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文学 文革、伤痕文学、《随想录》及其他

文革、伤痕文学、《随想录》及其他时间:2013-8-14 0:57:59  作者:天天这么过  来源:强国论坛  内容摘要: 文革、伤痕文学、《随想录》及其他  作者:天天这么过 晚上翻翻儿子的语文课本,看到巴金《随想录》中的《小狗包弟》,甚觉刺心。  一个人养宠物时间久了,对宠物产生了人的感情,这是可以理解的,甚或把宠物当儿子待当女儿待也是有的,那些明星大腕们养的宠物大... 文革、伤痕文学、《随想录》及其他  作者:天天这么过 晚上翻翻儿子的语文课本,看到巴金《随想录》中的《小狗包弟》,甚觉刺心。  一个人养宠物时间久了,对宠物产生了人的感情,这是可以理解的,甚或把宠物当儿子待当女儿待也是有的,那些明星大腕们养的宠物大都价格不菲,有些稀奇古怪的宠物狗的价格简直是天文数字,它们的伙食费也远远超过了一般百姓一家人的伙食费,令我这穷鬼看了汗颜。这个时候谁要伤害了他们的宠物,那是自讨没趣,你就等着破产吧,否则法庭见。  巴金老人家先行一步,几十年前就开始养宠物狗了,虽然那时农村也有许多人家养狗,但大都是看家护院,在家里的地位肯定没有巴金老人家的狗在家里的地位高,所以每到过年,许多人家就把狗杀了,狠狠的吃几顿鲜美的狗肉。从《小狗包弟》看,巴金老人家肯定不是等着过年吃包弟的,以他老人家的身份地位和丰厚的稿费收入,断不会等着过年吃几顿狗肉解馋的,所以他老人家养狗的境界就比我等平民百姓高了许多,从文章看,他老人家是把狗当家人一样对待的,对狗的感情很深。更何况巴金老人家作为一个鼎鼎大名的作家,无论如何不会去杀狗的,那样岂不坏了老人家的名头。当然,老百姓养狗也是有感情的,记得小时候大院里一家人家养了狗,过年杀狗时女主人不忍心看,跑到我家躲起来,听见狗的惨叫声还眼泪汪汪的,我想她一定是动了真情的,只是狗肉太好吃,虽然伤心,还是先满足了嘴巴再说吧,这一点上老百姓的素质就是不如巴金老人家,只想到吃!  巴金老人家那只狗是很可爱的,他在文中做了很详细的描写,这样可爱的狗当然只应该颐养天年,应该享受和人一样的待遇,如果受到“非人”的待遇那肯定是哪个地方出问题了。果不其然,巴金老人家的狗运气不佳,虽然伶俐可爱连让国人非常崇敬的外国人都赞美它,可偏偏命途多舛,遇到文革,结果上了解剖台。当然,巴金老人家文中说了,他是怕受到狗的连累最后使包弟上了手术台的,至于为什么会受到狗的连累因为巴金老人家语焉不详,愚笨的我不是很明白,据他老人家说是怕狗叫声引来红卫兵。巴金老人家的意思很明白,文革简直不堪回首啊,连包弟这样的善解人意的可爱的狗都不能幸免,何况人呢?所以老人家说他不怕人家笑话,要把这故事讲出来,要向他表示歉意,同时也表明自己敢说真话。  我没看过《随想录》,对巴金老人家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很没兴趣,尤其对吹鼓手们大事渲染他如何讲真话更没兴趣,一个早被官方彻底否定的政治运动,再加上几本书去批判一番已经没有实际的意义,更与讲真话无关。我倒是想到前几年本地的打狗队,因为经常发生狗咬人的事情,政府成立了打狗队,在街上是见狗就打,这其中不知道打杀了多少冤枉狗,制造了多少冤假错案,我想,肯定很多狗的主人恨死了打狗队,这其中不知有多少比包弟更可爱的狗被打杀了,可惜狗的主人中没有巴金老人家一类的人,否则应该很能写几篇伤痕文学的,只是不妙的是,这事发生在改革开放年代,万一有了这样的文章传之后世,那是遗毒无穷啊——连一条狗都不放过啊,何况人乎!  想起了易中天,这位学术超男对南京一个小区几个无聊的人烧死小狗的事义愤填膺,怒斥他们人性的泯灭,可惜的是,山西同时发生了特大矿难,由于黑心矿主草菅人命,一百多矿工死于非命,记者问到此事时他却一言不发,是矿工身份低贱不配他大明星评论还是矿工们的身价不如狗呢?  狗通了人性是可爱的,人通了狗性就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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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巴金《小狗包弟》原文: 一个多月前,我还在北京,听人讲起一位艺术家的事情,我记得其中一个故事是讲艺术家和狗的。据说艺术家住在一个不太大的城市里,隔壁人家养了小狗,它和艺术家相处很好,艺术家常常用吃的东西款待它。“文革”期间,城里发生了从未见过的武斗,艺术家害怕起来,就逃到别处躲了一段时期。后来他回来了,大概是给人揪回来的,说他“里通外国”,是个反革命,批他,斗他,他不承认,就痛打,拳打脚踢,棍棒齐下,不但头破血流,一条腿也给打断了。批斗结束,他走不动,让专政队拖着他游街示众,衣服撕破了,满身是血和泥土,口里发出呻唤。