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是可以理解的
2007-08-22 16:28:42
(英国伦敦技术物理研究院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卢杲研究员cosmos9@163.com)
人民网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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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要追究一个人自己或一切生物生存的意义或目的,从客观的观点来看,我总觉得是愚蠢可笑的。可是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理想,这种理想决定着他的努力和判断的方向。就在这个意义上,我从来不把安逸和享乐看作是生活目的本身——这种伦理基础,我叫它猪栏的理想。照亮我的道路,并且不断地给我新的勇气去愉快地正视生活的理想,是善、美和真。要是没有志同道合者之间的亲切感情,要不是全神贯注于客观世界——那个在艺术和科学工作领域里永远达不到的对象,那末在我看来,生活就会是空虚的。人们所努力追求的庸俗的目标——财产、虚荣、奢侈的生活——我总觉得都是可鄙的。”———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在《科学与宗教》中写道:有关“是”什么的知识并不直接打开通向“应该是”什么之门。人们可以对“是”什么的知识有最清楚最完备的认识,可还是不能从中推论出我们人类渴望的“目标”是什么。“科学”给了我们的生活一个“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崭新世界,这个美妙新世界如此五彩缤纷如此斑博芜杂,以于我们几乎失去了方向,几乎完全把自己交给了摧枯拉朽的“科学”之手。爱因斯坦,这位科学巨头,却认为:科学没有宗教,是跛足的;宗教没有科学,则是盲目的。
爱因斯坦认为,宗教经验的发展大体可划分三个阶段:恐惧宗教、道德宗教、宇宙宗教感情。什么是“宇宙宗教感情”,他说是人类对经验世界显示出的内在和谐与秩序的坚定信仰与崇拜。它向人们揭示“人类所向往的目标应当是什么?”爱因斯坦认为自己信仰斯宾诺莎的那个在存在事物的有秩序的和谐中显示出来的上帝,而不信仰那个同人类的命运和行为有牵累的上帝(《爱因斯坦文集》第1-3卷)。
爱因斯坦认为宗教与科学存在着“牢固的依存性”,“科学没有宗教就象瘸子,宗教没有科学就像瞎子(《爱因斯坦文集》第3卷,第182-183页)。”他认为,宇宙宗教感情是科学研究和创造的基础与强大动力。爱因斯坦明确表示:“我认为宇宙宗教感情是科学研究的最强有力、最高尚的动机。要是没有这种热忱就不能在理论科学的开辟性的工作中取得成就”。“要是不相信我们的理论构造能够掌握实在,要是不相信我们世界的内在和谐,那就不可能有科学。这种信念是,并且永远是一切科学创造的根本动力”(同上,第379页)。他认为,科学要由有宗教信仰的人来创造。在《科学和宗教》一文中,爱因斯坦说:“科学只能由那些全心全意追求真理和向往理解事物的人来创造。然而这种感情的源泉却来自宗教的领域。……我不能设想一位真正科学家会没有这种深挚的信仰。”(同上,第182页)。他还认为,宗教的道德教化职能在科学成果利用方面的引导作用。对科学在宗教信仰中的作用,爱因斯坦主要从两方面进行了说明,其一,科学能激发宗教感情,并使宗教不断完善、升华。科学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激发宗教感情,并使宗教信仰提高境界。其二,宗教的目标要依靠科学来实现。爱因斯坦在谈到宗教与科学各自的职能时,把确定基本价值与目标看成是宗教的重要职能。那么,如何使人们确立的目标得以实观呢?爱因斯坦说:“客观知识为我们达到某些目的提供了有力的工具。”(同上,第174页)因为对科学家来说,他所坚信的是世界的规律性和可理解性,他的目标也就是揭示现象世界背后的规律性,或者说宇宙秩序的内在和谐,这个目标自然要依靠对知识的不断追求来实现。
爱因斯坦曾把自己的理论称为“宇宙的宗教”,该宗教的使命是探索“自然界里和思维世界里所显示出来的崇高庄严和不可思议的秩序”(《爱因斯坦文集》第三卷379页)。
崇高的信仰也决定了爱因斯坦的行为方式。他说:“我每天上百次地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依靠别人(包括生者和死者)的劳动,我必须尽力以同样的份量来报偿我所领受了的和至今还在领受着的东西。我强烈地向往着俭朴的生活。并且时常为发觉自己占用了同胞的过多劳动而难以忍受。我认为阶级的区分是不合理的,它最后凭借的是以暴力为根据。我也相信,简单淳朴的生活,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在精神上,对每个人都是有益的。”在爱因斯坦眼里,真理是朴素的;在世人眼里,掌握真理的爱因斯坦也是朴素的,这不仅体现在他的日常生活非常简朴,更体现在他毫无虚荣心、毫不冷漠、毫无恶意、毫无优越感。
1945年9月爱因斯坦连续发表一系列关于世界政府的言论。1946年10月,给联合国大会写公开信,敦促建立世界政府。1947年,他继续发表大量关于世界政府的言论,9月发表公开信,建议把联合国改组为世界政府。有远见的思想家早就看到,如同一个地区的公共事务,要有一个地方政府管理;一个国家的事务,要有一个国家的政府管理;地球村的事务,也需要一个世界政府来管理。从康德,到爱因斯坦,都提出过这种意见。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建立的联合国,已经是当今世界政府的雏形。在21世纪,它能否真正起到世界政府的作用,目前还是未知数。
第一章宇宙为什么存在
§1.1宇宙的本质
天文学家采用了一种切片的方法,也就是把宇宙像切西瓜一样,切成一片片以我们为中心的扇形薄片。在这些切片上,一个个星系犹如一粒粒西瓜籽,我们就可以看清楚它们的空间分布。结果,天文学家看到在更大的尺度上,星系、星系团和超星系团连接成链状和蜂窝状的结构,从总体上看明显趋向均匀化,但也可以看到呈现出一些巨壁和巨洞,好似生物体的细胞壁和细胞,不过它们的大小是以十亿光年计的,大家一定会为微观世界与宏观世界的如此相似而吃惊。
太阳系以每秒230公里的速度,完成它围绕银河系中心的航行,银河系则以每秒90公里的速度,接近它的伴星系仙女星系,它们俩都属于绵延约1000万光年的“本星系群”,这个本星系群又以每秒约600公里的速度移动,被室女星系团吸进本超星系团,这些超星系团的范围约6000万光年。本超星系团及长蛇座与半人马座超星系团,接着又落向另一个更大的星系集团,天文学家称之为“大引力源”,这些星系团与超星系团,形成了范围有几亿光年大的垣状和丝状结构,这些垣状和丝状结构很象生物体内细胞和组织。
过去,人类对“生命”的理解是非常狭隘的,他们只将与自身相似的、能不断复制、繁演、新陈代谢的物体称为“生命”。运用今日的科技,我们就能发现整个宇宙也是一种不断复制、繁演、新陈代谢的活体,宇宙生命体通过上夸克、下夸克组合成质子与中子,再与电子一起组合成“原子”,就象地球上的有机生命体通过粒子、原子、有机分子组合成“细胞”,“宇宙奇点”形成之后的3秒内,宇宙生命体就完成了自身“基础细胞”——氢氦原子——的复制过程,并在恒星中复制繁演出100多种“特化细胞”(除氢氦原子之外的100多种化学元素),星系、星系团、总星团就相当于宇宙生命体的器官或组织。二进制的正、反粒子的不同组合就相当于有机生物体的基因中四个碱基A、G、C、T(四进制)的不同组合。
有机生命体不可能演化成“神”,因为它们不可能拥有神的能量,神的能量即是宇宙总能量,有机生命体只能依附于神,最终融入神的博大,获得“至善”,获得永恒。
宇宙即神,神即宇宙,整个宇宙就是一种特殊形式的生命体,地球人类就是一群居住在神体内的一个细胞(银河系)中的极微小生物,神用机体中的精华哺育着我们,他是无私的、博大的、全能的。我们每时每刻都在接受神的关爱与恩赐,人世间的所有物质都是神赐与的,神是至善的。
为什么存在着宇宙?为什么宇宙存在着一个可以理解的结构,而且在这个结构中生命能够出现?
