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泻千里”的煤价让整个煤炭行业“惨不忍睹”。
煤炭市场从2014年的霜冻降临,到2015年的寒冬凛冽,再到2016年的寒冷加剧,煤炭企业的行走曲线一滑再滑。
我们先看这样一个视频 ↓ ↓ ↓
活着就是希望,活着就有希望!
有人会说:“让我们怎么活啊?我们是上有老,下有小,背负着房贷、赡养老人、孩子上学、看病吃药等诸多经济压力……”
确实如此,转让、关停、下岗、分流、欠薪这样的词汇,早已不绝于耳。
我们的兄弟单位、矿井,有的迟发工资半年以上,多的长达8个月之久;省内多个集团工资降幅接近1/3。愈演愈烈的“降工资”现象,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职工的生存问题。
望着手里慢慢变薄的工资,大家都在问: “煤矿艰难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其实一说艰难,很多人可能会想起五八年挨饿受苦的那段岁月。
但是,那个年代,对于年轻人来说是陌生的。
让我们再看一段视频,认识一位从五八年走过来的退休老同志。 ↓ ↓ ↓
视频中的老人宋宝华,出生于抗日战争年代,经历过58年大饥荒等生活磨难,辗转工作过好几个煤矿,养成了吃苦耐劳的优秀品质,锻造了勤勉敬业的工作作风。他相信,“只要认干,就没有度不过的难关”。
宋宝华老人讲了一个他那个年代的故事:
我叫宋宝华,今年78岁了,是邹城市郭里镇朝阳村人,我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个年龄的人得有一大半已不在人世了,我还能在我们矿南区党支部书记这个平台上,继续为党工作,我是幸运的。今天能在这里跟大家聊聊“我和我的家”故事,非常开心。
我出生于抗日战争最艰苦的1939年,成长于动乱年代。还朦胧记得,鬼子的大卡车开过我们村的情景。我的家乡邹城郭里山区,是国共两军打拉锯战的地方,解放战争时期,我当过儿童团团员,参加过查路条、打反攻、打土豪分田地等,后来又经历过大跃进、土改、文化大革命,以及农转非等重大事件。每当回想起这些,我内心最真切的感受,就是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能容易吗?你想想。我一个山里娃,家里最多的时候有16口子人,母亲把粮食掺一小半地瓜叶蒸成窝头,也不允许敞开肚皮吃个饱,过春荒时地瓜叶吃光了,只有到山上挖野菜充饥。到后来野菜也挖光了,父亲就领着我去要饭,我个子小又怕狗咬,只是远远跟在父亲后面。爷俩白天赶饭时儿要饭,晚上睡在又潮又冷的破庙里。两三个月后,父亲也撑不住了,就领着我回家,干脆把家里的驴卖了,维持全家度过了饥荒。父亲常说的那几句话:“人活一口气,佛烧一炷香。只要你认干,能给自己找到活路,能活着就有希望。就没有度不过的坎。”父亲的话让我记了一辈子,也受益一辈子。感谢父亲教我做人,也感谢他在那个年代,还能送我去读书,虽然只读到高小毕业,但没有这点文化就没有我今天的一切。
为啥这么说呢?可以说是因为我有了这点文化,我才被大跃进的洪流推到了煤炭行业。1958年7月,邹县为了大跃进兵团作战的水利灌溉,从各乡镇找有文化的人,举办为期4个月的抽水工培训班,我有幸被选中。培训班结束时兵团作战也结束了,全部学员被转到了滕县露天煤矿。那时候全矿30多万人,按部队编制管理,分为4个师36个团,我被分在第4师。结果坚持干下来的都成了正式工。还记得58年秋天那场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雨,几十口子人住在露天煤矿的地窝子里,白天人进去直不起头,晚上头挨头睡觉。雨下得地窝子里灌满了水,没法睡。再加上我报到时穿的是单衣,冻得浑身发抖,我在床上坐了一夜,天亮就写信向家里求援。媳妇接到信后,着急忙慌地步行两天两夜,快到滕县时,遇着了一辆往矿上送东西的牛车,好心捎她一段儿。好不容易见到了我,我却接过衣服,就让她凑着牛车返回,她就哭着走了。那时候她可是刚结婚就被扔在家里的新媳妇啊,才19岁,但不让她走又能咋办呢?呆都没地方呆。
