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网络上大家都在热烈讨论中国麻将申请世界文化遗产的问题,一些人一边在口头上把麻将视为洪水猛兽,何等有毒害的坏东西;一边其实又经常打麻将甚至作为一种赌博的形式。这都是很偏激、错误的。在我看来,麻将在中国历史悠久、渊源流长了,其中确实有很多文化的成分,申遗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平时偶尔打打麻将,消遣一下、调节一下,放松身心、休息休息;与朋友、同事、家人交流感情、缓和气氛、娱乐娱乐、高兴高兴,也没有什么不好。就是不要为此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熬夜伤神,影响身体;沉浸太深,不能自拔,玩物丧志,耽误工作、学习、生活;更不能赌博玩钱,陷入泥潭,害人害己,万劫不复。
那么,我们的伟大领袖和导师毛泽东同志,他老人家又是怎么看待麻将的,是怎么打麻将的呢?他竟然将打麻将上升到了哲学、文化的高度,认为在麻将中也有哲学思想,有辩证法;并在一边打麻将中一边思考、商讨军国大事,处理人际关系,那自然是把打麻将提高了登峰造极、至臻化境的地步,是咱们凡夫俗子所望尘莫及的。
早在1954年1月,毛泽东在浙江杭州开会、视察时,有一次在刘庄宾馆小憩。他对在场的江华、罗瑞卿等人说:“我说过,中国对世界有三大贡献:第一是中医,第二是曹雪芹的《红楼梦》;第三是打麻将。”类似的话,他多次在不同的场合对不同的人都说过。
毛泽东非常喜爱麻将,并将其列为中国对世界的三大贡献之一,可见他对麻将评价之高。他说:“不要看轻了麻将,要按自己手上的牌、桌上打出来的牌、别家打出来的牌路,来判断自己和每家的输赢趋势。你要是会打麻将,就可以更了解偶然性和必然性的关系。”“打麻将中存在哲学。”
早在延安时期,由于毛泽东整日在窑洞里写文章,批阅文件,坐的时间过长,致使肩关节炎由急性变为慢性,很长时间没有治好。延安中央总卫生处处长傅连暲亲自率专家进行会诊,认为这主要是因为他的手臂活动太少,影响了功能的恢复。为此,他们动了不少脑筋,出了不少的主意,最后一致认为打麻将牌、跳舞,或者打乒乓球,是积极的治疗办法。打麻将的主意,据说是保健医生马海德博士提出来的。
而请毛泽东打麻将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王稼祥夫人朱仲丽的身上。后来毛泽东打着打着,竟然“上瘾”了;他在日理万机之暇,忙里偷闲,听京剧、游泳、打乒乓球、打麻将便成了业余爱好。而且,他还不单纯为玩而玩,将打麻将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但其实据说他打麻将的水平并不高。
毛泽东在打麻将时特别健谈,他能从麻将的排列组合中找出辩证关系,进而借题发挥,向大家讲述一些引人深思的哲理,使人在娱乐中受到教育。
有一次,毛泽东和叶剑英等人一起玩麻将。第一盘开始,毛泽东就幽默地说:“咱们今天‘搬砖’喽!” 大家以为他是随口说笑话,都没在意。毛泽东发现大家没有理解,就解释说:打麻将就好比面对这么一堆“砖头”,这堆砖头就好比一项艰苦的工作,不仅要用力气一次一次、一摞一摞地把它搬完,还要开动脑筋,发挥智慧,施展才能,就像调兵遣将、进攻敌人一样,灵活利用这一块一块“砖头”,使它们各得其所,充分发挥作用。你们说对不对?大家听后才明白了他一再说的“搬砖头”的含义,都笑了起来。
这次打麻将一连打了数盘,毛泽东越打越有兴趣。他边打边说:打麻将里边有辩证法。有人一看到手上的“点数”不好,就摇头叹气,这种态度,我看不可取。世界上一切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打麻将也是这样,就是最坏的“点数”,只要统筹调配,安排使用得当,也会以劣代优,以弱胜强。相反,胸无全局,调配失利,再好的“点数”拿在手里,也会转胜为败。最好的可能转变成最坏的,事在人为!说到这里,他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
当大家正打在兴头上时,毛泽东常常会突然站起来告退,使大家不知所以然。后来大家才弄明白,原来毛泽东打麻将既是为了换换脑筋,也是为了清理一下自己思考问题的思路。而在他站起来时,就是已弄清或发现了一个正在考虑的关键问题,故而急忙起身,继续紧张的工作。这习惯是他在革命战争年代中养成的。
还有一次,毛泽东把打麻将同反封建迷信联系起来,他说麻将和神一样,都是人做的,目的都有用,不过用处不同。人们打麻将是为了消遣和娱乐,而神则不同,人们创造神是为了征服自然,主宰世界,借他来实现自己的理想。人们创造的龙王就是为了让上天行好事,四方呈吉祥。
1949年国共和谈,国民党谈判代表之一的刘斐,有一次问毛泽东是否会打麻将。毛答道:“晓得些,晓得些。”刘又问毛你是喜欢打清一色呢,还是喜欢打平和?(原来,那天虽风清气爽,刘斐的心却阴霾重重,对自己的前途感到茫然无着。毛泽东锐眼识人,富有洞察力,心知他话中有话。)毛泽东微笑地答道,“喜欢打平和。还是平和好,只要和了就好。”刘斐笑道:“平和好,也有我一份。”于是在国共和谈破裂后,刘斐下定决心,留在北平不回去了。此事一时传为佳话。
在毛泽东的遗物中就有两副麻将牌,一副为牛骨质地,橙色,装在有金属搭扣的棕色牛皮箱中;另一副为塑料质地,呈淡绿色,装在带拉链的棕色牛皮箱中。
前几年的电视剧《解放》当中,还有毛泽东在窑洞里与朱德等人一边打麻将、抽烟,一边商讨军国大事的场景。多数观众认为这样的细节很好,既体现了人物的性格,显得真实、亲切;同时又没有离开主题,与重大事件、革命工作仍息息相关。(图1)
另据《华商报》2007年4月8日报道,西安一自动麻将机销售商请来特型演员张弛(天津人)扮成毛泽东形象为商店开业做宣传,引来路人争相要与“主席”摸上一把牌。一时间,店内店外,打牌的、围观的,好不热闹。但不少市民认为,扮成毛主席来推销麻将机“有损领袖形象”,商家如此炒作有些过火。(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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