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JoannaS| 译言
前任英国首相戈登·布朗,前任美国第一夫人杰奎琳·肯尼迪,流行天后布兰妮·斯皮尔斯和我有什么共同点?我们都喜欢,或曾经喜欢咬指甲。
我并不为此引以为豪。这个恶习让旁观者觉得很恶心,同时也毁了我双手的外观,而且可能还不卫生,有时候如果咬得太过,甚至会伤到自己。我试着戒了很多次,可是从未坚持下去。
近来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什么让人染上像我这样的咬指甲癖。是我们意志更薄弱吗?还是更神经过敏?更容易饥饿?也许,在心理研究记录的某处可以找到答案,而且说不定甚至可以找到如何治愈这个恶习的线索。
我平生第一次研究这些文献,然后找出了过度咬指甲的医学名称:“咬甲癖”。精神病学家将之分类为冲动控制问题,与强迫症同属一类。但这是极端案例,和那些患有抓皮肤或是拉头发等其他过度修饰习惯的患者一样,这些患者最好需要接受心理辅导。
我的症状并没有那么严重。我和大多数咬指甲的人一样,虽保持着这个习惯,却并没有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举个例子来说,有高达45%的青少年咬指甲;青少年们或许在人群中只是少数,但无可争辩的是,他们中间几乎一半以上需要医疗干预。我想了解的是咬指甲这一现象“亚临床”的一面,也就是说,虽然并非大问题,但却也让我感到忍无可忍。
这是母亲的错
精神治疗医师手头当然有一些关于咬指甲的理论。弗洛伊德认为缘由在于口腔期心性发展遭到抑制。典型的弗洛伊德理论,他认为口欲滞留是由种种原因造成的,例如饮食不足或饮食过度,哺乳时间过长,或者与母亲关系不和。这会带来一系列后果:其中当然就包括咬指甲,除此之外还包括性情刻薄,抽烟,酗酒,喜欢口交。其他治疗医师则提出“咬指甲可能源自内心的敌意”。这归根结底就是自残或神经性过敏焦虑的一种表现形式。
和大多数心理动力理论一样,这些解释或许是正确的,但却没有什么明确的理由,让我们相信它们应该就是正确的。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没有针对如何治愈我的这一恶习做出任何明确的建议。对于母乳哺育程度这条理论,我有点搞不明白,而即使在最放松的时候,我也会咬指甲,所以神经焦虑这一条似乎也说不通。所以毋须多言,建立在这些理论上的治疗自是从未有证据证明过有什么奇特疗效。
不幸的是,经过这一番思考之后,这场探索似乎就变得无迹可循了。在科学文献中几经查找,却发现很少有人研究咬指甲的治疗方法。有一份报告指出任何能让人们更加关注这一习惯的疗法似乎都有帮助,但是除此之外,却几乎没有提及任何有关该习惯的证据来加以证明。在这些有关咬指甲的少之又少的文章中,有几篇甚至开篇就评论到,关于这一话题的文献,竟是出乎意料得匮乏。
积习难改
由于缺乏早前的科学治疗做借鉴,我只能亲自放开手去推测了。那么,以下就是我关于人们为什么咬指甲,以及如何治疗得出的理论。
让我们称之为“反理论”的理论吧。我认为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导致我们咬指甲,这不关哺乳,长期焦虑或者缺乏母爱的事。这一步的优势在于,我们不必在自己、戈登、杰奎琳和布兰妮之间找出某种特殊的关联。我宁愿认为,咬指甲是由若干因素在人体内通过随机变化混合而造成的一个坏习惯。
首先,把手指放进嘴巴里是轻而易举的。这是喂食和修饰的基本功能之一,所以这受控于某些非常基础的大脑回路,这也就意味着,它会迅速发展成一种自动反应。除此之外,咬指甲还有一个“整理”的因素,也就是保持指甲短短的,这也就意味着,至少从短期来看,咬指甲会令人愉悦,虽然从更大层面来讲,咬指甲的结果将会使你的指甲变得支离破碎。这个激励元素,加上做出这一举动毫不费力,意味着这个习惯很容易养成;而除自慰外,很难再想到其他什么快捷方式,可以给你带来短时间的快乐,而咬指甲的优势在于,在学校做也是可以的。一旦养成习惯,这个习惯就会变成日常活动。每个人的日常生活中都有很多场合嘴巴和手闲着没事干。
但不幸的是,知道了咬指甲是一种积习,却让我们感觉到,想要治愈它前景黯淡,因为我们知道坏习惯是很难改掉的。大多数人都会被不去咬指甲分散注意力,而且至少每天一次。
在我看来,咬指甲不是揭示了某种人格特征,也不是对某种实用的进化行为无法适应而做出的回应。这是我们身体自发行为的产物,是这种手口行为引发我们大脑愉悦奖励的产物,是心理习惯的产物。
还有,你猜的没错,我写这篇专栏的时候也在咬指甲。有时候再好的理论都没有用。
作者:Tom Stafford
来源:bb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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