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黑暗里才可以感觉空间。我以为世界有多大,总想一直的走下去;但原来一个人的脚步只有脚步那么大;无论我走得有多远,我带着的还是我自己的脚步。
没有甚么事情是长久的。我们说爱,但我们自己的命运都不能够把握,细弱的生命独自飘摇,每个人拼尽全力都不过保着自己不致毁灭。我们从来不可能照亮其他人。
我们经历那样多的暴烈,然而我们追求的,不过是温柔的生。
人为甚么要有感情,而感情又是那么的纠缠不清。在这无法开解的夹缠当中,每个人都不由自主。
我们守望时间,如同在黑暗里守不明来历的光。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总是殊途同归的。
人人都说年轻好,大概是因为年轻无知,容易受骗。而且怪不得谁,幻象是自己一手炮制的。
还没有认清楚日的隐约,夜就盛大的来临,其间一刻,明与暗,爱与不爱,希望与绝望,一念之间,就是黄昏。
睡着就忘记那磨人的、朦朦胧胧的、似有还无的、希望。心之罪最大为希望。死灰岂能复燃。复燃会是怎么一个比烟花焚城更大的灾难。
其实你并不比别人更痛些,只是你表达的更精彩。
如果成长不过是长久痛楚,愈合之后的顿悟,陈路远忽然明白,成长以后,代之以痛楚,愈合的不过是更为长久的疲倦。
我会安静而勇敢地追随真实的直觉,而且以我生命所有,捍卫并保有它的纯粹。因为直觉最为敏感脆弱,一碰即碎,稍有冒犯,便会逃走,一起贪念,它便会消失。因此我极为小心,别人看来,已经是偏执狂傲,我只是无从解释。
也曾想过忘怀。可否以意志来忘怀?我会忘记你吗?或者忘怀不是忘记,而是记起想起你的时候,已经无关重要了。再见到你也不会惊动,不见也不挂念。
如果我们的人生一无所获,那是因为我们以为的爱将我们虚耗殆尽。
一个人有时吃有时不吃,吃一个方便面就可以,生活仿佛就从容了许多,时间都过得慢了,手表的指针缓缓转动,日头缓缓落下,深蓝的地球缓缓在太空转动,地缓缓沉落,浮岛缓缓长出水面。
只有自恃聪明灵敏的人才斗牛似的往狂牛的双角冲,还可以力斗几个回合,但毕竟不是斗牛士,终给撞个肚破肠流。聪明人轻率,自取灭亡。只有愚拙人小心翼翼,唯恐害人害己,时常不敢,心存敬惧,因而终得着安稳。
恋慕与忘却,便是人生。
生命是,你期待莲花,长出的却是肥大而香气扑鼻的芒果。
世界之大,我却不知其折或远。
你不会忘记我,你不需要忘记我,我对于你来说是那么轻,你可以将我当做是星期日下午的棉花糖一样不时吃一下,调调生活的味儿。
如果有天我们湮没在人潮之中,庸碌一生,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努力要活得丰盛。
世界是何等新鲜有希望,而我已日渐厌世。
爱之所以为爱,或许在乎缺失。——从不可得,因此思念终生。
在这弱肉强食的生存游戏里,我是幸存者,我为什么要伤心。
温柔是:包容并静默,不问不怨,不哀伤。
生命里面很多事情,沉重婉转至不可说。
你不会忘记我,你根本不用忘记,我对于你来说是那么轻,就像周末下午游乐场里的棉花糖。
我只想很微小的,纵使也是微微放任的,但我又不会骚扰任何人的生活着,没有人要逼害我,也没有人要孤立我,我不那么重要,但就这样莫名其妙无法以我愿意的生活方式生存下来。
你以为人生存可以怎样怎样,到头来,打回原形。
生活那么大,可以挤掉任何言语,任何任何伟大而虚假的事物。
我怀疑我心底什么地方,失去记忆与热情,正绵绵地下着雪。
不见得你比别人更痛些,只不过你表达得精彩些。
生命里面很多事情,沉重婉转至不可说。我想你明白。正如我想我明白你。
我却要花一生的精力去忘记,去与想念与希望斗争;事情从来都不公平,我在玩一场必输的赌局,赔上一生的情动。
如果我们没有接近过,我会不会不会陷得那么深?
爱与渴望,最最可怕。
在这难以安身的年代,岂敢奢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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