海拔区域,去不知前景的地方,似乎是过于轻率和荒唐了,更何况这是我第一次独自背包搭车,见天外之天。即使是根据道理应该进行的事情,真正落实于行动,还是需要下很大的决心。阿里,珠峰,念叨了好几年的无人区,究竟有些怎样的不寻常之处,它怎么就具有这样大的诱惑力呢!还有200多公里就到珠峰大本营了,我似乎已经看到了珠峰的模样,它在向我招手!
我决定独自去珠峰!我遵从了内心的召唤。事实上这是一个浪漫的选择,而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凭借多年来我户外旅行及探险的经验和生存能力,没有地图,没有路书,没有带大容量水杯,背着沉重的旅行包,再没有比这更令人激动和期许的旅途了。
十一辆去珠峰的车,没有一辆肯载我
拉孜客运站没有直接去珠峰大本营的车。若租车,来回费用1200元。就在客运站前空旷的街道一筹莫展时,一位好心的藏族大哥告诉我,“在县城安检口搭车的机会很大。”
站在风口等车,冷得直哆嗦。“师傅,请问您是去珠峰吗?能搭我一截吗?”在拉孜的公安检查站,我对前来接受检查登记的各种车辆的司机师傅微笑着说出同样的话来,但所有的回答几乎同出一辙:“坐满了。”不知还要等多久?心里着实没底。无聊间,看到不远处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也似在搭车。前往问之。“去白巴,进尼泊尔。”女孩22岁,刚刚大学毕业,一个人从山西一路走来。看着眼前这位特立独行一脸自信的小女孩,我真的是羡慕加敬佩,她那句“你可能不习惯这样吧?(指搭车)”让旅行离不开车的我自愧不如。
在被11次拒绝后,我终于搭上一辆西藏本地的桑塔纳轿车。司机师傅很爽快,答应我和那个小女孩一同乘坐,虽然此车只到定日,先上车再说吧。在我背包上肩时,我还是不放心地私下里问了当班一位警察:“这辆车没事吧?”年轻警察看着我,“没事,西藏的车,他们都是这的老熟人,放心吧!”
同行在路上,免不了要聊聊天。我当然要说些感谢之类的客套话。操着四川口音的司机师傅知道我搭了11辆车都遭拒,就笑着说,“你们今天还算是运气不错,要不是我开车慢,又是在本地工作,要不然,我也不会带你们。那些外地车辆肯定不会带你,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敢负责啊?”此言,绝不夸张。想起我搭车时遭受的冷眼就感受到了人情冷暖。想想也能理解。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已经搭上了车,并且还遇到了一位热心肠的司机师傅,内心顿时升腾起一股暖意。
“你们是一起的吗?去哪里啊?”“我们不是一起,我去珠峰,她去尼泊尔。”我主动回应。开车的师傅一下子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小女孩,“哎呀呀,你一个人去尼泊尔啊,你胆子太大了,你爸妈知不知道,他们能放心吗?我的女儿可能和你一样大,我是不会让她瞎跑的。”山西女孩一提到自己的父亲刚刚给她发来短信息,眼睛便蓄满了泪水。我知道,她想要说的话很多。
闲聊中得知坐在副驾年约60多岁的长者贺先生是一位军人出身的四川籍援藏干部,我们之间的话题自然就更加具体了点。我的父亲也是军人出生,贺老的女儿又和我一般大,人在旅途,我真的相信缘分这东西。
“如果你们有什么困难,或是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给我们来电话。”司机师傅和贺叔叔分别把电话留给了我们。一路上的萍水相逢,旅人之间的真诚关切,给了我走下去的支撑,也让我更愿意深层次领悟生命的意义。
前方,海拔5248米的嘉措拉山山口的经幡高高飘扬,这是中尼公路上海拔最高的山口。火红的桔黄的深蓝的经幡招摇,我理解到这是环境世界的超人力量和神秘的原始意识的结合,是高寒地带人们顽强生存的命运之群舞,是与日月星光同存于世的生命意兴。我,一个孤独的背包客,能够在这样的高山之巅见证如此奇观,实在是命运对我的垂青。
我望着四方美景,心里很是愉快。但一想到到定日后下一步又该怎样行动,何况定日到珠峰还有近120公里全部是山路。我表面上虽然很淡定,但内心还是陷入一种无形的压力中。
“快看,石堆上一只狼!”这一声惊喊,把我抛锚的思绪给拽了回来。顺着司机师傅的手指方向,我看到远处一只身姿敏捷的灰狼跑向了远方。
车很快到了白巴。山西小女孩告别了我们,独自踏上了去往尼泊尔的旅途。祝福她!
