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凤梨是凤梨科铁兰属的一类植物,和美味的热带水果——菠萝的亲缘关系比较近。它们原产美洲较为温暖的区域,原生种类超过600种,是凤梨科中最大的一个家族。空气凤梨都是多年生草本附生植物,外观形态千变万化,有得像中规中矩的迷你菠萝树,有的像毛茸茸的小刺猬,有的干脆披头散发。如此呆萌,空气凤梨理所当然成为园艺爱好者的新宠。
更加神奇的是,空气凤梨不需要土壤便能正常生长,是传说中唯一仅靠空气提供养料就能生长的一类植物,被称为空气中的精灵。给它们一个空空的花盆或架子,空气凤梨就可以很好地生长。有些得瑟的主人,干脆把它用胶粘在一根线上,然后吊在半空中。空气凤梨照样能老老实实地生根长叶,还能开出漂亮的花来。
在它们的故乡,空气凤梨的种子成熟后便如蒲公英一般四处飘扬,落在大树、悬崖上,甚至落在仙人掌、悬空的电线上都能生根发芽。不同种类的空气凤梨所适应的生态环境各有不同,其中大部分种类喜欢充足的阳光和干燥的环境。空气凤梨的根不发达,基本失去了吸收水分和营养物质的功能,主要的用途是像八爪鱼一样把自己牢牢地固定在附生物上。在人工栽培中,甚至把空气凤梨的根去除,这都不影响它们的存活。
莫非空气凤梨修真成功,只要吞吐日月中的精华便能生长?非也,作为正常的地球植物,空气凤梨同样需要阳光雨露和基本的营养元素。既然根的吸收功能指望不上,空气凤梨就演化出了利用叶面组织获取水分和营养的本领。它们的叶片上满布鳞片状的绒毛,通常被称为吸收鳞片,所以看起来有点毛茸茸的。这些满布气孔的绒毛,基部凹陷在叶片中。雨水或水气凝结成的露珠被凹陷截获,渗透到空气凤梨的体内,水中溶解的养分则被吸收了。
高温干燥的白天,空气凤梨鳞片上的气孔会自然闭合,可以减少水分的损失;凉爽湿润的夜晚,鳞片上的气孔会充分开启,吸收空气中的水气。因为养分来之不易,空气凤梨的生长通常十分缓慢。它们还是循环利用营养元素的专家,连植株死皮里的元素都会被重新吸收,用于生长。
空气凤梨独特的生存资源获得方式是充分适应原有生态环境的结果。虽然空气凤梨是容易打理的萌物,只靠空气还是养活不了它的。在人工栽培的环境中,空气凤梨无法得到雨露的滋养,必须经常用喷雾为它们提供水分和肥料。
(作者:秦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