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虫”们尽可以想读什么就读什么。
他们的好奇心总是使他们踏上书丛中荒僻的小路。
沿着这样的小路四处寻觅被人遗忘的“珍本”,并为此觉得其乐无穷。
养成读书的习惯确实使人受用无穷。
养成读书习惯,也就是给自己营造一个几乎可以逃避生活中一切愁苦的庇护所。
他为消遣才读小说。
显然,把娱乐看成是件好事要合理的多。
不过,仍需记住,有些娱乐确实会带来不良后果,因此避开它们也许更为明智。
小说家的目的不是教育,而是娱乐。
行为是千篇一律的,描写是重复冗长的,感觉是索然无味的。
广告宣传所能做的,仅仅是使那些本来就想读某本书的人注意到这本书而已。
人们已经喜欢了,就不在乎什么缺点,他们只知道书里有某种特别的东西使他们感兴趣。
决定论者认为你生活中没有一个举动不是由你当时是怎样一个人所决定的;你不仅是你的肌肉、你的神经、你的内脏和你的脑子,同时也是你的习惯、你的见解和你的各种各样的想法。
所有这些,不管你对它们知道得多么少,也不管它们多么矛盾、多么褊狭、多么荒谬,它们存在着而且影响着你的行为反应。
即便你从未说到过它们,它们却是你的哲学。
于是,我便开始杂乱无序地读各种各样的书。
费希特曾说:一个人持怎样的哲学观点,取决于他是怎样的人。
要宽恕受到他伤害的人,则要困难得多。
休谟:大自然有其秩序和安排,终极原因奇妙地产生作用,每一部分和每一器官有其明显的用途和目的;这一切都清楚地说明,存在着一个有智慧的原因,或者说一个伟大的作者。
你自管做人,只当上帝并不存在。
人生的大悲剧不是因为人会死,而是因为人会停止爱。
你所爱的人不再爱你了,这不是生活的一个小小的不幸,而是一种简直不可原谅的罪恶。
我们应该把自己的变心看作是人类本性的自然结果。
当我回顾我的一生,回顾我一生中的成功和失败、一生中数不尽的错误、一生中所受的欺骗和得到的满足、一生中的欢乐和悲伤时、我觉得一切好像都很陌生,都不像是真的。
路易斯 德 莱昂修士: 美好之人生,不外乎各人顺其性情,做好分内之事。
吉朋:作为情人,我叹息;作为儿子,我服从;我的创伤,由于时间、分离和新的生活习惯,便不知不觉地痊愈了。
我是作为一个普通人,为了寻求安慰,丰富生活或者获得安宁才来读诗的。
约翰逊博士:不读书的人不经常思考,所以也不经常有话可谈。
女人当嫁,这是女人的本分;结婚当然为了爱情,但也要考虑经济状况是否令人满意。
我已经说的够多了《呼啸山庄》不是一本供人讨论的书;它是一本供人阅读的书。
《克莱福公主》,它是最早的一部心理小说。
小说寓意似乎是想告诉你,对人的要求不能过高,不能超过他力所能力的限度。
这本书今天读来特别有意义,因为现在的人大多认为爱情是不顾法律的,好像在任何情况下情欲都要比责任来得重要似的。
宽容和忍耐才是真正的美德,你要耕耘自己的园地,也就是说,要勤奋而坚毅地做好你必须做的事情。
然而,就是这个人,他对自然之美却爱的如此深切,他的感情是如此温柔,他的叙述又是如此神奇,因而无论你怎么嫌恶他,他还是会把你迷住。
普鲁斯特其实经常重复,他的自我剖析也过于繁琐,对妒忌心理的分析冗长而乏味,即使最有耐心的读者最后也不免生厌。
司汤达:我嘲笑自己,不是那位夫人,但也为我能重新获得自由而觉得欣慰。
巴尔扎克:他认为人物的名字是和他们的性格及外貌息息相关的。
说实话,他要是真的很有节制、很有心计而且很俭朴的话,也就成不了这样一个作家了。
看来,文笔精美并不是小说家应有的基本素养;更为重要的是要有充沛的精力、丰富的想象力、大胆的创造力、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对人性的关注、认识和理解。
但不管怎么说,文笔精美总比文笔糟糕要好。
一个作家写出怎样的作品,取决于他是怎样一个人。
福楼拜:他感情丰富,耽于幻想,而且像其他孩子一样常常感到孤独,这种孤独感在有些敏感的人身上甚至会保持终生。
写作是需要有生活体验的,不能过十足的隐士生活。
在现实生活中,有许多事情是毫不相干的,有许多事情是重复的,然而在小说中,不相干的事情必须舍去,重复的事情必须避免。
布封:要想写得好,就得感觉得好,思考的好,叙述得好。
福楼拜以此自勉。
莫泊桑:长篇小说或者短篇小说中的心理学,就是用一个人的外部生活来显示他的内心活动。
作家的缺点,你只能接受,别无他法;他们的缺点往往是和他们的优点相伴而来的。
巴扎洛夫:他有一种阴暗、可悲的崇高品质。
我觉得,世界上最伟大的小说家是巴尔扎克,但最伟大的小说却是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
只有当一个人经历过世态炎凉,当思虑、爱情和苦难在他脸上留下印记以后,画家才能把他的这张脸画得富有深意。
这是一种忙碌的、有益的、心满意足的生活。
凡具有独创性的作家,他们的作品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他们的内心因某种原因而遭压制的本能、欲望、白日梦的升华,而当他们以文学的形式表现力这些东西之后,他们既然已经摆脱自己的内心压力,往往也就不会再进一步采取实际行动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这种精神上的游离”,他写道,“使我有机会回顾过去的生活,剖析自己每一个细小的动机,严肃地、无情地审判自己。
”
他写道:“不管遇到什么事,你要始终保持谦卑,要想到你过去的生活,想到你将来的生活,想到你自己的灵魂深处是多么卑鄙、低劣和邪恶。
”
契柯夫:他们(莫泊桑和契柯夫)一致认为,人是卑鄙的、愚蠢的和可怜的;生活是令人厌倦的、毫无意义的。
我认为,麦尔维尔之所以写的这几章,就是因为他忍不住要把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告诉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