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第 ３ 卷 第 ２期 １ ２ １ 年 ４月 ０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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Ｖ０． Ｎｏ． １３１ ２ Ａｐ ．２ ０ ｒ ０１
论《 诗经》 中的亲情诗及其影响
雷红姜 ， 尊沛 何
（ 西华师范大学 文学院 ， 四川 南充 ６ ７ ０ ） ３０２
摘
要 ：诗 经） ＜ 不仅是 我 国第一部诗 歌总集 ， 同时也是 上古先 民生活、 交际等 的缩影 ， 诗经》 从＜ 中可以深切
体会到他 们浓郁 的亲情 ， 以及他 们在礼的规定 下的和谐和 淳真。回顾 中国文学发展 的历 史长河 ， 亲情诗更似一
股永 不停 息的河流 ， 诗经 ＞ 而＜ 正是 它的源头 。诗 经》 《 亲情诗 最早展 示 出亲情 自然、 朴的一面 ， 纯 并以此影响着一
代 又 一代 的诗 人 。
关键词 ：诗 经＞ 礼 ； ＜ ； 亲情
中图分类号 ：２ ６ ２ 文献 标识码 ： １０ ． Ａ
文章编号 ：０ ３ １４ ２ １ ） ２—０ ８ １０ —２ ３ （０ ０ ０ ０ ７—０ ３
中国素有 “ 礼仪 之邦”的美誉 ，而 中国文化也堪称
观皖黄鸟， 栽好其音。有子七人 ， 莫慰母心。『 ５ 这是一首描写母亲劳苦 的诗 ，诗人以平直的语言表达 出儿子反躬 自 责的心情。凯风是夏 日 之风 ， 因此诗人用其火
热 比喻母 亲的急切 。诗人然后用寒泉之水滋养万物来 比喻 另一个母 亲，说 明天下母亲都一样 ，始终养育着 自己的儿
女 。然而 ， 黄鸟可 以用美妙 的声音悦人 ， 七个儿子却没有人
“ 礼乐文化” 。黑格尔曾说过：诗过去是， “ 现在仍是 ， 人类
最普遍最博大的老师 。 【２ 诗经 》 ”１０ ］＜ 从政治 、 经济 、 军事 、 世 态、 文化、 人情 、民风 民俗各个 方面表现 出了远古先民的
智慧 ， 它与＜ 》 ＜ 》 同建 构 了以“ 礼 、乐 共 礼乐文化 ” 为核心的 华夏文明 。在这之 中 ，家庭伦理 作为礼 乐文化 的一个 网
络， 既体现 了中国人本性 与本质 的关 系， 也是 中国人最基 本的感情需求 ，它反 映出 中国文化 以家 族为本位 的亲情
关系的基本特 征。 蔡元 培先 生曾经说 过 ：“ 家族 者 ，社会 、国家之 基本 也 。无家族 ， 则无社会 ， 国家 。故家族 者 ， 无 道德 之门径
去安慰母亲。 朱熹《 诗集传 》 谓之“ 自责也深矣” 。 中各 其 【ｌ 诗 ６ Ｊ 章前两句 ， 凯风、 棘树、
泉、 寒 黄鸟等兴象构成有声有色的景 色图 ； 后两句反复叠唱的无不是孝子对母亲的深情 。诗歌设 喻贴切 ， 用字工整 。凯风》 《 一诗影响深远， 古乐府《 长歌行》 为
游子颂母之作， 诗云 ：远望使人思， “ 游子恋所生。驱车出北
也 。” … 周代 的生 活形 成以家族 为单位 的群体生活 ， 使 每个家庭处于彼此 相联系 的网络之 中 ， 子 、 父 夫妇 、 兄弟 之间 自然形成 由“ 亲亲 ” 而至 “ 尊尊 ” 的人 际关系 ， 他们 以 道德为纽带 ， 祭祀同福 ， 丧同恤 ， “ 死 祸灾 共之 。人与人相 畴 ， 与家 相畴 ， 家 世同居 ， 同游” ¨ “或如 《 少 ，¨ 孟子 》 所说 “ 出入相友 ， 守望相助 ， 病相扶持 ”４２， 疾 【 ２ 表现 出浓郁的 １１
家族亲情 。
一
门， 遥观洛阳城。凯风吹长棘 ， 天天枝叶倾 。黄鸟鸣相追 ， 咬
