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时亲密无间,分手却缄默不言。很多人经历过类似的情境。主动提出的也不是不负疚,被动接受的也不是不难过,但因为过于熟悉,又曾经如此贴近,以致离别都会心照不宣,徒留肆意蔓延的苦楚和不知所措的茫然。
不是没爱过,只是不爱了。彼此之间一度写满情意,而今却只剩下太多空白格。
由蔡健雅包揽词曲创作和演唱的《空白格》,收录在2007年发行的专辑《Goodbye& Hello》里。关于这首歌,有两则传言。
据说,整张《Goodbye& Hello》都是“爱情进化论”,记录了与同一个人的情感历程。在受访时,蔡健雅曾说,《空白格》的模板是亲身遭遇的网恋。那段恋情里,蔡健雅每天都要通过MSN聊天,有一阵子几乎天天都要聊超过10小时。但相处的8个月里,两人未曾见面,也没有通过电话。
“虽然与对方聊天都是通过文字,但却觉得与对方的交流相当契合,非常像心理伴侣的感觉。”这是蔡健雅事后的回忆。但是,突然有一天,对方不再上线,任蔡健雅百般等待,还是杳无音讯。
即便只是网恋,蔡健雅的情绪却大受影响,甚至无法参加金曲奖颁奖礼,终日闭门不出,以创作抚平伤痛。《空白格》恰是写于这段以泪洗面的时光。
可能是真情流露的缘故,公开资料显示,整首《空白格》的词曲,蔡健雅仅用5分钟就一挥而就。虽然个人倾向于认为是应对媒体的话术,至少歌里确有情真意切、引人共鸣的地方。
虽然在录音过程中几度哽咽,最终成型的版本,似乎却像一个出口,将滞涩抑郁排遣一空,换来漫随流水的释然。
歌的开头说,两个人的爱由两人分担,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可你却太悲观,“隔着一道墙不跟谁分享”。但出于爱慕与理解,我也不愿让你为难,不会奢求你给一个答案。
“我想你是爱我的,我猜你也舍不得”,半是自欺半是自愈,“但是怎么说总觉得,我们之间留了太多空白格”,又是网恋成空之后的绝佳比方。电脑上的空格键,输入时别无二致,却蕴藏了期待、猜测、惶恐或是不安,耐人寻味。
“也许你不是我的,爱你却又该割舍”,曲调大体重复,词意却逐层递进。“分开或许是选择,但它也可能是我们的缘分”,是谁的选择已不再重要,至少此刻我已坦然接受,缘分已尽,往事只能空余回味,聊作凭吊。
在《空白格》的MV拍摄过程中,导演黄中平特意人工造雨,来烘托凄恻婉转的氛围。在雨中表演了两小时的蔡健雅,拍摄过后头疼欲裂。剧情需要的撞墙,也是货真价实的硬碰硬。MV里的伤痛与哭泣,都是真切的。而《空白格》的言简意赅,同样因为真切,让更多人不由自主地代入其中。
杨宗纬翻唱的《空白格》,是高圆圆、谢霆锋主演的电影《一生一世》的片尾曲。和蔡健雅不同,杨宗纬的哭腔有更多流连的意味。自“我想你是爱我的”开始,独语的呢喃背后,有愈加深重的纠缠。哪怕笃信天各一方是“我们的缘分”,仍旧不舍得放手。在小切口里唱尽女人心事,是杨宗纬独具的天赋。
《空白格》是一首简单的歌,诉说一段平凡的爱情。但正因其普通,很多人从中读出了似曾相识的况味,想起了懵懂的旧梦。而成长是,流过的泪水,数不尽的空白格,到最后,总能汇成嘴角扬起的笑意。
空白格 蔡健雅 - My 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