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们奉若神明的“科学”有没有可能有“自身的局限性”?
我们日常生活中有没有可能存在“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本文刊登在“中国科技纵横”2012总第137期
印大民副教授的关于超心理学论文《杨德贵现象浅探》获“全国职业技术研究会优秀教育研究成果三等奖”,这是本世纪我国这一领域难得的获奖论文。
杨德贵现象浅探
作者:印大民
杨德贵的“水遁术”到底是不是魔术,本课题组通过一年时间,四次共十九天去万州新田调查,在南京、扬州、上海、武汉、万州等地对杨德贵进行了二十一场考察,初步认为杨德贵“水遁”确实具有魔术的一些特征,但也可能有超出魔术的一些特征。
作者简介:印大民 1954.9 男扬州 扬州职业大学数学系副教授 物理学士
一、事情由来
扬州职业大学教师印大民于2009年开设魔术公选课,主要以道具魔术为主,几年来讲了二百多种魔术,自己也表演过几万元钱“无中生有”的变钱魔术,和扬州大学旅游学院魔术协会共同主办了扬州市首届、二届魔术大赛,可是这几年在讲魔术课时对社会上争议较大的一位农民杨德贵奇怪的“变钱魔术”产生了兴趣,下面将自己一年多对杨德贵的调研报告如下:
我们对于杨德贵的了解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1、高度质疑、2、初步考察(2010年)、3、再度考察(2011年)。
(一)、高度质疑。
1990年左右重庆万州奇人杨德贵开始表演用“水遁术”(也称逃遁术)无中生有,即在报纸、毛巾覆盖的含水空容器(碗或盆)中取出钱和物,2005年三峡都市报记者杨斌报道了这一消息【1】,并且认为不是魔术。2007年1月以后网络上对于杨德贵“水遁术”出现两种对立观点,有亲身经历者介绍杨德贵本领的,也有大量质疑、揭秘杨德贵的文章,2009年6月15日土豆网首次发出杨德贵摸钱物的视频【2】,印大民老师讲魔术课时,有学生提到在网上看到杨德贵变钱魔术,由于杨德贵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贫穷农民,从来没有获得过任何魔术大赛奖牌,加上网上经常以讹传讹,可信度比较弱,再说这种无中生有违反哲学更违反科学常理,于光远何祚庥早就说过“特异功能全是魔术”,所以没有相信,对杨德贵无中生有的“水遁”摄像,怀疑视频拍摄过程有问题。
2010年1月,央视七套《乡村大世界》的“走进重庆万州”专辑,杨德贵的“水遁术”表演参加了海选并得以演出,同年4月节目播出后【2】,他的“水遁术”由于央视声称不是魔术引起大家好奇,也有不少网友颇有微词。
2010年6月23日,杨德贵的“水遁术”入选万州区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杨德贵作为“水遁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人,归类属杂技,按照国家非遗中心的指导手册“水遁术”为杂技中的民间传统魔术类。杨德贵自己十几年如一日,台上台下都始终坚持说自己不是魔术。这时面对学生的询问,作为魔术教师,我开始了一些初步了解,抽空观看了网上杨德贵的“水遁”视频资料,经过一番了解后对杨德贵如何骗过央视记者有一丝不解,有些怀疑两位央视记者不太懂魔术,误把魔术当遁术。
