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按:弗兰克·克默德在《结尾的意义》一书中说过一句话:吃惊是持续时间最短的一种审美反应。不过,他是针对乔纳森·米勒的一个观点:早期现代主义实际上发现了一切可能发现的范畴,因此,除非废止吃惊的历史,人们是不会再吃惊的。
如果泛泛谈及吃惊的群体反应,我个人觉得上述观点还有一定道理,但如果针对具体个人,则就需要根据其教化程度和具体处境而单独分辨了。这篇文章正好讨论了一个我很感兴趣的话题:在科学和宗教间,好奇和惊奇的区别是怎么产生的?
文/Maria Popova
译/AliceLLD
“最重要的是不要停止质疑……绝不能失去神圣的好奇心。”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在1955年忠告我们。科幻小说的代表作家艾萨克·阿西莫夫称好奇是发现的关键所在。当代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尼尔·德·格拉斯泰森声称好奇是人体DNA的关键部分。然而好奇在文化上可并没有享受如此广泛的认可。比如,在1605年即便是当时的科学方法之父也告诫我们要提防好奇的阴暗面。
英国作家菲利普·鲍尔在他的《好奇:科学如何痴迷于世间万物》一书中追述了大众情感对好奇过山车般起伏变化的文化历程:总有抱怨瞄准了好奇,说它是生产力的大敌,日常工作中讨厌的干扰。
弗兰克·克默德在《结尾的意义》一书中谈及现代主义时,援引了艾略特的观点:“根据艾略特的文学观,新意是一种模仿整个过去的现象;没有东西能独立的产生新意。这种观点就足以将他的现代主义和先锋主义区别开来。”
宗教界急需的是虔诚卑微,因此奥古斯汀推崇惊奇贬低好奇。惊奇中没有任何轻浮或享乐的成分。惊奇灌输的思想是敬畏,时时提醒我们自己在上帝荣耀面前的无力和渺小。这正是为什么惊奇在大自然的壮美面前被视作是教化后的反应,心甘情愿地相信奇迹和圣迹不仅是值得赞扬的,而且这几乎就是一项宗教职责。至于好奇嘛,就像怀疑一样,是缺乏忠诚和信仰的标志。
好奇的坚持者们挑战着有关科学革命的常见假设,像瓦尼瓦尔·布什在半个多世纪前所做的一样,他们通过分析哥白尼、开普勒、伽利略和牛顿等令人尊敬的科学家的生活和思想,来探索“信息爆炸时代”好奇在生活中的角色演变。
译者注:
[1]葛擂梗:狄更斯小说《艰难时世》中的人物。
[2]亚历山大·蒲柏(1688年5月22日-1744年5月30日)是18世纪英国最伟大的诗人;杰出的启蒙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