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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１ ２ 卷 第２ 期 ２ ０ １ ４ 年６ 月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 院学报
Ｊ ｏ ｕ ｒ ｎ ａ ｌ ｏ ｆ Ｓ ｈ ｅ ｎ ｚ ｈ ｅ ｎ Ｉ ｎ ｓ ｔ ｉ ｔ ｕ ｔ ｅ ｏ ｆ Ｉ ｎ ｆ ｏ ｒ ｍａ ｔ ｉ ｏ ｎ Ｔ ｅ ｃ ｈ ｎ ｏ ｌ ｏ ｇ ｙ
Ｖ０ １ ． １ ２ Ｎｏ ． ２
Ｊ ｕ ｎ ． ２ ０１ ４
中 国现代 诗 歌 的青 春 意 象
林 玲
（ 深 圳 广 播 电视 大 学 人 文 科 学 系 ，广 东 深 圳 ５ １ ８ ０ ０ １ ）
摘
要 ：中国现代诗歌最美的意 象是青春意 象，包括 自然界 的青春 意象、人 的青春 意象和祖 国的青春 意象。青春
之 美，是生命之 美集 中的表现。诗人眷念青春 ，同时也感叹青春 的短暂和 易逝 。眷念和 感叹都是 对生命 的珍 爱，体现 了生命 的崇高。
关键词 ：现代诗歌 ；青春 意象；生命之 美
中 图 分 类 号 ：Ｉ ２ ０ ７ ． ２ ２ 文 献 标 识 码 ：Ａ 文章 编 号 ： １ ６ ７ ２ — ６ ３ ３ ２（ ２ ０ １ ４） ０ ２ — ０ ０ ７ ８ — ０ ６
我 们 欣 赏 中 国现 代 诗 歌 ，欣 赏 的是 它 们 的 意 笔 下 因而具 有象 征意 义 ，象征 人 的青春 ，象 征祖 国
象 ，即诗人 的主观世界和他们所观照 的客观世界两 的青春。这些都是富有魅力的青春意象 。
相 融合 时所 产 生 的艺术 创造 物 。 中国现代 诗歌 的魅
力 ，正 在 于诗 人所 创造 的千 姿百 态 的美 丽 的意象 。
１青春 的赞美
春 天万 物滋 生 ，万象 峥嵘 ，是 自然 界最 美 的季
其 中 ，最美 的意象 是青 春意 象 ，因为青 春之美 ，是
生命 之 美 最 集 中 的表 现 。关 于 现代 诗 歌 的 青 春 意 节 。人 的青 春 、祖 国的青 春 ，也 是一样 的迷 人 。我 象 ，在 当 前 现 代 诗 歌 的研 究 中 ，尚缺 乏 系 统 的 论 们 且看 诗人 怎样 描写 和赞 美春 天 吧 ！看 他们 怎样 描
述 。本 文拟 在这 个方 面作 一点 初步 的探讨 。
写 和赞 美 自然 的生命 之 春 、人 的 生命之 春 和祖 国的
在现 代诗 人 的生命 意识 中 ，青 春意识 鲜 明而 突 生命 之 春吧 １
出 。人 的青年 时代 ，是 生命 力最 为 旺盛 的时代 。这 １ ． １自然 的青春 意 象
一
时代 ，生命力勃发 、创造欲望和创造力都呈现前
现 代诗 人 描写 和赞美 自然之 春天 ，着 眼于 春 天
所 未有 的状态 。而 且 ，生命 力并 未处 于 顶峰 ，还 有 里 的生命 。他们 看 出 ，春 的美 丽 ，是 生命 的美 丽 ，
巨大 的发 展潜 力和 远大 的发 展前 途 。所 以 ，这是 一 是 生命 力创 造 和呈现 的美 丽 。他 们有 的直
接说 出这
个 充满 希 望 的乐观 的时代 。青 春是古 今 诗人所 歌 吟 的历久 不衰 的 主题 ，其奥 秘正 在这 里 。 代 诗 歌发 生在 辛亥 革命 不久 的１ ９ １ ７ 年。１ ９ １ １ 年 的辛
一
感受 ，在 诗 中 出现 了 “ 生命 ” 这样 的字 眼 。有 的
只是 间接表 现这 一点 ，但 读 者却 能感 觉到 春天 里生
在 白话 诗 产生 的初期 ，就 已经透 露 出这样 的特
但 现 代 诗 人 歌 吟青 春 ，更 有 现 实 的背 景 。现 命 的律 动 ，生 的情 趣 和美 。 亥 革命 ，埋葬 了有 几 千年历 史 、现在 已经腐 朽透 顶 点 。早 期 白话诗 的重 要 诗人 陆志 苇 ，他 的 《 寒食 》
的封建 王 朝 ，一个 新 的 中国摆在 人们 面 前 。我们 的 这 样 写 道 ： “ 豆 花香 ，明天 就 是 清 明 。／ 空气 里 有
诗 人 将 这 一 巨变 比着 凤 凰 涅 磐 ，歌 唱着祖 国 的新 流 出来的生命。／ 我在生命里深深 的呼吸，／ 岂非胜 生 ，歌 唱着祖 国的青 春 。王朝 的终 结 ，也使 “ 人” 放 出来 。尽管 困难 重 重 ，百折 反 复 ，但 过去 的时代 过 了老僧 入定 。”在这 首诗 里 ，就 流溢着 生命 的气 得到 解放 ，从 封建 专 制 的政治 统治 和思 想统 治 中解 息 。
