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阴阳】(37) 卦体的旋转与滚动<?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
前面我们主要探讨了数的空间结构,内容包括:
1、数在爻中的分布情况。如动数与静数、定位数与大衍数等等,说明爻是数的一个小群体,是一个既封闭又开放的领域,爻的阴阳与刚柔的判定要看爻内所含天数、地数的比例与比值,而阴阳与刚柔的变化要看数的周流与变动。
2、五十五个天地之数构成六个爻,六个爻之间存在着的相邻、相对这样两种基本关系,存在着上、中、下三个层次,这些关系与层次不是由阴阳所决定的,或者说与阴阳没有直接关系。
3、作为数的通道,卦体上有六个圆圈,这六个圆圈形成八个交汇点,或者说卦体六爻,每三个相邻的爻形成一个交汇处,我们称之为相邻三爻共有的“国门”,这八个“国门”就是数的“编组站”、“交换平台”或“枢纽”。由此我们的结论是,三爻卦(八卦)不是独立的卦体,它的真正意义是“国门”,八个“国门”构成一个完整的卦体。“国门”与“国门”之间有相邻、相对和既不相邻也不相对这样几种关系,但不能用于定位,更与时间没有关系。
以上内容,我们大体上可以看作是数的空间结构,这个空间结构,实际上也就是卦体。我们理解的卦体,不是爻“分裂”或“积累”的结果,更不是两个三爻卦的重合,而是天生就是这个样子,它是数的存在方式与活动的舞台。阴阳是对爻的一种分类,是卦体的一种外在表现,它是不能脱离卦体的,但卦体的诸多内涵,却又不是阴阳所能全部涵盖的。比如说爻与爻的相对、相邻关系,六爻的三个层次等等,这些内容就与阴阳没有关系,不是说只有阳爻与阴爻相对,阳爻与阳爻也可能相对,阴爻与阴爻也可能相对;至于相邻,只是说某些爻从空间角度看有一种紧密关系,这里无所谓阴阳,不是说只有阴阳才能相邻,阳爻与阳爻或阴爻与阴爻之间就没有这种关系。
数的空间结构就是卦体,卦体就是数的存在方式和活动舞台。一般说来,这些说法是不错的,但是周易从经文上看更多的不是说数,而是说爻,如果把爻确定为构成卦的单位,那么接下来的一个问题就是,爻会不会运动?怎么运动?
我们前面探讨爻的数构成,探讨爻与爻的相互关系,探讨数的运动渠道等等,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在爻不动的情况下来研究这些内容的,比如说下爻的数构成是个什么样子?下爻的数怎样到了前爻?前爻的数又被“挤”到哪个爻?如此等等,这些讨论,都是在下爻不动的情况下进行的。假定下爻也动,那么情况又是怎么样呢?
实际上,卦体上的运动,不只是数,而且也有爻,数与爻的运动,都会影响卦体的形态,但两者的运动形式不尽一样,对卦体形态的影响也不尽相同。这里我们先谈谈爻的运动形式。
我们已经知道,卦体上六爻,并不是两个三爻卦的重合,也不是垒砖头式的六画,而是分为上下前后左右。如果我们以一个地数代表下爻,以一个天数代表前爻,再以一个天数代表右爻,那么与前爻相对的后爻就可以用一个地数代表,与右爻相对的左爻也可以用一个地数代表,与下爻相对的上爻用天数与地数交替的两个数代表,天数用“○”表示,地数用“●”表示,天数与地数交替的两个数用“⊙”表示,那么卦体的形态就可以用下面的图形来表示:
现在可以清楚看出,六爻之间,形成了三个圆圈,一个是下前上后,一个是下右上左,还有一个是前右后左。作为圆圈,无所谓起点与终点,也无所谓正向与反向,比如说下前上后这个圆圈,也可以说成前上后下、上后下前、后下前上;还可以说成是下后上前、后上前下、上前下后、前下后上。但是作为三个圆圈则是没有错的,爻的运动,正是沿着这三个圆圈的运动,比如说下爻来到了前爻这个位置,那么前爻就会被推到上方,原来的上爻就会来到后方,原来的后爻就会进入下方,如此等等,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爻的运动形式或运动路线。
不难看出,爻在下前上后这个圆圈上的运动,是以左右两爻为轴,如果是以前后两爻为轴,那么爻的运动就只能是沿着下右上左;如果是以上下两爻为轴,那么爻的运动就只能是沿着前右后左。爻的这三种运动形式,也可以叫爻的三旋运动,对卦体而言,也可以说是卦体的旋转与滚动,例如以上下两爻为轴,那么卦体就是在原位旋转;如果是以前后或左右两爻为轴,那么卦体就是滚动。如果是卦体任意旋转与滚动,那么卦体的形态就会有24种变化,因为每一个爻处在下面时,都会因旋转而有4种变化,六个爻就是24种变化。
【闲话阴阳】(38) 数的运动与爻的运动
前面在(36)《卦体上的六条通道》一文中,我们曾经谈到了数的运动,上文我们又谈了爻的运动,数的运动与爻的运动有什么区别与联系呢?现在我们就谈谈这个问题。
第一,所谓数的运动,指的是单个数的位移,包括天数与地数;所谓爻的运动,指的是数的群体位移,包括阴爻与阳爻。
第二,两种运动的渠道(轨道、通道等)是不一样的,数有六条渠道,爻有三条轨道。数有六条渠道,每一个渠道上有12个数,因此,所谓单个数的位移,实际上是这12个数的同步运动,或者说是这12个数的群体运动,每一步周行30度;爻有三条轨道,每一个轨道上有4个爻,因此爻的运动必须是4个爻同步运动,其周行每一步就是90度。
第三、数的运动主要是指大衍数,不含定位数,在这种运动中,定位数就是静止着的数;爻的运动主要指定位数,当然也包括这个爻中的大衍数,由于是四个爻同步运动,这样另外两个爻便处于静止状态。
第四,数的运动可能影响爻的数构成,因此可能会引起爻的量或质(阴变阳或阳变阴)的变化,对爻而言,这种变化是绝对的;爻的运动只是改变爻的位置,或者说是连同位置一起变化,并不改变爻的量和质,因此这种运动,如果带来了某个位置上的阴阳发生了变化,这只是视角上的变化,并非是爻本身发生了变化,所以这种变化是相对的。
必须把数的运动与爻的运动区别开来,但是也需要看到数与爻运动的共同点,那就是“周行”。如以卦体的左右为X轴,上下为Y轴,前后为Z轴,那么可以看出这两种运动,都是绕着这三个轴的运动,都是“三旋运动”。附三旋图:
【闲话阴阳】(39) 数、爻的运动与静止
上文我们谈了数的运动与爻的运动,指出只有运动,才有了爻的阴阳与刚柔的变化,但是,我们在谈数与爻的运动时,也谈到了数与爻的静止,比如说讲大衍数运动,就说定位数是静止的;讲爻的运动,就说六个爻中还有两个爻是静止的。数、爻的运动与静止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呢?