宇宙有法则,有秩序,人的职责就是运用“理性”去发现宇宙的秩序与法则。当人类的自然科学探索越向微观与宏观世界的两端延伸,就越接近发现宇宙之神。当前,研究微观世界以量子物理学为代表,人们发现量子世界神奇而诡异;当前研究宏观世界以天文学、宇宙学为代表,人们发现宇宙是那么神秘而博大。宏观物质是由微观物质组成,宇宙学与量子物理学的合流,必将使人类触摸到神的脉动。
自然科学是认识宇宙之神的最好方法,科学是未来神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证实神的全能、神的博大的最有力工具。
神的博大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神的能量就是宇宙总能量,如果将神缩小到人的尺度上,整个银河系只相当于神体内的一个细胞。有机生物不可能成为神,因为他们永远达不到神的能量,但他们可以用理性或信仰的方法最终与神融为一体,达到永恒。历史上如耶稣、穆罕默德、释迦牟尼等伟大先知已率先达到了这一步,他们是永恒的。
人们也许会觉得奇怪,这样一个硬梆梆的物质世界,怎么会有精神?他们可能会反问:“石头有精神吗?”笔者的回答是:“如果将石头放到银河系、宇宙中去观察,它就是宇宙精神的一部分,这是一种局部与整体的关系,就象人体内的单个分子是没有人类级精神的,但由众多分子构成的人体就具有人类级精神。”
我们人类作为有机分子级的有限存在物,是不容易理解宇宙之神这种永恒生命体的,但如果运用科学,就能使我们超越有限,感知到神的博大。
从粒子层面看,石头就是一种神奇的物体,它不是一种死物,它是由众多电子以光速各自围绕原子核运行构成的,如果将我们缩小到光子的尺度上,并且以光速运行,就会看到石头的结构中绝大部分是空的。石头是一种光速运动的活的存在物。正因为电子运动速度太快,才使我们误认为石头是不动的。我们的有限,不仅是认知上的有限,更是时空上的有限,如果我们用1000亿年这样一种时间尺度,将一块石头放到整个银河系空间中去观察,就会发现石头(原子)的运动,它们就象神体内流动的血液。包括石头在内的宇宙万物都是由正反夸克组合成质子、中子,再与电子构成了宇宙大爆炸之初的氢氦原子,氢氦原子再聚合成恒星,并在恒星内部聚变成100多种化学元素,通过(超)新星爆发,各种化学元素散布在宇宙空间,并逐步聚合成行星,也就是我们所谓的“石头”。最终银河中心黑洞会吸入其引力场内的所有恒星、行星物质,也就是将石头重新压缩成引力子,用于收缩宇宙。
有机生物体都是由碳、钙、磷、硫、铁、铜、硒、钾、镁、锌、碘、铬、钼、锰等三十多种矿物质及化学元素组成,这些都源于初始的地球,源于星尘,也就是说我们源于“石头”,没有“石头”就不会有地球上的有机生物体,有机生命源于石头,复归于石头,生物体死亡后会重新变成化石(石头)。
宇宙为什么存在?为什么宇宙万物的运行充满和谐与秩序?因为宇宙是一种永恒的生命体,它无始无终地存在于无限空间中,它就是人类宗教中至高无上的神,宇宙唯一主宰。宇宙万物的运动就是宇宙生命体脉动,它的运行必然是充满和谐、秩序的,是宇宙各级程序完美协同运行的结果,有机生物体是这些宇宙程序协同运行的一种小集成。
是神创造了宇宙万物,创造了人类,神利用(超)新星爆发,为宇宙有机生命提供必要的化学元素。神在空间中设置了众多有机生命孵化场,那就是“类太阳系”,恒星为生命提供热源,恒星引力场则用于固定生命的摇篮——类地行星(如地球)。且在每一个类太阳系中最多只有一个生命摇篮能孵化出高等智能生物,这由类地行星的运行轨道所决定,如地球的轨道恰到好处,且质量适中,而在地球旁边的金星、火星却因酷热或酷寒难以演化生命,且火星质量过小,大气浓度低,不适合高等生物演化。在火星之外的巨大木星吸引了大量来自太阳系之外的小行星,使地球遭受小行星撞击的次数降低,而且我们的太阳系处于稳定的银河系的较外围,天体运行环境较稳定(与银核附近相比),正是这些无数必然性和偶然性因素的综合作用,使我们的太阳系中演化出一种智能生物——地球人类。
地球生命的演化,遵循着从低级到高级的演化过程,这也是生物智能进化的阶梯。有机生物“性”的意识是何等强烈,低级生物的使命就是通过适应环境和繁演后代使物种向高级进化,繁演后代就是一种基因重组的过程,正是在无数次基因重组中,最终进化出宇宙之神杰出的儿女——地球人类。他们肩负有神的使命——使宇宙行星群文明化,使之成为充满“善与爱”的天堂。
基因突变在生物进化中占重要位置,这些导致基因突变的物理或化学因子正是神赐与的,如宇宙射线、太阳辐射,经口、鼻、皮肤进入生物体的各种物理性、化学性突变因子。地球及其它星球上的各种恶劣环境都是神为了磨练人类及其它星球的智能生物的意志,使进化能持续不断的进行,长期在温室里的花草,必然丧失适应各种环境的能力,放到自然环境中必然被淘汰。
宇宙的宽广和恒星燃料的有限性,正是神对宇宙有机生命的考验,如果在类地行星上经100亿年都无法进化出信步漫游宇宙的智能生命,那该类地行星上的生物都属于淘汰品种,最终恒星爆发,又为新一代宇宙有机生命播下种子(碳、氧等化学元素)。
宇宙万物的运行显现出完美的秩序性,宇宙万物的设计是完美的,这种秩序性和精确设计是不可能随机产生的,必然有深刻的原因,宇宙秩序就是宇宙程序完美运行的结果,就是宇宙精神的有序运行,神就是宇宙万物的设计者和创造者。
§1.2宇宙的主宰
人最初崇拜自然,人们谈论一切事物都采取寓言形式,把自然的每一部分都人格化了,于是就有了阿波罗、天照大神(日本神道教中的太阳神)等等。人们不知道这就是自然以及这样地成了寓言的自然各部分,人们很快忘掉了神仙们的由来,自然的力量被形容成为一个不可理解的存在,被称为自然的推动者,就这样,自然被与其自身割裂开来,被看成一个不能活动的无生命的巨物。
在自然宗教的漫长历史时期,在远古的希腊和在世界其它许多地方一样,人们依赖自然,相信自然本身就是神灵,并将其人格化和对其顶礼膜拜。对自然的观察活动,是从属于宗教活动的。也就是说,当时的宗教与科学是融为一体的,萌芽时期的科学活动也就是宗教活动。人们认为自然是由超自然的神灵创造和支配的。人们所能认识到的一些规律都被归结为神灵所定的规律。所以人们通过从事观察自然、了解自然的活动来活识神灵和了解神灵的意志。从宗教的视角取得的对自然的认识,是人们的宗教知识,也就是人类对自然的全部知识。
从古至今,世界上有很多部族、民族信仰太阳神,崇拜太阳神的威力,那位太阳神实际上就是指太阳,具有人形的太阳神就是太阳的人格化,还有月亮神、山神、雨神、雷神,都是具有一定威力的自然物的人格化,而那位宇宙唯一的主宰,当然就是宇宙本身。宇宙的主宰只有一位,因此,真主、上帝、梵天等各大宗教中那位至高无上的神就是宇宙之神的化身,地球人类信仰的实质上都是同一位神或者宇宙之神的部分躯体(如太阳、月亮、山)。各大宗教的先知感知到宇宙之神的博大,各自凭着当时人类认知水平来描述那位宇宙的主宰,因此各宗教中的宇宙主宰的人格化形态各不相同。
“从公元前800年到公元前200年,全世界出现了一些非凡人物,各自从他们的社会中凸现出来,并宣称重要的新洞见。在中国有孔子、孟子、老子、墨子,在印度有乔答摩即佛陀,耆那教创始人大雄。《奥义书》以及后来《薄伽梵歌》的作者。在波斯有琐罗亚斯德。在巴勒斯坦有希伯来先知,如阿摩司、何西阿、耶利米、以赛亚和以西结。在希腊有毕达戈拉斯、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人类思想中这一十分重要的转折期已被称为轴心时期。如果基督教是以犹太教为前提的,而伊斯兰教是以犹太教和基督教为前提的,那么所有当前的主要世界宗教都可以追溯到轴心时期”(《第五维度》,[英],约翰·希克著)。为什么在交通极不发达的轴心时期,世界各地的伟大思想家、哲学家、神学家、先知会各自独立提出相似的学说?这是因为当人类的知识积累到一定程度,对宇宙万物的认知到达一定水平,就会自然而然提出相似的学说,因为宇宙真理只有一种,宇宙万物的本质是同一的,宇宙的主宰只有一个。
基督教、伊斯兰教、印度教、犹太教等各大宗教的创始人都是伟大的先知,他们的思想在当时具有无比的先进性,是顺应人类社会发展需要的,他们具有极高的智慧,他们感知到宇宙存在一位主宰,一位至高无上的神,是神创造了宇宙万物。
但在宗教的发展过程中,都出现了一些无知教徒,或因曲解了神的意旨,或因僵化运用教条,或因迷惑,或为了个人或小团体的私利,使教会在历史上留下一些污点。这是历史的局限,在当今科学昌明的时代,终会有天才的科学家解开宇宙的奥秘,神的本质。
宇宙的主宰只有也只能是一个,还有比“宇宙之神”更大的神吗?所以“耶和华、安拉、梵天”等各大宗教中那位至高无上的神就是也只能是“宇宙之神”。宇宙之神在各大宗教中有不同化身,先知们感到了宇宙之神的存在,却根据自己不同的生活经历来描述这种博大的宇宙精神,因此各宗教中神的形态各不相同,但本质上都是信仰同一位神,宇宙唯一的主宰。
存在是一,一就是神,第一推动者只能是一个,即终极因本身。
各宗教所宣称的终极对象,如人格的耶和华、天父、真主、上主、梵天、毗湿奴、湿婆都是宇宙之神的化身,非人格的道、天、空、涅槃、太一都是不同宗教的先知对宇宙主宰的心得体会。
基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三者同源而不同流,这个源就是犹太教,他们都崇拜一个神,他们的教义都可以追溯到《旧约》。伊斯兰教较为晚起,从《可兰经》的内容看,它与《旧约》和《新约》都有思想渊源关系。
对泛神论(Pantheism)来说,神是世界的内在根据,对自然神论(Deism)来说,神是超越的根据,而对一神论来说,则兼而有之。实际上它们都有正确的成分,只不过观察角度不同而已。一神论在其严格的意义上是信仰一个超越的神,他不仅是世界的创造者,而且也进入了他与人和自然事件的内在关系当中,这种概括相当彻底,是宇宙的真理,但过去却苦于无法用科学的方法来阐述。
有神论、无神论、一神论、多神论、形而上学、唯心论、唯物论等一切探索宇宙本原的神学和哲学,实际上都是站在不同角度观察或感知同一种事物——宇宙之神。有神论、唯心论感知到宇宙之神“精神”的一面,无神论、唯物论观察到宇宙之神“物质”的一面,有的学说(如多神论)只注重宇宙之神的部体躯体或精神(如太阳、山、海),有的学说只注重研究宇宙之神“精神”态的抽象化(如非人格化的终极实在)。