文学研究会诗人刘延陵，描写春天的 《 竹 》： “ 碧清的， ／ 鲜绿的 ，／ 这是生命的光 ／ 青春的场
毕竟一去不返了。于是诗人不但歌唱祖 国的青春 ，
也歌唱 “ 人”的青春 。自然界生命 的春天 ，在诗人 所 留的润 泽呀 。”显然 ，刘 延 陵 同陆志 苇一 样 ，是
【 收稿 日期 】 ２ ０ １ ４ — ０ ４ — ２ ８
【 作者简介 】 林玲 （ １ ９ ６ ３ 一） ，女 （ 汉 ），深圳市人 ， 硕士研究生 ，教授 ，主要研究方向：美学和文艺学研究 。Ｅ － ｍ ａ ｉ ｌ ： ３ ８ １ １ ４ ３ ０ １ ４ ＠ ｑ ｑ ． ｃ ｏ ｎ
第２ 期
林玲 ：中国现代 诗歌的青春意象
７ １
在 有意 识地 写 着春 天里 的生命 ，写 着青 春 的 。
喉 要 同春 天 的小 鸟一 样 ， ／乘 着 和风 ，我要 在 晴空
不 出现 “ 生命 ”二 字 ，同样可 以表现春 天里 中清啭。”这首诗里 ，诗人坚决地表示 ，自己要保 的生命 或者生命 的春天 。湖 畔诗 人应修人 的 《 粉 持 当初 开始 写诗 时 ，年青 诗人 的青 春激 情 。
墙 》： “ 飓风 一 夜 吹 ， ／粉 墙 变成 了砖 堆 ， ／却 见 邻 家 竹篱 笆— — 垂垂 绿 叶里 ， ／开 满 了牵 牛 花 。”
一
“ 春 天 的小 鸟 ”和 “ 花瓣 ” ，比喻人 的青 春 。 人 的 青 春 同 自然 界 的 春 天
一 样 ，是 旺盛 生 命 的呈
夜 的狂 风 ，将 砖砌 的墙 全部 吹倒 了 ，风 力 之强 可 现 ，是 鲜 活 的一 片 ，有 如 新 鲜 的 花 瓣 和 清 啭 的小 当然 ，青春 不仅 仅是 爱 ，是 美 ，正如 生命 力不
想而知。植物的生命却依然鲜艳 ，生命力胜过了强 鸟 。诗人 热爱 青春 ，所 以要永 葆 青春 。
大 的风力 。
宗 白华的 《 春与光 》： “ 你想要 了解春么？ ／ 仅 仅 是爱 ，是美 。青 春 的旺盛 的生命 力 ，更 多的是 你 的心情 可 有那 蝴 蝶翅 的翩翩 情致 ？ ／你 的歌 曲可 发展 ，是 创 造 ，是前 进 。我们 诗 人所 唱 的青春 的颂
有 那 黄莺 儿 的 千 啭不穷 ？ ／你 的呼 吸可有 那 玫瑰 粉 歌 ，其 主题 曲也是 在这 一方 面 。 的一 缕 温馨 ？ ”什 么是 春 天 ？春 天是 生命 的呼 吸 ，
《 春水 》是冰心 的代表诗作 。 《 春水 》之五
如 玫 瑰 花 呼 出 她 的香 ；是 生 命 的动 ，如 蝴 蝶 的起 写 道 ： “ 我 的朋 友 ！／感 谢 你 解答 了 ／我久 闷的 问
舞 、鸟 儿 的歌 唱 。不 了解 生命 的运 动和 呼 吸 ，你 就 题 。 ／平荡 而 曲折 的水 流 里 ， ／ 青 年 的快 乐 ／在 不 了解什 么是 春 天 。 还 有 对 春 天 的理 解 ：春 天 是 “ 白鹅 在 泥 塘 里 水如青 蛇条条 ，” “ 微 波有如美女们 的娇笑 。” 其 中荡漾 着 了！ ” “ 青 春 的 快 乐 ”在 哪里 ？ 诗 人 是 通 过 小 河 的 涛 骇浪 才有 快乐 ，也 不 一定 只有 温存 的风 花雪 月才
翻 弄 红掌 ”② （ 饶梦侃 《 春游 》 ）；是 “ 碧 绿 的春 形象 来 回答 这个 问题 的 。不 一定 只有 征服 大海 的惊
（ 刘梦 苇 《 万 牲 园底 春 》 ）是 春 鸟 “ 真 理 一 样 的 有 快乐 ，平 常 的小河 流 水也 有快 乐 ，在平 常 的 、平
歌声 ” ， “ 把 黎 明 叫 到 了 我 的窗 纸 上 ” 。 （ 臧 克 淡 的行 进 中也有 快乐 。青年 人 ，你 自由地 选择 自己 家 《 春 鸟 》 ）是 竹 笱 “ 爆 发 开 宝 石 一 般 晶 莹 的绿 的 道路 ，默 默地 向前 走 。遇 到 险阻 和挫折 ，也 勇敢 色”。 （ 冀、 坊 《 笱 芽 》⑧）春 天是 动 物 生命 的嬉 戏 地 坚定 地 向前走 。虽 然 没有 强烈 的引诱 和刺激 使你
和歌 唱 ，是 植 物生 命 的生 长 ，即使是 无 生物 ，它在 发 出快 乐 的声音 ，没 有 似锦 的繁 花装 点你 的生活 ，
春天 也 获得 了生命 。水 变 成 一 厂 青 蛇 ，变 成 了美 女 。
的意 象 。 １ ． ２人的 青春 意 象