但看后觉得杨德贵与自己的变钱包括一般魔术师变钱确实有些不同,自己变钱时要依赖种种道具,如拇指套、乾坤袋、一般人不了解机关的魔术箱、特制夹层桌子等,但是这些东西杨德贵表面根本不需要。这一点使自己不由的对杨德贵有些许佩服。杨德贵“水遁”思路确实比较新颖。他突破了我们所熟知的魔术套路,独辟蹊径,自成体系。也有魔术师评价不高,认为不专业,没有华丽舞台效果,虽然目前还不知谜底,但可以肯定,一切魔术都是假的。杨德贵的“水遁”,只在某些创意方面突破了魔术师的常规,原理不可能超出一般魔术,也就是还是在现代科学的框架里,虽然目前不能破解,但是和一切难解的魔术一样,只是外人什么地方疏忽了,没有想到而已。
对于杨德贵能够获万州魔术非遗传人,觉得可能是万州魔术师比较少,杨德贵运气好,正常情况下一般魔术工作者即使是祖传或者经名师指点,且多次获得过国家级、省级奖牌者,熟练掌握了多种魔术,要想申请成为县、市一级非遗传人也极其难得。
当时自己认为春晚刘谦的魔术谜底都很快被曝光了,那么杨德贵的“水遁术”谜底一定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这是高度质疑阶段。
(二)、初步考察(2010年)
就在自己关注杨德贵“水遁”谜底时,浙江师范大学邵邻相教授组队于2010年7月去重庆、万州新田考察杨德贵,美国马里兰州陈科文教授、南京肖忠强经理也参加考察,我提醒肖忠强重点是桌子可能有问题。可是邵教授等经过重庆、万州11日-13日三次考察,自己买了桌子及报纸、毛巾、盆等所有设备,仍然没有发现破绽,所以他们认为不像是魔术,并且在网上也上传出了有关视频。这一来使我奇怪了:既然杨德贵“水遁术”申报非遗时已经归类为民间魔术,为什么重庆魔术师吴鹏、邵邻相教授考察后都认为不是魔术是“遁术”?是不是他们都不太懂魔术?2010年8月10日重庆青年报【3】首次刊登了杨德贵“水遁”消息,认为不是魔术。
由于杨德贵“遁术”和魔术到底是不是一回事讨论似乎越来越白热化,所以我不得不下决心零距离面对杨德贵,我也看了国内外大量类似魔术,并利用机会和省内外魔术界著名人士、有关高校魔术教师、有关专家进行了讨论,网上也进行了一些跟踪调查,8月29日、30日在上海、31日在扬州面对杨德贵我们做了三场考察,可是很奇怪,没有找到有价值的魔术解密线索,反而也觉得不像一般魔术,这就促使我紧接着10月5日在万州又进行了第四场考察,并且到当地派出所也做了走访,初步结论似乎更倾向不是一般魔术。10月21日-23日在武汉和美国著名心理学教授斯皮尔进行了三场考察。七场考察下来我们初步觉得杨德贵“水遁”果然名不虚传,他和一般魔术师的确不同,一般的魔术表演,懂一点魔术的看过后就可以知道个大概,有种说法叫全国魔术一台戏就是这个意思。即使不太清楚,与同行切磋一下,大部分也可以很快得到答案。但是杨德贵的“水遁术”现场考察后让人确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一下子找不到漏洞所在。他在2010年的考察中基本可以分为两段,第一阶段一般可以让十几个人每次摸出一、二百元钱,共二、三千元。第二阶段可以让十几个人每次摸出一、二千元钱不等,共二、三万元。
通过初步考察我们排除了使用常规道具的可能,从桌子、毛巾、盆到报纸都不可能夹带,那种认为是魔术师常用“道具报纸”的质疑是不成立的,我们每次考察的报纸都不是杨德贵提供的;同样认为第一个人是“托”或中间有“托”的猜测也证据不足,考察时每个人都是我们挑选,身穿短袖或卷起袖子,而且反复向大家展示手心手背。
