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有幸走进了一个没有被“打扰”的棋盘式的古城。多亏城中原住居民有头脑的固执不变,以及数位城中店主的幸而不投时好,这里竟赖以而保存下了这片古朴而又生机勃勃的地带。城内兰花的淡雅与静默将此古城渲染得如寒汀星渚一般,城外山峦与田园交相呼应成了一番萧疏野趣,这些,也许恰恰构成别具特色的巍山古城风光。
在我眼里,所有人为的建筑都能与自然暗自契合。如果说大理古城是一个裸露在市井的池塘的话,那巍山古城就是一带林木荫翳的幽境,仿佛入城便会隐遁而去。同游的一位友人问到:“南诏文化都体现在了哪里?”我想,应该是深深地镌刻在了城中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的土木结构的民居里了吧。不论是在路边晒太阳的老人,还是气定神闲闲逛着的路人,只要你善意诚恳地向他们问询有关巍山古城的前世今生,他们都会耐心地为你作答。我从他们那里得知,巍山古城在唐初就有了村舍,元代的时候,段氏总管开始建筑土城,到明朝才正式建城,至今整座县城依然较为完整的保持了600多年前建城时候的棋盘格局,是中国保存最完好的明清古建筑群之一,古城内共有25条街道,18条巷,全长14公里;以拱城楼为中心,街道成井字状分布开来。
说到巍山古城人的精神特质,‘气定神闲’是个不可或缺的关键词,这种心绪的养成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除了不被外界诸多打扰的因素外,宗教在城中居民的生活中默默地发挥着功效。巍山古城里的居民既深谙儒家的入世、佛家的超世、道家的出世之哲学,也稔熟儒佛道修行养性之思想:儒家讲求的是敬,佛家讲求的是净,道家讲求的是静。这些精神层面的东西跟城中居民所受的文化教育与学历不沾染半点关系。在那里,宗教像是氧气,没了它,便不能自由地呼吸。长期地累积与沉淀形成了现在浓郁的宗教氛围,进而使得久居巍山古城的居民都深受其熏陶,所以,巍山古城人的精神世界是丰富的。巍山古城的周边座落着大大小小的寺院与道观。我与友人前去造访的那座寺院名为圆觉寺。那里曾是我的这位友人初闻佛法的地方。
古城内的集贸市场是最能体现生命韵律的地方。成年人喜欢去那里并不仅仅是为了某种消费的需要,还有它能满足人与人之间情感交流的需求;孩子们也喜欢那里,是因为它能勾起和餍足孩子们的好奇,小伙伴们聚集了一群,他们的日子也因那里的光景而变得充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