认识的人看见半死不活的他都掉开头去。忽然一只小狗从人丛中跑出来,非常高兴地朝着他奔去。它亲热地叫着,扑到他跟前,到处闻闻,用舌头舐舐,用脚爪在他的身上抚摸。别人赶它走,用脚踢,拿棒打,都没有用,它一定要留在它的朋友的身边。最后专政队用大棒打断了小狗的后腿,它发出几声哀叫,痛苦地拖着伤残的身子走开了。地上添了血迹,艺术家的破衣上留下几处狗爪印。艺术家给关了几年才放出来,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买几斤肉去看望那只小狗。邻居告诉他,那天狗给打坏以后,回到家里什么也不吃,哀叫了三天就死了。  听了这个故事,我又想起我曾经养过的那条小狗。是的,我也养过狗,那是1959年的事情,当时一位熟人给调到北京工作,要将全家迁去,想把他养的小狗送给我,因为我家里有一块草地,适合养狗的条件。我答应了,我的儿子也很高兴。狗来了,是一条日本种的黄毛小狗,干干净净,而且有一种本领:它有什么要求时就立起身子,把两只前脚并在一起不停地作揖。这本领不是我那位朋友训练出来的。它还有一位瑞典旧主人,关于他我毫无所知。他离开上海回国,把小狗送给接受房屋租赁权的人,小狗就归了我的朋友。小狗来的时候有一个外国名字,它的译音是“斯包弟”。我们简化了这个名字,就叫它做“包弟”。  包弟在我们家待了七年,同我们一家人处得很好。它不咬人,见到陌生人,在大门口吠一阵,我们一声叫唤,它就跑开了。夜晚篱笆外面人行道上常常有人走过,它听见某种声音就会朝着篱笆又跑又叫,叫声的确有点刺耳,但它也只是叫几声就安静了。它在院子里和草地上的时候多些,有时我们在客厅里接待客人或者同老朋友聊天,它会进来作几个揖,讨糖果吃,引起客人发笑。日本朋友对它更感兴趣,有一次大概在1963年或以后的夏天,一家日本通讯社到我家来拍电视片,就拍摄了包弟的镜头。又有一次日本作家由起女士访问上海,来我家做客,对日本产的包弟非常喜欢,她说她在东京家中也养了狗。两年以后,她再到北京参加亚非作家紧急会议,看见我她就问:“您的小狗怎样?”听我说包弟很好,她笑了。  我的爱人萧珊也喜欢包弟。在三年困难时期,我们每次到文化俱乐部吃饭,她总要向服务员讨一点骨头回去喂包弟。1962年我们夫妇带着孩子在广州过了春节,回到上海,听妹妹们说,我们在广州的时候,睡房门紧闭,包弟每天清早守在房门口等候我们出来。它天天这样,从不厌倦。它看见我们回来,特别是看到萧珊,不住地摇头摆尾,那种高兴、亲热的样子,现在想起来我还很感动,我仿佛又听见由起女士的问话:“您的小狗怎样?”  “您的小狗怎样?”倘使我能够再见到那位日本女作家,她一定会拿同样的一句话问我。她的关心是不会减少的。然而我已经没有小狗了。  1966年8月下旬红卫兵开始上街抄四旧的时候,包弟变成了我们家的一个大包袱,晚上附近的小孩时常打门大喊大嚷,说是要杀小狗。听见包弟尖声吠叫,我就胆战心惊,害怕这种叫声会把抄四旧的红卫兵引到我家里来。当时我已经处于半靠边的状态,傍晚我们在院子里乘凉,孩子们都劝我把包弟送走,我请我的大妹妹设法。可是在这时节谁愿意接受这样的礼物呢?据说只好送给医院由科研人员拿来做实验用,我们不愿意。以前看见包弟作揖,我就想笑,这些天我在机关学习后回家,包弟向我作揖讨东西吃,我却暗暗地流泪。  形势越来越紧。我们隔壁住着一位年老的工商业者,原先是某工厂的老板,住屋是他自己修建的,同我的院子只隔了一道竹篱。有人到他家去抄四旧了。隔壁人家的一动一静,我们听得清清楚楚,从篱笆缝里也看得见一些情况。这个晚上附近小孩几次打门捉小狗,幸而包弟不曾出来乱叫,也没有给捉了去。这是我六十多年来第一次看见抄家,人们拿着东西进进出出,一些人在大声叱骂,有人摔破坛坛罐罐。这情景实在可怕。十多天来我就睡不好觉,这一夜我想得更多,同萧珊谈起包弟的事情,我们最后决定把包弟送到医院去,交给我的大妹妹去办。  包弟送走后,我下班回家,听不见狗叫声,看不见包弟向我作揖、跟着我进屋,我反而感到轻松,真是一种摔掉包袱的感觉。但是在我吞了两片眠尔通、上床许久还不能入睡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包弟,想来想去,我又觉得我不但不曾摔掉什么,反而背上了更加沉重的包袱。在我眼前出现的不是摇头摆尾、连连作揖的小狗,而是躺在解剖桌上给割开肚皮的包弟。我再往下想,不仅是小狗包弟,连我自己也在受解剖。不能保护一条小狗,我感到羞耻;为了想保全自己,我把包弟送到解剖桌上,我瞧不起自己,我不能原谅自己!我就这样可耻地开始了十年浩劫中逆来顺受的苦难生活。一方面责备自己,另一方面又想保全自己,不要让一家人跟自己一起堕入地狱。我自己终于也变成了包弟,没有死在解剖桌上,倒是我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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