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国将帅中,林彪与粟裕的大名可谓尽人皆知,颇有当年“伏龙凤雏,两人得一,可安天下”的风采。
而且,两人还都有头疼的怪病,疼起来时,林彪得用毛巾使劲儿揉,粟裕则是用冷水冲头来缓解。
林彪的头疼原因众所周知,是因抗战时期被阎锡山的兵误伤所致,而粟裕的头疼原因,则是直到他去世后才知道。
当年,毛主席决定抗美援朝时,首选粟裕挂帅,可粟裕正头疼得厉害,稍微一碰就跟针扎一样,而且还不能左右摆动,连吃饭都必须要把饭菜摆在一条直线上。毛主席得知后,只好另找人选,并把粟裕送到苏联治病。但可惜的是,在苏联也没查出来病因。
此后,粟裕的头疼病时好时坏,只要工作一忙,就会头疼欲裂,他的秘书鞠开回忆说:“将军头痛之时,头发都不能碰,也不能去摸。一摸,就像针扎一般。他的脸老是通红通红的,经常说脑袋发胀。”
粟裕的夫人楚青也心疼地说:“头痛头晕几十年来一直折磨着粟裕,给他带来了无比的痛苦。平常疼得受不了,他就用凉水冲头,或者在头上戴健脑器,缓解疼痛。我们看着他那痛苦的样子,既着急,又没办法。”
至于粟裕头疼的原因,直到他去世后人们才发现。那是1984年2月5日,一代战神粟裕与世长辞,家人把他的遗体火化后,竟然在骨灰里发现了三块弹片,一块黄豆大小,另外两块绿豆大小。
人们这才知道,原来折磨粟裕大半生的头疼病,竟然是因为这三块弹片!
至于这三块弹片的由来,则要追溯到1930年2月。
当时,粟裕是红四军特务支队政委,在率军参加水南战役时,敌军的一颗炮弹在他身边爆炸,让他当场倒地。在后方医院,粟裕住了三个月,但因简陋的医疗条件,医生也没有发现留在他脑袋里的三块弹片。从此,这三块弹片就跟着粟裕南征北战,折磨了他大半生。
楚青得知真相后,感慨地说:“如果这三块弹片是粟裕在水南战役中负伤留下的,算起来在他头颅里54年了,但我们家人都不知道,他在生前很少讲自己过去的作战经历。”
至于这三块弹片,粟裕的长子粟戎生说:“父亲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物质上的东西,除了这三块从骨灰里筛出的弹片。我们把最大的一片捐给了国家,剩下的两小块,可以说是我们全家的传家宝。”
在粟裕晚年时,患有多种疾病,比如高血压、心肌梗塞、胃癌、脑溢血、脑血栓,可以说是病魔缠身,但他仍然对台湾的解放事业念念不忘,有一次曾问儿子粟戎生:“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军队还叫‘解放军’,不叫‘国防军’吗?”
粟戎生摇了摇头,粟裕说:“因为台湾还没有解放。”
粟裕一生长于行伍,而短于文采,但长期受陈老总的熏陶,也写过几首小诗,比如这首《老兵乐》——
半世生涯戎马间,
征骑倥偬未下鞍。
爆炸轰鸣如击鼓,
枪弹呼啸若琴弹。
这首诗虽然语句通俗,但气势不凡,颇有辛弃疾的风范,当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