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国民党蒋介石政权在大陆最后一个据点的覆灭。”——纪实文学作品《梦落月城》中这样写道。
这是世界战争史上最为罕见的一幕,这也是国民党大逃亡中女兵及女眷鲜为人知、最可怜的一幕……
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西昌战役的尾声中,包括女兵及女眷在内的国民党溃军近三万人逃散到了全国各地。但是,由于战役打响的那一带山区,还处于奴隶社会的彝族各个部落也介入其中,因此将国民党溃军推向了人生的绝境,尤其是女人。
在国民党溃军的那次大逃亡过程中,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被彝人部落剥光了衣服,即使是内衣内裤也不留一件。他们跑起来只能躲躲藏藏,但还是摆脱不了其悲惨的命运。没办法,女人也和男人一样为了保住性命,只好裸奔于山野之中。
《梦落月城》的作者陈宇在采访当地的当事人时得知,在一片长满黄连刺丛的山洼里,有目击者看到至少有五十多名妇女遭到了几百个土匪的轮奸。还有不少被发狂的土匪将女人“吃了葡萄”(咬下乳头),黄连刺丛中,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片血肉模糊的女尸。她们,一些可怜的女人就这样悲惨离奇地“失踪”了。这只是发生在山洼的一个场景,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因为裸奔中的女人是最容易暴露出她们“弱点”的最显眼的亮点。
而少数没有致死的女兵或是女眷却“幸运”地被附近的土匪抢去做了老婆;也有些被土匪掳走,多次蹂躏后给转卖掉了;还有的被奴隶主抢走做了奴隶(当地奴隶主叫他们“娃子”)。在那时,当地的奴隶制度下,女奴是非常抢手的,她们要比男奴高出一倍的价钱。因为女奴所“创造”的价值远比男奴高得多,女奴是能循环利用,再生出小奴隶的。所以,那些奴隶主们不去抢不花分文就“走”上门的“女奴”,还等什么呢?当然,首先女兵与女眷就成了他们刀下的羔羊。有很多不堪忍受奴役的人想逃跑,却被狠心的奴隶主砍下了手脚,割掉了眼睛、耳朵、舌根等等,终身致残。
在西昌战役之后,至少在六年后的民主改革深入到奴隶山寨的时候,那些已被奴隶主转卖了几次,或是已生下几个孩子的所谓的“女奴”虽然跳出了奴隶的火坑,但再也难以离开奴隶主为她们选择的男奴配偶和与他们共同生下的孩子,她们中的大多数人也认了命,便永远地“失踪”留在了那儿的大山里。
直到新社会让她们过上幸福生活后,她们也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以及曾经的军官丈夫和孩子的名字,更不愿离开大山去寻找他们。原因是恐怕自己这段不堪的历史会连累了前夫和孩子。就这样,那些可怜的女兵与女眷也就心甘情愿地“失踪”在使她们伤痕累累的那个大山里了。
她们感谢共产党、解放军和工作队,让其逃离了苦海;憎恨奴隶社会和愚昧落后的奴隶制度,痛恨残忍野蛮的奴隶主,也憎恨国民党的无能。她们当中,有许多人的两个乳头都被性虐待狂者咬去“吃了葡萄”,早已干瘪的乳房上刻满了牙痕。她们早已羞透了心,而且是死过无数次,并遭受了一切非人遭遇的人——女人。这也是她们不愿透露亲人姓名的主要原因之一。尽管她们还活着,但却“真正”地“失踪”了。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特殊的地域里,西昌战役中的一大批女兵及军人家眷,分别以不同的方式“失踪”在了大凉山那片神秘、而又时刻能唤起她们痛苦回忆的山石中。她们本是满身珠光宝气、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官太太,抑或是娇生惯养的军官家的千金小姐,或是国民党内有名有姓,心安理得吃着国家军饷的骄傲军花。也许在大逃亡之前,她们还做着各种去天堂台湾的美梦。然而,当新中国的号角吹响的时候,却使其梦落月城,噩梦连连……不论是她们因哪种原由进入大山的,都再也出不来了——死了的,活着的,从此都“失踪”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早被社会遗忘了。
也许再过若干年后,她们的名字,或说是“娃子”,连同躯体一起都风化在了大山里,那将是一个永不为人所知的未解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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