但是 ，快乐 和幸 福 ，已经在 你如 海 的胸怀 中荡 漾着
也在 快乐 中显
示 。
春天 的颂歌 ，是生命的颂歌 ；春天的意象 ，是生命 了。 自由与 坚定 ，这 是 快乐 的源 泉 。青 春 的价值 ，
冰 心另 一代 表作 《 繁星 十 》，也 是 写青 年和青
青 年 时代 ，是 人 的生 命 的春 天 。蕴 藏着 充 沛 的 春 的创 造 的。青 年要 像 芽儿 一样 “ 发 展你 自己 ” ，
精 力 ，爆发 着 无 限 的活力 ，创 造 着无 数 的奇 迹 。所 要像花儿一样 “ 贡献你 自己” ，要像果儿一样 “ 牺 以诗 人 爱 自然 界 的春 天 ，也爱 人 的青 春 ，因为 都是 牲你 自己”。 贡献 和牺 牲 自己 ，让青 春 闪 闪发 光 ， 对 生 命 的爱 。 郭 沫若 的名 诗 《 凤 凰 涅 磐 》 ，在 “ 凰 歌 ”这
一
照亮 社会 ，照亮人 类 ，以实 现青 春 的价值 。 七 月派 崛起 于抗 日战争 时期 。面临强 寇入 侵 的
节 里 ，唱 出 了对 青 春 的 眷 恋 的 呼 唤 ： “ 啊啊 ！
势焰 ，诗 人 们首 先想 到 的是抵 抗 、战斗 。他们 歌颂
艾 青 的 《向太 阳 》是 组 诗 。第 七 首 《 在 太 阳
／ 我 们 年 青 时候 的新 鲜 Ｉ Ｉ Ｉ ＵＬ 去 了？ ／ 我 们 年青 时 的青 春是 战 斗 的青 春 。
候 的甘美 ｌ ｌ Ｊ Ｌ 去 了 ？ ／我 们 年 青 时 候 的 光 华 ！ Ｉ Ｉ ＵＬ 去 了 ？ ／ 我们 年青 时候 的欢 爱 Ｉ Ｉ Ｉ ＵＬ 去 了 ？ ”在 诗 下 》写 了各 种各 样 的人 。 “ 有 的骑 战马 ／有 的驾 飞
人 郭 沫若 心 目中 ，青 春是 新鲜 ，是 甘 美 ，是 光华 ，
了 。凤凰 的新 生 ，就是 要 找 回失去 的青春 。而几 年
机／ 驰骋在旷野 ／飞翔在天空……”这些战士们 ，
鲁藜 的 《 春 天 》，这样 写战 争 中的青 春 ： “ 春
是欢爱。在新生以前的凤凰那里 ，这些东西都失落 他们的青春在太阳下闪着清新的光芒。
后 所 写 的在 《 述怀 》 ： “ 我不 相信 你 这话 ，我是 不 天 ，没有 忘 却 ／ 在 炮火 里 的我 们 ／我 们 在 战争 里
相信 的； ／ 我要保持我 的花瓣永远新鲜。 ／我的歌 ／ 也没有忘却我们 的春天”。 “ 我们的春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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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第ｌ ２ 卷
战 士们 的 青 春 热 血 和 青 春 理 想 。野 丁 香 花 是 自然 唤祖 国 的生命 的春 天 。诗人 常 常将 自然 界 的春天 、
界春天的信息和象征 ，也是战士们青春的信息和象 人 的青 春 和祖 国的春天 放在 一起 写 。或 明喻 ，或 暗
征 。 战 士 们 带 着 野 丁 香 花 走 上 战场 ，象 征 他 们 怀 喻 ，构 成难 分彼 此 的青 春 意象 。 揣 青 春 理 想 和 青 春 热 血 走 上 战场
。 “ 大 踏 步 地 走
现代派诗人戴望舒 ，１ ９ ４ １ 年在香港被 日 本侵略
者 投进 监狱 ，手掌 受伤 致残 。怀 着对 敌人 的愤 怒 和
着” ，战士们 的青春是 自 信 的、有力 的、勇敢 的。 冀、 彷的 《 旷野 》，写２ Ｏ 位骑兵在旷野上驰骋 ，
对祖国的眷恋 ，创作了名篇 《 我用残损的手掌 》。
“ 旷野 底边 缘 ”是 战争 前线 ，他 们 正准备 到 那里 去 诗 人用 伤残 的手 掌 抚摸地 图 ，仿 佛在 抚 摸祖 国 的大 和 敌人 作 战 。每一个 骑 兵 的年纪 正好 都是 ２ ０ 岁 ，他 地 。当摸索 到被 敌 人侵 占的领土 ，诗 人感 到 “ 这 一
们是一队青年战士。这首诗直接写战士的很少 ，其 角 已经变成灰烬 ， ／ 那一角只是血和泥”，诗句中
他 的都 在描 写 马 。骑 兵 的青 春气 息 和英雄 气 概 ，已 饱 含着 悲愤 。当摸 索到 未被 敌人 侵 占的大 地时 ，诗 经 在 马的雄 姿 、马 的奔 驰和 马 的嘶 鸣 中得 到 有力 的 人 想象 到 和感受 到一 个 春天 的 中国 ： “ 只有那 辽远 表现 ，无 须再 去作 更多 的正 面描 写 了 。 １ ． ３祖 国 的青春 意 象 郭 沫 若 是 位 爱 国 主义 诗 人 ，但 他 与 闻一 多不 的一 角 依 然 完 整 ， ／温 暖 ，明 朗 ，坚 固而 蓬 勃 生