伊斯兰教宇宙学提供了宇宙的幻象,让人通过物质世界而认识到更高层的精神世界,精神世界被认为是物质世界的原型(或“原型世界”)和基础。
奇妙的是,《古兰经》作为伊斯兰教的圣典,通过借喻自然,使得真主更为实际和淳朴可爱。“真主确是使谷粒和果核绽开的,他从天生物中选出生物,从生物中选出无生物。……他从云中降下雨水,使一切植物发芽,长开翠绿的枝叶,结出累累的果实……”(参阅《古兰经》第95-99章)。
《古兰经》鼓舞穆斯林对无所不在的“神之脸”,或“神的自我”培养出一种永恒意识,“不论你转向何方,都有安拉的脸”。和基督教的天父一样,《古兰经》把神视为绝对,只有他才拥有真正的存在。
穆罕默德相信古阿拉伯万神庙中的神安拉,与犹太教徒和基督徒所膜拜的神是一样的。
“安拉是至仁至慈的,是万有的保障,是公平的至尊的主。他是万物的创造者和监督者,是万物的起始者,也是万物的终结者。他能使人生,能使人死。他无时不在,无处不有,是无所不在的永恒的唯一真神。”(参见《古兰经》第57章第1~6节,第59章第22~24节)
“安拉是仁慈的,是万物的供养者,他是慷慨的,也是和蔼的;是多恕的,也是温和的;是宽容的,也是特慈的;是独一的,也是公正的。”(参见《古兰经》第3章第31节,第11章第6节,第36章第15节,第65章第2~3节)
简言之,安拉是独一的,并且是永恒不灭的,是整个宇宙的创造者,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他无处不在,无时不有,没有开始,没有结束。他对人类的恩典是数不清的。
在《新约全书·马太福音》中耶稣说:“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上帝,这是诫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其次也相仿,就是要爱人如己。这两条诫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总纲。”这里的“人”,不是某个具体的人,而是不分性别、种族、民族、宗教、国家的人。爱上帝是伦理的基础,爱人则是伦理的体现。
《圣经》中的上帝是全知、全能、全善的唯一主宰。在本文中上帝(God)即是指天主、耶和华。
《新约全书·约翰福音》中说“耶稣是道成肉身”,“道”太初就与上帝同在,是永恒的,耶稣从而摆脱了被造者的身份,而上帝创造万物是藉看道造的;最后,道就是上帝,耶稣终于与上帝同一了。笔者认为,耶稣从一位伟大先知,逐渐完全融入“神”的至善,成为上帝之子,因为他体内的每一个原子、每一个粒子都属于上帝,他的使命就是拯救人类,他向人类传播上帝的至善、至爱,他是永恒的。
托马斯·阿奎那(ThomasAquinas,1224—1274年)说:“理性的哲学思维的最终归宿必然是无限的最高存在者,即上帝。几乎所有的哲学思维都以认识上帝为目的。”“人的理性通过自然的受造物上升到认识上帝,信仰则相反使人们通过上帝的启示去认识上帝。前者是上升法,后者是下降法,就其认识上帝来说,二者是相同的,其实,无论是由超越理性而获得的信仰,或者是通过理性而获得对上帝的认识,不过是殊途同归。”
柏拉图在他的《蒂迈欧篇》中说:“世界灵魂有自己的原始的运动,这是一切运动的原因;它自己运动,并促使物体运动。它弥布于全世界,是世界上美、秩序与和谐的根源;它是上帝的影像,一个可见的上帝。世界灵魂是理念世界和现象世界之间的中介。它是一切法则、数学关系、和谐、秩序、齐一性、生命、精神和知识的根源,它按照它本性固定的规律来运动,使物质分布给天体,并促使它们运动。”“精神是真正的实在,最有价值,它使万物拥有形式和本质,是宇宙中法则和秩序的基质,而物质属于第二位。”
奥古斯丁感概道:“我爱你已经太晚了,你是万古常新的美善,我爱你已经太晚了!你在我身内,我驰鹜于身外,我在身外找寻你;丑恶不堪的我,奔向看你所创造的眩目的事物,你和我同在,我却不与你相偕”(《忏悔录》10:27:38)。“哪里有真理,哪里就有上帝”(《忏悔录》10:24:36)。
不要用今日的人类思维来衡量古代宗教经文的时间数据和神话般的描述,要知道当时的人类社会中“神话”之风非常盛行,人们都信这个,这为当时的人类认知水平所限,那些伟大的先知当然是因人施教,因势利导,用他们能理解的语言来描述神的博大。如果我们用现代的科学语言告诉当时的人“宇宙万物的真象”,他们是不可能理解的,必定斥之为“邪说”。正象我们的子孙后代会暗笑我们当代人对事物本质的理解,会嘲笑当代人为众多无意义的事物而争斗,相互残杀,充满迷惑和低级的攻击性。我们需要用一种“换位思考”的方法,要知道在几千年前的自然社会条件下,各大宗教的伟大先知们必须要用当时的人类所能理解的词汇和方式,使他们感知神的全能和博大,事实证明,先知的方法在当时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耶稣、穆罕默德、释迦牟尼、摩西已率先达到“神人合一”的境界,他们已能感知神的启示。他们拯救人类于危难之中,将原本四分五裂、相互残杀的部落、部族、种族统一到神的旗帜之下。
印度教有人格化为三位一体的神:(1)梵天:宇宙的创造神;(2)毗湿奴:宇宙的保护神;(3)湿婆:宇宙的破坏神;三大神都是一元之世界本体的“梵”所作的三种不同的显现,实质也是一神论。
梵语māyā,音译为“摩耶”,意译为“幻、幻象、幻现”,按吠陀经、吠陀仙人、哲学家从他对森罗万象变动不居的自然界的观察中猜测,世界只是一个广大无垠的幻象,而幻象的制造者就是神。
“无”与“有”是印度哲学两个最基本的概念。早在奥义书之前,吠陀仙人、哲学家从观察宇宙千变万化的现象过程中发现事物本身存在着“无”与“有”的矛盾和统一。“诸天之初际,从无产生有”(《梨俱吠陀》X.72.2~3,《阿闼婆吠陀》XVⅢ.1.19,《鹧鸪氏奥义》Ⅱ.7.1),原来“无”乃宇宙的本原,万物依之而产生(有)。佛教哲学接过吠陀——奥义书的“无有说”,并根据缘起性空原理把它改造为“空有说”。空、有被赋予新的内容,成为佛家专用的哲学术语的—空→真谛;有→俗谛(假谛)。
《奥义书》继承和发展《梵书》的“梵我”原理,集中阐述梵(Brahman)、我(ātman)、幻(Māyā)三个核心范畴和它们之间在哲学上的相互关系,从而创立梵我同一说,扼要地说,梵、我、幻的基本内涵相互关系是:梵是客观世界的本原,我为主观世界的本原;梵与我在本体上同一,在形式和作用上差别。幻是主观和客观的现象,产生于梵我本体;现象是虚幻,本性是真实。
印度哲学的“梵我合一”与中国哲学的“天人合一”,实质上是同一的,也与基督教、伊斯兰教“神人(人的灵魂)合一”的思想同一。
佛教主要通过调整人的心态而获得解脱和宁静,因为释迦牟尼清楚就几千年前人类的认知水平而言,是很难了解宇宙,了解神的博大的,因此他转向发掘人类内心的神,通过传教(如“四圣谛”:(1)苦谛、(2)灭谛、(3)集谛、(4)道谛),改变人脑程序,使人改变思想,看清事物的某些本质,虽然某些思想是消极的,但总体上使人们消除一些迷惑和过度的欲望,使人向“善”的方向发展,因此佛教与其它一神教是殊途同归,前者发掘内心的神,后者发掘的是外界的神,如果将两种方法合而为一,就能起到更好的实际效果。
佛教将注意力放在用内心的“神”消除内心的“魔”,“神”也在我们心中,修行静思就是一种感悟内心之神的方式,并通过抑制欲望,静思明心而获得“慧”,从而达到涅盘境界而获得拯救。
在大乘佛教中,对人格神的需要更加迫切,佛教创始人不仅仅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神,他从一个人类最伟大的导师被提升为具有普遍力量和意义的存在者。
世界各大宗教都有一些长盛不衰的教义,那就是教导人类要向善,人类都是兄弟姐妹,要团结友爱共发展,这些去芜存精的教义正是“宇宙之神”的真正旨意,它代表着人类长期繁荣发展的根本原则。
世界各大宗教的先知都具有某种与宇宙之神沟通的能力,这种沟通可以用他的眼、耳、皮肤、鼻等感觉器官,也可以用科学和经验,也可以用沉思和灵感,因为宇宙之神是无所不在的,它也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宇宙中的全部物质构成宇宙之神的躯体,我们都是宇宙之神的儿女。
在人类社会中,国家、团体和个人的绝大部分的失败,是因违背了事物的发展规律而导致的,这就必然会遭到宇宙之神的惩罚,只有使人类吸取失败的教训,才能逐渐掌握事物的规律,才能使人类更好的进化,才能有望完成宇宙之神赋予人类的使命,宇宙之神就象威严的慈父。
§1.3人类的终极关切
宗教世界是一个终极的所在,它是真的极致、善的极致、美的极致。马克思认为,“宗教是这个世界的总的理论,是它的包罗万象的纲领。”
蒂里希认为,宗教是人的终极关切。有限存在物是被非存在包围着的,它随时可能陷于虚无,即随时都处于非存在的威胁之下。作为一种存在物的人的实存也是如此,所以它不可能不关切存在之终极基础。“人最终关切的,是自己的存在及意义。‘存在,还是不存在’(按:此乃莎士比亚的名句:Tobe,ornottobe.《哈姆雷特》中译本常作‘生,还是死’),这个问题在此意义上是一个终极的、无条件的、整体的和无限的关切的问题。人无限地关切着那无限,他属于那无限,同它分离了,同时又向往着它。人整体地关切着整体,那整体是他的本真存在,它在时空中被割裂了。人无条件地关切着那么一种东西,它超越了人的一切内外条件,限定着人存在的条件。人终极地关切着那么一种东西,它超越了一切初级的必然和偶然,决定着人终极的命运。”(SystematicTheology.V.I.p.14)。