定日,我藏行搭车的第一站,会是怎样的一个地方,我还没能想清楚,就到了。人生之缘各有分定,没成想会与荒原上的这个小县城结下不解之缘。
半瓶“窖藏”蜂蜜
“下了车先找个地吃口饭再搭车吧。”这么想着,准备下车背包与两位好心人告辞。“丫头,你如果不急着去珠峰,我们单位明天刚好去珠峰下的扎西宗乡送物资,你可以跟车去那里。”贺叔叔这简单的一句话却似给我打了一针强心针,我立马踏实了,不用再街边等车受冻了。
走在雪豹北路这条清净的小街上,街道的两边是一排整齐的藏式传统建筑房,一间接着一间,那象征藏族民俗的白色窗绦在风中舞动出好看的曲线,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倒是闲散的狗儿们却在街道上悠闲撒欢。
跟着贺叔叔进了他们的工作室。室内墙壁上那藏式风格的图案很扎眼,干净整洁的屋子里,堆了几只大小不一的水桶。几个年轻人正在忙着炒菜摆放碗筷。贺叔叔取下脖子上挂着的胸卡和头上的安全帽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这时我看到胸卡上的名字:贺明国。
“丫头,先洗手。饿坏了吧,将就吃点,没有什么好饭,吃饱就好。”只感觉贺叔叔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蔼,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亲近感,存在于自己与陌生人之间。这大约就是人与人之间前生积蓄下的缘。只要打一个照面,就能轻易地接纳彼此。
午饭过后,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我也该告辞。去附近找了一家旅馆,准备休息一下。
不知不觉间,夕阳黄昏已来袭。本是美景,但我却无心欣赏它。寒风一阵阵吹来……太阳完全不见了,气温很快地下降。肚子里装了两枚硕大的糯米包菜元宵,这是晚饭前我和贺叔叔的孙女一起包的。或许,肚子里其中的一枚就是自己的劳动成果。
躺在宾馆房间里,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半夜,左腿突然抽筋,剧烈的疼痛持续了将近5分钟,我知道这是因为海拔太高,天气很冷,肌肉僵硬的缘故。
一夜没怎么睡好。早早醒来,天色麻麻黑。看到央视早间新闻播报的《你幸福吗》,我便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一段话——“时间是用来流浪的,身躯是用来相爱的,生命是用来遗忘的,而灵魂是用来歌唱的。我现在是幸福的。”
真正知道贺叔叔这个人,是吃了他做的饭听了他讲的故事。这个早上,看到贺叔叔娴熟地用滚刀技法剥莴笋皮,我真的吃惊不小,切菜,炒菜,煮面,一丝不苟,干脆利落。后来,跟着他一起打拼的老乡王工告诉我,贺老以前还做过厨师。难怪,这早饭,我吃了两碗。