春。”
七 月 派诗人 彭燕 郊 、杜 谷 、牛汉 都有 这样 的感
同。 闻一 多更 多 地看 到祖 国古 老 的 旧 ，郭 沫若 更 多 受 与希 望 。彭燕郊 把 中国 比作一棵 老 树 ， “ 冬 日的 地看 到祖 国年青 的新 。郭 沫若 诗 中 的祖 国形象 ，是 老树 已脱 落 尽树 叶 ” ，但 它仍 然 在 “ 追索 希望 ” 。
青春 意 象 。 《 炉 中煤 》是 典 型 的。这 首诗 的 副题是 剩 下 的树 枝 像张 开 的 网 ，希 望能 网到 春天 。最 后 ，
“ 眷念祖 国的情绪”。诗分四节 ，每一节的首句都 他 的愿 望 实 现 了 ： “ 听 见 了小 鸟 的 春 歌／ 老树 欢愉
是： “ 啊 ，我年 青 的女 郎 ！”在 诗人 心 目中 ，祖 国 地 笑 了／ 鲜绿 的叶 芽 到处 冒茁／ 它 网到 春 天—— 春 天
是年 青 的美丽 的女 性 。
真 的到 了 ” （《 落 叶 树 》 ）。杜 谷 则 把古 老 的 中
在 《 凤凰涅磐 》中，更生的凤凰象征新生 的祖 国 比作 “ 古 老 的江 ” ，他对 这 条 江 说 ： “ 喑 哑 的
国： “ 翱翔！ 翱 翔 ！／ 欢 唱 ！ 欢 唱 ！／ 我们 新 鲜 ，我 江／ 瘦 弱 的江呵／ 你不 要 悲哀／ 因为春 天 总归要 来 。” 们净 朗 ， ／ 我 们华 美 ，我们 芬 芳 ， ／ 一 切 的一 ，
芬芳 。 ／ 一 的一 切 ，芬
芳 。 ”新 生 的祖 国像 春 天
（《 江 》）
生 命 美 学认 为 ，美 是 生 命 力 的 感 性 显 现 。 上
的花 那样 绽放 着 生命 ，那 样新 鲜 、净 朗 、华美 、芬 面 三种青 春 意象 ，之 所 以美 ，就 是 因为它 们显 示 了 芳 。不是 夕 阳 ，是朝 阳。她 已走 出恐 怖 和噩 梦 ，走 生命 的力 量 。色 彩 意象 中绿 色是 写得 最多 的 。 因为 向光 明的未来 。对 于刚从 几 千年 帝制 下解 放 出来 的 绿 色是 生命 从枯 萎 中复苏 的颜 色 ，显 示生命 力 的顽
中国而 言 ，诗 人 的感 受是 真 实 的 ，诗 人 的理想 是充 强 。其 次是 花 的绚 丽和芬 芳 ，视 觉美 与 嗅觉美 的结
满二 十世 纪时 代精 神 的 。
合 ，显示 生命 力 旺盛 的流溢 。动 态意 象 中 ，骑 兵 驰
穆 木 天 所 期 待 的 祖 国 ，也 是 冰 雪 融 化 了 的 春 骋 、飞行 员 的 飞翔 、步兵 的大踏 步前 进 ，以及 美 女 天 的祖 国 。他 在 寄给 郑伯 奇 的 《 诗柬 》中④，激情 的娇 笑 、诗 人 的歌 唱等 ，直 接显 示 了人 的生命 的冲 满怀 地说 ： “ 啊 ！伯 奇 呀 ！歌 ！歌 ！歌 ！ ／ ‘ 民族 击 力和 亲 和力 。而小 鸟 的春 歌 、凤凰 的翱 翔 ，则 是
魂 ’的真 的歌 ，是永 远 的青青 长 长 的绿 。”绿 色 ， 间接显示 人 的生命 的灵 动 。生命 力 的美 ，就是 这样 是 春 天 的颜 色 。 中华 民 族 的精 魂 ，或 者 说 民族 精 通 过青春 意象 而感 动千 万读 者 。
神 ，就是 从 冰封 的状 态 中解 放 出来 ，走 向春 天 ，走
向青春。那 “ 永远的青青长长的绿”，是多么美好
多 么诱 人 的意象 啊 ！我 们今 天不 仍然 在 为这 青青 长
２青春 的感伤
青 春是 美 好 的 ，哪一 位 诗 人 不 歌 唱青 春 ？ 青
长 的绿 而 劳作 、而奋 斗 吗 ？在 《 心 响 》中 ，诗人 迫 春 又是 短促 的 ，因为生命 短 促 ，而青 春 只是 生命 的 切地 问 ： “ 啊 ！几 时能 看见 你流 露 春光 ？ ／啊 ！几 朝 露 ，转 瞬 即逝 。从古 至今 ，哪一位 诗 人对 此而 不
时能看到你杂花怒放 ？ ／神州 ，禹域 ，⑨ 朦胧 的故 生感伤之情 ？北宋时期 的文学家范仲淹 ，因 《 岳阳 乡 ！”前面长长的绿 ，这里 的杂花怒放 ，都是在呼 楼记 》中的名句 “ 先天下之忧而忧 ，后天下之乐而
第２ 期