咬弄好音 。伫立望西河， 泣下沾罗缨 。” 其遣辞命意全出于 《 凯风》 。唐孟郊 的五 言古诗 《 游子吟》 中的名句 ： 谁言寸 “
草心 ， 报得三春 晖” 实 际上也是脱胎 于《 ， 凯风》 “ 的 棘心天 天 ， 氏劬 劳” 母 两句 。著名诗 人苏轼《 为胡完夫母周夫人挽
词》 中即有 “ 凯风 吹尽 棘成薪 ” 之句 ， 以比喻母 恩。 与《 凯风》相 比， 小雅 ・ 莪》中的感情表达更为直 《 蓼 接和强烈。
、
真挚 、 自然的父 （ ） 母 子之情
蓼蓼者莪 ， 匪莪伊蒿。哀哀父母 ， 生我劬劳。
《 诗经 》 中大量周代村社 生活 中萌生 的 田野诗歌 ， 以
优美 的笔触保 留了周代 民间种 种人伦关 系真实而 又广阔 的图景 ， 其深微处总是长 久令 人遐思 。如＜ 邶风 ・ 凯风 》 ：
凯风 自南， 吹彼棘薪。母氏圣善， 我无令人。
蓼蓼者莪 ， 莪伊蔚 。哀哀父母， 劳 。 匪 生我 瘁
瓶 之罄 矣 ， 蚤之 耻 。鲜 民之 生 ， 如死之 久矣 ！ 维 不
无父何怙， 无母何恃 ！出则衔恤， 入则靡至！
父兮 生我， 母兮鞠我。拊我畜我， 长我育我，
顾 我 复我 ， 出入腹 我 。欲 报之 德 ， 昊天 罔极 ！
爰有寒泉， 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 氏劳苦。
收稿 日期 ：０ ０—０ ２１ １—１ ８
作者 简介 ： 雷红姜（９ ２一 ）女 ， １８ ， 陕西渭南人 ， 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生。何 尊沛（９ ７一 ） 男 ， １４ ， 四川南充人， 西华师
范 大学 文 学 院教 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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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烈烈 ， 飘风发发。民莫不毂 ， 我独何 害！ 南山律律， 飘风弗弗。民莫不毂 ， 我独不卒！ 这是首儿子悼念父母的诗 ， 诗人痛惜父母辛辛苦苦养
杂佩 以
问 之 ！知 子 之 好 之 ， 佩 以报 之 ！ ” 杂 ｆ
诗歌通过士女对话展示了三个情意融融的特写镜头。反 映了夫妇和谐的家庭生活和诚笃而热烈的感情 。《 毛诗序》 谓 “ 刺不说德也； 陈古义以刺今， 不说德而好色也” 显得过于穿 ，
育了他 ， 而他却不能报恩德于万 一。 可谓字字血泪 ， 人肺 感 腑 。诗人 回到家 中时 ， 父母 竟然逝去 ， 他看到家里野草丛
生， 想起 “ 哀哀父母 ， 生我劬劳” 哀哀父母 ， 。“ 生我劳瘁 。” “ 父兮生我， 母兮鞠我 ， 拊我畜我 ， 长我育我 ， 我复我 ， 顾 出
入 腹 我 。 报 之德 ， 天 罔 极 。 人 人都 能 赡 养 父母 ， 自己 欲 吴 ” 而 却 因 服役 遭 受失 去 父母 的灾 祸 。这 些 呼 喊 与哭 声 ， 之 令 读
凿。闻一多先生《 风诗类钞 认为 ：《 “女日鸡鸣》 乐新婚也”】， 【 ９
也有难概全篇之憾 。纵贯全篇 ，实是赞美青年夫妇和睦的生
活、 诚笃的感情和美好的人生心愿的诗作， 傅斯年先生谓 “ 其
曲折旋转以诉柔情者 ， 能极思意之 回旋”ｏ７实为中肯之论。 ［］ １８ 《 诗经》 中夫妻之问也并非都如 《 日鸡鸣》 女 般美好 ， 他们
也 存在 着矛 盾 。 但从 《 经 》 ， 夫 的品性 不端是 矛盾发 生 的 诗 看 丈
