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察布也就是集宁市一带的乞丐形象。肩头扛着“讨吃袋”,夹着一根打狗棍,累时还可以支撑做拐杖。走西口的乞丐比起当时的内地来说还是富足的,有棉衣棉裤羊皮帽戴,腰间还插着一根旱烟袋,让人照相一脸的憨厚和笑意。
察哈尔政府在张家口清河桥边立的宣传牌。为了凸显新生活运动的文明精神,一侧的警察戴着绅士的白手套,而另一侧的百姓依旧扣着瓜皮帽,仍是一副旧式小市民的模样。
一个察哈尔省普通汉族农民家庭。父母站在中间,一边是两个成年的儿子,一边是抱着孙儿的儿媳,未成年的女儿和被宠爱的小儿子。成年儿子只有一个成婚,没成婚的那位是哪个?沉着脸的那位?
虽然新生活运动说这样是不卫生的,但窘迫的家境还是让孩子们在垃圾车还未倾倒完毕时,就开始纷抢其中可以变卖或利用的物件了。
河套黄河边上拉纤的船工。为了不让衣服被汗渍糟沤、让纤绳磨损,纤夫们都是光着身子作业。虽然民国已建立25年了,但百姓们,尤其是西北的百姓们仍保留着辫发的老风俗,斯诺《西行漫记》的配图中,拿着红缨枪的陕北某乡赤卫队员们,也是缠着辫子的形象。这一习惯甚至在建国后仍有残余,我奶奶的父亲,就是在60年代初带着辫子下葬的。
这应该算是剪去了辫子的新青年了。白羊肚肚手巾显示他可能是个陕北或晋北走西口百姓的后裔,远处的山峦是河套人熟悉的阴山山脉,可能是大青山一段。
附上三张是时天津卫的幸福生活,穷人多的地方,富人一定更富。自古不宰穷人不富那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百货商店中身着厚重棉袍和狐裘大衣的老爷太太们。今日幻想梦回民国的小姐公子们,总想着穿越成如此的角色。。
纸醉金迷的腐朽的万恶的旧社会呵,有着和如今一般的成人用品店。嗯,一定程度上,我们已经成功复制了当年的当铺、妓院、烟馆等等上流社会的消费场所,当然某些官员更是!
绥远省之陶林县,也就是今天内蒙古察哈尔右翼中旗,县政府所在地康堡,今译科布尔。1936年8月,伪蒙边防军李守信部2万余人进犯陶林地区,绥远抗战扩大。这几位门口矗立的军人,可能是参战的绥远傅作义所部,也可能是当地军事化的地方官员。
当时的绥远省两套统治机构,县治管理汉民,蒙旗王爷则继续管理蒙古民众。汉族民众多在清末放垦后走西口而来,在原有放垦土地使用完毕后,逐渐侵逼蒙古民众的传统牧地,这使得两者因为土地而产生的纠纷不断。
当地县治、设治局官员多为近边之山西、河北北部的汉族官吏,因而在两族争夺中多倾向于汉民,对“蒙鞑子”则多持以高压、歧视态度。因而日本人扶植德王建立“蒙古军政府”傀儡政权后,组织伪蒙军进攻绥远蒙区,蒙古民众或由于欺骗政策,或由于对汉族统治的反感,对伪蒙军多持以中立甚至支持的态度。其实伪蒙军所部,上层多东北蒙古族人,而底层士兵则主要为察哈尔、热河即今河北北部以及辽宁西部的汉族民众,多数系日本蚕食西进时,陆续收编的各地方部队,其中甚至有察哈尔抗日同盟军的残部。。
民众自制的土炮。很多时候,我们的曾祖父辈们,就是以如此低劣之武器抗衡日本侵略者的,所以,不要经常的嗤笑他们的无能吧,尽力了。
民国时期的青年旅社 ~~ 其实就是路边的车马店,只墙上或称留客大店,又书留客小店,广告语太过抵龉。
好像是兴和县政府墙上书写的红军抗日标语,系红军人民抗日剧社所书。可查考相关资料,红军东征时好像没有到过兴和啊?奇怪。。
正在挖掘工事的傅作义部娃娃兵。看年纪不过14、5的样子,臃肿不合体的衣服,将他年青的身体严实的包裹着。一场血战在即,不知有多少裹在这灰色军大衣里的年轻血液即将泼洒冷原之上。。他拥有手套、皮帽、军大衣以及制式工兵锹,傅作义所部看来颇为富足。