林 玲 ：中国现代诗歌 的青春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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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 ”而 为今人所 知 。其 实 ，他 的历史形 象何 止于 爱情与青春的欢乐 ，现在已不存在了，只能在记忆
此 。他任 陕 西 经 略副使 期 间 ，是 西夏 王朝 所 畏惧 的 中追 寻
了 。情爱 朦胧 了 ，青 春 只 留下 悲 哀 ，诗人 是 边 防统 帅 ；任参 知 政事 （ 副宰 相 ）期 间 ，参 与历 史 感 伤 的 。 上 著 名 的庆 历新 政 。就 是 这样 一 位卓 有建 树 的历 史 不 仅 仅 是 感 伤 。诗 人 要 模 仿 飞 蛾 扑 火 ，追 求 “ 死 的陶醉 ” 。在青 春 与爱 情 的火焰 中化为尘 埃 ，
人物 ，当他 以诗人 的身份 出现时 ，也不能不感叹青
迷离 的梦烟 ” 。这种 炽 热 的情 感 ，来 源于 青 春的易逝。他在著名的词作 《 剔银灯 ・ 昨夜 因看蜀 化 为 “ 志 》中写下 这 样感 伤 的句 子 ： “ 一 品与 千金 ，问 白 春 的感 伤 ，又超 越 了这 种感 伤 。在超 越 中情感 与 意 发 、如何 回避 。”人 的青 春 一 一 去 不 返 ，就是 做 了 品 念 升华 了 。 级 最高 的大官 ，享 有 千金 的富贵 ，又怎 么 能逃 脱得
了 白发 苍苍 的结 局 。
新月派诗人于赓虞 的 《 山头凝思 》，略带朦胧 地写青春的感伤 ，类似于冯乃超的 《 残烛 》： “ 春
去 了 ，希望 尚深 眠于零 落 的落 花之 中 ， ／为 了生 命 痛 哭 于夕 阳之 残红 ， ／将不 老 的悲 歌投 寄 于苍空 征
现 代 诗 歌 创 作 的 鼻 祖 胡 适 也 有 这 样 的感 伤 ：
像 我 的少年 岁 月 ， ／一 去 了水 不 回还 。”
“ 四百 里 的赫 贞 江 ， ／ 从 容 的 流 下 纽 约 湾 ， ／恰 之 欲愿 终 日辗 转于 骷髅 之冢 ／今凝 思 山头之 林下 ，
胡适 青年 时代 留学 美 国 ，多少 年后 旧地重 游 ， 不 禁感 叹青 春 的一 去不 返 。虽 然是 以从 容 平淡 的语
味 儿 吗？
途 的孤鸿。”此段写失去青春的悲哀。人有生存 的
“ 欲 愿 ” ，不 得不 “ 辗转 ” 于尘世 。这 个 尘世 不利
气 写 出 的 ，但 读 者不 是 仍能 从 中感 受 到一 股 酸酸 的 于 人 的生存 ，因为它 毫无 生气 ，像 一 片死气 沉沉 的 坟 墓 。 自然 界 尚有 希 望 ，春天 只是 暂 时睡 在落 花之
感伤青春的逝去 ，其 内涵是对生命 的珍爱。珍 中 ，它还会 复生 。尘 世 已没有 希望 了 ，因为它 已变 悲 爱 生命 是 崇 高 的情感 ，所 以 ，对青 春 的感 伤 虽然 是 为 骷 髅 ，再 无 复 生 的 可 能 。 人 也 老 了 ，只有 “
不 老” 的 。怎么 办 ？惟有 对着 夕 阳痛哭 一 悲 情 ，但 是是 积 极 的悲 情 。青 春 的悲 歌是 有 崇高 之 哀 ”是 “
美 的 悲歌 。
场 。夕 阳跟人 一样 ，即将 坠落 于 山林 ，也许 能 理解
现代 诗 人运 用 两种 意 象来 写青 春 的感 伤 。一 种 人 的悲哀 。
是 失 去 的青 春 ，另 一种 是 失去 的春
天 。对 春 天 的感
的感 伤 。
冯至的 《 那时…… 》，副标题是 “ 一个中年人
己 的青 年 时代 。这 个 青年 时代 的青 春 意象 ，流露 的
伤 ，是诗 人 的物 伤其 类 ，实质 上仍 然 是对 人 的青 春 述 说 ‘ 五 四 ’以后 的那几 年 ” 。一 个 中年 人 回忆 自
郭沫若的 《 凤凰涅磐 》，写凤凰的再生。再生 是失落感。
以前 ，它们 诅 咒 “ 这样 个 阴秽 的世 界 ” ，愤 怒 “ 这
青春失落了，理想失落了。诗人的追问 ，有多
飘 渺 的 浮生 ” ，而 怀念 着新 鲜 、甘 美 、光 华 、欢 爱 么沉重的失落感。面对那 “ 无数死亡与杀戮”，恐 的青 春 。怀 念 中 流 露 着 包 括 悲 哀 、烦 恼 在 内 的 感 怕 不 仅仅 是失 落感 ，而更 多 的是沉 痛 和愤 怒 。诗 人
伤。
的感 伤 ，充 实 进 了现实 的 内涵 。
同是 创 造 社 诗 人 的 冯 乃 超 ，在 诗 歌 创 作 上 走 沫 若 的痛 快 、明 朗 ，却 有 着郭 沫若 所 没有 的 曲折 、
