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亚兵
生性偏凉,骨子里又有一股子温热的情怀,两处得一而居,竟然是一副穷酸气。
想寻一处老宅子,要充满岁月的痕迹,沧桑感要厚重为韵,而我,就是老宅子里的所有。
春里,桃花朵朵开满枝头,说桃花夭夭不成气候,我则慵懒的躺在桃花树下,任由花瓣覆盖全身。
最好还要有三五支杏花探头在墙外,青砖碧瓦,门庭深深,诗意盎然,寂寞是寂寞了点,却是别样清欢。
宅门半掩,关不住一院子的春色,半老的妇人在光阴下婉约成词。一身得体的粗布棉麻,一手皆是土香味儿。
春是新的,男儿则是书生,光阴是旧的,楼台爬满了爬山虎的绿。除了古老便是厚重,除了厚重便是古老;旧的多情,旧的又薄情,旧成一阙词,或老成一首诗都不为过。
瓦罐琉璃里,溢满了烟火的味道,就连主人养的一只猫儿,都是颓废在一角,时不时的喵几声,预示它的存在。光阴是停止的,妇人是停止的,只有满院子的花色竟相开放。
坐在时光的诗里,坐在岁月的词上,坐在流年的一首曲子里,坐在俗世的一张画上。一坐,便是一生,不小心,就是一世而过。如此了了或许是不经心,又何尝不是一种精心?
晚间最是廖人了,寂寞啊,少许的孤单,吟月吧,唱晚吧,几颗星星跃上园子里的青竹中,竹子沙沙作响,星星璀璨的玩劣了一些。
良辰春色里,将老壶吊起,将花酿盛满,生是什么,死是什么,来是什么,去又是什么,醒了又如何,醉了又如何?都不敌此时的一偶独处。
丰子恺说,饮酒的最好兴味,是在晚酌中看到成群的儿女长大成人,真是诱人的人间烟火,岁月都染上了香呢!可是,我咋感觉一人独醉倒是别有一番情趣呢,或许,是薄情里的最多情,只愿一人享受,而不去纠缠不清吧!
就这样蹉跎又何妨,就这样琉璃又怎样?心有素净自成一雅,情有出处自为寡居。心安茅屋坐,性喜苦菜香,世事静中见,人情淡始长。这样的一生,可谓逍遥,这样的一世,可谓长情,有什么可牵绊的,多是儿女情长的怨缘罢了。
深居此处,自是不便被打扰到,偶尔耐不住清净了,我自会去寻你,三五知己花下坐,不是风流也风流。你效仿,她临摹,我拾趣,他思量,仿佛回到了远古,不知远古可远古。
春秋冬夏,冬夏春秋,恍惚间,竟然满头银发,此时又是春,此刻或念及。杨柳千枝垂,桃花一苑芬,春深处,你来了,花已开满,那一缕春色,我们就此醉过,你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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