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裘沛然
处方用药,首贵于精,精者至当不易之谓。我无法具体形容什么叫做精,只能举例说明:
我治过不少心脏病人,诸如心肌缺氧,房室传导阻滞,频繁性早搏,心律不齐以及房颤等,临床如表现为心阳不振,血行欠畅而见舌质淡胖,脉微细或结代者,就常用炙甘草汤稍事加减,药后虽有效果,但常易反复或者效果不显著,改用其他方药,亦有同样情况。
最后,就径用仲景炙甘草汤原方,一味药不更动,只因古今度量有异,在剂量上稍加斟酌,如甘草、桂枝一般各用二十克左右。
有许多心脏病人,曾屡更多医,中西药物备尝,也服过我以炙甘草汤加减之方,均无良效。
自改服仲景原方后,有不少病人症状竟得消失或基本缓解,以后仍用原方续服数月,病人主诉:过去几乎每日发病,自服该方后,竟有历数年而安然无恙者。
病家方钦我技之精,而我则既惊又惭。我研究仲景之学且数十年,而未识仲景处方“用思之精”竟到如此惊人程度。
我过去常用本方,仅辅佐药加减一、二味,而效果判若天壤。说明我对该方的组成,远未研究到家,乃浪负虚名,深滋愧疚。
文摘自《壶天散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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