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我所知道的戴笠 【转载】戴笠空难大曝光.沈醉叙说最真实

 

筹建军统谍战史博馆特刊

 

戴笠空难大曝光

沈醉叙说最真实

 

1985年5月在长沙蓉园宾馆四号楼,我与历史名人,戴笠的亲信,红岩小说中的“俨醉”。前国民党中央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简称军统)少将总务处长、中美合作所少将、忠义救国军副总指挥、国防委员会委员、国防部保密局西南特区专员、云南站中将站长、云南游击总司令部总司令、全国政协委员沈醉姑父面见。

沈醉姑父此次来长沙,是受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及全国政协主席邓颖超的委托,专程来长沙看望从台湾归来重病中的马壁教授,也是为统一台湾做宣传工作。

待沈醉姑父歇息时,我便向他反映在某些杂志上看到说:“戴笠是军统北平站站长马汉三放定时炸弹,导致戴笠座驾爆炸失事”。

我话音刚落沈醉姑父快捷地说:“那纯属瞎编滥造,无稽之谈。虽说戴笠对马汉三有陈见,但对于放置戴笠飞机上的每一件东西,都会由随行人员逐件检查,更何况都是做特务工作的,绝对会慎之又慎。试想,如果马汉三在1946年3月派刘玉珠到青岛去暗杀戴笠,这又有何意义呢?其算马汉三在日本侵华期间,有通日倾向,那么,戴笠这次到北平又不将马汉三羁押。更何况戴笠到北平带着人事处长龚仙舫就是去北平站,马汉三处接收原来投日分子,而今愿意重新回到军统中的汉奸。再说,马汉三在日军侵占中国时,将戴笠暗杀可以博得日本人的欢心和升迁嘉奖,何必等到抗战胜利半年后,做这种事又何必要?这样,既得不得蒋介石得赏识,又得不到军统支持。凡属稍许有头脑的人,绝对不会去做这种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之事。”

最后,就连公开站在汪精卫伪政府一边,为汪做过事的原侍从室主任周佛海,戴笠还想将他利用起来,只是周佛海命该绝,而病死狱中。

退一步说,在军统局工作的中共高级叛徒也有几个,如:谢力公、张国焘等。还有电讯处的报务员张露萍七烈士,都可以直接与戴笠见面的人,为什么又不将戴笠杀掉?这样既可一鸣惊人,又可成为烈士。

如果当天戴笠在南京没有遇上雷暴天气,那么有一猜测,要知道当时的飞机结构和性能远不及现代,但是现在飞机同样恐雷暴天气,也是人们所知道的。”

这时,沈醉姑父话锋一转:“我能活到今天,还要感谢戴笠对我的关心,才躲过与戴笠同样的结局,我反问沈醉姑父:“这又是怎么回事?”

于是,沈醉姑父慢条斯理地说:“那是1946年3月9日晚,戴笠召集毛人凤、龚仙舫和我三人,到了军统局本部院外有幢名为:“漱庐”会客处,戴笠常常爱在二楼接见客人,一楼是一般特务会客的地方,三楼空着没用。我喜欢三楼安静,就在那里放了张办公桌和单人床,有时就在那办公或休息。龚仙舫也喜欢安静,他就把办公室搬到三楼来,就在我办公室对面。

因为第二天叫我和龚仙舫陪戴笠到北平站马汉三处接收日伪财产和日伪人员。当时,我既是军统少将总务处长、又是抗战胜利日伪财产接收委员会主任,龚仙舫则是军统局人事处长。去接收日伪人员。这样既接收财产,又接收了部份人员。而将毛人凤叫去是为了交待由于戴笠不在时,由他全权管理军统局内部事务。

子夜,就在四人你一言,我一语憧憬着中华民国未来之时。我起身去倒了一杯白开水,便顺手从口袋中拿出一片阿斯匹林吞服,戴笠见我服药即问:“沈老弟身体何故?”我说:“只是一点感冒发烧39。5度。”

立刻,戴笠抓起电话给军统“四一”医院医师,叫他们立即来“漱庐”给我打吊针。

水吊完后,戴笠用关心的口吻:“沈老弟你身体不适,还是在家休息养身,同时也可以协助毛人凤工作,我正在着手报请蒋(介石)校长,晋升你为军统局副局长。今晚你们三人就陪我睡在“漱庐”。

也许是有什么预兆,戴笠从来没有叫其他人同睡在一间房。更有意思的是,就在我们睡下之后,大约在零晨四时,龚仙舫突然从睡梦中大叫:“戴局长,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这一叫,使还在睡意惺惺胖乎乎的毛人凤从枕头下忙拿出勃朗宁左轮手枪,在没有开灯的情况下,口里紧张地喊着:“是谁,是谁!”

