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多喜欢我的朋友来说,“刘若英”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大家心目中的“刘若英”该做的事,也许包括:那个不管几岁都会维持单身,继续谈着被猜测的恋爱,在情海中不屈不挠地奋战,偶尔跟大家分享失恋的心情,告诉大家“失恋不可怕,孤单不可怕,至少你还有我”之类的话。然后一个人走在路上,或是坐在咖啡厅里。
也或者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只身去天涯海角旅行;要不就继续演唱着寂寞的歌,全情投入在各种戏剧演出中,饰演别人的故事;如果可以,历经轰轰烈烈的人生旅程后,然后以自杀结束,就像那种可以写成回忆录或拍成电影的人生。
的确,这都很像我。那么,哪些事是不像“刘若英”会去做的事呢?也许就包括了:找个人结婚,然后还生了个孩子……之类比较“顺理成章”、“平凡”的事情吧?用“平凡”来形容眼前的状况合适吗?我有点犹豫,但似乎暂时也没有更合适的字眼了。
但那似乎是现在你们眼中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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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以事情的本质来说,这世上没有所谓“平凡”的事。事情只有“多数人做”或是“少数人做”,“做得到”或是“做不到”,“愿意做”或是“不愿意做”的差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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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生子这件事,也许符合了“多数人做”、“愿意做”,而我刚好也“做得到”而已。这件对大部分人来说(也许)算是稀松平常的事,却有可能是我生命中将面临的最大挑战。因为结婚、生子,对我来说是“最最不平凡,也最最具有挑战的事情”。
我正走在陌生的旅途上,手中没有明确的地图,也不清楚将去往何处。我只能一步步地往前,没有任何停顿,不想有后悔的空间。
有人会因为我的这个决定而失望吗?我不能确定。而我只是希望,在这段旅程中,可以在路上看到崭新的风景。
我,并没有对自己感到失望。我也不曾背叛自己。
在人群中独处
中学的时候,我念的是一所要求全体学生住校的私立女子中学。那是我首度离开祖父母家,展开所谓“群体生活”的体验。出人意外地,对于团体生活,我一点也没有不适应感。
倒不是我喜欢团体生活或与人相处,而是我除了不怕被关之外,更有在团体中保持身心独立的技能。玩耍这些事,我自有办法解决。就算待在家里,我的心也能天南地北到处遨游。我希望随时保有说走就走的自由与自主,但这并不表示,我无法忍受拘束。
住校最大的考验就是四位同学共用一间寝室,可怕的是,对于谁曾跟我同寝室,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很模糊。每天回到寝室都已精疲力竭,也许只是虚应寒暄几句,就上床睡觉了。隔天起床,又是行礼如仪的一天。住校时期,大部分都一个人偷听音乐或是读课外书籍,还因此被记过处分。但我就是忍不住在群体生活里,偷一点自我的空间。
没有逃亡的理由
总有人问我“奶茶,为什么你不像某某某,去做一些某某事?”之类的问题。我总是忍不住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变成谁谁谁,去做那些事呢?
而也有人问“你这样要被宠溺,怎么没变坏?”之类的蠢问题。为什么因为被宠爱,就一定得变坏呢?人会变坏(或做些背悖于世道所谓“常规”的事),经常是因为对某些事物有需求。比方说,夜店,大部分家长都不让孩子去,但我从不想偷溜去夜店,所以就没这个问题。
也可能,有些人想偷偷谈恋爱,不让长辈知道,但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