只是杨德贵“水遁”有一点让我们觉得特别怀疑:有时考察前杨德贵要清场,只留一个人在场,理由是人多气场乱,此时有五分钟左右他也不同意摄像,那么这样一来就留下了考察半盲区,只要利用好这个人的视觉盲区,利用好这个“五分钟”中间的0.2秒,也是有可能完成魔术预备,将物品巧妙地藏进毛巾下的,而且他有一只手在毛巾下,加上报纸的掩护,完全有可能完成整套魔术表演。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8月30日考察他却没有要求清场。所以我认为有必要进入更加严格的具有科学实验意义的考察,才能够找出“水遁”秘密,当然杨德贵能不能配合就难说了。
随着时间推移,杨德贵“遁术”和魔术到底是不是一回事的讨论还在继续,同年10月有重庆魔术师自称复制了杨德贵“水遁术”,但是只有两千多元钱从盆里出来,而且这位魔术师身穿衣服,这有些不能令人信服。11月份邵邻相教授在浙江金华发现杨德贵在“水遁”时和魔术相同,而且杨德贵在清场时,转动了记者留下的摄像机方位,10年11月网上盛传杨德贵遁术真相破解,以前跑江湖的四川一个周师傅也自爆“钱就藏在碗底”,辽宁电视台、四川成都电视台、贵州电视台、山东电视台等考察后,从一位魔术师可以复制杨德贵“水遁术”,杨德贵擅自转动摄像机、一张500港币号码两次“水遁”中出现,不能使用透明盆等原因认为“水遁术”就是魔术。我们这时也觉得,“水遁”和魔术还是有联系,可是从我们初步考察发现也有一些反常之处,比如“水遁”出的有些物品量比较大,不太好用“碗底隐藏”解释,这就使我们觉得有必要继续考察。
(三)、再度考察。(2011年)
下面事情的发生使我们的考察更加扑朔迷离:
2011年1月15日重庆青年报第二次登出杨德贵“水遁”消息,并且报道了杨德贵“水遁”时出现小鸟的消息,而且据说杨德贵“水遁”生意依旧。
2011年2月武汉大学博导宫泽兵教授,道家学会副会长在杨德贵家乡考察时,据他说在严格的非魔术环境下,考察到杨德贵“水遁”出2斤多活鱼,据此宫教授认为杨德贵的“水遁术”不是魔术,而是道家的“遁术”,人民网以“杨德贵的反击---升级遁活物”为名播出视频。【4】2011年4月杨德贵获重庆第三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人,归类仍为杂技中的民间魔术【5】。
我们魔术师都知道,变出活物比变钱麻烦,鱼和鸟是要买或者养的,变活物加大了保密成本,保密范围也扩大了,虽然正常情况下一般看魔术的人找不到卖鱼郎,但是一旦魔术师“上春晚”或类似“上春晚”成名后,卖鱼郎就会容易因认出魔术师而穿帮,这种事举不胜举。刘谦的硬币穿玻璃桌就是因为订做玻璃桌公司老板看春晚而不幸曝光的。而省级非遗传人比市级非遗传人也上了一个层次。说明杨德贵“水遁”确有些过人之处。
“碗底藏钱”怎么变成“碗底藏鱼”了?
这使我们觉得确实有些困惑了,杨德贵在大家群起揭秘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与时俱进,能在大家眼皮下,不紧不慢地“水遁”出很多碗底藏不下的钱、实物甚至活物,但是也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他要用这种更容易露马脚的办法?杨德贵现在又有什么方法“错引”各位观众?他将几万元甚至十几公分大物品、石头,不靠道具就从小小的容器“变”出来,碗底藏得下吗?他是不是真有什么超出魔术的本领?我们向学生讲授的铁律:一切魔术都是假的还成立不成立?
印大民见到南京硕通机电公司肖忠强经理也对“水遁”很好奇,便和肖总合作,成立了校企合作民间考察兴趣小组,魔术教师的职业道德迫使我有责任备好这堂课,当然我也有思想准备,因为魔术师创出一个新魔术不容易,有可能向他求教几年,他也不教,当年刘德华想学变脸也颇费周折。
从2011年2月至8月,我们又进行了14场考察,注重对碗底以及网上揭秘的“脱衣服前藏好钱”的考察,而且请杨德贵尽量排除有一般魔术嫌疑的细节。考察结果却还是使我们觉得有可能不全是魔术。