关于“援藏干部的故事”,我并不是一点都不知道,然而,在内心深处,那些东西总是很遥远,甚至有些模糊。而今天,我眼前却真正地出现了这样一个人,他这12年的援藏经历让我走进了一个博大的精神空间:2001年至今的12年时间里,贺老先后在拉萨、灵芝芒康、定日工作,头三年援藏期满,遂后被定日交通设计院返聘作为设计代表至今。说起在芒康的那两年,“简直就是马背上的生活。跟游牧民族一样,4000多公里的区域,海拔5300米,城市规划建设考察的边边角角都要走到……”“您这是把苦都吃到家了。”我完全想象得到马背上的生活状态。“最难的还不是这个。”他喝了一口水,手指比划着刚刚进藏时的情景。
“2001年,当接到组织派往西藏援藏的通知后,我看到了一个大高原,一个小集体。就是说,我来到了一个硬环境,一个软环境。物是硬环境,人是软环境。处理好你和软环境的关系是首要问题。高寒缺氧的环境,物质的匮乏,要迅速适应和融入集体环境,‘合群’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西藏是一个宗教信仰极其浓厚的地方,藏族人民淳朴、善良、厚道,生活方式比较简单原始,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首先要放下架子降低姿态,到群众里边去,藏汉合作本身就是一家人的事情,也会产生一些矛盾,比如:汉族工人做一天工300元-400元,同样的工种,藏族工人一天50元-60元。平衡吗?不平衡,他们不闹个人闹政府。为此,我反应了很多现实的问题,藏族工人的工资最后上调到了现在的每天100元。”
聊到这里,我插了一句嘴,“昨天听王工说您还收养了三个藏族孩子,为他们修路上学,您能不能具体谈谈?”面对我的提问,贺老摆了摆手,“不提这些事情了,应该做的。来西藏支援建设,永远不要忘记你自己那点事情是怎么干成的,要知恩图报。不要一伸手就想拿回点什么东西,出手的时候也要想着送出点什么东西。这就是‘反哺’精神。对国家、对亲人、对朋友、对同事,都应该这样。否则,你干的事情长不了。在这样一个少数民族地区工作,人文环境十分凸显,宗教信仰是千百年的文化发展中形成的,你如果把另外一种人文环境中形成的环境观点拿来用于这个的环境中,尽管那观点十分现代,十分正确,也十分让你喜欢,但你实在是害人不浅。我完全适应了我的群体环境,而且是充满感情地适应。我在适应环境的同时也就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又不能在适应过程中淹没自己,失去自己,这是我十几年援藏生活经历的深切体会。说实话,有时候也感到孤独和寂寞,要么看看书,要么就三两一口酒灌下肚,昏然然睡去……”“丫头,你要记住,没有私心杂念,任何事情都会搞得好。你要有私心杂念,你就没有和谐,和谐的环境就不会存在。”
聊天意犹未尽。但时间不早了,准备出发去珠峰了。这个时候,贺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进到套间取出了一瓶蜂蜜。“这是我窖藏的东西,舍不得吃,路上你用得着。”不由分说,让他孙女给我倒了大半口杯,若是我不极力阻止,看样子非得倒满整杯不可。蜜汁流进口杯却甜蜜了我整个心房。
我目睹了这位尊者的风采,他言谈锐利,谦和而有魄力,因家贫穷16岁扒车去参军,只有小学三年级文化程度的他,却懂诗歌,会做饭,会拉二胡,并且他作为国务院科学技术干部管理局的一名老援藏干部,如此朴实无华、和善待人,足见其品质的高贵。在这世界屋脊的屋脊,我来到阿里,品尝到贺老亲自做的饭,享受到甘甜的蜂蜜水,这缘分已经足够。