宗教乃是人的全部文化和精神生活的“深度”方面,就是说,它表现的是人生之终极关切,指向的是维系人的存在并赋予人生以意义的东西。具有终极性的关切作为生命的深度方面,可以表现在生命的任何创造性(或破坏性)的方面之中,例如,它可以在道德方面表现为无条件的良心命令,也可以在科学领域表现为对真理的热切追求。然而我们不能忘记,人也常常把自已无条件的信赖和执着献给一些有限的和有条件的东西,例如荣誉地位、金钱财富、政治权力、种族优越或民族骄傲之类,把这些东西误当成终极关切的对象,当成了使自己的生活围着打转的偶像。蒂里希具有同国家社会主义(纳粹主义)打交道的亲身体验,因而他能够证实这个事实:“我们这个世纪的种种极端民族主义,是一些很好的实验室,在其中,可以研究终极关切在人生的所有方面(包括人的日常生活中最细微的关切)意味着什么。一切的一切都以那个唯一的神——民族为中心,那个神到头来肯定是一个恶魔。”(Tillich:DynamicsofFaith,NewYork,1957,pp.1~2)因为民族或国家事实上都是有条件的,其本身并不具有终极的性质,所以对它怀有某种终极关切,就不过是一种偶像崇拜,只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他认为,你在生活中认为什么东西最有价值,那个东西就成了你的神。人类的最大危险,就在于无限而终极地执着于某些仅仅值得有限地和初级地投身其中的东西,即崇拜有限而短暂的东西。每个人都有某种终极关切的对象,他在其中寻找生活的意义,就此而言,每个人都具有宗教性。但是,如果这种关切对象并不具有真正的终极性,没有力量救助人的存在,没有力量赋予生存以时间长河所无法毁灭的意义,那么这种宗教性就不过是偶像崇拜罢了。
那么,究竟什么东西具有真正的终极性呢?蒂里希说:“终极关切的东西,乃是决定我们存在还是不存在的那个东西。”(SystematicTheology.V.I.p.14)。蒂利希认为,人对自身存在及意义的关切属于终极的、无条件的、整体的和无限的关切范畴,表现为一种“宗教”的维度和精神。于是,他提出了“宗教是人的终极关切”之说,从生存论的角度阐述了宗教信仰在人类生活中的内在性和普泛性。根据存在主义的理解,蒂利希还尝试了现代哲学与神学的沟通。他认为人对存在的询问乃是哲学和神学关注的共同主题,哲学涉及“存在的自在结构”,而神学则关涉“存在对我们的意义”,而作为哲学中心的本体论亦与作为神学中心的上帝论异曲同工、不谋而合,因为“若无揭示本体论问题的哲学,基督教神学则无法向那些想了解在什么意义上可以说确有上帝的人解释上帝的存在”。
蒂里希认为,上帝是存在本身,存在自身是一切存在物赖以存在的基础和力量,人的存在源于这个创造的根基和力量,上帝以他的终极关怀创造了我们生命的意义。
人有种种关切和追求,但人不同于世间万物,因为人有精神性的,超乎自然和超越自我的关切和追求,人不但有对自我的意识,有探索人生意义的愿望,而且有对终极存在或宇宙本原(尽管对之有不同的理解)的意识,有探索它并同它和谐一致的愿望,要理解人与世界,就必须研究形形色色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其中包括这种精神性的终极关切,包括这种超越自我而终极存在和谐一致的愿望。信仰是一种终极关怀的存在状态。如果人们对一切都抱无所谓的和玩世不恭的态度,那么,人类存在的意义也就彻底丧失了。在当代西方社会,这深刻而紧迫的无意义感正向人们铺天盖地地袭来。
当代西方哲学与基督宗教神学珠联璧合的另一个领域即“过程”(Process)思想。如果说,“存在”思想代表了思想界的“空间”思维,那么“过程”思想则是其“时间”思维的绝妙表述。怀特海把世界视为一种能动的进程,认为进化、发展、过程乃构成实在之本质。他主张基于自然世界的发展演变和现代科学方法来探究时间湍流的意义,基于作为能动过程的世界来把握实在,弄清其本质,由此来体认和领悟宗教信仰中的上帝。为此,他指出实在绝非静止的本质,而乃能动的进程。他认为,过去、现在和未来并没有割裂开来,而是在上帝的永恒统一中得到保留,体现出意义。哈特肖恩也认为人们应该在世界过程本身之中找寻上帝,世界的一切变化进程均“在上帝之中”发生,上帝不离时间,而是处于过程之中,在其发展“途中”不断展示上帝。
爱因斯坦认为,宗教经验的发展大体可划分三个阶段:恐惧宗教、道德宗教、宇宙宗教感情。什么是“宇宙宗教感情”,他说是人类对经验世界显示出的内在和谐与秩序的坚定信仰与崇拜。它向人们揭示“人类所向往的目标应当是什么?”爱因斯坦认为自己信仰斯宾诺莎的那个在存在事物的有秩序的和谐中显示出来的上帝(《爱因斯坦文集》第1-3卷)。
爱因斯坦认为宗教与科学存在着“牢固的依存性”,“科学没有宗教就象瘸子,宗教没有科学就像瞎子(《爱因斯坦文集》第3卷,第182-183页)。”他认为,宇宙宗教感情是科学研究和创造的基础与强大动力。爱因斯坦明确表示:“我认为宇宙宗教感情是科学研究的最强有力、最高尚的动机。要是没有这种热忱就不能在理论科学的开辟性的工作中取得成就”。“要是不相信我们的理论构造能够掌握实在,要是不相信我们世界的内在和谐,那就不可能有科学。这种信念是,并且永远是一切科学创造的根本动力”(同上,第379页)。他认为,科学要由有宗教信仰的人来创造。在《科学和宗教》一文中,爱因斯坦说:“科学只能由那些全心全意追求真理和向往理解事物的人来创造。然而这种感情的源泉却来自宗教的领域。……我不能设想一位真正科学家会没有这种深挚的信仰。”(同上,第182页)。他还认为,宗教的道德教化职能在科学成果利用方面的引导作用。对科学在宗教信仰中的作用,爱因斯坦主要从两方面进行了说明,其一,科学能激发宗教感情,并使宗教不断完善、升华。科学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激发宗教感情,并使宗教信仰提高境界。其二,宗教的目标要依靠科学来实现。爱因斯坦在谈到宗教与科学各自的职能时,把确定基本价值与目标看成是宗教的重要职能。那么,如何使人们确立的目标得以实观呢?爱因斯坦说:“客观知识为我们达到某些目的提供了有力的工具。”(同上,第174页)因为对科学家来说,他所坚信的是世界的规律性和可理解性,他的目标也就是揭示现象世界背后的规律性,或者说宇宙秩序的内在和谐,这个目标自然要依靠对知识的不断追求来实现。
§1.4信仰与终极价值
信仰,它从文化的意义上表征着人类对终极的关怀;信仰,它从永恒的意义上表征着人类未来精神的绵延;信仰,它从生命的意义上表征着人类从有限对无限的追求。
人类的历史就是一种对永恒和终极的追求过程。
终极价值意味着一种主客体的高度融合与统一,奔向终极价值成为人类的永恒的精神追求与绵延。
对终极价值的关切和追问展示人的全部可能性,它使人向生成——使人之所以是人成为可能,使人向无限的敞开和趋赴成为可能,并使人能够具有足够的勇气来承领价值虚无所带来的精神漂泊和放逐。它成为人流浪荒原之所企望达到的永恒绿洲,成为真善美的最高展示。这永恒的终极价值,显现于未来中,它使人成为一个永远趋赴于神的召唤的存在物,在这一过程,人完成了自己的生成。一切碎裂的异化的非人态的伪价值和无价值状态,都将被这永恒的趋赴宣判为偶然的不可靠的东西。对于人来说,终极价值是一个永恒的召唤和许诺,在这个召唤和许诺里,人永恒地奔向未来。
对于终极的关切,对于人生根基的寻求,对于无限和永恒的依托,无疑构成了信仰的最本质的,最内在的和最高级态的特征,有人称这是本体论意义上的信仰,是的,人类就是依托这种本体论上的精神支点,去关切去信仰无限的存在,从而构成了对宇宙的主宰——神——形形色色的终极信仰。
人类对终极价值取向的关怀或人类必须关怀终极价值,必然构成和已经构成了人类精神的永恒绵延。失却了对终极的关怀,人类将处于精神绵延的断裂带,即便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它们的实质是人类存在的具体形态),也不能只缠绵于某一狭小的国家或民族型的区域文化,因为人类只有在关切人类的终极价值上,其使命感才是统一的和同一的。
宗教信仰的先天倾向在人类心灵中是一股最复杂最强大的力量,并且也是人类本性的所有可能性当中最为根深蒂固的一部分,心理学的研究证明,宗教信仰是人性结构中最强大的、压倒一切的力量。
从本原上说,我们每个人都是理想主义者,即都有追求超越满足肉体需要的东西的需求,或者更准确地说,都有追求生命过程完整性的动能、情感及至实际行为,但是另一方面,每个处于特定时空区域的个体所经验和感受到的,又是生命过程的不完整状态。宗教信仰的需求,正是源自对生命过程完整性的渴望同人的现实生命过程的不完整状态之间的张力。
近百年来,人类物欲的膨胀已严重破坏了生态平衡,污染了人类赖以生存的大气和水源,并驱赶着人在漠视精神境界的提升,却日益以外在的物化标准去衡量进步与否的泥潭中越陷越深。由此衍生出的是现代人日益强烈的失落感、孤独感、空虚感以及如履薄冰般的苦涩、烦恼和无奈。
对人的存在的终极体验,使精神和灵魂无法摆脱晦暗的阴影——生命是短促和无常的;任何人都逃脱不了生老病死,任何人都必然走向死亡!这必然促使有意志、有理性、有情感的人去思索忙忙碌碌的人生的意义,追寻永恒。
宗教信仰赋予生命和生活以意义,将其引向高处,使他明白:“与至高无上的精神目的相比,金钱、权力、声望、享受或飞黄腾达等等业绩与成功,只是一种相对性、偶然性、有限性,而不是最高的价值,从而不致陷于各种过眼烟云似的东西的泥潭不可自拔。他很可能会比没有信仰的人更勤勉地扮演好社会所要求的角色,但却不会迷失或丧失于角色之中,不会受能使人与自我相疏离甚至丧失自我的定在的束缚。无论顺境或逆境、成功或失败、辉煌或平凡、蒸蒸日上或每况愈下,他的生活都会富有意义,他的面前都会有宽广的自由空间和机会。”
终极关怀——对生命意义、对人的自我认识,对完成神赋予我们的使命的关怀。
宗教信仰源于人类对生命的意义、对人的存在及其终极问题感到困惑而汲汲地追寻。
现代心理学证明,只要人性中有得不到满足的需求,只要有心灵的、情感的、精神的痛苦、迷惘或不幸,就非常可能会信仰宗教,以求从中获得帮助的渴仰。目前全球人口为61亿,其中宗教信仰者约占81%,也就是说,世界上有近50亿人有宗教信仰。科学技术最为发达的美国,在热爱宗教的排行榜中却排名世界第二。盖洛普民意调查显示,94%的美国人(其中包括比例相当高的各类在职科学家)有宗教信仰。
