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千,名权,后改作爰,号大千,小名季爰。1924年,在上海首次举行个人画展。
1937年7月26日,张大千携家眷前往颐和园避暑。第二天,保安队在颐和园内,挨家挨户通知说日本人要炮轰颐和园,还要放毒瓦斯,园内顿时大乱。当天晚上,园内只剩下张大千一家及另一杨姓家。7月28日,日军果然进入颐和园。张大千的德国朋友海斯乐波,打着红十字会的旗帜到颐和园去接张大千一家人。在路上,车却被未及逃出的妇孺老幼围住。张大千无奈,只好让妇孺先乘车走,自己留在园中。直到8月1日,他才被海斯乐波接走。
事后,张大千被日本宪兵队找去“谈话”。日本宪兵司令部以“调查清楚后再说”作借口将其扣押。此间,《兴中报》刊出消息说:“张大千因侮辱皇军,已被枪毙!”此事一登,张大千在京、沪的亲友和学生无不悲痛欲绝。在上海,他的学生胡若思还在法租界举办了“张大千遗作展”,上海各大报纸也报道了此事。日本宪兵司令部无奈之下只好放人。
1937年8月9日,张大千带着家眷又返回颐和园听鹂馆居住。一次,张大千去景山写生回来,遇上了日本宪兵。日本宪兵误以为他是国名党监察院院长于右任,非要把他抓走不可。张大千突然灵机一动说:“于右任不会作画,我张大千是作画的,我作一幅画给你们看。”说着,张大千一挥而就,一只螃蟹呼之欲出。日本宪兵半信半疑,要他再画一个,张大千很快又画了一只龙虾。这下麻烦大了,日本宪兵的长官确定他就是著名画家张大千后,对他说:“你不要出去了,留在这儿为我们画画吧!”其夫人杨宛君得知张大千被日本宪兵扣留,便穿着白色旗袍和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大夫,乘坐红十字会汽车直奔张大千处,对日本宪兵头目说:“他患有传染性肝炎,会传染的,请让他去治病,医院已派车来接他了。”日本宪兵头目认为张大千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于是就让他们接走了。
知道张大千收藏许多古字画,日本宪兵头目想敲诈他:“听说你有许多古字画,你拿出来,我们给你成立一个馆,陈列起来,比放在你个人手里保险。”“我的字画不在北平。”“在哪里?”“在苏州、上海。”张大千看到日本人还在怀疑,就说:“我留在北平,让我太太去拿吧。”杨宛君也不推辞:“你们开个路条吧,我去拿。”日本宪兵头目还真开了路条。其实,张大千收藏的24箱古字画,已送到德国朋友海斯乐波处保存了。
杨宛君到上海后,发电报说:“你的画有些我找不着,必须你自己来找。”第二天又写信说“四哥已在北平,你回来找画完毕,带四嫂与我同回北平,否则两个女人行路实在不便。”通过这种方式,杨宛君把时间拖了一个多月。日本鬼子上门逼画,张大千拿着杨宛君的电报和信给日本人看,日本鬼子头目果然深信不疑。
驻北平的日军司令官香月通过汉奸金潜庵与张大千联系,希望他选择故宫博物院院长或北平艺专校长职位,还可以在日本艺术画院兼任名誉职务,张大千断然拒绝。但是,日本驻华北军事总司令部司令内寿一大将为粉饰“东亚共荣”,成立了“中日艺术协会”,未经张大千等人的同意,就将黄宾虹、张大千等都列为发起人,在报纸上公布,张大千还被迫以“主任教授”的名义去上了一堂课。
这段时间,张大千一直都在为如何返川犯愁。最终,张大千决定通过办画展的形式逃离北平。但日军对他不但不放行,反而要他在北平办画展。张大千当然不肯答应,事情就这样僵持着。
一天,张大千收到老友方介堪从上海寄来的信,信中央着一张剪报,上面正是报道张大千在北平被日本人杀害的消息。看完这张剪报,张大千突然灵机一动,正好利用它向日本方面提要求。于是,张大千提出要到上海开画展,以便辟谣。第一次被拒绝了。张大千便又亲自找到他们说:“上海各方面都谣传我被你们杀害了,无论你们怎么说,他们都不会相信,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亲自去上海露面,更何况上海也被你们日本人控制着,我也跑不掉。”由于张大千没有提出要四哥和学生们一起南下,日军只好同意了,但提出一个条件,要张大千把放在上海的古字画运回北平,张大千假装满口答应。
1938年5月18日清晨,张大千离开北平,前往天津。为了不引起日本鬼子的怀疑,他在天津法租界的永安饭店办了画展。随后又前往上海转道去香港,与先期到达的夫人会合,等那24箱古字画运过来。不久,古字画运到了,夫妇二人便一路颠簸,终于安全地返回了四川。 张大千的艺术生涯和绘画风格,经历“师古”、“师自然”、“师心”的三阶段:40岁前以古人为师,40岁至60岁之间以自然为师,60岁后以心为师。早年遍临古代大师名迹,从石涛、八大到徐渭、郭淳以至宋元诸家乃至敦煌壁画。60岁后在传统笔墨基础上,受西方现代绘画抽象表现主义的启发,独创泼彩画法,那种墨彩辉映的效果,彰显他深厚的艺术底蕴,使他的绘画艺术独具气息。
张大千说:“作画如欲脱俗气、洗浮气、除匠气,第—是读书,第二是多读书,第三是须有系统、有选择地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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