我忙将灯打开,戴笠同我异口同声地冲着毛人凤:“你紧张什么?是龚处长在做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于是,我就问龚仙舫做了一个什么梦,他便陈述起来:“他说梦见同戴局长坐一辆轿车,沿着悬崖峭壁的山路前行。突然,汽车开进了万丈深渊,这下就给我吓着了。”

戴笠生气地说:“我同你都在车里,怎么救你?”看着戴笠生气的样子,我略加思索地说:“龚处长的梦,我认为有一种不祥之兆,戴局长干脆你们明天就别去北平了,免遭不测。”

此时,戴笠不但不领情,反而冲我一句:“沈老弟你别瞎说,睡觉吧,明天还有工作要干。为了党国利益,虽说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我们同年同月同日死。”其实,我对戴笠的性格了如指掌,他是一个很信“命”的人,但他要做的事,必须会去做的,再劝他也无计于事。

10日上午,我亲自驾车将戴笠及龚仙舫等人送抵九龙坡机场。回来的路上,心情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戴笠要提拔我为副局长,而想起昨晚龚仙舫所做的梦,更加使我心里忐忑不安。

果不其然,戴笠乘坐的C-47型222号专机就在3月17日,与重庆方面失去联系。事关党国前途,毛人凤同我立即去见蒋介石,毛人凤向他报告说我愿去寻找戴笠。蒋立即合上卷宗,快步走过来和我握手说:“你一定要把戴局长找回来!我已通知航委会准备好了飞机,你下午就出发吧!”接着他又分析了一番戴笠可能降落的地方,我们就起身告辞。刚走两步,他又走过来喊住我问:“你过去跳过伞吗?”“没有”,我如实回答。

“那你先带着医师和报务员一起练习一下跳伞,今天来不及走,明天一早动身。”然后,蒋介石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张信纸,挥笔写了几个字,盖上公章递给我,并对我说:“你如果发现失踪的飞机不是停在机场上,你们就跳下去。不管遇着什么单位的负责人,先出示我的手令。找到戴局长,立即用无线电告诉我!我相信,一切不成问题,看谁敢违抗?"从他说最后一句话的语气,神态来看,完全可以肯定是对共产党而言的。

这时,蒋介石笑眯眯地问:“你有什么要求吗?”“没有!我要求去,是为了党国的利益,也是为报答戴先生的知遇之恩”,

“好!我们需要的就是这种忠于党国的好同志!”

还没等到我正式出发,毛人凤说:“委座(蒋介石)已接到航委会的报告,说坠毁的正是戴局长的那驾飞机,并肯定全机人员已遇难,无一幸存,龚仙舫也和戴局长去了。”

噩耗传来,我已是泪流满面,口里不停地念着:“要不是你戴局长对我的深情厚爱,不然,我也会同你一样遭此厄运。你就好好安息吧!”

毛人凤看到我已泣不成声,并以安慰的口吻:“沈处长,你就节哀顺变,好好休息!委座(蒋介石)让你明天一早就赶到南京去料理后事。”

这一夜是我最难熬又最难过的日子,并不断的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随即我摊开宣纸沮丧地挥毫泼墨七绝一首:

戴冠笠勋(殉)

     君子寿兮用尺量,

     小人命兮非欠长;

 阳世忧兮甚事出,

 苦涩愁兮叹诸良。

次日,我带着戴笠的一张大照片和几个办事人员到达南京,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没过多时,戴笠的上校副官贾金南,从一辆大卡车上抱着一截用白布裹着的东西走下来了,他一见我,就忙把东西放在地上,扑到我的面前嚎啕大哭地说:“沈处长啊,你可来啦!。”

不知为什么,我仍不相信戴笠真的会死,就走上前把白布揭开,想看个究竟。这哪是个人?完全是段黑炭。幸亏头还没有烧掉,模模糊糊还能看清嘴的位置。我想看看嘴里是否有几颗金牙,就用手把嘴唇掰开,刚一动,哪黑炭般的嘴唇就直往下掉渣。我的手不禁有些发抖,才相信戴笠真的是死了。

