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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国家人文历史 作者：刘大禹
南沙群岛自古以来属于中国。在南海诸岛中，东沙群岛为台湾当局所控制。中沙群岛除黄岩岛外，其余均未露出海面。西沙群岛与越南等国虽有争端，因距离中国大陆较近，较易控制。南沙群岛距离大陆与台湾均较远，争端最为复杂。
国内权威研究者认为，南沙争端起源于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菲律宾在最初独立的十年时间，开始了对南中国海的侵夺。与此同时，新中国加强了对西沙群岛、南沙群岛主权的维护。然而，学术界较少关注退台的国民党政权与南海主权争端问题。笔者以《蒋介石日记》及相关档案为中心，试图对此做一探讨，以期对相关研究有所裨益。
南沙群岛究竟有多少岛屿，很难有一个确切数字。生长有天然植被的小岛仅10个，为太平岛、南钥岛、鸿庥岛、南威岛、北子岛、敦谦沙洲、南子岛、中业岛、西月岛和景宏岛。南沙群岛历来为广东省管辖。二战时，日军曾占领南沙群岛，将其划归台湾管辖。战后，根据《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中国恢复对南海诸岛行使主权，仍划归广东省。
1946年9月，法国派飞机和舰艇试图侵占西沙海域各岛。中国海军奉命协助广东省政府先后于11月24日和12月12日完成收复西沙和南沙群岛的任务，并派兵驻守。1947年4月14日，国民政府宣布“南海领土范围最南应至曾母滩”，下令海军总司令部尽可能进驻群岛的所属诸岛，以保护渔民及运输通讯等便利。内政部方域司印制了《南海诸岛位置图》，在南海海域中标有东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在其四周画有国界线，以示属中国领土，国界线最南端标在北纬40度左右。1948年初，内政部方域司又将《南海诸岛位置图》收入《中华民国行政区域图》公开发行，完成了南沙群岛主权归属的法理程序。
蒋介石对菲“外交”交涉时，考虑派海军巡弋南沙群岛，以更强硬的方式维护主权。1956年5月22日蒋日记言：“与梁总司令（梁序昭1954年6月升任台湾海军总司令——笔者注）谈南沙群岛问题，菲国觊觎甚急，我应派舰巡视与设哨管理。”当日，“外交部”密函“国防部”，“鉴于菲方对该群岛已开始采取行动，我方似宜此时重新派兵驻守或定时派遣机舰前往巡逻警戒，以杜绝菲国觊觎意图较为妥善。”不过，蒋仍然希望和平解决与菲争端。25日，台当局“已请蓝钦‘大使’转美驻菲大使馆，向菲方相机表示目前中菲间不宜发生领土争执，以免影响远东一般局势”。
在蒋介石的授意下，5月26日，台驻菲“大使”陈之迈向加西亚重申中国的南沙主权。加西亚辩称，“克洛马所提各岛似不在南沙群岛范围之内”，但表示“问题当可解决”。28日，台“外交部”向菲“大使”表示，国民党海军于1950年撤出该群岛，是因“深信该地临近一反共友好国家，菲方对我领土主权当不致发生争执”，如果台湾与菲律宾对该群岛有所争执，“极易引起共匪注意乃至前往占领，将对菲岛本身安全殊为不利”。菲“大使”答应立即密呈菲总统，采取措施制止克洛马侵犯中国领土主权的行为。台“外交部”同时告知驻菲“大使”陈之迈，“我政府确有意派遣军舰前往，现暂时待命行动，静观菲方反应。”
关于南沙群岛主权纠纷及处置方略，蒋介石于5月30日日记写到：