我说了许多表示感谢的话,真心的废话。西藏人、阿里人是不必以语言致谢的。
“亲爱的姑娘我爱你……”
车辆以每小时30公里的速度行驶在去往珠峰大本营的路上。我们翻过的九九八十一个弯路,行走在危险山道。辛亏司机他杰很熟悉这条路,我不过多担心。眼前群山耸立,雪峰互相辉映,显示出一种似宇宙大气般的壮观之景。珠峰向一尊大佛盘踞在喜马拉雅山上,身旁的洛子峰、卓奥友峰、马卡鲁峰就像一群菩萨,拥簇在珠峰身边。我下车倚在公路的护栏边,敬慕在这庄严宏大的绝景里,依然不舍。他杰走过来用比较流利的汉话对我说,“这里风大小心感冒,抓紧拍照,赶快回到车里。”
他杰。贺老单位的雇佣司机。这个二十三岁的藏族男孩,浓密的卷发乌黑发亮,小麦肤色,眼神里有一种柔顺单纯的成分,看着他浅浅的笑面,顿时对他有了些许好感。
去珠峰的120公里路是没有铺陈柏油的简易公路,一路走来风尘相伴,车内免不了进灰尘。他杰时不时会用抹布擦拭方向盘前方的灰尘,如此爱惜车辆看得出他的品味。“这是我贷款6万元买来的车,已经开了大半年了,挣到的钱也还了一大半,再过两年,就换一辆更好的车。”他杰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是那种满足感。
由于路途比较颠簸,录音机里断断续续地放着藏族歌曲,我叫不出是什么歌,他杰跟着歌曲唱了一首。说实话,他的嗓音正如贺老说的那样,“好嗓子,可惜了。”“我自幼就很喜欢歌唱,家里姊妹5人,姐姐在尼泊尔出家,大哥当牧民,小弟小妹都在上学,我开车拉活赚点辛苦钱帮助家人。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妹妹再当牧民,我弟弟的歌也唱得特别好,希望我们兄弟俩能录制自己的唱片。我曾无数次地面对孤独,孤独的时候,我就不停地唱歌,我觉得我自己就是歌里的几个音符,是一段旋律,我已经掉进歌声里了。”
阳光的他杰,虽然辛苦不已,却能甘自吃苦,处处可见明媚。这样一个敦厚朴实内心光明的人,无论在哪里,总是令人爱赞。看着他杰车厢内贴着几张藏族明星的照片,他杰告诉我,这些都是他崇拜的歌手。“你看那张像不像我?”“像,这就是未来的你!”“有女朋友吗?什么标准?”“当然有啊,七八个女孩子追求我呢。当然是要孝敬我的阿爸阿妈才可以的。”看到了他杰脸上不易察觉的绯红,他高兴的又大声唱起了歌……
一望无际的珠峰盘山路在寒冷的空气里迎着骄阳扬起了长长的尘烟,远天边喜马拉雅山脉上冻结着一排大雪山,洗净了人世间各样的悲欢情怀。什么叫高原,什么叫高原上的高山,是上了珠峰高地之后才得的领悟,如果说大地的风景也能感化一个人的心灵,那么我是得佛力加持的一个。
车子转了一个大弯,大雪山“珠穆朗玛峰”扑面而来。只因没有防备这座在高山上仍然拔地而起的大山是这么突然出现的,我往后一靠,我仍是吃了一惊。看见珠峰的那一骇,我的灵魂冲了出去,围着这旷野高山,绕着这座冷冰积雪的山峰怎么也回不来。
今天天气特别好,我要把这一切带回到一个地方,但那已经不是一个地方了,这些日子来,它越来越强烈地笼罩住了我的心灵,重新定义了我的生命。
珠峰,我终于走到你脚下了!