首先,我们说数、爻的运动与静止都是一种客观存在,二者是相辅相成的,没有运动,就没有静止,没有静止,也就没有运动。比如说讲数的运动,其实是以静止着的定位数为参照物;讲爻的运动,也是以不动的爻为参照物,没有了参照物,就无法说出是哪些数、爻在运动。
其次,必须看到静止是有条件的、相对的,而运动则是无条件的、绝对的。比如我们说定位数是静止的,其实这只是在爻不动的情况下,如果爻也运动,那么定位数也会随之运动;再比如我们说四个爻一起运动时,会有两个爻不动,其实这是一种形式的旋转,如果是三种形式的旋转都有,那么就不会有不运动的爻。
根据以上两点,我们在探讨数、爻的静止时,必须看数与爻是在什么条件下静止,相对什么静止;探讨数、爻的运动时,必须弄清是哪些数或爻。这里我们还有必要指出这样一种情况,也就是数的分布问题,此前,我们一再说一个爻只能容纳9个数,多一个不行,少一个不可;在谈到数的运动渠道时,说一个圆圈上只能容纳12个数,这也是多一个不行,少一个不可,以上这些内容可以说是数的分布“定律”。这里我们要说的是,这两个“定律”只是一个一般的定律,并不包括特殊情况,在特殊情况下,一个爻也可能不是9个数,而是多于或少于9个数;一条渠道上也可能不是12个数,而是多于或少于12个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原来是天数与地数的量是不同的,如果这个量指的是体积,那么在一个天数相当于一个半地数的条件下,设一个天数的体积为一个标准单位,占据一个标准空间,那么一个地数的体积就是三分之二个标准单位,占据三分之二个标准空间。这样一来,假如一个爻内包含着的9个数都是天数,那么我们可以认定这个爻已经没有一点多余的空间;假如一个爻内包含着的9个数都是地数,那么我们可以认定这个爻还有容量,还可以“挤”进若干个数。假如是一条渠道上容纳的12个数都是天数,那么我们可以认定这条渠道已经“塞”满,再也没有一点多余的空间;假如这条渠道上容纳的12个数都是地数,那么这条渠道上还可以“挤”进一些天数或地数,因为这12个地数只占据了8个标准空间。以上说的这些情况,打个比方说就好比一辆汽车,标准定员虽然是5个人,但换成小孩也可以坐6个甚至7个。
上述情况虽然是特殊情况,但也非常重要,因此此前我们也一再讲,同一条渠道上的12个数,要运动只能是同步运动,不能有行有止,也不能超越。现在我们要补充的就是,假定这12个数并非都是天数,那么在这条轨道上还可能“挤”进若干个数,这样一来,这条轨道上就可能多于12个数。有了“加塞”的数,数的运动也就不一定是“同步”,有可能出现有行有止,甚至还可能出现超越或“变轨”。
由于同一渠道上并非总是12个天数,甚至12个天数集中在同一个轨道的情况只是一种特殊情况,因此数在同一渠道上的有行有止也就成了普遍的现象,在这里,数的行动是绝对的,数的静止是相对的,这种运动中出现的静止,与定位数的静止是不一样的,与爻的运行也是不一样的,爻可能出现不是9个数的时候,但爻的运行却没有“挤占”和“超越”的问题,可是也有一个“变轨”问题。
【闲话阴阳】(40) 数、爻的“循序”与“变轨”
上文我们在谈《数、爻的运动与静止》时,已经谈到了数、爻的“变轨”问题。什么是“变轨”呢?我们已经知道,在卦体上,数有六条通道(六个圆圈),在一般情况下,每个通道上有12个数,如果某个数要动,就必须连带同一个圆圈上的其它11个数一起周行,而数与数之间的前后顺序没有变化;我们还知道,卦体六爻分别构成三个圆圈,如果某个爻要动,就必须连带同一个圆圈上的其它三个爻一起周行,而爻与爻之间的前后顺序没有变化。我们把这种数、爻的周行就叫“循序”。假如在周行中数或爻改变了方向,进入另一个圆圈,那么我们就把这种进入另一个圆圈的行动叫做“变轨”。