菲海务学校长克洛马以探测南沙群岛为名，进驻该群岛范围以北以南之各岛，菲政府不承认该等岛屿为菲领土，但亦不承认为我国领土，而仅‘认其为无属之岛屿’，以为将来与我交涉之地步。惟此等岛屿接近菲国，如为共匪正式占领，则可为其对匪共游击根据地，对菲之威胁甚大。而其离台约有八百余海里，我犹无法派兵占领久驻。菲国政府之心理志在要求与我协防该岛屿，如其正式承认领土主权属我，则协防方式或照中美同盟协防台湾方式未始不可考虑也。
蒋介石担忧南沙群岛为菲律宾所侵，亦担忧为中共所占。一旦人民解放军进驻南沙，国共内战状态便将由台湾海峡延伸至南海。蒋思考与菲律宾合作协防南沙，但菲必须承认南沙群岛的主权属于中国。
针对菲律宾的侵占行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予以强烈抗议。1956年5月29日，外交部发言人发表声明：“中国对于南沙群岛的合法主权，绝不容许任何国家以任何借口和采取任何方式加以侵犯。”这一声明对台当局亦有所震动。5月30日，台“外交部长”又约谈菲“大使”，面告“共匪已广播南沙为其领土，殊属不幸”，“克洛马声称不论菲政府是否承认其对各岛之所有权，皆将继续占领，我‘外交部’实无法再延缓政府派遣海军之命令，请急电菲总统约束克洛马令其撤退，并正式发布声明尊重我领土主权，并告以我方已托美海军中将殷格索面洽菲总统”。
5月31日，加西亚与陈之迈会谈。据陈称，“菲外长见我地图，始知克洛马所指各岛全在我领土以内”，建议邀请二三个国家尤其是美国斡旋，“今后两方均力持缄默，对报界不发表谈话。克洛马在太平岛人员暂不勒令撤退，但不准其再做侵占之举措”。菲外长加西亚之答复无异于敷衍。6月1日，台“外交部”明确拒绝菲方所提交付斡旋之议，告知菲方，台方已决定派舰前往太平岛等处。
关于蒋介石派舰巡防南沙之事，“国防部长”俞大维认为，“即使派舰巡视，不必登岛，以免与菲人在岛上冲突，更不必派兵进驻其一二岛上，挂一漏万，只要美菲对此群岛主权属我中国则足矣。”蒋介石依然决定派舰前往，必要时不惜发生冲突而登岛。
其时，蒋介石认识到，如不对菲律宾采取强硬的军事维权，实难应对日益复杂的南海危局。当菲律宾侵占南沙群岛时，越南、法国、日本等国或虎视眈眈，或趋之若鹜。1956年6月1日，南越发表声明，声称拥有南沙主权。6月6日，日本东京东洋贸易公司组织以小竹芳雄为首的勘察团窜入南沙群岛进行非法勘测。6月9日，法国驻马尼拉代办照会菲律宾副总统加西亚，法国从未将南沙群岛移交给越南共和国，所以南沙群岛应属法国领土。南越立即反驳法国的主张，并派海军前往南沙的几个岛竖旗，建立“主权”标志。对于这种危局及其应对，蒋介石于日记中写道：
菲岛占领我国南沙群岛中之太平与南威等重要岛屿后处置与交涉之方针，乃为本周最最重要之问题。共匪亦因此发表声明，继之而起者越南与法国亦发表其保留传统之权利。此案日加复杂，对菲益为不利。此案我应重加研究其策略，而以对共匪之言行为处置该案方针之重点，如何引匪能有实际行动也。我虽派舰前往巡视，但继续之情势应特加注意。
蒋思考“如何引匪能有实际行动”，是希望中国大陆采取具体军事行动以维权，还是另有所图，不得而知。但蒋决定武力巡防南沙群岛的决心却毫无疑义，同时希望获得美国谅解。6月5日，“外交部长”叶公超邀约美国驻台“大使”蓝钦晤谈。叶表示台湾当局对于所辖南沙群岛之主权，决不考虑有任何调解或让步。蓝钦询问叶公超，“中国”政府是否可暂缓派舰前往南沙群岛，叶答称无此可能。不过，叶透露“国防部俞部长曾在所下达之命令中，特别强调避免与闯入太平岛之菲人作武力冲突，惟望蓝钦大使将此事守秘，甚望美国能居中斡旋”。
