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新城视》杂志原稿)
我不是锅巴,是巴戈
“我不是锅巴,我是巴戈!”他趁机自我介绍。
大伙儿赏见着服务生向盘里的锅巴倾倒鲜汤,菜品正滋滋作响,“锅巴肉片,请慢用!”普通话很椒盐,听上去像“哥巴”。
原来在生活中他也这样,冷不防地幽你一默。
巴戈,一张永不暂停的嘴,一个接一个的清口段子,迫使大伙个个喷饭,活活地像是又回到当年那个“下班后的新娱乐,晚餐前的开胃菜”。
鸡蛋碰石头,好戏在后头
再见巴戈已是十多年以后,“我是你的小观众啊!”他在大陆经常听到的一句问候,看到一个个当年的粉丝都快人近中年,可他仍旧把他们当做青少年,“好啊,喜欢看电视的小孩不会学坏!”
蹙锁的眉宇间永远散发着他那份特有的灿烂,辐射到眼角周围的全是一根根终生开怀的纹线。笔挺身材依旧,只是发福的腰围必定是要现在的我们承认不可的。浓密头发的白与黑之比是标准的三七开。
“鸡蛋碰石头,好戏在后头。”大陆80后一代人对台湾综艺节目最最之早的记忆。
“记得很久以前,家里刚刚收到卫视中文台,《鸡蛋碰石头》给我的印象尤其深刻。主持人巴戈和蓝心湄在我看来,一点都不比现今台湾综艺界的一线主持人逊色。巴戈就像一个亲切的长辈,他的幽默也是温和的,没有吴宗宪那样尖刻的嘲讽,也不像张菲老爱讲些低级的冷笑话。”一位网友发贴道,“当中的短剧都非常的幽默,而且是那种适合阖家观赏的幽默,现在回想起来仍会发自内心的微笑。”
“巴戈当年也是台湾一线主持,《鸡蛋碰石头》那会儿,应该是他最红的时候。”网友庞克猪跟贴。
其实不然,那时的他已经感到“事业在走下坡路了。”“我们当时根本没想到这档节目会在大陆红成那个样子,老实讲,《鸡蛋碰石头》当年在台湾收视率并不算太高,节目制作人也就不打算再做下去了,巧合的是卫视中文台买过去播,这一播就火了,但播完就完,节目一停,观众就给卫视台写信要求继续办啊。”巴戈自爆当年节目生死存亡的内幕消息,“后来,中文台就说,这样吧,我们出钱给你们办。”就这样,收班的剧组又重组上阵。
二度结缘,没想到成都这么好玩
“当时听说从四川写信给卫视台的观众最多。”蓦然回首间,巴戈想到1993年的第一次与成都结缘。“所以那个时候卫视台就带我们到成都来拍外景。我和心眉去了千古一绝的都江堰,又去看熊猫。熊猫真是非常可爱,使劲抓我的肚子,幸亏我穿的是皮夹克,才没受伤。”他乐呵呵道。
“当时成都给我的印象就是街道两边的建筑很暗,哪里像现在。我这次来,看到城市到处都是崭新的。”匆匆来蓉主持邓丽君纪念演唱会的巴戈带着老顽童般的心态乐谈这座西部之都,“没想到成都这么好玩,想多呆几天都没法,组办方把机票早就给定了。”简短逛了逛锦里街、宽窄巷子,口里依然留恋的竟然是“曾牛肉”。“成都的变化真是太大了,绿化很好,市民素质也很高。这一代的中国人赶上了五百年来最好的时光。”闲坐在文殊院茶园角落里的巴戈,手无麦克风的直抒胸臆,是一种经年历月的沉淀观察,席间,远处一位茶友突然发现了他,向他招手,他微笑挥手,喜乐示意那位曾经的成都观众。
烟花人生,早有备之的淡定与从容
世人形容星光艺人的人生如烟花般炫烂而寂寞。巴戈早在1982到1988年期间,火红到全台家喻户晓。1965年,从三千个儿童演员中脱颖而出,被琼瑶作品的首部电影《婉君表妹》选上主角,其艺人之路从此就一帆风顺。他在台视主持的《就在今夜》获金钟奖,而在华视主持的《双星报喜》更获得两届金钟奖,故而他很自豪地说,“我是获奖最多的男主持人。”当年在台湾最风光的时候,巴戈一小时的主持费竟可高达约10万人民币。“有点像现在的周杰伦,收入最高的艺人。”但最后发现自己好像患上了职业倦怠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春节的五天是和家人度过的,其它时间都在工作。”
“所以你们看到《鸡蛋碰石头》的我还不是最好的我。节目做完后我们全家就移民加拿大了。”如今的巴戈,加中两国飞来飞去,自称自己是“半退休”,可还是经常在一些电视剧里看到他的角色,“总有爸爸可以让我演嘛!”
上海也是他的偶尔住地,正在谈一部新戏,原则就是“古装戏不拍、角色不好不拍、太辛苦了不拍”。自出道以来巴戈就独来独往,从不签约经纪公司、从不请私人助理,一切都由自己搞定。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在事业最高峰的时候就清楚知道自己将有下坡,从高空一步步滑落时更有一份早有备之的淡定与从容。
“巴戈还从来没有绯闻喔。”他的高中老同学王兆明先生如是佩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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