在露天煤矿干了几年,我转到官桥矿务局孤山煤矿,成了工区办事员。到了1962年,又去了枣庄矿务局魏庄煤矿,干了8年组织科干事,3年工区支部书记,这11年里我5个孩子陆续出生,我的月工资由最初的几块钱涨到了34.5块,每月先留出15块的菜饭票钱、6块多的买烟钱,再往银行存10块,等着到年底取出来交给生产队抵工分,剩下的不足10块钱,如果来个客人,就得借钱招待。为了省钱,我只吃中午和晚上两顿饭,基本上是1分钱咸菜或者5分钱的萝卜丁、一个馒头一勺稀饭,能花1毛钱买份蔬菜,都觉得像过年。在农村老家的妻子就更苦了,她可以说是既当女人又当男人。为多挣工分,她帮着生产队喂牛、铡草,还要照顾几个年幼的孩子。我们家人口多劳力少,最怕的就是生产队里分派活儿,不管修路、挖沟、砸石子儿还是刨地瓜,都按人头分摊。刨地瓜的活儿总是傍黑时才分到各家各户,要求连夜把地瓜擦成片儿摆好,不能影响第二天生产。老婆就担着小一点儿的,领着大一点儿的,提着马灯和暖瓶加夜班,大点儿的跟着刨地瓜,小点的放在地瓜堆前做记号,因天黑认不清哪是自家分的地瓜。眼看着人家都刨完了,娘儿几个刨到半夜边刨边哭。马灯的油燃尽了,放在地瓜堆前的孩子也睡着了,喊名字喊不应,找不着孩子也找不着自家的地瓜堆,那场景想想都可怜。
1973年12月,我以支部书记的身份带着130人,从魏庄矿来到南屯矿支援采煤一区。南屯矿离我老家40里路,为了帮老婆干活,我每个星期五下了班摸黑儿骑自行车回家,到星期一早晨5点多起身再往矿上赶。晴天好道的还好说,最怕遇到下雨天,因为有8里土路。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那年我们村里架电线,村支书让我买电葫芦捎回去,谁知走到半路下雨了,那雨下得四周白茫茫一片,啥也看不见,自行车轱辘一会儿就让泥巴糊死走不动。扛起车子走吧,上面还驮着六七十斤重的电葫芦,推着走吧,推不了几步就得蹲下抠泥,没办法,只能咬着牙推一段扛一段,摸到家已是夜里一点多。
1985年夏天,我20岁的大女儿因病去世,妻子哭得茶饭不思,我就把全家都搬到了矿上。6口人挤在一间平房里,在门口搭个临时厨房,大一点的孩子,找关系托门路的安排到矿上的男女单身宿舍,因为没有户口妻子干不上家属工,孩子上不了学。2年后,矿上按千分之一给解决了住房,孩子们的工作问题又摆在了眼前。大女儿是个心高气傲的孩子,农业户口招不上工她不甘心,每次矿上招工她就和我闹腾,年轻轻的得了不治之症,到临死还在打听招工的事,想起她我心里就刀剜一样疼。妻子后来好赖干了个家属工,在矿铁路下沉处填石子,又脏又累不说,有户口的家属工发福利还没她的事儿,也是抱怨我。没办法了,为了老婆孩子能农转非,我从煤质运销科支部书记的岗位上申请到生产准备队当副队长,却因为老家和矿上的距离不够里程没转成。我又辗转调到离老家远一点的杨村矿,终于赶上了1989年的第二批农转非,可就在两个孩子考技校的当口儿,手续还没办下来,分数按非农业够了,按农业户口就不够,孩子们一听这情况,正吃着饭把筷子给摔了。我只有连哄带劝,让他们蹲一级等着。好在不到两年,4个孩子除了一个自考到铁路系统,1个在兴隆、2个在鲍店,都有了工作,我也完了个大心事。后来,为了孩子们的工作,我又调到了鲍店矿,并在纪委正科长的位置上退了休。
说到这里,我得长舒一口气。这漫长的人生经历,我好像都是在苦难中寻找着希望。现在孩子们安居乐业,我和老伴儿孙绕膝,我打心眼里感恩煤矿赐予我的一切。尽管目前煤炭行业遇到了经济寒冬,但要比起过去那些年代,这还真算不上难。再怎么着,都不会出现吃不上饭要饿死人的困难了,就像我父亲说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没有度不过的难关。”我觉着,只要大家齐心协力,用积极乐观的心态,脚踏实地做好本职工作,我们最终会战胜困难,走进美好的春天。
最后,我祝福咱们企业越来越好!祝福大家和你们的家人健康平安!
这些年来,宋宝华老人的一家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但他们从来没有悲观绝望过,始终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和信心。
与他们那个忍饥挨饿的年代相比,我们现在遇到的前所未有的困难,还算的上是困难吗?
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
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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