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子是我的好朋友之一,男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现在我回想起来,总觉得跟勇子的交往是充满了相互较量和相互崇拜的一个过程。他跟我是大学时代一个宿舍的,也是湖南人。见识过他的尊容的人,一般就会对湖南人的长相表示遗憾,矮且面相极不友善,换句话说,即使他冲着你友善的笑,你也会不自主的忖度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见识过他打篮球的人,你会对造物主的神奇表示惊讶,因为他总是那么机动灵活且暴力的在场上冲杀,很多与他熟识的球友总是下意识的躲着他,因为大家都觉得没必要为了娱乐伤着身体吧;见识过他的口才的人一般都犯晕,倒,还有这么强词夺理的人,很多时候总是在他的强词夺理之下,大家被搞得晕晕的,最后缄口不言,因为他的道理总是伴随着很强的个人意识填鸭式的塞给每个人,基本不会考虑大家会不会接受。在一个宿舍初处的时候,因为老乡而隐约有点亲近感,但很快由于彼此不服气关系迅速冰了下来。真正的交恶应该是在宿舍集资买电脑之后,一个宿舍8个人,攒起钱来买电脑,怎么分配时间,怎么争夺电脑的控制权便成为一个大家默契但不可声张的一个课题。于是乎合纵连横开始,初来北京的勇子还处于一个崇尚暴力的阶段,但是学校嘛,宿舍里又不是施展暴力的好场所,自然跟自小就因为瘦小而崇尚智慧的我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在这场较量中,虽然我基本掌控了电脑的大部分时间的安排,但我也不能阻止他在电脑上折腾,他有股份的。但关系便在这微妙的环境中恶化起来,他是一个很倔强的人,所以他不正眼看我以表示对我的蔑视,虽然他知道我以一个胜利者得意的眼光很欣赏的看着他。但有些事情发展的很有意思。。当时我们的宿舍是平房,冬天的暖气很好。但暖气再好也是有赌气的时候,北京的冬天对于刚来北京不久的我们来说还是太残酷。那应该是92年的冬天吧,应该是,那时候我们已经开始心安理得的逃课了(当然这个我们只有我和勇子而已),在宿舍里呆着,发现温度有点不对。我窝在被子里看小说,看见他坐立不安的来回折腾,摸暖气管,到楼道逛悠。终于,他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我说,暖气停了。这个时候,大概就是要我去别的屋去看看是不是都停了,历来这些外交活动都是我出面的。跑到我们的上游宿舍,还好,哪个宿舍都有逃课的,他们的暖气还热着,看来只是管道堵气了。回到宿舍,找了个盆,我就开始拧开放水阀,开始放水,人转身就准备爬上床重新钻进被窝。忽然,听见一声脆响,然后便听见水柱冲击地面、墙壁的声音。回头看处,阀门的那个小旋钮被气压给冲开了,小拇指粗的水柱骄傲的展示着它的力量。我一下;蒙了,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时勇子充分的表现了他的勇敢和坚强,他迅速冲上来,用大拇指一把按住出水口,冲我喊,赶快去找管理员!急匆匆的跑去传达室,狗日的管理员又不在,估计又去食堂那勾搭洗菜的大娘们了。打电话给锅炉房,锅炉房没人~~~我晕!不知所措的回到宿舍,看见勇子满脸复杂的在那按着出水口,看见我进来就迫不及待的说,赶紧找块抹布。(待续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