整个考察具体经过如下。
二、 考察经过
从2010年8月至2011年8月,我们考察组就两个方面对杨德贵进行了考察:
(一)、对杨德贵家乡万州新田的四次社会调查。
一年里,我们考察组利用假期四次深入到杨德贵家乡万州新田鹞子岩以及老家大桥乡玉溪村一组详细了解情况。
其中2010年国庆10月4日到6日三天、2011年寒假2月7日到15日九天、2011年5月26日到30日五天,2011年暑假7月18日到19日两天,总计十九天。调查了18人,对象有家乡的邻居、街坊、中小学校教师、干部、重庆青年报社、新田派出所,成都电子科大研究人体潜能的教授等。采访的对象基本上是与杨德贵接触比较多的,有17人见过杨德贵表演多次,在新田中学调查时,一位冯老师说:多年来学校里有50%以上教师看见过杨德贵表演,5位教师看见过7次以上,并说:我们是知识分子,开始根本不相信“水遁术”,刚开始看了也不相信,后来看得多了,觉得不像魔术,但却始终无法解释。考察组通过新田一位老师联系上了1996年杨德贵去成都接受成都电子科大人体潜能研究组考察时的一位向教授,向教授证实确有其事,认为杨德贵不是魔术。邻居朱儿向考察组介绍了自己和重庆青年报记者于2011年1月从水盆里遁出一只活鸟的情况。在调查中给我们考察组印象较深的还有以下两件事:
第一件:冯老师四年前不小心把手机丢了,怎么也找不到,无奈之下,想到了请杨德贵“水遁”,但万万没有想到,杨德贵居然真的分几次将手机“遁”过来了。这部手机一直用到今天,采访时冯老师同意我们做了摄像,并把随身携带的手机给我们仔细看了。冯老师觉得“水遁”不是魔术,我们应该用平和的态度看待“水遁”,尊重事实。我们看上去冯老师不像是杨德贵的托。
第二件:万州某银行陈建听说20公里外新田杨德贵的“水遁”事情后,开始时当然不相信,可是后来严格考察了杨德贵的“水遁”后,不得不佩服。据陈建说,2010年他把杨德贵“水遁”出的一个5X4X6立方厘米红色小貔貅放在家里2米3高的阁板上,2011年2月8日杨德贵“水遁”出一个27公分高的财神菩萨以后(考察组有摄像),陈建也把它放在家里,可是在4月份发现貔貅没有了,让陈建始料未及的是2011年5月28日杨德贵却又把这只貔貅“水遁”出来了(考察组有摄像)。
当然调查知情者只是初步的,只能认为杨德贵的魔术确实超凡脱俗,炉火纯青,但不能据此就认为肯定不是魔术,要证实杨德贵的“水遁术”不是魔术,或者说不全是魔术,应该对杨德贵“水遁”现场做更细致周密、严格的考察。
(二)、对杨德贵“水遁”的21场228 次现场考察
从2010年8月至2011年8月,我们考察组在上海、武汉、南京、扬州以及万州、新田对杨德贵进行了21场考察。
由于2010年10月重庆魔术师复制杨德贵水遁以及11月邵教授发现杨德贵有时“水遁”为魔术表演,使得我们2011年请杨德贵接受考察时明确要求不得夹带魔术。故2010年和2011年考察有一些区别。
为了便于对杨德贵的“水遁”出的物品能够得到比较统一的印象,本文首次提出对于“水遁”出来物品可以分为三等即A、B、C等,考虑到“水遁”出活物或具有唯一性的实物难度较大,故最高等级为“水遁”出两万元钱以上或同体积的活物或具有唯一性的实物。另外对于某些具有无法证伪但也无法证实的有一定意义的事件,也列为此等,即A等。
“水遁”出一万元钱以下或同体积的活物或具有唯一性的实物。难度较小,和魔术不易区别,列为C等,即最低等。其余为B等。