6月5日，叶公超告知菲“驻华”大使雷慕士，“3日时有二艘一为补充舰，一为扫雷舰，奉命开往东沙群岛输送食品，此二舰顺道南行，对南沙群岛作定期之普通巡逻，船上除本身官兵外，并未载有部队，大约今（5）日晚间可抵达太平岛。此二船奉令于到达南沙各岛时，将先向岛上发出信号，讯问岛上是否有人居住。并表示此行纯系定期普通巡逻性质，并无对岛上居民有加害之意。如发现岛上并无居民将不登陆，如发现有人占领，我海军对于岛上居民之处理方式将先电陈台北请示。”
实际上，国民党海军舰队巡弋南沙，准备颇为充分，进展亦属顺利。该舰队取名“立威部队”，由护航、驱逐舰两艘编成，配属陆战队侦察排官兵30人，携带舟艇6具。得到上层三项指示方针：
（1）应以和平手段劝菲人离去。
（2）遇菲军应断然予以击灭。
（3）天气恶化时可暂驶金兰湾避风。
该舰队5日到达太平岛，实施广播、信号、探照诸手段，次晨开始登陆侦察，经立碑升旗设置标语后，于8日离开，9日到达南威岛，经侦察测绘立碑升旗后，于10日离开，11日达到西月岛，亦经侦测立碑升旗，当天下午离开，于14日上午抵台湾左营港。
国民党海军舰队抵达太平岛等岛时，菲人望风而撤。蒋介石1956年6月6日记：
“我海军昨日已到南沙群岛之南威与太平各岛，尚未接到报告为念。惟菲国最近情态，彼在该岛等菲人似已撤出矣。如此，则今后对与菲、美合作问题更须主动进行。”
国民党海军巡弋南沙群岛初战告捷，对菲律宾产生了一定威慑力。蒋介石为进一步强化管理，一是考虑于南沙群岛重新维持军事常态，防止菲律宾继续侵占。如蒋所思，“我海军已在太平岛登陆，菲人已完全撤退，将决派兵进驻该岛以控制群岛也。”二是试图与美、菲协防，阻止人民解放军进驻南沙。“南沙群岛的菲人既经自动撤退，则我应乘此时机与美、菲二国进行协防。”
为达到协防目的，蒋介石采取了两项措施：
一是请美国关注南沙群岛。
1956年6月12日，叶公超约见美国蓝钦，请他“提议中美双方应就协防该区以阻止共匪渗透窃据之各项可能办法交换意见”。
二是主动示好菲律宾。
6月9日，蒋介石接见了菲岛文化观光团。陈诚也一同参与会见并强调，中菲“唇齿相依，在反共立场上关系尤为密切，希望今后更能加强合作，抵抗共同的敌人。”14日，陈诚招待旅菲王氏宗亲会观光团。
不过，上述措施既未能达到协防目的，也未能阻止菲律宾的继续侵占。国民党海军首次巡弋太平岛等地后第10天，空军就发现了太平岛被菲律宾人再次侵占的旗帜。菲律宾的侵略行径激起南洋侨胞之愤慨，深盼台当局采取强硬有效步骤，维护该群岛屿之主权。对此，台“外交部”认识到，“必须采取强硬态度力争到底，勿作任何让步，以免损害政府威信，而打击侨胞之爱国精神。”
6月15日，台当局宣布将1946年设立的“南沙群岛管理处”改编为“南沙守备区指挥部”。19日，“国防部”根据蒋介石指令“南沙群岛我应派军驻守，着由该部编派部队进驻”，令海军总部派军驻守南沙群岛。23日，蒋介石“主持军事会议，听取海军此次巡视南沙群岛西月岛与南威岛、太平岛之报告，更知进驻部队之需要也”。29日，蒋介石命海军再次巡弋。蒋在1956年6月反省录中说：“我海军巡察南沙太平南威等岛回后，菲克立马（克洛马）又倡言占领，殊为可恶，乃决派军队进驻太平，以保主权。”
当蒋介石拟加强对南沙群岛的军事控制时，菲律宾侵占态度亦有强化迹象。据6月25日报载，加西亚向菲总统提出“促请菲政府正式支持克洛马的要求”。陈之迈27日电，克洛马再次入侵南沙及携回“中华民国”“国旗”一面。6月28日、29日，陈之迈两次与菲总统交涉，菲总统戏称“克洛马胡闹，应当枪杀，如台湾要他，可以奉送”，称“菲兼外长为克洛马同乡，故予支持”。陈之迈希望菲总统发表声明，“说明南沙为中国领土，菲无意侵占”，菲总统答已令外交顾问NERI起草声明，但未透露内容。在台湾当局的压力下，克洛马对窃旗事虽表示歉意，但“竟谬指我方留旗南沙，同一不当，且责我方拆除彼所插标志”。7月1日，克洛马归还了“中华民国”“国旗”。
