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岁之前我都是爷爷带大的,他送我上学,给我买冰激凌,带我迷失在中国城。四年前他被诊断出喉癌,从那时起我开始拍摄他,记录他的生活直至他去世,期间我更为了解他,也与他更为亲近,这段记录改变了我。”
Anrong Xu(许安荣),华裔美籍摄影师。许安荣两岁时从中国台山举家迁移到纽约华人街,之后又搬到皇后区并在那里长大。这样的成长背景让他在最艰难的环境中学会生活与如何去面对最让人痛心的事物。
这组叫《爷爷》的作品清晰地记录了许安荣爷爷从诊断出喉癌到去世的四年时光,照片都是黑白,画面里充满了胶片的纪实感。
移民美国多年的爷爷还是会看中文言情小说,大概老人家还是喜欢阅读熟悉的中文,从文字的绮丽幻想中描摹出故国的印象吧?
被病痛折磨的爷爷还作出“老当益壮”的模样地对着孙子的镜头微笑。
爷爷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那都是岁月留给他的印记。我想起有一首歌好像是这样唱的:“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
钟欣桐有首歌名叫《你看得见吗》,讲的也是对爷爷的感情——
“记得那天爷爷是你最爱陪着我,走在乡间小路买糖果。
你不会说童话故事也不会唱歌,我却是最幸福的一个。
记得那天你看电视陪我作功课,我很怀念房间的摆设。
你还教我要有积蓄才有好生活,快乐是对自己的承诺。
我已经坚强地长大不再是小娃娃,今天在远方的你看得见吗?”
俗话常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我们儿时陪我们成长的老人,还未等我们长大,却已经离开了我们。
爷爷已经入土为安,可他常穿的衣服还挂在家里,仿佛他并没有离开。
爷爷走了,只剩奶奶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她的背影佝偻而寂寞。
“以前总觉得时间还很多
错过了太多相依欢聚的时光
直到临别才发现:
祖辈唠叨了一辈子的故事
还没来得及好好听上一遍
父母没完没了的叮嘱
突然那么那么顺耳
爱人的脸,太美
怎么看都看不够
......”
许安荣写给爷爷的信
虽然信上的字迹有些潦草不清,但是大概的意思是许安荣告诉爷爷——
“我非常热爱摄影,我想成为一个摄影师。您常常问我为什么我喜欢拍您,其实我是通过我的镜头了解您、记录您。我想等将来我的孩子问我太爷爷是什么样子的,我可以给他们看照片,很清楚地告诉他们您的模样。”
信的结尾,许安荣真诚地感谢爷爷给他的爱和陪伴,“我想让您知道,我感谢您为我做的一切。过去、现在和将来,您都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
许安荣影集《Grandpa》
当我们至亲的人离开我们时,每个人都有类似的感受吧。《奇葩说》里高晓松说过的一段话“诗化”了这样的心情——
“你是那颗星星,我是你旁边的星星,我的整个轨迹是被你影响。
即使有一天这颗星星熄灭了,它变成了暗物质,它变成了看不见的东西,它依然影响着我的轨迹。
你的出现永远改变着我的星轨,无论你在哪里。”
- END -
让我们从现在开始珍惜身边的每一颗“星星”,享受在它们的星辉下陪伴的每一刻,即使有一天它们不在了,它们也依然在我们的记忆里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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