水遁物品分等理由如下:由于在杨德贵水遁中一般均上身裸露,双手不离水盆,所以只要防止手的遮盖问题,通过手的遮盖极限面积可以大致确定遮盖钱或物品的极限面积、体积。考虑到小指短板效应,手的遮盖极限面积约在7X15=105平方厘米,再考虑到百元钱面积约为15.6X7.7=120平方厘米,所以一般情况下为了魔术演出携带、隐藏方便,百元大钞应该折叠,极限体积大约在一万元钱(百张百元),因为一万元厚度约0.9厘米,折叠一次后厚度在1.8厘米,卷起来直径在4.2厘米,正常情况藏在手下很容易被发现。本文以万元钱体积约为15.6X7.7X0.9=108立方厘米为最低基准,推算出其他数据。考虑到魔术师面对四面有观众将2万元藏在手下利用0.2秒藏入毛巾而不被发现的难度较大,故列为A等。“水遁”后既出现钱,又有实物时可以按体积折算后合计。具体划分标准见下表。
表一、 “水遁”物体三等划分标准
等
级
水遁物体内容(事件内容)
备注
A
总体积108立方厘米以上活物, 或体积216立方厘米以上物,或2万元以上钱,或有唯一性物体。(或事件具有无法证伪性)
与魔术易区别
B
1-2万元或体积100-216立方厘米物体,或-108立方厘米以下活物。既有钱,又有实物可以按体积折算后合计。
与魔术较难区别
C
1万元以下,或体积在100立方厘米以下物体
与魔术难区别
同样为了便于对杨德贵的“水遁”考察能够得到比较简洁的印象,结合考察时实际情况,本文首次提出对于“水遁”过程监控质量可以分为三等,考虑到“水遁”时种种原因,全程摄像难度较大,故最高等级应为全程摄像。
表二、监控质量三等划分标准
等级
监控措施
备注
A
全程摄像监控
有未剪辑资料
B
非全程监控。有摄像,但考察前到第一个物品被水遁出有5分钟以下关机的半盲区,此时应该有两名专业人员监控。(第一个物品被水遁出到最后物品遁出之间无关机)
同上
C
无监控,有现场采访摄像,有实物,有现场签名记录。
由于篇幅限制,下面仅将部分典型考察情况报告如下:
为了防止在杨德贵本地无法控制因素的影响,我们首先于2010年8月30日在杨德贵家乡以外的上海请杨德贵到场进行了考察,肖忠强、沈峒、陈冬寒校长、孙储琳女士以及扬州印大民、沈润生、张疆涌副教授,一位美国记者及夫人等参加了考察,事前考察组仔细检查了场地,精心准备了设备,包括短裤,对超过10000元体积空间更加仔细的做了检查。考察前请杨德贵换了考察组准备的短裤,结果如下:
8月30日共考察25人次,“水遁”后出现18370元。另外肖忠强摸到万县五桥1978年人大出席证。共出现三种八件物品,有2个银元,四枚铜钱,2张证卡。由于遁出物既有钱又有物,合并后可以为B等,(人大出席证及证卡可以认为是唯一性的,但是尚未验证,暂时列入B等),监控无间断为A等。
8月31日又在扬州进行了一场考察。扬州大学物理学院韩久荣教授、印大民、沈润生、张疆涌副教授等,有两人一次摸出2000元以上,印大民一次8100元,韩久荣2100元。共考察17人次,“水遁”后出现20910元,以及五个银元。考察质量A,水遁物品A【6】。
10月21日--23日在武汉印大民和肖忠强以及沈峒先生参加进行了三场考察,国际心理学专家斯皮尔教授、武汉大学博导宫哲兵教授参加了后两场考察。
21日共考察9人次,“水遁”后出现2500元,蔡德平摸到1个石头。考察质量A,水遁物品B。
22日共考察26人次,“水遁”后出现21500.8元,1个石头,3个银元。考察质量B,水遁物品A。
23日共考察32人次,“水遁”后出现28502.6元,1个石头,3个银元。考察质量B,水遁物品A。
2011年2月肖总和印大民共同出资在万州新田安装了四通道监控,进行了四场考察。
2月8日共考察6人次,印大民和陈建参加,“水遁”后出现23400元,1个警徽,一个27公分高菩萨(体积约等于20万元)。考察质量A,水遁物品A。
2月14日下午共考察9人次,这是杨德贵第一次在四通道摄像头下适应训练,事先他自己没有把握能否成功。
