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宽天地宽 心静世间静<?xml:namespace prefix = o />
近读窦桂梅老师著作《做一名有专业尊严的教师》,是面有一篇文章,就是本题目。不看内容,题目就让人心一动,心宽天地宽,心静世间静,颇富禅意,中国文化向来讲究内心世界与外在世界的和谐,所谓一朵花,一粒沙,一个世界。今天的世界纷扰杂乱,更需要我们借助自身文化力量中的这种精神来寻求内心的平衡。有时候,一个唯心主义者可以活得更坦然,如果这种唯心主义没有危害的话。
很多老师喜欢魏书生老师,作为一个教育家,他的诸多教育理念受人推崇,借鉴他的做法的教师很多,但据我所知,成功者甚少,为什么?我一直以为,学魏书生,学他的精神内蕴。魏书生的做法是附着于他自身的性格、人格和精神的,精神不同,做法就难以神似,甚至形似也达不到,就象一幅山水画,你模仿得再象,也是一幅赝品,魏书生为什么能够成功?在于他对人世繁扰所抱的一种坦然和超然,他有自己的精神世界,淡然却又执著,执著于自己的教育世界,而又淡然面对功利、财富和人际,他满足于自己在教育的精神世界里淌洋,甚至悠然自得,魏书生讲“多埋怨自己,少埋怨环境”,坚持写日记,坚持反思自己,并将其认为是一种“道德长跑”,在魏书生看来,“尽管生活清贫”,但“我属于愿意当教师这类人”。所以,魏书生洋洋洒洒,在教育的世界里收获着其自认为的“三重收获”。早段时间读刘可钦,她的低调而执著,淡然而有所为的态度同样深深地感染了我。刘可钦认为,“教育学就存在于我们每天与孩子对话的情境中,教育学就存在于我们与孩子在一起的方式之中。”她深深地感动那些曾经给她带来丰富灵感的学生,感动那些曾经给她无私帮助的专家和学者,感动那些与她心手相连的老师们;她感叹道:“他们给了我安定幸福的生活,使我至今一直保持一种宁静的心情,使我每天能笑着看学生;更感动‘主体教育’思想的博大与精深,正是它的出现,使我平凡的教师生活,变得如此丰富多彩,正是它的存在,使我平凡的教书生涯,充满着创造乐趣,也正是伴随着它的发展,使我在平凡的人生道路上,一直追寻着做教师的幸福!”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职业幸福感,在这种职业幸福感面前,世间太多在其他人看来有所值的东西,诸如名利、物质利益等等,都被精神上的幸福感淹没了。
作为一名教师,从事的就是心灵世界的工作,每天面对的就是活生生的心灵世界,李镇西讲,要始终保持一颗童心,这实在是一种教育的智慧,心不安,灵魂就不安宁,心灵世界的浮动不安必然导致在教育上无法以一颗观察的、平静的、丰富的心灵去面对每一个孩子。我始终以为,教师的职业从生存论上讲,他只是一个生存的职业,准备好了当教师,就必然准备以一种物质上的平淡去面对自己的生活,你不可能以一名教师的身份去和一名富有的商人相比,这是不现实的也是愚蠢的。按照克尔凯郭尔的说法,或此或彼,人生就是一种选择,做教师,是我们自身的选择,不是别人强加给我们的,认可这种选择,人才可能幸福。如果作为一名教师而无所为,埋怨环境,埋怨别人,这是一种对自身职业的盲目和羞辱。
朱永教教授作为一名主管教育的市长,整天为了新教育奔波,数年来感染激发了无数的人投身于新教育实验,在双腿不断的奔波中,滋生的是一片教育的新天地,激发了无数的教师,感染了无数的心灵,很多教师由此寻找到了自身的职业价值感,舍弃了小我,找到了大我。现在流行海德格尔的一句话:人诗意地生存在大地上。什么叫诗意地生存?不是有钱、有房、有车就可以诗意地生存,在我们周围,更多有钱人别说诗意地生存,恐怕连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生存状态都倍感盲目,在花天酒地中,恐怕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诗意出自内心,人不管在何处,只要内心还抱有一份诗意,生活就是一种诗意的生存,所以苏轼被贬,仍能潇洒而傲然地宣称“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生活艰难,世事艰险,作为一名教师,能够远离窗外那些寒风苦雨,在教室中伴着孩子们单纯而求知的眼神,在朗朗的读书声中修然自得,心宽天也宽,心静世间静,在俯仰之中斜视生活鄙俗的一面,那种职业的寻求,那种职业的幸福,何物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