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不在远,得趣不在多,读书的“两读”与“三用”
文/晏建怀
我钟情读书,由来已久。记得是读小学四年级前后,一天在亲戚家见《西游记》、《岳飞传》之类的通俗小说,便借来读,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使我鬼使神差地爱上了读书。
中学时代,家里生活拮据,父母囊中羞涩,哪有钱买课外书给我“奢侈”?好在学校图书室那不显眼的角落里还斜躺着几本文学类书籍,于是,我便三天两头往图书室跑了。我记得那时候对读书还只是源于兴趣而止于浏览吧,读的基本都是小说。古代的如《三国演义》、《水浒传》、《儒林外史》等;“五四”以后的如鲁迅的《彷徨》、《呐喊》、巴金先生的“激流三步曲”等。因是浏览,大都囫囵吞枣,浅尝辄止。
后来,参加工作了,兜里的“孔方兄”虽然不多,但买书还是比学生时代自由多了。先秦诸子、唐宋散文及诗词、“五四”后的散文、诗歌、小说以及莎翁戏剧、巴尔扎克和托尔斯泰的小说等等,都是这个时期读的。由于时间和精力的原因,对于大部分书籍,我都是浮光掠影,不求甚解。但也有情况特殊的,对于那些我认为属于“广陵散”之类的,我则细读精读。因此,我读书有泛与精两个方面。对于文学史(包括中、外)上广为流传的作品,我都或买或借来读,不过大部分都是翻翻就束之高阁,不再问津了,这是泛读。
再说精读,那是在浩如烟海的文学典籍中,我读过后觉得印象深刻、弃之可息的,便置于案上或床头,一有时间便反复翻阅。如清朝吴楚材、吴调侯编选的《古文观止》、曹雪芹的《红楼梦》、《唐诗三百首》以及《莎士比亚全集》等。特别是《红楼梦》和《古文观止》,几本书虽然让我翻得破烂不堪、残缺不齐,但我依然对他们情有独钟,所谓“会心不在远,得趣不在多”。
读书有三用。一者读书可以解惑。人世间纷繁复杂,每个人从呱呱坠地开始,头脑中就蓄满了疑问,“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要解答这些疑问,读书是最快的捷径。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知识层面的拓宽,新的疑问又层出不穷,只有继续通过读书,才能拨云见日,求得真知。因此,读书是解惑的必然选择。
二者读书使人明礼。从经史子集到洪自诚的《菜根谭》,从弗兰西斯·培根的《随笔》到让·卢梭《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都可以说是授业解惑、释疑明礼的经典。古往今来,使人明礼的书籍何其之多?诲人不倦的道理又何其深邃?这些书籍有的教人尊师重道,有的教人舍身取义,其内容纷繁如烟海,其哲理深邃如黑夜的明灯。
三者读书还能养性。虽然“人生譬朝露,居世多屯蹇”,但要苦中作乐,或如现代人所说讲求个活法的话,还得讲究修身养性。“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孔子语);“养吾浩然之气”(孟子语);“兼听则明,偏听则暗”(魏征语);“以冰霜之操自励则品日清高,以穹窿之量容人则德日广大”(李叔同语)等等,不一而足。这些都是教人安身立命的箴言。只有多读书,在浩瀚的书海中寻觅,才能不时遇到这字字珠玑、句句至理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