数与爻都有“变轨”问题,但两者的情况也不是完全一样的,同一个圆圈上的12个数,并非都面临着“变轨”,其中有4个处在“过道”上的数只能循序而行,不存在“变轨”问题,另外8个数因为处在“断裂点”(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门”)上,所以可能发生“变轨”,从而进入另外一个圆圈;同一个圆圈上的四个爻,每一个爻都面临着“变轨”,随时可能进入另外一个圆圈。对于数、爻运行中存在的“变轨”情况,《系辞》讲“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济,不可为典要,惟变所适”,这话还是不错的。
【闲话阴阳】(41) 卦体的平衡与失衡
在传统易学理论中,阴阳间的平衡是一项很重要的内容,与之相对的就是阴盛阳衰或阳盛阴衰。那么什么是阴阳间的平衡和阴盛阳衰或阳盛阴衰呢?当我们知道了爻的数构成和天数与地数的比值以后,这些问题就不难解决了,所谓阳盛阴衰,原来就是爻内的天数占了上风,取得了优势;所谓阴盛阳衰就是爻内的地数占了上风,取得了优势;所谓阴阳间的平衡则是我们前面说的那种“不阴不阳”或“亦阴亦阳”的状态。这种情况好比酸和碱,如果PH值小于7,那就显酸性,越趋近于1,酸性越大;PH值大于8就显碱性,越趋近于14,碱性越大;PH值在7和8之间时,那就为中性,或者说是酸与碱的一种平衡状态。过于偏酸或过于偏碱,那就是酸与碱的失衡。
以上说的是阴阳间的平衡与失衡,那么什么是卦体的平衡与失衡呢?我们说卦体的平衡与失衡和阴阳间的平衡与失衡有联系,但又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因为判断两者的依据不同,应用范围也不一样。
首先我们说两者的联系,阴阳指的是爻,卦体是由爻构成的,如果一个爻在特定条件下,既不是阴,也不是阳;既可以当成阴,也可以当成阳,那么我们说这个爻是一种处于平衡状态的爻。如果一个卦是由六个这样的爻所构成,那么我们说这样的卦也一定是处于平衡状态的卦。这样的爻就是包含着四个天数和五个地数、并且天数与地数的比值为1比1·25的爻;这样的卦就是乾卦与坤卦。从状态上看,乾卦与坤卦,就是平衡卦。
其次我们说说两者的区别。我们已经知道,判断阴阳的依据是爻内所包含的天数地数的比例与比值,判断阴盛阳衰、阳盛阴衰和阴阳平衡也是看爻内所包含的天数、地数的比例与比值,这里没有爻处在什么位置的问题。判断卦体的平衡与失衡则不只是看阴阳,更重要的是看爻的位置,看爻与爻在空间上的相互关系,这里不是单看阴爻与阳爻的数量,不是说阳爻数量多就是“阳盛”,也不是说阴爻多就是“阴盛”,更不是阴爻与阳爻数量相同就是卦体平衡。爻与爻在空间上的相互关系,我们已经知道,六爻可分为三个“对立面”,即下与上、前与后和左与右,在这三个“对立面”当中,如果前后左右对等,或前与后对等、左与右也对等,那么我们说这样的卦就叫平衡卦,否则就叫失衡卦。什么叫对等呢?好比说,前后左右都是阳爻或都是阴爻,这就叫这四个爻对等;前与后同为阳爻或同为阴爻,这叫前与后对等;左与右同为阳爻或同为阴爻,这叫左与右等。依据这个标准,可知在六十四卦当中,乾、大过、夬、姤这四卦的前后左右都是阳爻;坤、颐、剥、复这四卦的前后左右都是阴爻;家人、蹇、渐、既济这四个卦前后为阴、左右为阳;睽、解、归妹、未济这四个卦前后为阳、左右为阴。所以这十六个卦就叫平衡卦,其它四十八个卦就是失衡卦。
【闲话阴阳】(42) 相对稳定的平衡和微妙平衡
上文我们谈了判别平衡卦和失衡卦的依据,指出判别的依据就是看中间四个爻是否对等,这四个爻的位置好比成十字交叉的两个天平,对等就为平衡,不对等就是不平衡。现在我们所要说的就是,在平衡卦中还可以分为两类,即相对稳定的平衡和微妙平衡。
什么是相对稳定的平衡卦呢?就是说这个卦是个平衡卦,但较比一般平衡卦而言,它更加稳定。这就看下爻是阴是阳,如果下爻是个阴爻,这样的平衡卦就叫微妙平衡卦,如果下爻是个阳爻,那么这样的平衡卦就叫相对稳定的平衡卦。不难看出,在十六个平衡卦中,相对稳定的有乾、夬、颐、复、家人、睽、归妹、既济这八个卦,其它八个为微妙平衡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