菲律宾政府对南沙问题表里不一的态度已昭然若揭。当地外交观察家也看不出南沙群岛争执有获得早日解决的迹象，他们注意到了加西亚负责的菲外部尚未采取行动，以限制克洛马在南沙的继续活动。7月6日，克洛马竟宣布成立“自由邦政府”，坚持他对于争议中的位于南海中的南沙群岛的主权要求，并发布一项“布告”，说“本政府与任何新成立的政体一样，我们热切希望并请求世界的承认与同情。”
面对菲律宾咄咄逼人的侵占步伐，台湾当局意识到驻军太平岛日感迫切。7月6日，台当局驻菲“武官”彭孟辑在报告中指出：
“由于最近我海军之消极巡逻，菲人认为我方无意积极争取该岛，故菲参、众院议员已积极酝酿支持政府争取该岛主权，倘我方现仍不迅速派兵进驻该岛，则菲政府势将力争该岛主权。”
“兹为消除菲方对该岛之野心，我方似有短期驻兵该岛之必要，同时宣布我驻南沙防区之军事决心，庶可同时摧毁其他各国对该岛之野心。”
彭孟辑的报告坚定了蒋派驻军队守卫南沙的决心。7月11日，国民党海军少将谢祝年率领护卫舰“太康”、“太昭”以及坦克登陆舰“中肇”号，组成“威远舰队”，进驻太平岛。同时，在南沙其他岛上建立灯塔等标志物，消除菲律宾克洛马侵占南沙的标志。9月24日至10月5日，国民党海军宁远部队运送物资给南沙守备部队，并巡视南沙群岛。9月底到太平岛、鸿庥岛、敦谦沙洲，10月初到南钥岛、中业岛、南子礁、北子礁。此后国民党海军每隔三、四个月巡航南沙一次，运送和补给太平岛南沙守备区部队。
国民党海军进驻太平岛后，暂时粉碎了菲律宾的侵占图谋。1956年10月2日驻守南沙的国民党海军在双子群礁附近截获一艘菲律宾航海学校的训练船，对其实施检查，收缴了船上的枪械，随后将其船及人员放回，并警告其不得再次侵犯中国领土。
台湾当局维护南沙主权时，1959年3月24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广东省海南行政区在西沙群岛的永兴岛设立西沙群岛、南沙群岛、中沙群岛办事处，强化对南海主权的维护。菲律宾面临海峡国共双方的压力，1961年6月17日，通过关于确定菲领海基线的法案（第3046号共和国法案），清楚说明南沙群岛不在菲领土范围之内。
面对1950年代菲律宾侵夺南沙群岛的行为，蒋介石维护主权立场鲜明，其应对之策不乏文武兼备，张弛有度。通过蒋介石对菲律宾侵占南沙的应对，可进一步反思南沙群岛的主权维护问题。
第一，中华民族内耗给外国侵略势力以可乘之机。
南沙群岛主权属于中国本不应有所争端，抗战胜利后，中国已完成了南海诸岛的实际管辖与法理程序。但因国共处于内战状态，中华民族持续内耗，才使菲律宾等周边国家肆意侵占南沙群岛之机会。面对南沙群岛被侵，蒋介石致力于维护南沙群岛主权，亦防止中共力量进入南沙，从台湾当局海军巡航时对不同国家的渔船或渔民处置方式或可略见端倪。如1956年6月28日台“国防部”令饬海军在巡逻南沙群岛航行途中及驻守期间发现渔船应采之处置方式，“发现匪区渔船、民船时应以捕捉为原则，经询问获取情报后认为有继续侦讯必要时得予以扣留或解送来台，否则就予就地释放，如有拒捕行为，即行轰击。”“发现有日本、琉球、菲律宾、越南及与我无外交关系国家渔船民船时，其在公海以内者不予干涉。”如此做法，分散了两岸维护主权的力量，削弱了主权维护的效果。
第二，受制于美台菲三角关系。
