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这个时代少有能拒绝被商业时间绑架,建立自己时间秩序的清醒者。崔健确实听过一些说法,比如”这个时代不属于崔健了“,但他说,这些声音就是相当于嗡嗡嗡的苍蝇叫一样。而他的创作和思考不会因此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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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2005年推出上一张专辑《给你一点颜色》之后,10年间他投入最多时间和精力的是电影《蓝色骨头》。电影讲述了一家三口两代人的故事,母亲是一个热爱摇滚乐却与时代格格不入的文工团演员,父亲是一辈子默默无闻被强权伤害的特工。儿子是一个被新时代的商业、谎言、性交易搅合得晕头转向的网络黑客兼音乐制作人。真实的人性被强大的现实压制住,生命始终无法得到释放。
一直关注着崔健的乐评人张晓舟后来在评论中写道:“他有话要说——拼命挖着自己的喉咙要把压抑在心底的话掏出来——你能感受到其情感和思想的充沛能量。”但他也指出,崔健对文革时代的表达是成功的,尴尬的是,崔健对网络青年亚文化的认知和表达,还停留在处男阶段,这也是《蓝色骨头》中当代戏码完全无力抗衡文革戏码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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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全是崔健的歌迷,他第一次看到剧本就一口答应投资崔健的电影,不求回报。“票房不好,对不起崔健,你觉得社会不公平啊,你觉得这个社会对不起他的付出。”“如果崔健拍个自传的影片我想票房会好。”但他也很了解,“崔健是不会拍传记的。”
崔健55岁了,但毫无老态。老友杨乐讲起两人年轻时候的故事,一次他夸崔健穿的裤子好看,崔健哈哈大笑:“哥们儿更热爱生活了。”私下的崔健是很高兴,乐观的。对他来说,摇滚的批判性不是愤怒的,而是永远保持清醒、独立思考。
崔健不喜欢讲述关于自己的细节、故事,更看重的是自己的思考,要传递什么。
在歌曲《蓝色骨头》里,崔健写道:”因为我身体要是不舒服,那么什么都是白给,所以我一周三次跑步,加上一次游泳,在运动中想事儿,越想越起劲儿。”
夜晚,他可能在年轻人聚集的mao,愚公移山等livehouse被人发现。许多歌手在成名后都不屑于看别人的演出了,但崔健,还是对这个世界保持了足够好奇。
而他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和思考,是一定会传递的,他也始终很敏锐的去关心社会的问题,他想说的话,无论如何都会说出去。“我也不管他到底问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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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时间是商业社会里的一场游戏,走针快步向前,所有人都紧锣密鼓遵循,音乐人要发新专辑,怕被人遗忘,电影上映时间有限,首日票房决定了拍片走向,下线了便再也无法翻身。很多艺术家等于被市场操纵,被制片人操纵,他们追求的是点击率和他们的票房最大化,但他们逐渐放弃的就是他们内心里面、良心里面的极多的方向,很可惜。“曾经有那么好的作品,突然做出这么烂的作品,为什么变成一个极商业、极丑陋的东西?”
“他们都是交易的失败者,他们被时间和利益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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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的跟时间发生关系,他们会丢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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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缺钱,我不需要钱,我不要住大房子,我不需要开什么样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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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其实很简单,实际上是你真正要不要自己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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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40岁的时候,一只老鹰要自己褪毛,自己摔打自己的羽毛,这对它来说等于减重,同时要磨掉它的指甲,为了增强它的捕捉的这种技能。这个过程很美。我觉得,就是要自己虐待自己一段时间,才能让它有一种蜕变的再生的杀伤力。这是重新的复兴,能力的一种再现。”
崔健不会认输。时隔十年再出的新专辑《光冻》昨晚拿下腾讯音乐的年度唱片大奖,他也在接着筹备下一部电影。他的新身份是《中国之星》的推荐导师,在争议声中,他推送了一批摇滚人站上前台。今天,他甚至推出了一只名叫“蓝色骨头”的订制手机。“因为,我的骨头是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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