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过一个故事:一个男人生命垂危时,把妻子和情人都叫到床前。他把一叠存单递给妻子,把一片树叶送给了情人。
“她要她该要的,你要你该要的。”男人说:“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落在你身上的那片树叶。我一直珍藏着,它代表我全部的爱情。”这个故事到此为止,我冒昧推测了一下,如果有下文的话,也许可能会是以下几个版本:
浪漫版。情人果真是视爱情如生命的情种,男人此举正合她的心意。她将这片树叶也珍藏起来,在思念的煎熬中度过余生。
思考版。情人痛苦而困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获得男人的真心。如果说有,那他是不是以为她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仅靠着这片叶子就可以继续生活下去?
现实版。情人勃然大怒,指责男人薄情寡义,并严正声明:自己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她要通过法律途径请求经济补偿。
搞笑版。情人拿着树叶回想半天,诧异着:“我们第一次见面好像是在海边的沙滩上,怎么会有这么红的枫叶?你给她的存单是不是梳妆台暗屉里的那些?拿错了,那些不是存单,是我上星期刚买的美容券。”
版本当然还可以有很多,不能一一列举。把以上几种进行分析之后,我忽然发现,无论哪个版本的情人都是可怜的。浪漫版的情人永失至爱,思考版的情人沉重尴尬,现实版的情人烦恼无限,搞笑版的情人根本就没有爱情。而作为妻子,只要仍被临终的丈夫惦念,再酸涩的心,只怕也会有一点点安慰吧。
我最不明白的是拿出树叶的男人的心情,他想用这片树叶来做什么?忠诚的铁证?爱情的试纸?狡猾的推辞?恶毒的嘲弄?或者,真的是意味着明净如水的爱情?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生活中的很多事情是不能猜的。一个表象的背后,往往有无数的我们想像不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