人泣下。全诗抒情跌 宕起伏 ， 回旋反复 ， 情真意切 ， 艺术感 染力极强 。 严粲《 诗辑》 感叹 ：呜呼！ “ 读此诗而不感动者 ， 非 人子也。 此后 ，蓼莪” ” “ 成为后世表达悼念父母之情惯用的 意象。曹植《 灵芝篇》“ 蓼莪》 ：《 谁所兴 ？念之令人老” 即是 ， 以此赞颂母亲的劳苦养育之恩。《 凯风》 《 、蓼莪》 是诗经中
主要原因。 由于宗法制度男尊女卑思想的限制 ， 但 一般由妻子 规劝、 提醒， 促其醒悟。如《 陈风 ・ ＇） 墓Ｉ ： － Ｊ 墓门有棘 ， 以斯之 。夫也不良， 斧 国人知之。
知而不已， 谁昔然矣。墓 门有梅 ， 有鸨萃止。
夫也 不 良， 以讯之 。讯 予不顾 ， 思 予。【 歌 颠倒 ５ 】
表达对父母感情最深切 的篇章。此外 ， 邶风 ・ 如《 泉水》 写 卫女 出嫁之后对父母 的思念 ；周南 ・ 《 葛覃》 描写女子准备 回家探望爹娘的喜悦 ； 唐风 ・ 《 鸨羽》 写其行役在外 ， 不遑
事父母 ， 而为哀歌 ； 魏风 ・ 《 陟岵》 抒写行役之少子对父母
诗中吟咏 的仍是周 礼文化重德修身 的精神传统 。
有史以来 ， 受战争之苦最大最深 的莫过于广大劳苦人 民。 男人要 出征 ， 饱受战争之灾 ， 十去九不还。战争破坏了 他们谐和的生活 ，战争 撕碎 了他们
温情脉脉的对视 ，只剩
下妇女数不尽 的相思之苦 。如《 风 ・ 卫 伯兮 》 ：
伯 兮 揭 兮 ， 之 桀 兮 。伯 也 执 殳 ， 王 前 驱 。 邦 为
自伯 之 东 ， 如 飞 蓬 。 岂无 膏 沐 ？ 谁适 为容 ！ 首 其 雨其 雨 ， 杲 出 日。愿 言 思伯 ， 心 首 疾 ！ 杲 甘
的思念之情 ， 都是感人至深 的佳 作。方玉润评 《 陟岵》篇
云 ： 人子行役 ， “ 登高念亲 ， 人情之常 ， 若从 正面直写 己之 所以念亲 ， 纵千言万语 ， 岂能道得意尽？ 诗妙从对方设想 ， 思亲所 以念 己之心 ， 与临行勖 己之言 ， 则笔 以曲而愈达 ， 情 以婉而愈深 。 千载下读之 ， 犹足令羁旅人 望白云而起思
亲之念 ， 况当 日远离父母者乎 ？” …：
焉得谖草？言树之 背。愿言思伯 。使我心癖 ！…
该诗深 刻而传 神地写 出 了思 妇对 其夫刻骨相思 的深 情， 充分显示 了思妇对爱情的专一 、 忠贞与至诚 。诗人巧设
比喻以外形的头发蓬乱 ， 写其 内心深处的失落感 。“ 岂无膏
沐， 谁适为容？” 指失去所爱的对象 ， 失去取悦的对象 ， 也就
二、 礼下静好 的夫 妻之情
周时婚姻生活在周礼文化 的制约 与农耕生 活的陶冶 下， 呈现 出温柔深挚 、 谨慎克 己的特点 。它远非民族 学视 野 中部落生活 的野性和放任 ，不过和后世相 比仍然是活 泼而率直的 。 《 如 搡有梅》 求我庶士 ， “ 迨其吉兮” “ 我庶 ，求 士， 迨其今兮 ” “ ，求我庶士 ， 迨其谓兮 ” 表现出女子追求配 偶 的迫切心情 ， 盼望着理想 的对象与 自己定下婚约 。 如果 谨慎 的德性能心存恭 敬 ， 行为 自然合乎规矩 。 农耕社会讲
究“ 规矩” 礼法追求 和谐 ， ， 它所提倡 的夫妻 和谐是经过 了
男 女 之 “ ” 一 环 节 的 高 层 次 的 和 睦 ， 部 落 生 活 中两 别 这 与
失去 了美 的存 在的价值 。这 种“ 女为悦己者容 ” 的表述是深
刻的， 一种深刻 的心理分析的表述 ， 这是 也是痴情女子的一
种最典型 的自我表述。方玉 润《 诗经原始》 对此有一段颇有 见解 的分析 ： 始则 ‘ “ 首如 飞蓬 ’ 发 以乱矣 ， ， 然犹未至于病 也。 继则 ‘ 甘心首疾 ’头已痛矣 ， ， 而心 尚无 恙也 。 至于 ‘ 使我 心疼 ’则心更病矣 ， ， 其忧思之苦何如哉 ！” 】 指 出分离 日 ｎｌ ８
