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2014年10月24日温哥华太阳报
作者:Tracy Sherlock
独家签约译者:Sweden
校对:林泠然
一个点击就可以看到所有信息,从数学公式到历史人物到哲学理论。在这样的时代,教育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是教人们如何判断信息的价值,提出好问题,还能解决复杂的难题。周五,在全省教育工作者培训日的一个研讨会上,跨思大学(Quest University)校长大卫哈尔芬如是说。
“扰乱教育”会议的组织者——来自枫树岭市的校长克里斯蒂贝薇,和西温哥华的授课主管尚·农赛克,主持了这个研讨会。他们希望通过展示一些学校的情况和理念,从而推动发展更多的教育可能性。两人曾共事的枫树岭堂氏汉尼中学,便是一个自我主导学习的例子。在那里,学生决定自己的学习时间,教师则是导师而非讲师。
研讨会的主讲哈尔芬介绍史国民市(Squamish)的跨思大学。这是一间非牟利、非宗教的人文大学,只提供一个学位:文学和科学学士。跨思是私立大学,学费31000加元,不包括住宿等其他杂费。哈尔芬说大学三成预算拨作奖学金,以减轻学生的负担。哈尔芬是来自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的科学家,研究天文和天体物理。目前正在休假。
“今天的大学教育是为找工作做好准备——其实十九世纪时就是这样了”哈尔芬对教育工作者们说,“一切都变了,除了教育。”在过去,信息有限且很难得到。“过去十年间,变化翻天覆地。信息无处不在,而且免费”,哈尔芬补充说,一个教育体制,如果仍专注于为学生提供记忆的信息,“在当今世界将一无是处。”
“我们需要的不是信息,而是核实并判断信息价值的能力”哈尔芬说,“我们生活的不是信息时代,而是错误信息时代。”他说网上大多的信息都是“纯扯淡”。而且由于这些信息以网络摘要或其他杂七杂八的渠道流出,传递给每个人,因此更加深了个人的偏见。
“教育应该教人查找信息、核实信息、以独具创意的方法整合信息,最后创造出有价值的东西的能力”哈尔芬如是说。“要做这种整合,人们需要的不是狭隘的角度、单一的方法。人们需要多样的角度、多样的方法,才能解决当下那些非常困难,复杂的问题。”
他说教室里,一个成年人在上面讲课,学生一排排坐着听,不利于培养人的社会性,而其实人脑的运作是很适合协作的。“这种(传统教室的)结构并没有充分利用人的协作能力,反而与我们的生物性有冲突,在当下的文化环境中也不适用。”在跨思大学,学生每三周半内只学一门课,以做到深入、投入地去学习。哈尔芬说这个模式也有遭到其他教育工作者的反对,觉得这个模式也许对其他课程适用,但对他们教的并不适用。
但尽管如此,哈尔芬说当学生在一个时间段只专注于一样东西,会有助记忆。他们或许不会记得准确的公式或历史日期,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信息都在他们的苹果手机(iPhone)里。重要的是,学生会学到如何问好的问题,并解决问题。这个三周半模式包括实地考察,客座讲者,以及其他那些传统模式无法涵盖的活动。莎士比亚戏剧就是一个例子——学生不仅阅读和讨论剧本,而且在三周半的课程里,很有可能演出他们自己的多媒体作品。
跨思大学是四年制学位,所有学生在前两年都学习同样的文学和科学课程。之后,每个学生提出自己的研究课题,并在随后两年中与一对一的导师合作。学生和导师两人共同制定一个计划,包括需要的课程,工作经验,以及与课题相关的阅读清单。在最后,学生写出一个核心课题报告,然后通过文章,舞台剧,纪录片,展览,或其他自选的方式,向大家展示这个成果。
“这让学生的学习经验成为他们的热情所在。这极大丰富了高年级课程,因为每个学生都带来不一样的角度”哈尔芬说。每门课都是座谈会,二十一个人围坐一张椭圆桌子——一个教师,最多二十个学生。学校没有专业,没有学院,也没有终身教职。
哈尔芬说传统大学建立不同的专业壁垒,不同领域的专家也互不交流。他说在十九世纪,专家很有价值,但今天已不复如是。“那是一个落后的模式,不利于我们培育新的一代去解决全球化或气候变化之类的问题”哈尔芬说。
雇主们找的人才,要能以书面和公共演讲的方式与人交流,能与人协作,情绪能屈能伸。哈尔芬补充说,学生未来将经历七到九个不同的职业,甚至有许多职业在目前还不存在。他说,如果学生能掌握多样的知识技能,未来做任何工作都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