§1.5宗教的普世对话
基督教于20世纪初展示与东方的对话,以这种“对话”姿态谋求重新认识并理解佛教、伊斯兰教、印度教、儒教、道教等东方宗教及其灵性精神。20世纪60年代以来,基督教进而从强调自身各派的“对话”、“谅解”、“普世”、“合一”而走向与世界各种宗教、各种信仰以及各种政治思潮和意识形态的对话,因此,20世纪成为前所未有的“宗教对话”的世纪。在“全球化”浪潮的冲击下,普世主义的对话亦发展出强烈的全球意识。自20世纪80年代起,普世主义的对话在“全球性对话”方面达到高峰。世界基督教联合会号召其信徒“在每一个地方和所有的地方”见证对话,提出“一个世界或没有世界”的口号。与之相呼应,天主教思想家汉思·昆、斯威德勒(LeonardSwidkr)亦先后创办普世研究所,倡导跨宗教和跨文化对话,并于20世纪90年代发起“全球伦理”或“世界伦理”运动,推动一种跨越国界、跨越民族的普遍伦理。
§1.6对一些宗教术语的科学释义
笔者从自然科学角度,对超自然、灵魂、魔、地狱等重要宗教术语进行科学释义。
“超自然”该如何定义?如果我们向16世纪的人类描述今日的“宇宙飞船、飞机、核弹、电视机”,他们必然以为这是神话,是“超自然”的。如果与他们谈论质子、电子、夸克、黑洞、反物质,则必然被他们斥为“妖言惑众”。实际上有很多“超自然”的事物正是人类还未知晓的自然规律。这由当时人类的认知水平所决定。人们认为的“自然”是已经知道的事物及其道理,如果超出他们的认知水平,就常被认定是“超自然”的,是神话,是不科学的。如一千年前,人们认为有些蛙类能经长期冰冻后重生,是一种魔法,是超自然的,而在今日的科学家看来却是一种很平常的生物体抗冻调节能力,很多节肢动物也具有这种能力。
从各种宗教的共性来看,几乎所有宗教都注意到了灵魂与肉体的关系问题,并有灵魂不灭的观念。一般说来,各种宗教都把灵魂理解为比较积极的东西,肉体则被理解为消极的东西、人的肉体死了,灵魂却永生,它可以转到别的肉体上再现。灵魂不灭的观点与神创论一发生联系,灵魂就成为由神创造,因而灵魂是永生的,灵魂是沟通人与神的中介。
笔者认为,我们身上有两级灵魂,第一级是“本原灵魂”,以量子为载体,是永恒的,它与神同在,是至善的;第二级是“后天灵魂”,是有机分子级生命诞生后逐渐创建的“灵魂”,即我们大脑中的思想、精神,这一级灵魂主要以有机分子、蛋白质为载体,当生物体死亡后,它也随之消亡,这一级灵魂是有限的,且充满偏见、迷惑,有些甚至是邪恶的,如果我们能做到“至善、博爱”,也就接近我们的“本原灵魂”,接近神。
此生之后,我们将融入神的怀抱,进入“天堂”。我们精神的本质是永恒的,当我们彻底融入神的怀抱,我们将变得永恒。
宇宙精神就是宇宙灵魂,生物体的本原灵魂虽然只是宇宙灵魂中极小的一部分,但它也是永恒的。
也许有人会反问:“有机生物死亡后,机体会分解,复归泥土,难道泥土是至善、至爱的吗?”笔者的回答是:“植物从泥土中汲取营养,动物再从植物中汲取营养,也就是说,泥土养育着地球所有生命,它将一切都奉献给有机生命,它完全是无私的,难道它不是至善、至爱的吗?没有泥土的至善,怎么会有我们的存在,大地母亲(泥土)天天用营养的乳汁哺育着我们,它是至善、至爱的。”
泥土是风化的石头,我们地球人类就象生活在宇宙之神一个细胞(地球)中的微小生物,宇宙之神掌控着宇宙中所有有机生物的命运。
神与我们同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神的因子,信仰宇宙之神,我们也将变得永恒。能量不灭(守恒),就是灵魂不灭。
如果我们希望长期与神在一起,避免再入尘世的生死轮回,可用宇宙飞船将死后躯体运离地球,摆脱地球引力场,进入宇宙空间,在那里我们的本原灵魂将长期与神同在,这里的长期是以千亿年计的,这就是传统宗教所称的“天堂”。目前的宇航运费太高,可暂时采用“密封玻璃棺”存放躯体,玻璃棺内灌入“福而马林”之类的防腐液。玻璃棺统一存放在高层现代墓场中,等到五百年后宇航运费低廉时,再送到宇宙空间中,或者放在木星、天王星等不可能孕育生命的行星上,为了防止今后太空中出现过多棺体会影响宇宙飞船的航行安全。
如果你还想再次享受人世间的悲欢离合,那最快进入生命下一次轮回的方法是:火葬。并且将骨灰全部洒在大地上,作为植物的养料,在烈火中,你身上每一个原子都丝毫未损,都进入空气和泥土中,即你的“本原灵魂”不灭,已进入下一次生命轮回中。
我们至善的“本原灵魂”是不灭的,是永恒的,而充满迷惑、偏见,有些甚至是丑陋、邪恶的“后天灵魂”将在地狱(人间炼狱)中覆灭。恒星的聚变高温,黑洞的巨压,甚至是宇宙大爆炸的超级能量,也不能损伤到我们的“本原灵魂”,因为这至善的“本原灵魂”是属于神的。
对于信仰神的人来说,在完成神的使命的过程中,也许会遇到灾难,也许其有机体会消亡,那也没什么,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完成神的使命,当我们的有机体消亡后,我们将永远与神同在,生与死对我们都是平静、安祥的,充满快乐、幸福的,而那些不信仰神的人,行恶之人,当有机体存在时,经常处于迷茫、痛苦之中,同时他们也不会感知到自己的“本原灵魂”的存在。
“魔”是什么?魔就是人们心中过度的欲望。魔在你心中潜伏着,向神、向善则魔去,纵欲则魔至。
魔只存在于人的思想中,是智能生物在进化初期的阶段性产物,是人脑程序(思想)无法与宇宙程序充分协同运行造成的。心中的魔,在人类社会中具有强大杀伤力,因为它可以控制个人或群体的思想和行为。
在宇宙的绝大部分空间内并没有魔,宇宙之神掌控着一切。
魔是对人类进化的一种考验,只有学会“战胜自我”,才能有利于个体的进步,乃至于人类的进化。只有当越来越多的个体战胜心魔,并将他(她)们克服心魔的智能传之下代,如此逐渐使人类的进化上一个新台阶,那时魔将在人类心中消失,人们心中只有“善与爱”,人类的使命和神的旨意。
魔是有机分子级生物进化过程中某一时期的特殊产物。由于分子级程序具有无限扩展性,当生物体分子级程序未能与其它程序形成完美协同运行,就可能产生过量的兴奋性和抑制性递质,使处于某一进化阶段的智能生物(如今日地球人类)还具有一种“狂热性”,同时因大脑程序不能顺应社会程序和宇宙程序,当实现个人欲望的方式方法超出社会规范中的法律、道德界线时,就形成“魔念”,当其诉诸于行动,就成为魔。
有机生物的自组织进化过程,既有利的一面,它能使生物进化出超级智能,且每一类星际文明都各有不同,使宇宙有机生命界是多姿多彩的,但也有弊的一面,即分子级程序具有无限扩展性,使有机生物体在进化的某些阶段会“自组织”出众多产生快感、激情的有机分子(如苯丙胺、苯乙胺、内啡呔、激素),这些有机分子既是人类的快感、幸福感之源,生存繁演、进化之必需,但如果用错了地方,又将是人类的灾难,如对金钱、享受、种族主义、极端民族主义、宗教极端主义的狂热。只有使“人脑程序”总体上呈现与“宇宙程序”一致的和谐、有序结构,方能有效控制体内“快感分子”的分泌,达到“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在这种利和弊之间,当然是利远大于弊,因为宇宙之神知道生物智能的标志之一“理性”终将战胜内心的“魔鬼”。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正义战胜邪恶、理性战胜魔鬼的历史,在这里,理性的力量就代表着神的力量。
地球人类存在的终极意义就是完成神赋予人类的使命,消灭宇宙中所有邪恶势力,使宇宙行星群成为充满“善与爱”的天堂,从这个意义上讲,代表正义势力的人类就像是宇宙生命体内的免疫系统,而代表邪恶势力的“魔”就是宇宙生命体中的有害病毒和细菌。
如果宇宙中某个智能物种真的被邪恶、贪婪、魔鬼所占据,必将走上魔途而自灭,因为它们的贪婪无度必然使生存环境遭到彻底破坏,资源耗尽、气候灾变。由于它们被魔鬼控制,将会运用科技这把双刃剑,制造出足以毁灭整个物种的生物武器。正所谓:“向神则永恒,向魔则自灭”。
当那些邪恶物种因魔而自灭后,宇宙之神经过几百万年将星球的生态环境重新调节正常,使宇宙各级程序重新和谐运行,再经过几千万年,在星球上将逐渐进化出一种新的智能物种,也许它们是向神的,是善的,也许有望完成神的使命。
由于人类和高等动物都是通过机体内的电化学反应来获得快感,而获得这种快感的方法大多是获得某些物质(心爱之物),而这种外源性的刺激物,在反复刺激中只有不断增加剂量(外部表现为质量或数量)才能维持或重复这种快感,也就是欲值不断提高,当获得欲望满足的方法超出社会规范时,就成为“魔”。大部分人却不知道除了基本生理需要(如食物、水、睡眠)外,绝大部分的快感都可以通过调节中枢神经系统来获得,这种快感的获得是内源性的,永远不会缺乏,宗教的部分作用正是在于使人们获得这种内源性快感,使人“近神去魔”。近神即向善,使人的欲望处之于“中”,有节有度,既有物质的刺激和激励,又有自省,崇尚精神享受。从神经生理学角度看,精神享受与物质享受是同质的,都是大脑接收处理的电化学信号,且前者是内源性的,绵延永续,物质享受则欲值会越来越高,较易进入魔境。
神是至善的,他用地球上的一切哺育着我们,但是当人类被魔鬼控制,必将自取灭亡,如果恐怖组织拥有“基因武器”,将毁灭全人类,如世纪瘟疫“艾滋病”的蔓延,就是人类的纵欲所致,它通过“性乱”与“注射毒品”迅速传播开来。
“地狱”在人间,就是人间炼狱,如战争、恐怖袭击、专制、压迫,是被魔所控制的人或集团造成的,所以消灭邪恶,消灭魔鬼,就能消除地狱,使人世间成为充满“善与爱”天堂。
生死和痛苦两大问题始终是哲学和宗教最关注的两个问题。笔者通过揭示灵魂的本质,解决了生死问题,使向善的人获得永恒。痛苦只不过是机体的一些电化学反应,通过调整大脑程序(思想),痛苦就能降至最低,你的人生将充满快乐,“痛苦”只因你的心在动,为物欲所惑,只要看清本质,消除迷惑,你的心也就不动了,如果你的心中充满“爱与善”,你就远离了痛苦。
现代世俗主义神话的破产无疑是宗教信仰的回归时刻,现代世俗主义曾借尼采之口宣称“上帝死了”,称“上帝死了”的人实际上是他自己死了,没有了“灵魂”,无根的存在物,成为迷茫、失落、堕落的一族,一堆垃圾!