乌兰察布盟蒙旗的蒙古女子,看服饰可能是中上层社会的母亲和女儿。后面的屋舍预示着在农耕文化的影响下,蒙古王爷们也开始了定居生活,在召庙附近建筑自己的汉式府邸了。
王府梅林一类的武官。装束仍保留着前清的式样。胯下的蒙古马虽然矮小,但耐力强劲能受重压,故而成就了成吉思汗大军的西进奇迹。
一张绥东集宁民众在战后,剥取伪蒙军士兵尸体上的衣服的照片。其实我更想选用另一张,有一位老人,抽着烟袋很悠然的半蹲着,将一具敦实的伪蒙军士兵尸体上身棉衣慢慢褪下,露出年轻士兵健壮的前胸。老人的模样很是恬淡,好似在侍弄庄稼般平常,仿佛在摆弄一个玉米棒子而不是一具凉透了的断臂死尸,那种对死亡的麻木跃然眼前。可惜网上找不到这张照片。
民众剥取战死尤其是战败方士兵的衣服,这是民国时期战争的常态。贫穷的国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资源,这和被剥者是否国军、伪军、日军、八路,都没有关系。抗战期间,晋北一场八路军与日军的遭遇战之后,来不及掩埋战友的八路军几经周旋摆脱日军后转回战场,发现遍地尸体不论日军八路都被剥了个精光,连鬼子们坑脏的兜裆白布都被搜走了。而几个原本可以活下来的伤员,更是因为被剥去衣服活活冻死。这一景象的所为者,只能是附近“愚昧”的民众。
有四野老兵回忆,从东北打到广西,剥败兵尸体衣服那是常态,往往战火还未平息,战场上就有胆大的来扒衣服搜财物的百姓,有时搜着搜着,自己也被流弹打死当场,结果又被别人剥光。战后,战场上常常是一片白花花的肉体裸露荒原。
攻打天津时,一些国民党部队来自云贵川等南方地区。临战时,决心死拼的,会集体向南方家乡磕个头算是辞世,身上还往往留有一封家信,写明自己是某地人,希望搜身者将财物拿走的同时,好心帮忙将自己的遗信寄给家里。可连命都不要的贪心者又怎会做这等好事,于是天津解放后尚未恢复治安的大街上,一个白花花的尸体旁,常常只剩下几张被丢弃的皱巴巴的家书在身旁。。
南下湘桂,民风更为彪悍。北方民众只剥死人的衣服,这里是连活人也照剥不误。即使是乘胜进军的解放军,只要落单也常被土匪、百姓抢个精光,不杀头已是万幸。而国军败军之旅,势力单薄者哪怕携带枪支,连带家眷还是会被民众作为外地人任意欺凌,抢劫、强奸、扒衣服,面目姣好的女子和儿童还被抢走,“安居乐业”在了广西的村寨里。在桂林某村,解放军一次收容了1000多人的国民党残军和随军家属,全被附近居民剥的赤条条的,冻得哆哆嗦嗦站在路边盼“大军”来解救。因为害怕被杀被抢,被释放的国民党军人和眷属,都随着解放军移动,走哪儿跟哪儿以图安全。四野大军北返时,一波一波的国民党释俘和家眷,跟着解放军才走回了自己在湖北、河南、河北、东北的老家。。
美国影片《巴顿将军》中,突尼斯的柏柏尔人在剥美国大兵的衣服,可见剥死尸衣服抢死人财物那是世界性的问题。。又想起红军过大凉山,也是被扒的精光,若干年后解放军进西康,照样被扒光。。只不知今日斯地,乡俗有所改变没?其实民国年间到处是穿不起衣服的老百姓,东北虽富,《暴风骤雨》中贫农赵光腚的形象比比皆是。南方一些地区,山野百姓更是不穿衣服田间劳作引以为常。一野进军西北,甘宁青的百姓穷到一家只有一条裤子出门轮流穿的情况不在少数。60年代初,溥仪等被释战犯前往天水参观,有人提及民国时当地百姓穷的没裤子,还有年青的接待人员义愤填膺,认为国民党战犯在故意污蔑家乡,只短短十几年,真相就将近泯灭了。。
《巴顿将军》一片中,被柏柏尔人扒个精光的美军尸体,白花花的一片躺在炽热的撒哈拉沙漠边上。虽然只有十几个人,就制造出了那种尸横遍野的效果,我国的战争片可以借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