“水遁”后出现8180元。考察质量A,水遁物品C。
3月南京肖忠强在开发大厦2104房间出资安装了四通道全球网络实时监控系统,3月25-27日又邀请云南及浙江、扬州有关专家进行了几场考察。
3月25日杨德贵“水遁”出一件衣服。
25日晚杨德贵在南京儒苑宾馆204房间,杨德贵脱掉衣服只穿三角裤钻进检查过的被子,并要了一茶杯水,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将可能是一千公里外重庆乐客宾馆27楼的粉红色直条纹长袖衬衫“水遁”到南京儒苑宾馆204房间,为了防止杨德贵错引,印大民第二天通过电话以及后来到现场反复核实,重庆王凌云经理和乐客宾馆李女士证明3月24日上午八点多,确实有两位顾客(杨德贵、冉正学)反映有衣服从29楼掉到27楼,由于顾客急于赶飞机,所以就没有拿到那件丢失的衣服。这场考察虽然没有重复性,但是由于系列跟踪调查没有发现杨德贵作假,从魔术角度讲也具有一定创新性,风险大,所以有一定意义,故立此存照。考察质量A,水遁物品A。
3月26日上午9时在南京开发大厦2104房间,6人参加现场考察,肖忠强(组长)、印大民(副组长、魔术教师)、邵邻相教授、朱念麟教授、于老师、特邀嘉宾:石洪利,两人参加网上观看:沈峒教授、张疆涌副教授,考察时使用了四探头监控一套,摄像机五台。共考察12人次,3月26日,印大民、邵邻相教授、朱念麟教授反复检查桌椅、盆、毛巾、报纸,确认无夹带。9时36分考察开始,肖忠强检查完杨德贵全身以后,石洪利拿水壶打水加入盆内,经检查无物后杨德贵放入细红绳,铺上布,盖上几张报纸。这段时间杨德贵双手一直保持在桌子上方开始“水遁”,录像及监控均没有发现这时杨德贵有异常动作。但是10点4分由于杨德贵多次感觉“信息接不上”,要求关闭摄像,以便接通“信息”,这段时间只有一台摄像机打开,但是镜头没有对准杨德贵,据当时目击考察者朱念麟和印大民观察,当时杨德贵没有异常动作。
至10时9分,即关闭四台摄像机、监控5分钟后,杨德贵感觉“信息”已接通,说可以打开所有监控及摄像机,其时各种摄像设备打开,考察时间10时10分到10时21分的11分钟,杨德贵在毛巾覆盖的空水盆里,分10人次摸出黄鳝、小铜镜、钱等多样物品。
考察结果:考察从3月26日9时至3月26日12时12分,历时3小时12分,有6人14人次参加考察“水遁”,开始和最后两次没有结果,其余12人次从考察前反复检查的准空房间的毛巾、报纸覆盖的含水空盆里,共摸出两条活黄鳝,3个圆铜镜,两个地铁圆塑料币,酒1瓶,10公分高铜菩萨1个,人民币6400元。考察质量B,水遁物品A。
3月27日中午,杨德贵意外打开魔术锁。27日在南京开发大厦2104房间,印大民发现钥匙误锁在箱子里,杨德贵在邵邻相建议下,经过十分钟,用“未知能力”打开了魔术锁,该锁的钥匙锁在箱子里,这场考察虽然也没有重复性,但是由于恰巧钥匙锁在箱子里,加上是魔术锁,所以有一定意义,故也立此存照。考察质量A,”水遁”事件A。
3月27日-28日在扬州有浙江师范大学邵邻相教授、云南大学物理系已退休朱念麟教授、印大民、沈润生、张疆涌副教授参加进行了三场考察,房间四面除一扇门以外全部是墙,放了一桌一盆二椅及毛巾、报纸。
27日共考察16人次,杨德贵内裤换为邵邻相买的内裤,“水遁”后出现3800元,考察质量B,水遁物品C。朱念麟教授、印大民、沈润生、张疆涌副教授认为可信,邵邻相认为钱太少,不可信。但是没有证据。
28日下午共考察14人次,杨德贵内裤换为邵邻相买的黑布,“水遁”后出现3100元。考察质量A,水遁物品C。朱念麟教授、印大民、沈润生、张疆涌副教授认为可信,邵邻相及部分参加考察的人员还是认为钱太少,不可信。