冯 至 写 中年 人 对 青 春 的怀 念 。 戴 望 舒 的 《 老
想 象 。诗 人想 象 自己老 了 以后 ，会 这样 回忆青 春 的
着 与 郭 沫 若 不 同 的路 子 。 他 的青 春 悲 歌 ，没 有 郭 之将至 》，则写老年人对青春 的怀念。这是诗人的 朦 胧 ，似 乎更 含 蓄 ，更 有 诗意 。我 们 不妨 欣 赏他 的 年 代 ： “ 而 我在 坚而 冷 的圈椅 中 ，在 日暮 ， ／我将
《 残烛 》： “ 我 看 着奄 奄 垂 的烛 火 ／梦 幻 的 圆晕 看 见 ，在 我 昏花 的 眼前 ／飘过 那些 模糊 的暗淡 的影
罩 着 金光 的疲 怠 ／焰光 的背 后有朦 胧 的情 爱 ／焰 光 子 ： ／一 片娇 柔 的微 笑 ，一 只纤 纤 的手 ， ／几 双燃
的核心有青色的悲哀 。”从将要燃尽的烛火里 ，可 着火焰 的Ｉ Ｉ ￣ Ｉ Ｉ／，或是几点耀着珠光的眼泪。”那
以追 寻到 过去 的欢欣 。一个 藏 在焰 光 背后 ，是过 去 些 模 糊 的 影 子 ，是 对 青 春 与 爱 情 的 回忆 。一 个 清
的情 爱 ；另一 个 藏在 焰 光 的核 心 ，是青 色 的 悲哀 。
瘦 的少女 ，那 只小 手 ，那 温柔 的笑 容 ， 自然令人 难 燃 着火 焰 的 眼睛 ” 。这几 双燃 烧 的眼 睛 ，是 几个 年
青 色 的悲 哀是 什 么 ？青 色 ，青春 的颜 色 。青 色 的悲 忘 。但 诗 人 回忆 的青 春并 不局 限 于此 。还 有 “ 几 双
哀 ，青春的悲哀 ，青春失落 的悲哀 。过去的欢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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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１ ２ 卷
青人 炽 烈 的热情 吗 ？是 毁灭 腐朽 的火 焰 吗？ 是锻 造 心 … …” （《 回声 》 ）
新
生 的火焰 吗 ？那 “ 几 点耀 着珠 光 的ｌ ｌ ｔ ￣ Ｎ” ，就 不
春 天 远逝 以后 ，诗 人在 冷酷 的现 实 中对春 天 的
该是忧伤的眼泪了。应该是为一次成功 、一次胜利 怀 念 ，以及 由怀念 与对 比所 产生 的伤 感 ，已是 遥 远
而进 发 的泪花 ；或是 一 次挫 折 、一次 失败 而 激发 的 的怀念 ，遥 远 的伤 感 。当春 天 刚刚逝 去 ，春 天美好 意 志 的闪光 。那 闪耀 的珠 光 ，该 是青 年人 的喜悦 ， 的记忆 还 丰富地 留在诗人 头 脑 中 ，此 时诗 人产 生 的 留连不 舍 的伤感 ，还不 是那 么遥 远 。那 是近在 咫 尺
青年人的 自 豪 ，青年人 的坚强。
多么美好 的青春 ，可惜 任何 人都不能永远 葆 的伤感 ，是 牵衣 含 泪 的伤感 。诗 人被 春 暮 的残花 所
有 。人 老 的时候 ，只能 坐在 坚冷 的 圈椅 中 回忆 ；那 打 动 ， 自然 会产 生 这种 近距 离 的感兴 。 暮春 的残 花
昏花 的老 眼 ，只能 看到 些 “ 模 糊 的 暗淡 的影 子 ” 。
意象 ，被 诗 人用来 寄托那 种想 挽 留春 天 的希望 和毕
人 都 会 老 的 。诗 人 还 没 有 老 的 时 候 就 想 象 老 竟 挽 留不住 的失 望 。希 望与 失望 ，都 是对 生命 的挂 年 的 日暮 昏花 ，老年 的 “ 记忆 凋 残 ” ，老 年 的 “ 孤 欠 ，对青 春 的依依 不舍 。
独 ” ，并 不是 庸 人 自扰 。而是 因为 “ 老之 将至 ”是
李广田所写的残花是丁香花。他的诗就叫 《 丁
不 可 抗 拒 的 自然 规 律 。人 人 如 此 ，代 代 如 此 。所 香 》： “ 绿的叶子渐渐地老了， ／白的丁香也穗穗
以 ，青春的感伤是永远的感伤 。只要你读诗 ，不管 地 凋亡 。 ／消失 了幽怨 的 、幽怨 的芬 芳 ， ／却 依 然
是 中 国诗 ，还 是外 国诗 ，不管 是古 代 诗 ，还是 现代 是那 阴暗 的 ，阴 暗 的衣 裳 。”
诗 ，你都会遇到这种永远的感伤 ，这留恋生命 、珍
爱 生命 的可贵 的感伤 。
丁香 花谢 了 ， “ 凋亡 ” 了 ，独特 的花 香也 随 着 消失 。曾经 有 的春 天色彩 （ “ 白的丁 香 ” ）和春 天