久， 妇对其夫 的思念也 日益刻骨铭心。 思 同时 ， 伯兮 》 中对其夫思 念的表达方法 ， 《 诗 对后世 的 诗也有广 泛的影 响。如建 安诗人徐干 《 室思诗》 自君之出 “
性的原始和谐 决不相 同。《 史记 ・ 外戚世家第十九》 “
：夫 妇之际 ， 人道之大伦也 。 礼之用 ， 唯婚姻 为兢兢 。 ［ 周 ”ｌ ｓ
代“ 夫和妇随” 的夫妇理论亦 反过来要 求 “ 贤妇能小心警
励其夫” 不致专贪娱乐误 了事业 ， ， 这样就构成 了夫妇之
间彬彬 有礼 的静好生活 。 夫妇 间的感 情是厚重和深沉 的 ， 他们以敬业乐群 为幸福生 活的理念 ，实来源 自中国人淳
矣， 明镜暗不治 ”唐 杜甫《 ， 新婚别 》 罗襦不复施 ， “ 对君 洗红
妆” 柳永 《 ， 定风波》 终 日恹 恹倦 梳裹” 李清照 《 “ ， 凤凰 台上 忆吹箫》“ 起来慵 自梳头” 等等 ， 都写 出了思妇 “ 谁适为容” 的内心苦 闷。
厚勤劳的文 化性格 。如《 风 ・ 曰鸡鸣》 郑 女 ：
女 日：鸡鸣。” “ 士日 ：昧旦 。”子兴视夜 ， “ “
总之 ，《 诗经》 中写夫 妇之义 的诗篇 尚未被后儒导 向 君臣国家 的政 治伦理 轨道 ，而是 以他们 日常生活的相濡
明星有烂。”将翱将翔， “ 弋凫与雁。”
“ 弋言加之 ， 与子 宜之。宜言饮 酒， 与子偕老。琴瑟在御， 不静好 。” 莫 “ 知子之来之， 杂佩以赠之 ！知子之顺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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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形成彼此特定的礼 ， 它充盈着浓浓的情意， 让我们领
略到上古婚姻 家庭多彩 的图景 。 三、 同祖同宗 的兄弟之情
人一生下来 ， 就与他人形成各种关系 ， 如父子 、 母子 、 兄
弟 、 妹等 ， 生 实 际 处 在 种 种关 系之 中 。 人 父 （ ） 是 姐 人 家 母 子 最天 然 的基本 关 系 ， 此伦 理 首 推 家 庭 ， 这之 中 ， 母 总 因 在 父 是最 先 有 的 ， 后有 兄 弟 姐 妹 ， 长 后 则 有 夫 妇 、 子女 ， 然 年 有
并逐 步积淀为 中国人世代 相续的传统文 化精神 ， 孝 ” 使“ 的 德性伦理 和“ ” 悌 的手足情谊 ， 由己及人 ， 层层推拓 ， 现出 展
中 国 人 由血 脉 交 融 的 家 族 观 过 渡 到 孔 盂 时代 “ 下 一 家 ” 天
的世 界 观 的 过 程 。
宗族关系 由此而生 。 尧典》 五教” 《 “ 中的“ 兄友” 即表 明兄弟 关系可以代表宗族关系 ， 因为在周代血缘宗法秩序和宗法 关系主要体现在作 为家族长 的宗子和诸弟 的关 系上。《 白 虎通 ・ 宗族》 亦指出 ：大宗 能率小宗 ， “ 小宗能率群弟 ， 通其 有无 ， 以纪理族人者也” ｌ２ 所 。Ｉｊ ＩＪ 。 《 诗经》宴饮诗的直接 Ｅ的是为 了维护巩 固周族的血 ｔ
缘宗 法 制 度 ， 时 它 又有 力 地促 进 了 周代 贵族 道 德 精神 的 同
可见 ， 在古人看来 ， 礼乃 是人之为人 的基本要求 。 翻开 《 诗经》有关 亲情 的诗篇 随处可见 ，“ 情动 于
中而行于言 ” ， 其 中充满 了人情 、 亲情 。《 诗经 》 作为一部具有奠基意义 的 文化典籍 ，“ 抒情或喜 或悲 ， 或爱 或恨 ， 或怨或怒 ， 或忧或 愤， 大都 直抒 胸臆 ， 决不矫揉造作 ， 扭捏 作态” …］ 。 ”它不仅 以直率 、质朴的语言传 达着 上古 时代浓浓 的亲情 ，体现着 父（ 子、 母） 夫妇 、 兄弟和谐 的人 伦关 系 ， 并在此基础上形成 礼乐相配 的文化制度 ，以孝 为本 的礼法观念 ，爱国爱家的 乡土 情结 ，以人 为本的人文精 神 ，形成了 中华民族独特的