正是尼采极端迷茫、无知之言,酿造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魔鬼——希特勒。也必然导致尼采疯癫的结局,在1889年的都灵,45岁的尼采疯了,他抽泣着拥抱一匹被马夫虐待的马,在胡言乱语中被送回旅馆,医生诊断是瘫痪,因尼采早年得过的梅毒引起。
§1.7哲学、神学、自然科学的统一
哲学本体论(ontology)几乎与哲学一样古老,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就是哲学。本体论研究的主要是“存在”问题,正因为如此,它有时也被称为“存在论”或“形而上学”。但是它不是研究“存在者”的一门学问,而是探究“存在者”何以“存在”的一种智能,并与人们的价值观念和终极关怀紧密相关。
本体论作为一门学问起源于对万物本原也就是本体问题的追问,所谓“本原”(英文的对应词是principle,亦译为“始基”),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解释,就是万物都由它构成,最初由它产生,最后又复归于它,其属性变化不已,而且本性常居不变(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983b8-9。)
从本原向本体的转换是由柏拉图完成的,柏拉图的重要前提是毕达哥拉斯哲学,特别是巴门尼德哲学。毕达歌拉斯学派认为“万物都是数”,数不仅被看作万物的本原,而且被看作万物的原型、世界的本体。巴门尼德则提出了比数更为抽象的“存在”作为世界的本体。到了柏拉图那里,本体论已经不再局限于对万物本质的追问,而是转向了对世界本体(noumena)的探寻和本体世界(即世界本来面目)的逻辑构造。在柏拉图之后,亚里士多德把“作为存在的存在”作为他的第一哲学的对象。他所说的“作为存在的存在”(也就是第一存在)实际上就是本体。
本体论作为哲学的根基,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哲学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学科门类。如果把哲学比作一棵大树的话,那么本体论就是这棵大树的根基,认识论和价值论是这棵大树的两个主干,其它的哲学分支几乎都是这棵大树的枝杈。没有本体论,就不会有认识论和价值论,也不会有其它的哲学分支。本体论的不发达,认识论和价值论也不会发达,其它的哲学分支也不会繁荣。只有本体论根深,哲学这棵大树才会枝繁叶茂。今天人类的哲学看起来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然而它却正日益沦为科技的奴仆,正日益沦为功利的工具,哲学越来越不能发挥它引导人类有智能地生存的应有功能。之所以如此,根本原因之一就在于哲学的本体论被拒斥、被误解,哲学正逐渐成为无根基的哲学。
本体论是人类信念的支柱。人类是靠信念生活的,任何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信念是人类生存的范型,规定着人的生存境界。信念有科学信念、宗教信念、日常生活信念、哲学信念之别。在所有这些信念中,只有基于对宇宙、人生、社会终极实在和本来面目的理性追问和探求所确定的本体论原则,才能成为人类信念的真正支柱,才能使人关切终极实在,追求终极真理和终极价值,从而能使人生达到一种崇高的境界。
哲学着眼于生存的终极目的和总体状况来反思生存、谋求生存,不断改善自己的生存境遇,诉诸理智反思、批判和构建人类生存的终极目的和价值体系,达到对人生的觉悟和创造。但哲学有鲜明的独特性,这就是哲学语言的思辨性。对人类、社会、世界、宇宙及其相互关系的纯思辨把握和纯思辨表述,是人类智能在理性运用方面可能达到的最高限度,也是哲学研究中的至深点和至难点。
人类生存于社会、世界、宇宙之中,在社会、世界和宇宙中生存是人类生存的先在规定性。要反思、批判和构建人类生存的终极目的和价值体系,其基本前提是要透过人类、社会、世界和宇宙及其相互关系的现实状况洞察和把握基本本来状况。把握了这种本来状况,才能进而构想其可能状况和确立其理想状况,从而构建人类生存的终极目的和价值体系。哲学本体论、认识论、价值论也正是在这一点上达到统一的。
探寻世界的本体并进而逻辑地构建本真的世界,这是哲学的根本性问题。没有这种本体论的研究,哲学于是失去了根基,丧失了它的批判和导向功能,沦为为现实服务和辩护的工具,其结果使哲学产生了肤浅、庸俗、表面化的倾向。
今天,人类已经进入到了全球化的后现代文明的时代,这是一种成就辉煌、问题成堆的全新时代,这种全新的时代需要全新的哲学,需要全新的本体论。
本体论确立了一种追寻初始本原、充足理由、最终同一性、最高价值原理的哲学探索的道路。
柏拉图通过提升和扩大苏格拉底的思想原则为整个宇宙的本质而创立了一个理念的世界。
斯多葛派的物理学不仅包括宇宙论,而且也包括与此有密切关系的神学。他们继承了古代自然哲学家关于宇宙本质的思想,特别是按照赫拉克利特的物理学构成了自然的哲学体系。在斯多葛派那里,逻各斯作为理性,也就是自然或自然规律,它是整个宇宙的主宰,是世界的普遍规律和统治力量。逻各斯和秩序的规定者便是神,也就是自然、命运、自然性和物质世界的推动力量。斯多葛派的创始者芝诺认为,普遍的规律就是正当的理性,它渗透于事物之中,与神同一。这种终极存在给人的生命意义提供最终保证。
亚里士多德成功地把形式逻辑与哲学史结合起来,用“存在”(being)概括了诸如“本原”、“本质”、“一与多”、“不变与变”、“善”、“真理”等等研究对象。哲学自从围绕着这样一个统一的对象之后,便可展开多层次、全方位的系统性研究,在此意义上,说“形而上学”使哲学成为“宏观的科学”,并不是夸张之辞。
“形而上学”(meta-physics)一词的希腊文意思是“物理学之后”,即超越物理学,是对宇宙万物更高层次的归纳,是超越经验领域到达靠思辨把握的神圣领域。
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中说明了人们追求知识的由低到高的等级,从感觉到理智,从个别的、具体的到普遍的、抽象的对象,最后到达最高的知识,以最高、最普遍的原则为对象,亚里士多德称之为“第一哲学”和“神学”。
黑格尔认为,“万物生于上帝”,“上帝是无限的生命”,哲学的对象不过是“上帝和他的阐明”,“从一开始就将上帝置于哲学最尖端的位置”,“绝对就是精神,它是绝对的最高定义”,“神是绝对精神”,“只有精神的才是真实的”。
哲学,作为智能之学,植根于人们对世界、人生以及人与世界关系的深层思考,源于人类的终极关怀,即人类对自身存在的终极理想、终极意义的探求。
哲学与科学有着不解之缘。一方面,哲学的发展有赖于科学为它提供必要的知识基础;另一方面,科学的发展又离开哲学的智能之光的照耀和指引。哲学与科学总是处于辩证互动之中。
在古代,尤其是它的较早阶段,哲学与科学的关系表现为哲学包容科学的关系。哲学活动包括科学研究,哲学体系包容科学内容,哲学著作也是科学著作,哲学家也是科学家,哲学与科学以前者包容后者的方式浑然一体,尚未分化。于是古代的哲学实际上是一种包罗万象的知识体系,其中关于世界的普遍知识和具体知识相互交织、混沌未分。作为古希腊哲学之集大成者的亚里士多德的哲学,是这种哲学的典型代表。在亚里士多德庞大的哲学体系中,既包括了本体论(按亚里士多德的划分,称为“第一哲学”或“形而上学”)、逻辑学、伦理学这些哲学的内容,也包括物理学(亚里士多德称为“自然哲学”)、政治学、修辞学、诗学这些属于具体科学的内容。这种哲学与当时人类实践所提供的自然、社会和思维知识较为贫乏有着密切关系,是自然科学和人文社会科学尚处于萌芽状态,发展不够充分的结果。
哲学之思的本质就在于究根究底,对天地之间的一切问出一个“为什么”,尤其是对人或人的生存问出一个“为什么”:我是谁?我们从何而来?将复何往?为什么我们要这样活着?我们应该怎样活着?如此等等。
“我是谁”作为一种终极之问,并不是一种身份之问,也不是一种效用(即人的功能或能力)之问,而是一种无有设定之问,有时候,它甚至还是一种无由之问,即我并不知道我是为何而问,问之所问是什么。可恰恰是在此种提问或自问的过程中,呈露了生命存在的第一样式——生存理由的幽暗不明。
人类最早的哲学就是神话,或者说人类最初就是在神话中进行其哲学之思,究问天、地、人的奥秘。
人类的“终极关怀”,源于他希望了解自己从何而来,归于何处,他希望认识宇宙的终极实在。他希望超越有限获得自由,他希望的某种方式通达至高无上的理想境界,宗教以信仰的方式来满足人类的这种“终极关怀”,其实哲学亦同样植根于这种“终极关怀”,尽管几千年来哲学家们无悔的追求遭遇到数不清的艰难险阻,但是我们注定了要去寻找通达此目标的道路,因为这一追求与我们性命攸关。
对人类来说人生问题惟有在本体论层面上来回答才具有真正的意义和价值。
用现代自然科学的方法研究哲学的本体论和神学一神论,就能发现人类所终极关怀的宇宙本原的奥秘,使我们获得超越和永恒。
从柏拉图开始,甚至早在巴门尼德的时代,哲学家们就面临着统一的本质与多样化的现象之间的矛盾,哲学家的任务不仅在于发现宇宙万物统一的根据,而且还必须说明这一根据与宇宙万物的关系,这一切都可以用现代自然科学与哲学本体论结合的方法得到解决,如笔者提出的统一宇宙万物的“量子引力理论和宇宙公式”。
成为科学乃至成为科学之科学是形而上学或本体论的最高理想。
用神学一神论和哲学本体论作为终极目标,作为方向,运用自然科学的方法和哲学的思辨,方能确定人类前进的道路,并有目的有计划地对人类的长期目标作各种规划和工作。
哲学的产生根源于人类精神的终极关怀,宗教与哲学有着共同的目标,只不过它们实现自己目标的方式迥异罢了,哲学的根基在于理性,而宗教的根基则在于信仰。
