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岩读后感
《红岩》虽然是社会影响很大的一部小说,但作品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还存在一些问题,使读者读后觉的小说中塑造的人物有失真实性。
首先,对于英雄人物形象的塑造不符合常理。超越了作为自然人的本性,缺乏真实感。许云峰是小说着力刻画的主要人物之一。作为一个进行过长期地下斗争的领导,他从一出场,就显示出高度的政治敏感。他及时识破了敌人在沙坪书店布下的陷阱,当机立断撤销了这处联络站,转移了人员。当甫志高叛变后带领特务突然出现在茶园的时候,许云峰为了掩护市委书记李敬原脱险挺身而出,充分表现了他顾全大局、赴汤蹈火的英雄气概。为了更能体现英雄的伟大,作者运用了夸张的手法,英雄顶天立地,即使成为阶下囚,仍然气贯长虹,高高在上。敌人则极度渺小,哪怕他已主宰了英雄的生命,仍不敢抬头,哪怕只是与英雄的眼睛对视一下,也是战战兢兢,心虚胆怯。这些夸张的手法虽然体现出了英雄的钢铁般的意志与力量的化身,但是恰恰使人物丧失了作为“人”的可信性。在塑造英雄的时候,我们应该把革命者塑造成一个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神人的意义上来神化他们呢?还是在人的意义上神圣化他们呢?在神的意义上神圣化他们是将他们还原为神而不是人,这其实是对作为人的不尊重,在人的意义上神圣化他们,他们才能够成为人的英雄,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并成为人们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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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小说中的人物充满对生命对爱情的冷漠。当我被《红岩》中的英雄们对革命的热情深深感动时,我发现英雄的生活被扭曲和单一化的悲哀,他们缺少“对生命的热情!”在小说中,他们几乎完美到了极致,但却缺少“人”的精神,没有了对生命的热情,也就没有了欢乐和痛苦,更没有了人之所以为人的全部意义!如小说中写到江姐问成岗为何还不为他妈妈找个媳妇,而成岗的回答竟是恋爱妨碍了工作,他认为“一些人,因为恋爱,结婚,很快就掉进庸俗窄小的‘家庭’中去了。一点可怜的‘温暖’和‘幸福’,轻易就代替了革命和理想……”又如成瑶将《挺进报》带给成岗看的这一部分在文本中起到揭示成岗成熟,成瑶不成熟的作用,但在我看来,还有更深的意义,这就是革命者所面对的家庭和革命的冲突!由此我们可以看到,英雄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彻底抛开了对生活的热情,完完全全以革命为生活的中心,而缺少了对现实生活的热情。由此可见,所谓的英雄是多么的悲哀,为了革命事业,而放弃了作为凡人去爱和生活的权利。而如果英雄为了能成为英雄,正是因为这种放弃而塑造了他的英雄的形象,那我不能不感到一丝的悲哀和荒谬。
再次,通过身体受虐确定革命者身份的“合法性”。“施虐”与 “受虐”直接作用与承受的主体都是“身体”。在革命者“受虐”的身体上直接见证了他们的忠诚度、忍耐力和意志力。他们对抗敌人的能力不是战场上的你死我活,而是其精神世界的坚定不屈的信仰和自我控制力。身体是完全靠信仰的力量来控制的,信仰左右着一个人面对敌人施虐之时的身体表现。可以说,肉体越受到敌人暴力的虐待,革命者的灵魂和精神信仰越彰显。这是一种超越生理之痛的受虐考验的忠贞之美。在小说中,刘思扬就因为自己没有经历过身体受虐而担心自己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革命战士。他觉得经不起刑讯,就不配成为不屈的战士。当一旦他戴上沉重的镣铐,能够“享受”和战友们相同的“待遇”时,他油然而生一种自豪和幸福。当“身体”打上刑罚的戳记后,他就得到了“感染神圣”的洗礼和通过了“革命身体身份”的政治资格审查。小说借用难友们的视角,来建构受难者的光辉形象。
最后,小说中的政治化倾向非常明显。《红岩》是在回忆录《在烈火中永生》的基础上创作的,小说通过反复的修改和领导的审批才最终定稿。这明显的政治化集中体现在对反面人物甫志高的描写上。作者把甫志高一出场就定义为一个具有“小资情调”的理由:他的“小资情调”他的自作主张,他的个人理想和抱负等。在我看来这难免有点牵强,他的“小资情调”无非是对生活的追求和对妻子感情的珍惜;他轻信郑克昌并收为店员,无非是他对人的友善和对革命的热忱;他扩建书店,创办进步刊物,无非是他个人的理想和抱负。这些种种行为在我们看来,并非我们难以理解的行为,似乎这一切也相当合理,但是小说中并没有揭示出甫志高让人信服的思想缺陷,而因为叙事的需要把他定义为一个叛变者,由此可以看出,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革命小说中暴露出来的严重的政治倾向。这也可以看出作者为了服从政治需要扼杀了来自内心的丰富的感性体验,从而淹没了他们对战争和人生的真正的体验。
《红岩》这本小说产生于特定的时代不可避免存在很多缺点,但是小说中塑造很多高大的革命者形象,有很好的爱国主义教育的意义,让我们不能忘记老一辈革命者为我们今天美好的生活所做出的巨大贡献,是一本很好的人生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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