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在问男人如何成功,好像他们不需要幸福。企业家们热衷于学习西方的企业管理、市场经济规则,乃至哲学和新教伦理,却似乎对家庭伦理不太感兴趣。没有人问他们为什么晚上不回家吃饭、为什么不知道孩子上几年级,或者为什么总是单独出席社交活动。
“他们总在问女人如何幸福,好像女人的成功不是一种幸福。”张小娴在她的微博里这样说。美国驻华大使夫人李蒙惊讶于一家时尚杂志的编辑问她的第一个问题竟是“你是如何找到一位完美的男人的?”于是每个事业成功的女人都要无数次回答“事业与家庭哪个对你更重要?”如果她恰巧未婚或是离异,人们就会怜悯地看着她,眼神里写着两个字:不值。如果她没时间去接孩子放学,她就会认为自己不是称职妈妈。
在小时候读的童话中,白雪公主、灰姑娘、睡美人,她们一副美丽而无辜的模样,等待着一个她们并不认识的白马王子来拯救。比较起来,我那时更喜欢海的女儿。她敢于爱、敢于为爱选择痛苦,在爱的无望中她不忍心伤害,宁愿化作一堆泡沫。她始终忠实于自己的内心,做出选择的是她,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一般来说,人有6种与幸福相关的人格特质:智慧、勇气、仁爱、正义、节制和精神卓越。 而这6种品格又可细分为24种优势:比如智慧包括好奇心、喜欢学习、判断力、创造力、洞察力和社交能力;勇气包括勇敢、毅力、守信;仁爱包括慷慨、爱与被爱的能力;正义包括公民精神、公平心和领导力;节制包括自我控制、谨慎、谦虚;精神卓越则包括对美的欣赏、感恩、宽恕、乐观、信仰、幽默和热诚。其实,人能有多少成就、多少幸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自我发现以及寻找相适应环境的早晚。
积极心理学家马丁·塞利格曼将“成就”列为幸福五要素之一(其他四要素是积极的情绪、爱好、关系、价值感)。成就,从发现真正的自己开始。有些人开窍得比较早,有些人领悟得比较晚,但只要你足够想,总有机会做回真正的自己。做出选择,需要勇气;接受选择的结果,也需要勇气。aIhUaU.com/zl/转载请保留
海蓝博士38岁才决定从眼科医学转向心理学。她看到年迈的导师、医学泰斗生活并不幸福而发出“我的人生没什么意思”的感慨,深受震撼:无论外界给予多少肯定和尊崇,都无法填补内心的空洞。联想到自己对心理学的巨大兴趣,她在人近中年时毅然改行,开始另一段如饥似渴的学习,并且克服语言、文化的多重障碍,成为美国危机干预组织的区域领导人。她说:“一个人如果能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能量和智慧,爆发出惊人的创造力。在一个正常的环境下,也就更有机会获得成功,包括收入的回报。哎,真的很忙,没时间做别人!”
对杨丽萍而言,舞蹈就是她此生的使命与宿命。70年代她跳孔雀舞就是极力模仿孔雀的姿态,到了80年代可以更多地表达内在的情感,而如今,她已经可以不炫耀舞技、不拘泥于是雌孔雀还是雄孔雀,而化身成为孔雀的精灵了。那种境界,就是自由。而这背后是巨大的热爱和近乎苛刻的要求。她只要远远瞄一眼就知道哪个舞者偷懒了,她可以为一段舞蹈的拍摄方法不当而与电视台的摄像反复讨论,直到人家远远看见她就想望风而逃。她说,表演就像用手捧水,东漏一点西漏一点就没有了。她没有结婚,又怎样呢?不等于她没有爱。她认定真正的爱不以占有为目的,也不是因为怕孤单才拴一个人做伴。她从自然界寻找答案,就如母兽会在幼仔成熟后把它撵走,爱一个人便要给他自由。况且爱有很多种,爱一朵花、爱一片云、爱一棵树……她说“自己每天幸福,连痛苦都可以是一种恩泽”时,心灵如鸟儿般自由,而她的舞愈发出神入化了。
1990年我大学毕业时虽然也身无分文,但那时的房费、生活费用比今天低得多,大学毕业生还算稀罕。那时年轻人都向往脱离铁饭碗,留洋或者下海。今天的大学毕业生面临诸多难处:工作难找,生活开支大,心里的压力无人分担,也看不清前途。记得电视剧《蜗居》中的海萍有这样一段台词:“我每天早上起来就要算账,按揭多少钱、水电费多少钱、孩子上幼儿园多少钱……我一起床就欠着钱!”加上大学扩招,就业压力大,而这些年国企和政府收入提升高于平均经济增长、有各种福利和社会保障,怪不得毕业生一窝蜂地跑去考公务员,甚至达到万里取一的程度。这并不是什么特别让人欣喜的信号,它说明市场创造新机会的活性正在下降。在这种情形下我的建议是不怕起点低,只要“入对行”。成为好莱坞大导演的斯皮尔伯格16岁进入电影业,起步就是做片场里的小工。耳濡目染,察言观色,在有心人的眼里,处处都有学习长进的机会。
而且只要用功、认真,总会有被伯乐发现的机会。哪怕一时因生存压力不得不做一份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也可以做阶段性调整,通过进修、培训,再次进入职场,寻找到更接近自己爱好的职业,让工作不仅为了养家糊口,也能成为快乐与成就感的来源。
电影导演李玉的第一份工作是电视台主持人。她每天坐在化妆间里都感到特别沮丧,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老的时候会怎么样,好像生命都停止了。于是她放弃了这份稳定而令人羡慕的工作,到中央电视台《生活空间》做了纪录片编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