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6日,汪精卫在武汉主持召开国防最高会议常委会,通过了接受日本停战条件的决议。
1938年1月18日,因日方突然增加苛刻的停战条件,国民政府发表态度强硬的声明,汪精卫对日媾和努力宣告失败,终于走上了叛国投敌的道路。
主张“不抵抗”险遭暗杀
1932年春,蒋汪再次合流。汪精卫上台任行政院长,提出“一面抵抗、一面交涉”的对日方针,主张中日发生冲突时,中国应该在“尽可能范围内,极力忍耐,极力让步,表示我们无意开衅”。
在这种思想主导下,蒋汪政府先后与日本签订《淞沪休战协定》、《塘沽协定》、《何梅协定》等,大肆出卖中国主权。
《真实的汪精卫》一书记载,面对全国讨汪的气氛,汪精卫的亲信陈公博说:“历代王朝危急之秋总有人站出来背黑锅的。其实南宋秦桧也是一个大好人,他看南宋已无力与金抗战,就挺身而出与金讲和,牺牲自己来换取南宋日后的中兴。但我对于先生这种无代价的牺牲总觉得不值得。”
汪精卫则说:“说到牺牲,都是无代价的,有代价便不算牺牲,我已五十出头了,我决意当牺牲品。”
此后,陈公博下定决心跟汪精卫一起“牺牲救国”,这是两人共同叛国投敌的开始。
《汪精卫集团叛国投敌记》一书记载,1935年11月,国民党四届六中全会在南京召开。开幕式后,除蒋介石外的全体中委合影。摄影刚结束,记者群里跳出一人,高呼“打倒卖国贼”,向汪精卫连发三枪,一弹射进他左眼外角下颧骨,一弹从后贯通左臂,一弹从后背射进第六、七胸脊柱骨旁。
刺客当场被枪击捕获,两天后死于医院。此人叫孙凤鸣,原系十九路军排长,因不满蒋汪政府对日妥协,本要刺杀蒋介石,因蒋没来,转刺汪精卫。
汪精卫随后辞去行政院长和外交部长职务,前往欧洲疗养。
成为“低调俱乐部”的灵魂
1937年底,国民政府迁都重庆,主要行政机关迁至武汉。
“西安事变”后,汪精卫回国,再次站到了中国政治舞台前沿,继续坚持媚日“反共”的立场,重新开始他名为“和平救国”实为通敌卖国的努力,日后汉奸政府的班底在此时基本形成。
《汪精卫评传》记载,周佛海在南京溪流湾8号的别墅有间地下室。全面抗战爆发后,一些国民政府要员常来这里躲空袭,包括顾祝同、熊式辉、梅思平、陶希圣、胡适、高宗武等人。
他们将人民的抗战呼声一概斥为“唱高调”,鼓吹“我们能打胜仗是意外的,而打败仗是必然的事”。他们认为应该停止与日军对抗,和日本人“互相抱头痛哭,彻底忏悔和觉悟”,实现中日“和平”与“合作”。
胡适给这个小集团取名“低调俱乐部”。周佛海在《回忆与前瞻》里说,当“抗战到底”的调子高唱入云的时候,谁也不敢唱和平的低调,故我们主张和平的这一个小集团,便名为“低调俱乐部”。”
“低调俱乐部”的主张与汪精卫不谋而合。毛磊介绍,当时日本年钢产量近1000万吨,中国只不过十几万吨,汪精卫等人被敌人暂时强大的表面现象所吓倒,他们的“亡国论”实际上代表了一个阶层,有一定的社会基础。
此时,汪精卫的“求和”愿望越来越强烈。《武汉抗战史要》记载,1937年10月,李宗仁拜访汪精卫时,汪一再问李“你看这个仗能打下去吗?”说时摇头叹息,态度很是消极。
同时,汪精卫还不断向蒋介石施加压力,给蒋写了十几封信,大谈处理对日关系的“和平”思路,妄图阻止抗战。
《汪精卫集团叛国投敌记》中说,周佛海与汪精卫不和已久,曾互相骂对方“不是东西”,都发过誓不再与之共事,但共同的政治主张将他们推到了一起。汪精卫虽不直接参加“低调俱乐部”的活动,却是这个组织的灵魂,周佛海也成了汪精卫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