培养和礼乐文化的形成 。 它多为君 主宴请群 臣或贵族统治
者宴请同僚所作的诗 ， 但其中亦 不乏少数 宴乐兄弟的诗 。 在这些诗 中， 反映了他们好礼从善 、 向往 良好风范 的一面 ，
体现 了东方式 的人 际关 系以及 尚未没落 的贵族的精神风 貌。他们借助宴饮 以达到宗族的团结 ， 无疑是当时所能运 用的最好的方式 。《 小雅 ・ 常棣 》 为宴兄弟之乐歌 。 朱熹认 为： 此诗“ 首章 略言至亲莫如兄弟之意 。 次章乃以意外不测 之事言之 、 以明兄弟之情、 其切如此 。三章但言急难、 则浅
民族精 神和民族性格 ， 同时也奠定 了我国古代诗歌的优 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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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 文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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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死 丧矣 。 至于 四章 、 则又 以其情义之 甚薄 、 而犹有所不能 已者 言之。至于五章、 遂言安宁之后 、 乃谓兄弟不如友生 、 则是 至亲反为路人 、 而人道或几乎息矣。故下两章乃复极 言兄弟之恩、 异形同气 、 死生苦乐 、 无适而不相须之意 。卒 章又申告之、 使反复穷极而验其信然 。 可谓委曲渐次、 尽 说 人情矣”６ 。该诗咏叹兄弟血缘亲 情的深厚 ， ［ １ 。 运用对 比、 衬托 的方法， 以丧乱与安宁之时相 比， 兄弟与朋友相 比， 甚 至与妻室儿女相比 ， 来衬 托兄弟之 间患难之情，相聚与和
睦之情。 古人常用 “ 常棣之花 ” 比喻兄弟之情 ， 后世 以花萼 、 常棣来形容兄弟之情正是从此诗中取意 。 《 小雅 － 弓》 劝告贵族不要疏远 兄弟 、 角 是 亲戚而 亲 近小人 的诗 。 此诗与《 常棣 》 内涵基本相似 ， 常棣 》 的 但《 所
［ 蔡元培 ． ２ ］ 中国伦理学史 ［ 】 北京 ： Ｍ． 商务印书馆， ０． ２ ３ 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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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颂 的现实生活状况和兄弟关 系仅存在于 《 弓＞ 角 作者 的 理想之 中。面对礼乐崩坏 ，他们希望重新 回到礼的规定 中， 永远保持兄弟 和乐 ， 亲情不泯 。 亲情是人生不可分割 的重要组成 部分 ，早在尧舜 时 代 的父系家族制就形成 以血缘为纽带 为基础 的家族亲情
关系 。随着周初家族公社 的拓展 ， 这种关 系进 一步深 化 ，
［２ 郭 预衡 ．中国古代文 学史 ： 【 ． １】 一 Ｍ］ 上海 ： 上海古籍
出版社 ，９ ８ １ ９．
责任编校
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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