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政影射康熙帝”的博文中,已提到关于贾政之谜——砚台的“真与假”,现单独拎出来再解,发篇短博文,希望能够更加清晰解析贾政砚台之谜的确切含义!
贾政的灯谜是:身自端方,体自坚硬。虽不能言,有言必应。贾宝玉告诉老太太谜底是砚台,贾政点头称是。头两句是说砚台的形体端方和特质,后两句是讲砚台的功能和特点,砚台是不能说话的,但它却能通过笔来写字,也就是“有言笔(必)应”了。
从表面上看,这个谜语是在写贾政这个人物喜好读书,不善交际,或者是在写他语言表达能力不强,但写作能力很强的特征。而且,很奇怪贾政的灯谜是明写出来,并没有猜过。
若果真如此,这就不是什么精妙的谜语了,《红楼梦》也就不成其为《红楼梦》了。我认为贾政的灯谜的谜底,其实不是砚台,砚台之谜底站不住脚,而是玉玺,惟玉玺方符合谜面之设计。
首先,如果谜底是砚台,与谜面的身自端方就对不上,全天下都晓得砚台外形有身自端方的,也有长方形的,圆方形的,菱形的,流线型的,模型各异!此谜底从砚台的形体上一攻就破。
其次,材质也与谜面不合楔,砚台的质地有硬质地,也有软质地,撞击或敲打极易碎,而谜面对材质则直表玉石,任摔任敲不破碎,体自坚硬惟玉石。结合后两句“虽不能言,有言必(笔)应”,封建社会家天下,惟有盖上皇帝玉玺的圣旨,是天下人都必须遵守的最高指示,君主无戏言,如有违之轻则割职抄家,重则满门抄斩,既是“有言必应”又是“有言笔应”。
庚辰本《红楼梦》第22回,在贾政的“身自端方,体自坚硬,虽不能言,有言必应”谜下小双批云:“好极的是贾老之谜包藏贾府祖宗自身必字隐笔字妙极妙极。”因为实际上此仍皇帝之印!
《红楼梦》中关于贾宝玉的通灵宝玉的描绘,与贾政砚台之谜有异曲同工之美!
通灵宝玉正面图式
通灵宝玉
莫失莫忘 仙寿恒昌
通灵宝玉反面图式
注云: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由此,这块一出生就含在贾宝玉嘴里的通灵宝玉的和贾宝玉的关系就非常清晰了,通灵宝玉其实就是贾宝玉的“护身符”,说白了“通灵宝玉”是抽象的皇子血统的象征。
皇帝之玉玺与“通灵宝玉”的正面“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与反面“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对楔,言贾政之谜是砚台是小说的障眼法。
通过对贾政砚台之谜的解析,再去学习和理解《红楼梦》闹学堂那回,才能找到解决闹学堂问题的钥匙。《红楼梦》第九回“恋风流情友入家塾起嫌疑顽童闹学堂”,难道就是一班贾家小孩在贾家宁国府的学堂里胡闹一番,以贾宝玉要告太爷和金荣赔礼道歉而结束,肯定没这么简单,如果贾政之谜是皇帝之玉玺的话,里面内容大有文章。
摘录关于掷砚台一节,细嚼慢咽、品味五果:尚未去时,从脑后飕的一声,早见一方砚瓦飞来,并不知系何人打来的,幸未打着,却又打在旁人的座上,这座上乃是贾兰贾菌。这贾菌亦系荣国府近派的重孙,其母亦少寡,独守着贾菌。这贾菌与贾兰最好,所以二人同桌而坐。谁知贾菌年纪虽小,志气最大,极是淘气不怕人的。他在座上冷眼看见金荣的朋友暗助金荣,飞砚来打茗烟,偏没打着茗烟,便落在他桌上,正打在面前,将一个磁砚水壶打了个粉碎,溅了一书黑水。贾菌如何依得,便骂:“好囚攮的们,这不都动了手了么!”骂着,也便抓起砚砖来要打回去。贾兰是个省事的,忙按住砚,极口劝道:“好兄弟,不与咱们相干。”贾菌如何忍得住,便两手抱起书匣子来,照那边抡了去。终是身小力薄,却抡不到那里,刚到宝玉秦钟桌案上就落了下来。只听哗啷啷一声,砸在桌上,书本纸片等至于笔砚之物撒了一桌,又把宝玉的一碗茶也砸得碗碎茶流。
砸向贾宝玉的砚台,却落在贾兰、贾菌桌上,实际上最后是贾兰按住砚,砚台到了贾兰手里,贾宝玉与秦钟只得到贾菌抡过去的书匣子,贾兰得到了砚台,而贾宝玉与秦钟抱起了书,石头记非贾宝玉自传为谁,我不敢想了,贾兰得到了砚台,岂不是似桂如兰,贾兰、贾菌最后嫌紫袍长。
其实,红楼梦任何一回一节都隐藏大量的深刻故事,其喻义极深,如闹学堂究竟起了什么嫌疑,书中并未明示,红学们也没给出一个象样的解释,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嫌疑,下次给诸红友解析,光小盆友打闹一番完事,红楼梦也不会成为古代小说巅峰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