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柳如是为何嫁大自己42岁的钱谦益? 柳如是与钱谦益的爱情故事
明末清初号为一代文宗、诗坛盟主的钱谦益也公开收女弟子。明末名妓柳如是正逢24岁好年华时,“丰神秀媚”,“体态幽娴”,嫁给了64岁的钱谦益,被钱大师视为“才色无双”。
我国古代社会,女子是没有机会和男子一样接受官学和私学教育的,更不允许参加科举考试,“女子无才便是德”,乃几千年的“主流”观念。
但是,明清时期,有些很“另类”的大文人,偏要挣脱当时的思想束缚和偏见,开收女弟子,教她们吟诗作文,享受传统文化赋予的人生乐趣。
1.明代宗师倡导自由平等,广收女学生
明代隆庆、万历年间的思想家、泰州学派的宗师李贽,开启了文人招收女弟子的大门。个性张扬率直的他招收门生时,不限男女,特意招了几个女弟子。其著作《观音问》,便是专为女弟子澹然大师所写,他将这位女弟子比作观世音,竭力赞颂其才能。
此外,他还有与澹然大师讨论佛学的信函《答澹然师》。李贽不仅收女弟子,兴致勃勃地同女学生研讨学[WWW.aIhUaU.com)问,还积极地为妇女立传、正名,他认为卓文君的私奔是“正获身,非失身”,是实现自我价值。
他在《焚书·答以女人学道为短见书》中说:“不可止以妇人之见为见短也。故谓人有男女则可,谓见有男女岂可乎?谓见有长短则可,谓男子之见尽长,女子之见尽短,又岂可乎?”严词厉语地批判了“男子之见尽长,女子之见尽短”中的男尊女卑,对封建礼教压迫下的妇女,给以深深的同情,并为之鸣不平,在当时反响很大。
2.钱谦益的“官二代”女弟子和柳如是
明末清初号为一代文宗、诗坛盟主的钱谦益也公开收女弟子。明末名妓柳如是正逢24岁好年华时,“丰神秀媚”,“体态幽娴”,嫁给了64岁的钱谦益,被钱大师视为“才色无双”。
钱谦益常常指着柳如是对好友说:“这是我才华高迈的弟子,也是我的好秘书!”可见,在钱谦益的眼中,柳如是不仅是他的一个妻子,一个文字秘书,还是他的一个得意女弟子。
然而,钱大师的这个女弟子,可不是一般的“弟子“,当年她曾因为名士陈子龙不肯认她为“弟子”,掀起过一场轩然大波。
缪荃孙的《艺风堂杂钞》记载:“柳尝至松江以刺投陈卧子,陈性严厉,且视其名帖自称‘女弟子’,意滋不悦,竟不之见答。”陈子龙,字卧子,明末清初三大诗人之一。他为人正派严谨,在当时浓厚的封建礼教下,自然难以接纳一个风尘女子为女弟子。
性格刚烈的柳如是大为气愤,特地跑到陈子龙家门口大骂:“风尘中不辨物色,何足为天下名士!”你连人丛中真正的人才都分辨不出来,怎么还配称为天下名士啊,呸!
陈子龙此举伤了柳如是的自尊心,也使得执着的柳如是下定决心,要找个名气超过陈子龙的人拜为师作为婿。后来,柳大美人果然嫁给了比陈子龙名气还大的钱谦益,大大地出了口气。
《艺风堂杂钞》记载了一个官宦人家的闺女坐着豪华考究、香气扑鼻的轿子,拜钱谦益为师的场景:“俄而,中门启,一白须老人乌巾红履,翔步而出,女从揭帘扶一丽姝……璀璨夺目,俯首下拜,老人抗颜受之;拜已,携丽姝手,欢然笑语而入。”文中的白须老人,是大名鼎鼎的钱谦益;那个时尚美人,是来拜师学诗的“官二代”。
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只要开了头,钱大师绝然不止接纳一两个女弟子的。当然,也只有达官贵人才有这样的条件和面子,请得起钱谦益教自己的女儿写个诗、填个词,以陶冶性情。
历史上柳如是为何嫁大自己42岁的钱谦益? 柳如是与钱谦益的爱情故事_钱谦益和柳如是
3.“随园老人”袁枚女弟子中的红颜知己
袁枚是乾嘉时期的代表诗人之一,与赵翼、蒋士铨合称“乾隆三大家”。他青年时当过几年地方官,后来感觉仕途不顺,在“强仕之年”告归,于江宁小仓山下筑了个“随园”,过起悠游林下、吟咏遣怀的生活。
他不仅以诗闻名,还因广收女弟子而多趣事。有记载说其女弟子达四十多位,苏州有金逸、金兑、王碧珠、江碧珠等;吴江有严蕊珠、汪玉轸、吴琼仙、袁素芳等;常熟有席佩兰、归懋仪、屈秉筠等;南京有陈淑兰等。可谓女弟子遍及江南。
没有史料能给出袁枚的女弟子的确切数字,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女诗人起码有28个。她们时常在湖光山色间举行诗会雅集,互相唱酬品评文字诗篇。为了展示学习成果,鼓励女弟子的学习热情,袁老师精心地策划出版了《随园女弟子诗选》六卷。卷首还请了名家写序。
不像钱谦益,除了自己的“柳夫人”,收的都是达官显贵家之女,袁枚的女弟子来自于不同的阶层,在收女弟子上他不设门槛。譬如,女弟子席佩兰,苏州府昭文(常熟)人,是诗人孙原湘的妻子,擅画兰。女弟子[wWW.aIhUaU.com]汪玉轸,苏州府吴江人,出身寒门,工诗善书,却遇人不淑,丈夫成天酗酒无度,好吃懒做,浪荡在外,所生的五个孩子都靠汪玉轸做缝纫、卖文、卖字维持生计,生活艰辛。女弟子孙云凤是个“官二代”,但她老公却是个“见笔砚辄憎”、只知寻花问柳、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后来夫妻反目,孙女士回了娘家专心研究诗词。
袁大师是有名的性情中人,他不仅教授女弟子们填词作诗,而且,他还敢陈述肺腑之言。早年间,他在《随园诗话·补遗》中说:“余女弟子虽二十余人,而如严蕊珠之博雅,金纤纤之领解,席佩兰之推尊本朝第一,皆闺中之三大知己耶。”胆敢公开说自己的女弟子为闺中红颜知己的教授,现在估计也没有几个吧。更何况于那个被礼教禁锢的年代。
无一例外,上述三位大师开收女弟子的行为,都受到当时所谓儒家正统文人的诟病,甚至于肆意攻击。思想太超越时代,遭遇率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