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喜欢一首歌到周围的人都觉得不能忍受的地步。比如一首歌可以听上百遍,一周一直在单曲循环中岛美雪的“但愿世上只有你我”。工作的时候在听,下班了在听,睡觉前看村上春树的《关于跑步我说的其实是……》也在听,不厌其烦。每次听得时候都觉得好听,每次听得时候还是觉得感动。听到不再听的时候,比如出差或者其他的事情导致中断,可能会再喜欢其他的一首歌,那么这首可能要冷落一段时间。可如果哪天再翻出来还会再喜欢上。有的时候翻出来很久以前喜欢的那首“skin to skin”竟然会有一串那个时候(听这首歌)的记忆 出来。可是录入记忆的时候完全是无意识 的,你也并不知道当时的记忆秘密的藏在这歌曲里。
现在每次听到Club8的时候都记得那个寒冷的南京的冬天。和还是男友身份的他住在公司租住的公寓里面。房间空间挺大有个很大的阳台,可是阳台的玻璃窗户缝隙总会会漏进来丝丝寒风。屋子里总是冷冷的。周末时候在屋子里面读书画画不得不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单曲循环的一直都是Club8的“Love in December”。那个时候他将我安顿好,自己一个人躲在卫生间一边放着音乐一边手洗我们冬天厚重的衣物。没有洗衣机而且卫生间小的只能容下一个人。那个冬天相守一起平淡的快乐或者平淡的忧伤都伴随那首歌。在那个时候是不会想到将来听到这首歌时候,歌词和音竟会带着记忆一起跑出来。
很多人失恋的时候也会单曲循环一首悲伤的歌曲。等多年后这首被当时看做悲伤记忆的歌曲再听到时候,可能分手的那个人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连影子都不在了,歌曲响起来记起来的是那个时候悲伤的自己。可是情绪也会像是有挥发性的液体,时间久了,淡了,再听到之后感觉也变成了对自己的疼惜和释怀。你以为不敢揭开的伤疤,其实已经愈合上了。再听那首,不再有泪水,不再悲伤,心里想着那个时候还以为悲伤会把自己淹死的想法,觉得有点好笑。那首歌也终于不再是悲伤的音符,只是那首歌曲而已。连同音乐的记忆也随着时间洗白,重组自己的记忆。
也有些快乐的时候听的歌曲。青葱岁月大家一起欢唱的歌曲。爸妈常常弹唱他们年轻时候的曲目。老掉牙的歌曲与我们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们在唱的时候明显有种沉寂在快乐回忆中的情绪。有一次在异乡听到“绿岛小夜曲”记忆竟然一下回到小的时候,炎热午后,一家人吃完饭后,我和姐姐弟弟照理被排成月牙队形,学唱这首歌曲的情形。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小小的,爸妈也都三十多岁,比现在的我大不了太多。小弟总是张口不发声,假装卖力演唱混在我和姐姐的声音里。爸爸一边弹着上海凤凰牌脚踏风琴,一句一句专心教竟然没有发现,边教边解释:
这绿岛像一只船,在月夜里摇呀摇,姑娘哟,你也在我的心海里飘呀飘。
这是一位被关押在一个小岛上的政治犯写的歌曲。
我还记得当时想一个人在一个岛上(小的时候觉得小岛就是只能放一间屋子的岛),只有一间监狱,连送饭的人都要乘船,岛本身就像一只小船,风浪太大可能会淹没小岛。这种想法一直萦绕着我,直到那次再听到忍不住去查了才知道原来绿岛小夜曲本身被曲解的各种故事版本都有,台湾岛上甜蜜爱人也好,政治犯的爱情也好,绿岛本身意思也有多个版本。可是我想音乐中的记忆本身对于听的人都会再次被加工,有了专属于自己的音乐记忆。每次听到音乐专属自己的那份记忆就会跑出来,当时的心情想法,那个时候的记忆都会突然回来。对于我来说这首歌唱的是我们儿时的记忆。
其实心理学里面一直有关于背景音乐对于记忆的影响的研究。虽然研究的结果不尽相同,也并没有音乐一定会促进记忆的结论但是音乐对于记忆是有影响这结论是一定的。因为音乐是影响注意力的,而注意力影响记忆。也有人提出从生理学而言,有一种第 4 类脑波对轻松的高效的学习是最有利的频率,有人称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