马利坦认为,哲学是一门借助理性之光来研究一切事物的第一因或最高原理的科学。
本体论就是关于“存在之作为存在”(存在本身)的科学,它是哲学的核心,是各个哲学分支的理论基础,是理论中的理论,哲学中的哲学,其它哲学问题都围绕着它而展开的。
哲学探索的是关于本原、实体、本质的原则,追思最普遍的原理,因此它可以把目光投向大千世界,但结果却是必须反求诸已,或者必须以思想自身为对象,揭示思想自身的构造和原则,或者必须以人生的意义和价值为鹄的,探索人生幸福的道路。就此而论,哲学是最自由的、最奔放不羁的心灵探险。
人们经常称哲学为一切科学之母,古代时,不仅科学与哲学是一体的,而且科学亦产生于希望哲学“学以致知”的本性。如果再上推,就能发现哲学源于远古的宗教,因此神学、哲学、科学都有共同源头,那就是宗教,源于远古人类长期探索宇宙万物的本原。
笔者认为,哲学是宏观的科学,哲学的思维方式具有非常的广阔性、穿透性和预见性,如果用自然科学的方法加上哲学的思维方式,就能成为探索宇宙万物的最有效的科学模式,这是广博与精细的统一,是宏观与微观的统一。
自然科学和哲学就像是同一战壕中的战友,缺少任何一方,都会使探索工作受阻,甚至误入歧途。
由于哲学史表面上呈现给我们的是一幅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的“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混乱景象,这是因历史上很多伟大的哲学家都发现了一些“真理片断”,各学派各执一辞,演变成学派之争,其中夹杂着名望私利之争,这是哲学的悲哀。只有放弃学派的偏见,去芜存精,将各种“真理片断”有机组合起来,再加入自然科学及其它人文社会科学的“真理片断”,方能组成一套连贯的“宇宙真理体系”。
哲学的“真理片断”分布于它的不同的部门中,如本体论、认识论、伦理学、历史观、宗教哲学、人学等等,这些“真理片断”相互贯通、缠绕,如本体论与宗教哲学的问题都具有某种超验性,如果加入自然科学成果和方法就能使它变得明确、清晰,本体论与认识论相互印证、互为依据,对于人性、社会历史的思考亦与本体论、宗教哲学、认识论密切相关,这一切都可以用一句话概括:探索人类“存在的意义”,是人类的终极关怀。
以往的哲学家们研究本体论问题的目的是为一切科学知识提供坚实的基础,为宇宙万物确立统一的根据。由于本体论以宇宙具有合理性为其前提,因而在它追求知识的客观性和真理性的理想背后,深藏着某种人类学因素或价值论需要,因为它与人类的“终极关怀”密切相关。
哲学本体论加上现代自然科学的宇宙论、神学一神论,就能发现宇宙的本原(arche)——宇宙之神,宇宙唯一的主宰。
本体论一般以宇宙之统一的、普遍的最高根据、基础或本质为其对象,它以宇宙的合理性、整体性、秩序性为其前提,探求其统一的根据,或者说它的目的就是要对此作出合理的理论证明。如果没有“本体论”中的“存在的存在”,那现代哲学研究的“人的存在”就变得没有意义,因为“人的存在”依附于宇宙本体的存在,它决定着人类存在的终极意义。
哲学的本体论,加上自然科学的探索方法,就能获得有说服力的、明确的重大成果,使本体论重现辉煌,本体论探索的是“最高的科学”,而过去却没有自然科学的有力方法佐助,成果不免缺乏说服力。运用自然科学方法将能最终解决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众多疑难。
哲学的发展必须遵循“科学的科学”的发展方向,再加上自然科学、人文社会科学的方法,对其加以纠正,如同“三角计算”方法,对其加以精确定位,使哲学始终奔驰在“真理”的大道。
人的起源,人的形成,人的本性,人的地位,人的自由,人的幸福,人的价值以及人的命运等问题,一直是哲学家们心目中永恒的问题,从它诞生的一刻起,哲学就力图为人类的生存提供一种意义,从本体论、认识论、价值论、道德论的角度揭示出人之为人的根本所在。
从追问宇宙自然之时间上在先的原始开端即“本原”的宇宙论,到让位于追问宇宙自然之逻辑上在先的本质即“存在”的本体论,蔚为大观,主宰西方哲学史长达2000多年之久。
哲学的最高使命是追寻宇宙的本原或本质。神学与哲学是信仰与理性的结合。
研究神学是哲学和自然科学的最高境界,神是宇宙万物的“第一推动者”,是宇宙能量之源。
如果说科学是理性的认识领域,宗教是超验之“终极关怀”的信仰的领域,那么可以说哲学与这两者紧切相关并且处于它们之间,它一方面是理性的,另一方面亦与人类的“终极关怀”有关,这种双重的特征就集中体现在本体论之中。
神学、哲学、科学都源于人类探索“存在的意义”,源于人类的“终极关怀”,“存在”有三层含义,一是“神的存在”,二是“宇宙的存在”,三是“人的存在”,第一、二层含义实质上是同一的,即宇宙之神的存在,而“人的存在”依附于“宇宙之神的存在”。一切来自于神,一切依存于神,一切皈依于神。
§1.8统一公式
对于终极的关切,对于人生根基的寻求,对于无限和永恒的依托,无疑构成了信仰的最本质的,最内在的和最高级态的特征。这是本体论意义上的信仰,是的,人类就是依托着这种本体论上的精神支点,去关切去信仰无限的存在。
作为“存在的存在”,是最主要、基本的存在,是“第一存在”,也就是本体,就是神。万物的根源是神,神是最高的善、最大的爱。神作为至上的存在体是真理的源泉。神是价值判断和目标设定的根据,也是宇宙和谐有序的理性本质。神的启示就是科学,就是宇宙唯一的真理。神创造了宇宙万物,通过其规律性向人们显示神创造的奥妙,人类的科学探索就是求索神的启示。科学是探索神的奥秘的最真实、有效的工具。
存在是一,一是一切,一切存在者都在存在中统一,因此,存在就是存在自身。神是绝对、全面的存在,是一切存在的真正主体,积极的万物统一。
人的存在、社会的存在都依附于宇宙的存在,宇宙之神的存在,神是终极存在,存在的存在,是终极实在,所以人的生存意义和价值必然服从宇宙之神赋予人类的终极意义和终极价值,没有终极价值和意义,人类所谓的“价值”和“意义”也就失去意义,就象小孩的沙城游戏,必将随着时间的宏流而消失殆尽。
神将地球上的一切赐于人类,这是对我们爱抚和赏赐,但如果人类违背神的意旨——科学——就会遭到神的惩罚。
神也在我们心中,融入我们身体的每一部分,“原子”是神的“细胞”,当我们信仰神,坚信神的全能,就能将体内的原子、分子聚合成各种激素,产生无比的力量,这就是“信念”的力量。
有些学派认为我们人类的生存是在缺乏终极意义的宇宙中的一种转瞬即逝的偶然存在,这是处于迷惑之中的自虐思想,是极其可悲的。
人格主义认为,整个宇宙和世界都具有象人一样的价值取向,趋向于一个统一、和谐、完满、终极的善的目标,这也就是宗教中的神。
神学的方向,哲学(本体论)的脉络,最后用自然科学的方法精确定位,精确揭示宇宙万物的本质,人类存在的意义。神学、哲学善于从宏观上感知宇宙万物,科学则善于从微观上掌握宇宙万物的本质,由于前二者的研究成果是宏观的,粗线条的,因此通向所谓的“真理”道路可能有很多条,这取决于是哪个学派、哪个教派得势,这正是使人类陷入无尽争斗、苦难的根源。而科学通向真理之路只有一条,因为它能精确定位,因此科学是探索宇宙真理最佳方法。由于科学探索是微观的、量化的、精专的,因此还需要用神学提供方向,哲学提供某些脉络。
哲学本体论探索的万物本原实际上就是宇宙之神,因此神学、哲学的终极目标是一致的。科学是探索宇宙秩序、自然规律的最有力工具,当科学发展到一定程度,就能建立统一宇宙万物的科学理论体系。也就是说科学最终探索的也是宇宙万物的本原,万物之理,三者终极目标是一致的。在三者中,神学最先产生,因为它是人类的终极关切,攸关人类的生死存亡(如原始社会对自然神如太阳神、雨神的崇拜),随后,从宗教中衍生出哲学、科学,哲学源于古代神职人员对宇宙万物的理性思辨,科学源于古代神职人员对物质世界的探索实践,此后,哲学、科学逐渐从上古宗教中分离出来。因此,神学、哲学、科学都有共同起源,源于人类对宇宙自然力的崇拜、信仰、理性思辨和实践探索。
万物的本原就是宇宙之神、宇宙本体、存在的存在、第一推动者,就是上帝、真主、梵、天、道,宇宙秩序就是宇宙程序,就是宇宙精神运行的体现。因此笔者从宇宙万物的源头统一了神学、哲学和自然科学,得出以下“统一公式”:
宇宙=宇宙秩序=宇宙程序=宇宙精神=宇宙之神=宇宙唯一主宰=上帝=真主=梵=天=道=各宗教中的神=宇宙本体=存在的存在=终极实在=万物本原=自然规律=万物之理=自然科学=真理=神的启示
在“统一公式”中,“宇宙秩序、宇宙程序、自然规律、自然科学、万物之理”是自然科学领域的概念,或者说是科学主义、实证主义、唯物主义、理性主义的概念。“宇宙本体、万物本原、存在的存在”是哲学领域的概念,或者说是形而上学的概念。“上帝、真主、梵、天、道、终极实在、宇宙唯一主宰、宇宙精神、宇宙之神、各大宗教中的神、神的启示”是宗教神学的概念,也是唯心主义的概念。“宇宙、真理”在自然科学、神学、哲学领域都有论及。
通过本文的论述,我们已经清楚宇宙的本质是一种精神,物质是宇宙精神运行的外在表现,是幻象。宇宙精神就是宇宙之神,宇宙唯一主宰,就是上帝、真主、梵、天、道、终极实在、各大宗教中的神,就是哲学研究的宇宙本体、万物本原、存在的存在。神学着重研究宇宙“精神”的一面,而自然科学着重研究宇宙“物质”的一面,哲学则对宇宙的“精神、物质”两态都有研究。“自然规律、万物之理、宇宙秩序、宇宙程序”就是对宇宙物质运行态的归纳。宇宙物质的运动只是宇宙精神运行的表像,也可见的,可测量、计算、证实的,所以实际上自然科学、神学、哲学研究的都是同一种事物,那就是“宇宙之神”。而过去由于人们受时代的科学认知水平所限,及思维模式、文化传统的禁锢,使人们在研究“万物本原”之时就象“盲人摸象”,有些先哲摸到的是宇宙之神“物质”的一面,另一些先哲感知到的却是宇宙之神“精神”的一面;实际上两者都有正确的成分,都拥有“部分真理”,但都是不完备的,更不能将两者对立起来,双方各执一辞,争论不休;由于同样的迷惑,又在各自阵营中分裂出很多学派,并认为自己获得的是“真理”,别人获得的都是谬论、邪说,这正是使人类陷入无尽纷争、苦难的根源。笔者提出的“统一公式”则能从根本上统一人类思想,拨开迷雾,看清光明的真理大道。