诗 人 在 直 接 写 青 春 的感 伤 的 同 时 ，也 借 助 失 气息 （ “ 幽 怨 的芬芳 ” ），曾经 为这 寂 寞 、阴暗 的 去 的春天 这一 类 意象来 寄 托这 种感 伤 ，间 接地 写怀 深 院带来 亮 点 ，带来 充实 。随着 花 的凋亡 ，深 院 复 念 青 春 、感 伤 青春 。生 物失 去 春天 ，正 像个 人 失去 归 于寂 寞 、阴暗 。诗 人在 描述 中间 ，叹息 深 院的失
青春 ，它们之 间有某种生命 的同构关系。诗人们在 落 ，笼罩 着 感伤
的 薄雾 。诗 篇最后 点 题 ： “ 人 间 的
伤 春 的 时候 ，与其 说是 在 伤悼 枝 头繁华 的坠落 、枯 青春”同 自然界的春天一样 ，也是短暂的，随时会 萎 ，伤悼 落 叶 的凋 零 、飘 散 ，不如 说是 在 伤悼 自己 消失 的。有 生存 经验 的读 者 ， 自然会 有更 深一 层 的
的红颜 不再 、 白发生 鬓 。
哀思 ：春 天 消失 了 明年还 会再 来 ，每 个人 的青 春 消
这样 的无 奈 。诗 人们 为什 么 总是 没完 没 了地重 复 这
春 天远逝 以后 的世 界 ，在 诗人 的笔下 ，是 一些 失 了 ，那 是无 法 再 寻找 回来 的 。青春 的感 伤 啊 ，是 什 么样 的意象 呢？
泪 ” 的秋 天 。 “啊 ！秋 是 追 想 底 时期 ！秋 是 堕泪 在 闻一 多 笔 下 ，春 天 远 逝 以后 ，是 一 个 “ 堕 感伤 呢 ？是美 的 回味 吗？是 情感 的宣 泄和平 衡 吗？
是 的 ，感 伤 是 无 奈 的 ，但 感 伤 的 诗 是 美 的 。 诗人 爱美 ，所 以喜欢 写感 伤 的诗 。感 伤 的诗 为什 么
底 时期 ！” （《 秋深 了 》 ）。
在于赓虞 的 《 雾 》中，春天远逝以后 ，是一 是美 的呢？因为伤感 同眷恋一样 ，都是对生命的珍
个 “ 暗雾 的 时代 ” 。 “ 就 在这 暗雾 的时代 之沟 ，地 爱 ，体现 了生命 的崇 高 。前 面这些 伤 感 的诗 ，写 的 球 似 野兽 正张 着 血 口。 ” “ 想 春神 长住 这 个世 界 ， 都是 青春 失 落 的现象 ，如花 的凋 残 、人 的衰 老 。这 些 意象本 身 并不 美 ，但诗 人 寄托 在意 象 中 的情 感 觉
除非将生命在春天埋葬。”
在林徽 因的 《 时间 》里 ，春天 远逝 以后 ，是 是美 的。对生命凋残 的感伤 ，其 内核是对生命 的肯 “ 透澈的寂寞”。 “ 现在连秋云黄叶又已失落去 ／ 定 ，对生命崇高性的肯定 。生命是崇高的，因为在
辽远 里 ，剩下 灰 色 的长 空一 片 ／透澈 的寂 寞 ，你 忍 所 有 的社 会 价值 中 ，生命 的价值 高 于一切 ，它超 越
听冷 风独语 ？”
其 它 的任何 价值 。没有 生命 不仅 不能 创造 任何 社会
价值 ，而且社会就根本不可能存在。所以，诗人珍 是 “ 一 串滴 血 的／ 碎 裂 的心 ” 。 “ 远 去 的 春 和 春 的 爱 生命 ，感 伤青 春 的失 落 ，就是 对生 命 崇商 陛的认
琴韵 ， ／蓝 空透 明如蓝 色 的冰 。” “ 谁在 微 笑 啊谁 同 。 在 幽 咽— —谁 ，高 高地 投掷 ／一 串滴 血 的 ／碎裂 的 读 完 全文 ，读 者一 定会 看 出 ，本 文 没有 论及 爱
在 九 叶派 诗 人 陈 敬 容 笔 下 ，春 天 远 去 以后 ，
第２ 期
林玲 ：中
国现代诗歌的青春意象
８ ３
情 意象 ，也一 定 提 出疑 问 ：论 述 中 国现代 诗歌 的青 问是对 的。青 春 永远 伴 随着 爱 情 ，没有 爱 情 的青 春
论 如何 是 说 不过 去 的 。更何 况 ，中 国现代 诗人 又 确 实 塑造 了繁 星 闪烁般 的众 多爱 情 意象 。在 这 里需 要
⑤ 禹域 ：指 中 国 。禹 ，夏 禹 ，大 禹 ，夏朝 创始
春 意象 ，怎 么能 忽 略爱 情意 象 呢 ？是 的 ，读者 的疑 人 。
⑥林玲 ： 《 超越与 自由——中国古典诗歌的魅
⑦胡 适 ： 《 从 纽 约省会 （ Ａ ｌ ｂ ａ ｎ ｙ ） 回纽 约市 》。 ⑧冯 乃超 与郭 沫 若 ：同为创造 社 诗人 ，但 属不
５ ５ 、１ ５ ６ 页 ，云 南人 民出版社 ，２ ０ １ ２ 版。 是 不完 整 的青 春 。谈 青 春 意象 而不 谈爱 情 意象 ，无 力 》 ，第 １