回想起自己十八岁踏入军统时,是您带着我领念誓词:"迄今吾归,乃党国人;自始至终,捍卫领袖;三民主义,心胸铭记;团体精神,永远光大;尽职尽责,天下太平;遇敌沉着,保密甚深;临危不惧,效忠党国".我怀揣着这56字誓言一路走来,在您的栽培下成为一名将军.可是,抗战刚刚胜利,您却离开了我们,这是多么让人痛心疾首.当时,我劝您别去北平,您偏要去,最后落得个凄惨告终,连遗言都来不及留下,您匆匆地走了,如今军统怎么办?党国的前途怎么办?朦胧之中,我的泪水直涮涮地滴落在戴笠的脸上.随即,命令手下把尸体抬到殡仪馆去整容,画上一个脸罩,套上一身新的毛料中山服,并在军统南京办事处为他设了一个灵堂。

晚上,我把贾金南叫来,询问去收尸的情况。贾金南说:“他们去时,那些尸体已被当地百姓搬得乱七八糟,除了飞机残块和尸体,没有发现值钱的东西。戴笠的尸体在半山腰的一条沟里,是他下去找到的,当地人叫那条沟为“困雨沟”。我心想那戴笠同机将接收来的日伪财产(古董)四十件,会无一幸免吗?不行,我必须去一趟出事地点。

第二天,我带人来到南京江宁板桥镇南面的“戴山”脚下,找来了当地的县长和保甲长,要他们把当地居民召集来,一方面询问飞机坠落时的情况,另一方面查问是否有人捡走了未烧毁的物品。

当时,有些居民说:“他们亲眼看见了飞机坠落时的情景。那天、大雨倾盆,中午一点多钟,滂沱大雨还在不停地下。突然,一架飞机从南京方面飞来,飞得很低,撞着了“戴山”前面的一座小山的大树,就又往上飞了一些。由于当时浓雾弥漫,飞机又飞了不到200米,就一头撞在“戴山”的山腰上。他们只听见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大火在雨中燃烧了两个多小时才熄灭。可是一提到古玩珍品之事,就谁也不说话了。

听到这些情况,我心里更加难过。我想戴笠“威风”一世,没想到竟落得如此惨状。他人虽死了,但失落的东西一定要追回。

我拍着桌子对县长说:“事情发生在你的管辖之内,你要负责查清此事!”县长吓得直点头,说:“一定照办,一定照办!事隔不久,这位县长果然派人送来了一个一尺多高的宋代雕琢的白羊脂玉九龙杯和一把寒光闪闪的古剑。

不久,军统局为戴笠举行了盛大的追悼大会后,由蒋介石在南京钟山灵谷寺志公殿,三次看墓地所定下来的地方,我率人挖了一个长、宽、高各四米的大坑,先把"戴冠笠勋(殉)"诗词铺垫在戴笠的棺内,并将糯米、炉渣、水泥搅拌后,给棺材浇注进去包裹起来,以防共产党鞭尸.

48年秋,眼看全国战局无法挽回,蒋介石召见我和毛人凤,并提意将戴笠灵柩运往台湾.毛人凤说:"委员长您是知道的,沈处长当时给戴笠局长棺木浇注太大,如果直接挖出包裹着的棺木无法下山,要是炸开它,这样会使戴笠局长焦炭般的遗骸震碎飞溅无法完整运走".

49年我任国防部保密局云南站站长时,洞察省主席卢汉有起义动向,并立即电告蒋介石,为了救卢汉反叛之火,他速飞云南稳定军心.之后,蒋介石.毛人凤在我家中,再次提到戴笠时,蒋介石眼噙泪水无奈地感叹道:"国臣雨农,息之安之;恐共难容,虑之忧之."于是,我和蒋介石.毛人凤起立面朝南京方向默哀三分钟.

就这样,沈醉姑父并未实现戴笠的“为了党国利益,虽说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我们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愿望。然而,沈醉姑父要比戴笠迟逝五十年零一天,也就是一九九六年三月十八日在北京辞世,享年八十二岁。

 

 

<<七绝>>

沈醉与戴笠

戎马一生战沧海,

青云直上漂天涯;

文武双全乃沈醉,

戴笠宠爱倍有佳.

 

沈醉之侄签名:

 

(注:沈醉-湖南湘潭人.著有<<戴笠其人>>.<<军统内幕>>.<<我这三十年>>.<<我的特务生涯>>.<<战犯管理所见闻>>.<<沈醉日记>>等珍贵历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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