§1.9存在的意义
学者们过去认为,是否会“制造工具”是人与动物的根本差别,但随着对生物研究的深入,科学家发现有些动物也能制造工具,如黑猩猩能制造和使用石器,乌鸦能制作钩子钩取食物(牛津大学教授的研究)。如果说人类发展出“社会”这种组织形式是人类与动物的根本差别,但实际上在很多动物种群中也存在“社会”组织架构(如猴群、狮群、蚁群就有很初级的行为规范、组织结构),虽然很初级,但人类复杂的“社会”体系正是从此逐步发展而来。如果说人类有“思想”,是人类与动物的根本差别,这种观点更站不住脚,现代科学已逐步发现,很多动物、植物都有思想。那人类与动物的根本差别到底在哪里?笔者指出,人类拥有探索自身存在的终极意义的渴望和智能。
动物也有自我意识,在困难面前,这种自我意识就会表现出来,越来越多的“技术学习”,工具的使用和社会生活促进了自我意识的表现,黑猩猩能认识镜子中的自己,会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牙齿和屁股,有时还会对着镜子给自己化妆,醒来时,如果发现自己耳朵上有油漆斑点,它们就会查看自己的手指。水獭能开启啤酒瓶的瓶盖。科学家对猫、黑猩猩、蜘蛛、毛虫、鲸、企鹅、象、鸟等动物进行研究后发现,它们有“智力”,有些动物甚至会撒谎,现在,科学家都承认自己对动物有误会。
人体构造与哺乳类动物特别是灵长目动物很相似,人与其它灵长目动物的主要区别在哪里?关键在于大脑的细微结构,从人猿到现代人的进化过程中,在群居的环境中,其大脑发展出很强的学习记忆能力,整体上表现为脑容量增大,特别是大脑皮层增大增厚,微观上表现为神经元之间产生更多的突触连接,空间分布上更加合理,即在相同的脑容量中能存储更多信息,使人脑具备发展出初级智能的潜力。但这只是一种潜力,刚出生的婴儿和其它动物一样没有智能,在社会中的成长就是不断学习记忆的过程,也就是说人的智能是后天输入的。如果一个人没有接受社会教育,而是与动物一起生存野外,那他与猩猩没什么区别,如“狼孩”之类的案例是很多的。人类的智能实际上是所有地球人类经过十几万年的生存实践逐渐积累起来的,当人类发明出文字,就使这种智能积累加速,在文字发明之前,人类知识的传承与动物一样是通过声音与肢体语言完成的,所以学习、教育对人类的智能进化是极其重要的。目前,我们大脑中的智能是无数前人智能的集成。
其它动物通过父母的生存技能传授及自身实践获得一种很强生存适应力,这种能力与人类的智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两者的差距在1010倍以上。动物的生存适应力不能称之为智能,因为它们就算接受最好的教育也只能学会很有限的知识。而且它们的进化已受到压制,因为在地球上有人类这种优势物种。
以上分析了人与动物在大脑结构上的差别,即可见物质上的差别,那人与动物在精神上的差别到底在哪里?动物主要通过获得食物、性等刺激来获得生存满足,人类当然也有这种原始的动物本能,但人类却有一种使自身根本有别于其它动物的特质,那就是人类具有探索自身存在的终极意义的渴望和智能。然而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人的动物本能被发挥到了极至,乃至于扭曲、畸化,即通过获得超过机体实际需要千万倍的物质来获得满足感,而且这种欲望是无止境的。人类对自然资源的无度掠夺,已发展到将摧毁整个人类家园的危险境地。
蚂蚁的存在有意义吗?鲑鱼的存在有意义吗?猩猩的存在有意义吗?它们的存在没有终极意义,要说有意义,也只是维护地球生态平衡,使地球生物圈进化出“人类”这一有望完成神的使命的智能生物。50亿年后,地球上除人类外的所有生物都将在太阳火球(红巨星)中消失,只有人类能信步银河系,而且只要人类控制着地球,就会扼制其它生物的智能进化,只有当人类因自身的迷惑和偏见导致灭绝后,地球生态系统将在一亿年内进化出一种与人类相当的智能生物,可以肯定的是某种哺乳类动物。
§1.10人类的使命
神赋予地球人类的使命是:开拓宇宙疆土,播洒文明,将宇宙行星群文明化,消灭宇宙有机生物界中的“邪恶”、“魔”、“地狱”,使宇宙行星群成为“善与爱”的天堂。
人类将成为宇宙有机生物界和谐秩序的维护者。人类领会神的启示——科学——团结一心,共同发展,开拓宇宙无尽疆土,发掘宇宙无穷宝藏,播洒文明,这是人类存在的终极意义、终极价值之所在。
§1.11人类主义
今日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共同母亲,我们都是至亲的兄弟姐妹。将物种按趋异程度排列,就形成了可以表现进化史的系统发生树,将群内种与远缘的种群进行比较,可以得到该群在进化树上的根,动物线粒体DNA进化迅速且不发生重组,所以能极好地体现相对近期的趋异。对人mDNA分析表明它们全部来自于一个生活在大约140000-290000年前的单一祖先的序列(一位女性,人类共同的母亲)。数学上有这样一个结论,如果我们能够追溯得足够远,任何特殊突变或非重组DNA片断都可以被追溯到一个单一的起源,所以“人类共同母亲”的存在是毫无疑问的。但对于这位母亲的居住地,人们还有一些争论,最令人信服的说法是她生活在非洲,对此,有两点证据:①系统发生树图上大多数分支都出现在那里;②在那里发现的mDNA分化程度最高,这表明平行的女性谱系在非洲生活的时间比其它任何地方都要长。
因此,我们这些事实上的兄弟姐妹,应当相亲相爱,团结互助,人类是命运共同体,必须同舟共济,团结一心,共同发展,开拓宇宙无尽疆土,开发宇宙无穷宝藏。目前,我们必须先治理好我们共同的地球家园,共同克服困难,消除人类共同面临的重大威胁(如国际恐怖主义,环境、人口、资源问题)。
在各大宗教中,神早已教导我们,我们人类不分种族、民族都是兄弟姐妹。
§1.12宗教的科学化、本质化、现代化改革
以基督教、伊斯兰教、印度教为代表的世界各大宗教都是通过对宇宙之神的信仰,使人类获得强大的精神力量和寄托,使人们心态恢复平衡,大脑程序恢复正常运行,使人们在面对困难时产生无比的勇气,渡过难关。当然这些科学原理在当时的科技条件下不可能被明确阐述。宗教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上有过非常重要的作用,并且通过笔者对宗教的科学化、本质化、现代化的改革,将使人类宗教的发展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宇宙主义将成为整合、团结全人类的最有力思想武器,是维系人类大家庭团结发展的基石。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也许会对其中的某些内容稍加修正,但其中心思想是符合宇宙、星系、地球、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的,是最接近“真理”的。这种思想体系对于几亿年后的人类星际移民社会也同样适用,因为他们面对的还是同样的宇宙万物及其内在规律。
通过笔者对宗教的科学化、本质化、现代化的改革,使宗教与科学融为一体,今后任何的科学发现都是对宗教信仰的有力支持。
现在及未来,在势不可挡的科技大潮中,不顺应科学潮流的宗教,将逐渐失去思想领地,只有将神学与科学统一,才能使宗教得到中兴,才能更好体现宗教的价值。各大宗教必须进行科学化改革,以适应科学主导的人类社会的发展。在现代社会,很多传统宗教教义已经没有多少人相信了,在很多地方,宗教的影响已今非昔比,因此必须用现代科学还神学以真象,使各大传统宗教得到中兴,当然这不是指西方社会过去的神权政治。在改革中,各大宗教可以借鉴“宇宙主义”中的一些内容,未来宗教的使命就是将全人类统一到神的旗帜下,消灭人世间的邪恶、魔鬼、地狱,教导人类团结一心,共同完成神赋予人类的使命。宗教人士从事的工作主要是精神上的引导和教化,使人们不被物欲所惑,达到更高的精神境界,举办各种科学普及活动,向世人宣讲神的博大,而不去干涉政府的施政。
每个人的思想都有很大不同,但这并不妨碍基督徒共同信仰基督教,穆斯林共同信仰伊斯兰教,印度教徒共同信仰印度教,这是一种共性与个性的关系。同理,信仰宇宙惟一主宰——宇宙之神——可以作为地球上所有宗教信徒的共同信仰,并视所有信徒为兄弟姐妹,同时却可以保留各自宗教的所有个性。
笔者建议组建“宇宙总教”,联合基督教(天主教、新教、东正教)、伊斯兰教、印度教、佛教、神道教、犹太教、道教、巴哈伊教、耆那教、锡克教等世界主要宗教及一些新兴宗教,宇宙总教相当于一种“世界宗教联盟”,在共同信仰“宇宙之神”和视所有信徒为兄弟姐妹的基础上,各大宗教可以保留自身的所有个性。宇宙总教宗旨:调解宗教间争端、冲突,促进人类和平,与各国政府协调促进民族、种族的和解,共商宗教发展大计,使人类的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相协调,使人类社会持续健康发展。
宇宙总教委员会是宇宙总教的最高决策机构,由各大宗教领袖出任委员,主要职能是:和平解决宗教间的冲突,共同发展人类宗教事业。
这里的“新兴宗教”是指致力于和平、环保、社会公益、保护妇幼和修身养性等事业,有益社会发展的新兴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