1950年代，台湾、菲律宾是美国在亚洲的重要盟友。菲律宾政府对“克洛马事件”，不仅有意让美国参与解决争端，甚至欲让美国政府管理南沙群岛。台湾当局也及时对美国通报情况，希望美国第七舰队能够进驻该地区给予帮助。为此，克洛马指责美国第七舰队偏袒台湾当局。美国政府官员虽表示美国无意愿介入争端，但对中国（大陆）可能推向南沙群岛的趋势表示了担忧。
因美、台、菲这种特殊关系，蒋介石维护南沙群岛主权时，虽派海军巡航与驻军太平岛，但没能独立自主解决与菲律宾的争端。1956年6月18日，台湾当局密向美方表示，重视南沙群岛安全问题，盼将该地区列为中美共同协防之一部分，如美方有此意向，再由美向菲政府探寻态度。美太平洋总司令部对此事颇为赞同，不愿视南沙落入匪共之手，而国务院亦有同意可能。此后，美国察觉在南海有利可图时，加大介入步伐，致使南海局势日益复杂化与国际化。
第三，台湾当局军事实力不输菲律宾却难有所作为。
据陈诚回忆，1950年1月份点验，国民党退台所有陆军部队32.3万人，特种兵及要塞官兵6.5万人。经过几年整顿之后，台军“确已成为劲旅”。1951年5月1日，以蔡斯少将为团长的美国军事援“华”顾问团，成立于台北。在美国的援助之下，台湾的陆、空军装备已大见增长。自1953年开始，海军装备源源而来，“战力亦随之增强倍蓰”。反观菲律宾，1950年代的军事力量主要为对付国内的“胡克运动”，虽在美国的援助下有一定提高，但发展仍相对滞后。台军如全力对付菲律宾，自是绰绰有余。但国民党军队要全力应对“台海危机”与实施“反攻大陆”，对付南海周边诸国自是捉襟见肘。正因如此，菲律宾对南沙群岛的侵占变本加厉，双方时有冲突。1968年4月5日，太平岛附近海面发现了菲军舰一艘。1970年后，菲律宾大规模卷土重来。1971年7月出现了国民党海军向菲律宾船只开火之事，菲律宾因此提出“南沙群岛远在南海，不致影响台湾安全，兹据请贵国撤退驻军，免滋事端。”
蒋介石虽然进一步加强南沙群岛防务，也未能阻止菲律宾的侵占。据1971年9月7日“总统府”秘书长张群、“总统府”参军长高奎元呈蒋介石：
“南沙守备区指挥部设于太平岛上原驻官兵118员，增派后，现有官兵共计200员”。
“军舰侦巡运补原为每年二次，现已增为每年三次”。
“为加强该区防御设施，已饬海总建立永久工事及增强各型火炮掩体，并另拟开闭航道及有关快艇进驻设施”。
“岛上作战指挥通信网，除有线电外，经令海总配发轻型无线电通讯器材，以增强指挥效能”。
但同时，“发现菲正规军已侵占我太平岛以北之中叶、南钥及北子礁三岛，依情势研判，其他未经我侦巡之各岛礁中有价值者，菲军亦可能侵占”。
到1973年8月，菲律宾已先后占领了我南沙之马欢岛、中业岛、西月岛、北子岛、南钥岛、费信岛和南了岛，并向其中的马欢岛、中业岛、西月岛、北子岛和南钥岛等五个岛屿，派驻一个海军陆战连，连部设在中业岛，总兵力（不包括施工作业人员）110人左右（侵占初期最高兵力为168人）。其他国家如南越、马来西亚、文莱等纷纷提出主权要求，中沙与西沙群岛也不同程度遭受侵夺。
由上可知，1950年代中国的南沙群岛遭受菲律宾侵占，退台的蒋介石在对菲“外交”交涉无果的情况下，派出海军编队巡航南沙群岛，驱赶入侵者，重新驻兵太平岛。与此同时，中国大陆多次通过外交途径声明南沙群岛属于中国，进驻西沙永兴岛。海峡两岸在南海两个最大的岛屿上分驻军队，设立机构，形成了事实上的犄角之势，共同担负着维护领土主权的重任。以史为鉴，永久维护中国的南海主权之道，在于海峡两岸共同携手，精诚合作。
中国文艺媒体联盟 | 艺窝疯 核心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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