五月由肖总出资,有印大民和肖总、吕利民、陈建参加,又在万州新田对杨德贵进行了三场考察,28日杨德贵“水遁”出六张外币,一个石质貔貅。考察质量B,水遁物品C(注:陈建认为此貔貅就是家里4月家里少掉的那一只,物品等级可以为A等,但因为貔貅没有唯一性标志,故本文还是列入C等)。
29日下午在万州新田杨德贵“水遁”出德国PENTAX牌照相机、重庆燃气用户使用卡、重庆有线客户证、重庆石灰市燃气发票。据肖忠强检查后认为和自己南京家中1986年买过的德国PENTAX牌照相机一样,肖忠强回南京后只发现闪光灯皮套,没有发现照相机。
考察质量C (由于意外原因摄像机迟到十几分钟,没有拍到现场摄像),水遁物品A。
29日晚杨德贵“水遁”出YIN YAN闪关灯一只、印大民一本原放在扬州的2006年用过的绿皮本子,电话纸。印大民肯定此次没有带这本本子来万州。考察质量A,水遁物品A。
7月19日印大民和涂则在万州新田又进行了一场“水遁”考察,杨德贵“水遁”出11条活黄鳝。考察质量A,水遁物品A。
表三考察质量统计表
等级
水遁物品
(等级总次数及占总次数百分比)
监控质量
(等级总次数及占总次数百分比)
备注
A
12
57%
11
52.3%
B
4
19%
7
33.3%
C
5
23.9%
3
14.3%
小计
21
21
整个考察除个别考察由于意外原因或无法拍摄的原因没有摄像,全部有摄像原始资料,“水遁”物品57%都在2万元以上,或体积在2万元人民币体积以上,各类物品有27种,64件。如果把每次遁出1万元以上的考虑在内,达到76%。
三、几点看法
通过走访调查以及现场考察后我们有以下几点看法:
(一)、我们质疑“水遁”全是魔术的说法,杨德贵“水遁术”中不可能全部是魔术。
杨德贵的“水遁术”在万州当地确实已经窗户里吹喇叭-------名声在外,不少人倾向于不是魔术,至少和一般魔术不一样。我们认为2010年以前杨德贵水遁时确实有魔术夹在其中,但是不超过50%,而且即使2010年考察时,对于有些场次魔术可能性也低于1%。2011年以后魔术成分大为减少,不超过30%,甚至更低,大多数场次魔术可能性低于1%。有科学研究的价值:
杨德贵家乡不少人不仅知道杨德贵的水遁,包括学校的老师,甚至冯老师想到运用杨德贵“水遁”本领找手机,而且他自己认为确实成功运用了一次。我们知道,魔术师有几种方法成名:一种由于祖传,如中国魔术家协会的副会长傅腾龙、傅琰东,一种是周围环境熏陶,得益于名师指点,如六岁学艺的“鬼手”王宝合,还有一种就是自学成才的刘谦,但他们无论从开始学艺还是到成名以后,大家都知道他们就是魔术师,即使在舞台上有时候也“错引”一把,号称会些特异功能,但是没有人会当真,更不会有人在自己丢了东西以后真的找他们这些魔术大师,要求把丢的东西找回来。而杨德贵却在近二十年的长时间里,虽然不会其他魔术,却得到重庆市官方的承认。
我们还认为:一般魔术师很难在同一观众前多次表演一两种魔术,不被别人识破。更难的是魔术师想长时间(十几年)表演一两种魔术并掩盖自己魔术师的身份,因为人们只要稍微认真考察一下,就容易发现破绽,这也正是魔术师设立戒条“不在同一个观众前表演同一个魔术”的“三不原则”的原因。杨德贵多年来主要表演“水遁”摸钱,周围反复看的人如此之多,绝大多数没有发现破绽,反而发展到有人信以为真,而杨德贵也居然多次水遁出考察者确实遗失的实物,又进一步使人深信不疑,这不能不说是杨德贵的过人之处,或者说超过一般魔术师之处。但是如果杨德贵真的是凭魔术做到了这些,那么他应该有一个魔术师必备的魔术箱,里面放满了各种古董、钱、卡、证之类的道具。杨德贵在一年的考察中,“水遁”出27种64件物品,但我们在整个考察期间经常检查杨德贵的随身行李,却从来没有发现杨德贵带过这种魔术道具箱。这和我们熟悉的魔术师不一样,这不是一般魔术师可以做到的,即使杨德贵“水遁”时有魔术,种种迹象表明,杨德贵“水遁术”中不太可能全部是魔术。
