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山》是著名作家葛水平的小说,随着哑巴狂喊,喊出了我心中的悲愤,为哑巴,为人的尊严,为不朽的生命的激情。下面看一看相关信息吧。
一、小说简介
《喊山》围绕岸山坪的一户外来户——腊宏和哑巴红霞遭受的变故,组织起前后紧密相连的许多事件,刻画了一个专制、暴力、独裁者的形象,具有深刻的批判现实主义精神,另一方面,作者更多的表达了对暴力和专制下不幸命运的同情和关注,又具有很深沉的悲悯情怀和强烈的人道主义精神。为了说明这点,今天,我们主要分析它的两个人物形象,从中看它的强烈的批判现实主义精神和深刻的人道主义思想。十里岭坐落在山坡上,几院石板屋,两处石头垒起的院坝,一眼老槐树下的石井,一排杨树遮掩下的鸡栏猪舍,山顶上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柞混交林,责任田错落有致地散落在村庄周围的坡地上,构成了一幅静谧邃远的农家乐生图……
二、人物分析
腊宏:一个专制、独裁、暴力的象征。
腊宏这个人物是不大被评论家和读者关注的,因为这个人物在小说中处于一个背景式的地位,开篇即被韩冲炸獾埋下的雷管炸死,之后,便像个幽灵似的,让哑巴通过自己的回忆、感受与反应来使读者慢慢对他有了个大致认识,不过,他虽不是小说主角,但整个小说的背景,整个故事的设置却都是在他的专制淫威下进行的。哑巴之所以让人同情,讨人喜爱,也因为有他这个专制的、独裁的压迫她的人存在,若不深入剖析腊宏的言行举止,其实就不能看出作者深刻的批判现实主义精神,也就体会不到作者深刻的思想背后的民主意识。
腊宏一出场,即是上山砍柴,不幸被韩冲炸獾的雷管炸掉了双腿,韩冲背他回家时,他已“歪头不说话了”,但一路上,他手中死死捏着那把斧头,这其实是作者发出的一个特殊信号:一个生命垂危的人,手里为什么会死死捏着一把斧头呢?通读小说后,得出了两种结论:有人认为,这是腊宏对女儿疼爱的表现,腊宏不是去给女儿摘毛桃吃的吗?他临死还想着给女儿摘毛桃呢!有人却说,这是腊宏怕“哑巴”红霞说出他打死人的真相,死到临头还想要杀人灭口!究竟孰是孰非,还是兼而有之,自任读者去猜测推断,但“斧子”这一意象,不能不使人想起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中“斧子”的意象,不过,小说中的“斧子”不同于陀氏作品中的“斧子”的地方在于,这里的“斧子”既可是暴力的象征,也可是爱心的体现,作者给读者留下极为广阔的想象空间,任由读者去思考:一个连命都顾不住的人,为什么要死死捏着一把斧头呢?是什么在揪着他的心?顺着作者的描写往下看,你会发现,腊宏“突然”“照着哑巴砍了过去”,还“用了很大劲,嘴里叫着:‘龟儿子你敢! ’”他的用意明显了,斧子是作为专制工具存在的,那么,一个奄奄一息之人仍要对哑巴行恐吓之能事,且欲永远钳制住她的“嘴巴”,这究竟又为什么呢?腊宏这样一反常态的表现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更令人费解的是,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一斧,“韩冲看着哑巴一点也没想躲”的意思,莫非红霞甘愿同死?是爱到极点还是心如死灰?是视死如归,还是麻木无奈?所有这些,都为我们设下了悬念,也拉开这个悲怆、凄厉的故事的序幕。
腊宏作为一个专制、暴力、独裁者的形象,在小说中是逐渐浮出水面的,也是逐步丰满起来的,有评论家说腊宏这一形象趋于平面化,是个陪衬,我不这样认为,葛水平老师的小说是复调的,是多声部的大合唱,人物也都是“自己来显示自己的性格,自己来显示自己的意愿,自己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巴赫金语)的,每个人物都是独立的,立体的、活动着的,文本人物的关系是平等的,这也正是葛水平老师小说现代性的具体表现之一,她的小说继承了很多传统的东西,很有中国韵味、中国气派、中国风格,但在立意、结构、组织情节及塑造人物上,则更多吸收了现代主义的东西,是位汲取了中西文学的精萃,将传统与现代糅合的较为成功的作家。腊宏这个形象虽然藏在暗处,不是作者情感的寄托所在,所以,往往不被评论家和读者关注,但是,由于作者对生活的深刻感悟,对社会的深刻体验,对所有人的普遍的深刻的爱,更主要的,是人道主义精神和民主意识的深入骨髓,作者有意无意间已经为我们刻画了一个极为典型的专制、暴力、独裁者的形象。接下来,我们就通过红霞的一系列令人费解的反应以及她的回忆,看看作者怎么样为我们刻画了这一形象。
三、文摘赏析
太行大峡谷走到这里开始瘦了,瘦得只剩下一道细细的梁,从远处望去拖拽着大半个天,绕着几丝儿云,像一头抽干了力气的骡子,肋骨一条条挂出来,挂了几户人家。
这梁上的几户人家,平常说话面对不上面要喊,喊比走要快。一个在对面喊,一个在这边答。隔着一条几十米直陡上下的沟声音到传得很远。
韩冲一大早起来,端了碗吸溜了一口汤,咬了一嘴右手举着的黄米窝头冲着对面口齿不清地喊:“琴花,对面甲寨aIhUaU.COM上的琴花,问问发兴割了麦,是不是要混插豆?”
对面发兴家里的琴花坐在崖边边上端了碗喝汤,听到是岸山坪的韩冲喊,知道韩冲断顿了想绕着山脊来自己的身上欢快欢快。斜下碗给鸡们泼过去碗底的米渣子,站起来冲着这边上棚了额头喊:“发兴不在家,出山去矿上了,恐怕是要混插豆。”
这边厢韩冲一激动又咬了一嘴黄米窝头,喊:“你没有让发兴回来给咱弄几个雷管?獾把玉茭糟害得比人掰得还干净,得炸炸了。”
对面发兴家里的喊:“矿上的雷管看得比鸡屁眼还紧,休想抠出个蛋来。上一次给你的雷管你用没了?”
韩冲咽下了黄米窝头口齿清爽地喊:“下了套子,收了套就没有下的了。”
对面发兴家的喊:“收了套,给我多拿几斤獾肉来啊!”
韩冲仰头喝了碗里的汤站起来敲了碗喊:“不给你拿,给谁?你是獾的丈母娘呀。”
韩冲听得对面有笑声浪过来,心里就有了一阵紧一阵的高兴。哼着秧歌调往粉房的院子里走,刚一转身,迎面碰上了岸山坪外地来落户的腊宏。蜡宏肩了担子,担子上绕了一团麻绳,麻绳上绑了一把斧子,像是要进后山圪梁上砍柴。韩冲说:“砍柴?”腊宏说:“呵呵,砍柴。”两个人错过身体,韩冲回到屋子里驾了驴准备磨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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