说 明的是 ，笔者 不论 述 它们 ，不是 无 意 的忽 略 ，而 同艺术 思 潮 。郭 沫若 是浪 漫 主义代 表 诗人 ，冯 乃超 是 有 意 的省 略 。 因为爱 情 意象 的研 究 ，内容 太丰 富 是 早期 象 征派诗 人 。 了 ，必须 留待专 文论 述 。如果 可 能 ，笔者 打算 今 后
继 续研 究 ，以弥补 此 文 的不足 。
注释：
参考 文献 ：
［ １ ］ 钱理群 ，吴 福辉 ，温儒敏 ． 中国现 代文学三 十年 （ 修 订 本 ） ［ Ｍ］ ．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１ ９ ９ ８ ．
２ ］ 周 良沛 编序． 中国新诗库 （ １ —５ 集 ）Ｉ Ａ ］ ． 武汉 ：长江文 ①凤 凰 涅 粲 ：涅 巢 ，死ｒ ： 的美称 。郭 沫若 的诗 ［
篇 《 凤凰 涅 粲 》 ，写凤 凰 集香 木 自焚 ，复从 死灰 中
更生。
艺 出版 社 ，１ ９ ９ ３ ．
【 ３ 】 谢冕 总主编． 中 国新诗 总序 （ 全１ ０ 卷 ）［ Ａ ］ ． 北京 ：人民 文 学出版社 ，２ ０ ０ ９ ．
② 白鹅 ：饶梦侃 《 春游 》中的这句诗 ，原文
编者 ，认 为 “ 白塘 ” 是 “ 白鹅 ” 之误 （ 《 中 国新 诗 库 》四集 ，第 ６ ７ ２ 页 ）。 ③冀 沈 ：七 月 派诗 人 。
４ ］ 杨匡汉， 刘福 春． 中国现代诗论 （ 上 、下 ）［ Ｍ ］ ． 广州 ：花 是 “ 白塘在泥塘里翻弄红掌”。 《 中国新诗库 》的 【 城 出版社 ，１ ９ ８ ５（ 上 编 ），１ ９ ８ ６（ 下编 ） ．
［ ５ ］ 陈思和． 《 中国新 文学整体观 》［ Ｍ］ ． 上海： 上 海文艺 版
社 ，２ ０ ０ １ ．
④郑伯奇 ：创造社作家 。
Ｙｏ ｕｔ ｈ ｉ ｍ ａｇ ｅ ｒ ｙ ｏ ｆ ｍｏ ｄ ｅ ｒ ｎ Ｃｈｉ ｎｅ ｓ ｅ ｐ ｏ ｅ ｔ ｒ ｙ
ＬＩ Ｎ Ｌｉ ｎｇ
（ Ｄｅ ｐ ｔ ｏ ｆ
Ｈｕ ｍａ ｎ ｉ ｔ ｉ ｅ ｓ ， Ｓ ｈ ｅ ｎ ｚ ｈ ｅ ｎ Ｏ ｐ ｅ ｎ Ｕｎ ｉ ｖ ｅ ｒ ｓ ｉ ｔ ｙ ， Ｓ ｈ ｅ ｎ ｚ ｈ ｅ ｎ ５ １ ８ ０ ０ １ ， Ｐ ． Ｒ． Ｃ ｈ ｉ ｎ ａ ）
Ａｂｓ ｔ ｒ ａｃ ｔ ：Ｔｈ ｅ ｍｏ ｓ ｔ ｂｅ ａ ｕ ｔ ｉ ｆ ｕ ｌ ｉ ｍａ ｇ ｅ ｒ ｙ ｏ ｆ ｍｏ ｄｅ ｒ ｎ Ｃｈ ｉ ｎ ｅ ｓ ｅ ｐｏ ｅ ｔ ｒ ｙ ｉ ｓ ｐ ｒ ｅ ｓ ｅ ｎ ｔ ｅ ｄ ａ ｓ ｔ ｈ ａ ｔ ｏ ｆ ｙ ｏ ｕ ｔ ｈ，ｉ ｎ ｃ ｌ ｕｄ ｉ ｎ ｇ ｔ ｈ ｅ ｙ ｏ ｕｔ ｈ ｉ ｍａ ｇ ｅ ｒ ｙ ｏ ｆ ｎ ａ ｔ ｕｒ ｅ ， ｈ ｕｍａ ｎ ｂ ｅ ｉ ｎ ｇ ｓ ， ａ ｎ ｄ ｍｏ ｔ ｈ ｅ ｒ ｌ ａ ｎ ｄ． Ｙｏ ｕ ｔ ｈ ｂ ｅ ａ ｕ ｔ ｙ ｉ ｓ ｍａ ｉ ｎ ｌ ｙ ｅ ｘ ｐｒ ｅ ｓ ｓ ｅ ｄ ｉ ｎ ｔ ｈ ｅ ｂ ｅ ａ ｕ ｔ ｙ ｏ ｆ ｌ ｉ ｆ ｅ ．Ｍａ ｎ ｙ ｐｏ ｅ ｔ ｓ ａ ｒ ｅ ｆ ｏ ｎ ｄ ｏ ｆ ｙ ｏ ｕ ｔ ｈ． Ｙｅ ｔ ，ｔ ｈ ｅ ｙ ｌ ａ ｍｅ ｎ ｔ ｉ ｔ ｓ ｔ ｅ ｍｐ ｏ ｒ ａ ｙ ｒ ａ ｎ ｄ ｌｅ ｆ ｅ ｔ ｉ ｎ ｇ ｎ ａ ｔ ｕ ｒ ｅ ．Ａｌ ｌ ｔ ｈ ｅ ｎ ｏ ｓ ｔ ａ ｌ ｇ ｉ ａ ａ ｎ ｄ ｓ ｉ ｇ ｈ ｓ ｅ ｅ ｍ ｔ ｏ ｃ ｏ ｍｅ ｆ ｒ ｏ ｍ ｃ ｈｅ ｒ ｉ ｓ ｈ ｉ ｎ ｇ ｔ ｈｅ ｐ ａ ｓ ｔ ｈａ ｐｐ ｙ ｔ ｉ ｍｅ ａ ｎ ｄ ｒ ｅ ｌｅ ｆ ｃ ｔ ｉ ｔ ｓ ｎｏ ｂｉ ｌ ｉ ｔ ｙ ． Ｋｅ ｙｗｏｒ ｄｓ ：ｍｏ ｄ ｅ ｒ ｎ ｐ ｏ ｅ ｔ ｙ； ｒ ｙ ｏ ｕｔ ｈ ｉ ｍａ ｇ ｅ ｙ； ｒ ｂ ｅ ａ ｕｔ ｙ ｏ ｆ ｌ ｉ ｆ ｅ
【 责任 编辑 ： 羊玲 】
第１ ２ 卷 第２ 期 ２ ０ １ ４ 年６ 月 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 院学报 Ｊ ｏ ｕ ｒ ｎ ａ ｌ ｏ ｆ Ｓ ｈ ｅ ｎ ｚ ｈ ｅ ｎ Ｉ ｎ ｓ ｔ ｉ ｔ ｕ ｔ ｅ ｏ ｆ Ｉ ｎ ｆ ｏ ｒ ｍａ ｔ ｉ ｏ ｎ Ｔ ｅ ｃ ｈ 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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