(二)、随着考察我们发现,即使在媒体一边倒的质疑杨德贵情况下,仍然经常有万州、新田老师、邻居的远方朋友来看杨德贵表演,媒体的几点质疑使大家长了心眼,加强了防范,但是杨德贵“水遁”时,大家尽管自始至终摄像,可是还是无法发现破绽,我们考察时也看过碗底,换过透明塑料盆,杨德贵仍然没有露出破绽。这是不容易的。魔术师最害怕有观众顶真,或者抢道具看(俗称砸场子)。而且众多媒体虽然基本认为杨德贵是魔术,却始终无法说明杨德贵何时、何地点用什么方法将钱、物藏入碗底。杨德贵多年来能够坚持“演出”不被揭穿的事实也使我们觉得杨德贵的水遁不会是一名只会一两种简单魔术的魔术师的作为。可以认为由于杨德贵的“水遁”虽然与魔术有重复的交集,但是在交集之外应该另有文章。
(三)、2011年以后我们对杨德贵“水遁”考察时明确要求:不得夹带魔术,我们认为杨德贵确实接受了我们的要求。
辽宁电视台2011年1月“王刚讲故事”质疑杨德贵水遁后,为了防止一不小心被杨德贵悄悄放进毛巾下几千元(我们分析过10000元以下还是容易被手遮挡的),我们要求杨德贵改变套路,不得夹带魔术,直接进入“水遁”第二阶段,即能够遁出比较多数量的钱,或者遁出实物、活物的阶段,这样便于考察时发现有没有夹带,或者说增大水遁难度,便于与魔术区别。杨德贵变换套路似乎可以说变就变,几乎没有任何准备阶段。
在2011年2月8日在万州新田考察时,我们根据王刚的质疑提出了不得夹带魔术,“水遁”出钱的数量最好一开始就遁出大量钱。考察中,天很冷,但是杨德贵还是脱光上衣接受考察,一开始“水遁”就出来500元,第二次就达到3000元,第三次就有万元左右钱出现,第四次出现警徽,第五次又遁出一万元,而且比较平整,有扎口纸。第六次即下午15时36分杨德贵“水遁”出27公分高16公分宽7公分厚,重达2.1千克财神菩萨(体积约20万元钱),有视频。这是考察组在一年考察中考察到水遁出的最大物品。这是魔术师很难做到的,这使我们感到震惊。我们一般魔术师在表演变出菩萨之类较大的物品时,一种要靠道具,比如比菩萨大的特制手纸箱,一种要靠身上衣服,衣服里必须可以钩、挂、吊、藏。但是杨德贵遁出菩萨使我们却感到难以置信,他是在别人准备的东西里变出菩萨来,这种情况应该说魔术界所有魔术师都难以做到。
(四)、如果杨德贵是用魔术手法在3月25日将衣服变出以及开魔术锁,那么如此神奇的魔术为何平时从不展示,偏偏在遇到实际困难时兴手沾来?而且此种具有实用意义的魔术,也颇具创新,既然已经可以成功一次,毫无破绽,理当成为保留节目。魔术师创新一个节目不容易,表演能够随心所欲更不容易,起码练习几百次,甚至成千上万次,很少见过杨德贵这种“魔术师”放着拿手神奇好魔术从不表演,遇到困难突然显现的。
(五)、我们都清楚魔术界、科学界不承认“水遁”,现代物理不承认“水遁”,杨德贵为何要不自量力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硬把魔术说遁术,其实他的遁钱术已经声名远扬,是否魔术根本无关紧要,在有人明确:如果杨德贵再把魔术说遁术,就要让他进班房之后,他仍然不知天高地厚,甚至愿意出资十万与人打擂台,可否请全国知名魔术界人士共同现场鉴定?
(六)、杨德贵有没有可能不是魔术?或者不全是魔术?可否给学术研究一点民主,促进学术交流?
感谢杨德贵多次接受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