珠峰雪山险峻、洁白、温雅、绰约,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悠远而美好、深沉而圣洁,但同时又具有一种不可忽略的雄浑之美。雪峰之顶,湛蓝天空,晶莹四射,闪耀着熠熠的光彩。这种得天独厚是大自然赋予的。
在珠峰脚下,我叩拜三头。为珠峰,也为珠峰怀抱里那些身躯早已冰冷的勇士们。如此美,如此真,如此光明落拓。不惧。不讳。不遮。不掩。将自己内心所有娟秀感触俱表无遗。
不忘给朋友们邮寄明信片,不忘捡拾几枚小石子带回家……
我没有在珠峰住下来,只因答应陪他杰一起回定日。就这样,我和他杰两人在落日的余晖里开始返程。四个小时的山路,是冒黑而行。四周布满了幽深的寂寞。我并没有感到任何恐惧和不安。我知道任黑的夜繁的星亦不能阻隔他杰那一首首荡气回肠的阿里情歌在这片土地上自由穿行。
“亲爱的姑娘我爱你,我们永远在一起……”“没完没了的姑娘买完没了的笑……”“火辣辣的太阳照在雪山顶上,经筒转动吉祥……”“在每一天太阳升起的地方,银色的神鹰来到了古老村庄……”“那一天我离开家地时候,阿妈拉点燃了一盏酥油灯哟……”
如此情长。他杰一首接一首地清唱起了家乡那些意暖的歌谣。一声一声摇荡在天地之间。摇荡在珠峰的盘旋路上。摇荡在万丈雪山上。摇荡在他杰热血的心上。
这一唱,就是三个小时。
迄今为止,这是我听到的世界上最美妙的天籁之音……
我们不曾相识,当你我的脚步交错在山神的坐标上,一片祥云被你的歌声牵来。于是,五彩的泪珠从我的心里,升腾起一道彩虹,那是人心与人心之间毫无阻隔的桥梁。
去西藏,对于当前的环境来说已不算是英雄;独自背包去珠峰,也没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对我来说,珠峰在我心里只是一个符号,但如果不选择独行的话,我也没有这个机会缘遇这些温暖我心灵的人。不论我选择了跟车去拉萨还是选择独自背包去珠峰,好坏命运只有一个,幸而我平安地到达拉萨,在这个期间里,使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很多我没有预料到的事情,都向着当时最好的方向发展。
我是个幸运的人,能够在最好的年龄做最想做的事情,并且是在行走中修炼自己。
此生足矣。
定日县域海拔平均高度为5000米,全县5万人,总面积1.40万平方公里,属于喜马拉雅高山地貌,关于“定日”称谓的来历,说法是“定日”藏语意为“定声小山”。传说一位喇嘛掷石,“定” 的一声,落在该地,后来在该地小山上修建寺庙,即取名定日寺,故沿用“定日”为县名。
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倒是闲散的狗儿们却在街道上悠闲撒欢。
那日从珠峰回来已是凌晨零点多了,一路的颠簸肠胃不适,贺叔叔为我和他杰做好了鸡蛋饼下面条,我只吃了一半。这晚就睡在这个藏族家庭旅馆(50元一位)。半夜就停了电(他们说每晚都这样)。清晨天幕还黑,我摸黑起床,就着微弱的小手电光亮,到处找水喝。渴极了。看到水缸里有一个大水瓢,倒上开水,晃了晃,咕嘟咕嘟就喝了两半瓢。
珠峰脚下的扎西宗乡
眼前群山耸立,雪峰互相辉映,显示出一种似宇宙大气般的壮观之景。珠峰向一尊大佛盘踞在喜马拉雅山上,身旁的洛子峰卓奥友峰、马卡鲁峰就像一群菩萨,拥簇在珠峰身边。
车子转了一个大弯,大雪山“珠穆朗玛峰”扑面而来。
爬上这座并不高的山坡才能看到珠峰的近景
珠峰观景台。看守的军人。
珠峰大本营。邮局的业务实在是繁忙,我也抽空给朋友们邮寄了珍贵的明信片。
海拔5248米的嘉措拉山口,这是中尼公路上海拔最高的山口。
看到这样的画面,当她们的孩子把手伸向您的时候,您或许会和我一样,会把包里所有的小食品端放在她们手心。(手机拍)
珠峰脚下的岩羊 (手机拍摄)
路上遇到的又一个背包客,来自湖北。他告诉我,在拉孜搭了一天的车,很辛苦。
援藏干部贺明国叔叔把我送到去珠峰的车上
滚刀技法 ,这手艺不一般
“比比看”......
他杰。23岁的藏族司机。
定日。与贺老孙女一起包菜馅元宵。这元宵的个头实在不小,吃了两个就饱了。
身上背负着为车载准备的旅行包和相机包的总重量将近30公斤。还没有到拉萨,我的右肩肌肉被拉伤。
“你的包太重了!”这个饭店小姑娘手提我的相机包包这样说。
定日检查站等待搭车回拉孜
拉孜。去搭车。缘遇一山西女孩。
清晨,一个人在定日小镇准备搭车去拉孜。(手机自拍)
去往珠峰的路上(手机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