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和一个人,诉说你们不知道的故事
这不是一个游记。
三年前,我和老唐新婚。在流行去海南、普吉岛、巴厘岛度蜜月的时代,我们毅然打包行李飞奔向发小YOKI出嫁的国度——埃及。
那年,游人还围着夏宫探头探脑地参观,那年,人们还安然坐在自家门前抹香精抽水烟休闲度日,那年,埃及博物馆还兀自炫耀着无处展放的文物……
历史变化的纵深很长,而截面却紧锣密鼓。三年后,夏宫颠覆了,暴力冲突,万人游行,穆巴拉克时代终结以后,这场动荡以埃及新主穆斯林兄弟会的产生而告一段落。而谁知这会不会又是一场开始呢?
我不知道,多年前那个真实存在于我眼前的瑰丽景色如今是何面貌。而今我回忆起那场冬天的尾巴,还依稀记得在撒哈拉的艳阳下裙角飞扬的美丽。
旅途中,值得纪念的除了沿途的风景,还有看风景的你们。
开罗:没有谁是谁的中转站
这里是我们的起点和终点,以及中转站。我们有理由不爱它,却不得不在这里耽搁落脚。
这是一个围城,外面的人想挤进来,里面的人却拼了命地想出去。
我拿来形容这个市容糟糕的首都——开罗。
从呼吸第一口开罗的空气开始,热、脏、乱是第一印象以及第N印象。这里的房子像是没有盖完的烂尾楼,这里的车子没有一辆是完好无损的,这里公路的左边是居民区,右边就是墓地。
在机场到饭店的途中,这位据说接待过胡锦涛、操一口流利东北普通话,并能用十几种中国方言表达“上厕所”的埃及导游轻描淡写地说:请大伙儿往左手边看,那是金字塔。于是在一片楼房的间隙,我们真的看到了传说中神圣的金字塔。
崩溃,认知中由尼罗河围绕金字塔,河畔椰树耸立的恬静景象完全破灭。
金字塔像是路边的肉夹馍一样方便廉价。
就是这样混沌的开罗,却是我们这场旅行的起点和终点,以及中转站。我们有理由不爱它,却不得不在这里耽搁落脚。
看着我一副焦躁郁闷的样子,与我们同行的Anne安慰我说:旅行才刚开始呢。
Anne和她先生方的护照已没有多少空页,并且,都已经是第二本了。
当我们在春光明媚或秋色盎样里不得不端坐城头,做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时,他们也许正在南非看火烈鸟、看北欧的雪鹅向南飞,或在法国品正宗奶酪、在意大利吃巴马臣芝士,说不定携手在西班牙小镇散步、逛一逛墨尔本的市场。
这一对中年夫妻结婚十几年,年轻时相爱,一直没有孩子。两人分别做着一份季节性很强的工作,一年中一半时间用来赚钱,一半间用来旅行。
我不知道他们中间发生了什么,有过怎么样的挣扎。很多时候,我们看不到过程的曲折,只能在时光的这头想象和感叹。
如同吉萨金字塔和埃及博物馆。
吉萨并不是一个金字塔的名字,而是一组金字塔位于吉萨地区而得名,其中著名的就是胡夫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近距离站在最高的胡夫金字塔下,抚摸艳阳高温下却依然冰凉的巨型石块,虽然没有历史画面在眼前瞬变的幻想,却也让现人震撼惊艳。在每一块都以吨论的石块面前,人显得如此渺小。古埃及人是如何精密计算之下将它们砌筑叠加?这是奇迹,也是一个谜。
Anne说,金字塔不是肉夹馍,它的沉重与辉煌一直默默伫立,让千年之后的我们仰望依旧。
如果你在埃及的路上看到几件文物,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这是个可以豪气地随便将文物摆放在博物馆的门前大院里,供游人休憩的国度。仿佛在表示,文物我们有的是,根本不必刻意把它们当做宝。就这一点的阔气,恐怕足以秒杀其他博物馆了。
这个被当地人称为“法老博物馆”的收藏以法老时期的文物为主,诺大的博物馆只能容纳1/3收藏。那些动辄三四千年的文物因无处摆放,只好被束之仓库。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图坦卡门的金面具。
与金面具面对面的那一刻,我们再一次被震撼。这是无论在什么图片或是影像中感受不到的精致:有着皮肤质感的金片,使得脸上每一块的肌肉线条仿佛都在微微牵动,黑色有神的眼睛注视着每天的人来人往。
这个年轻的法老没有什么作为,唯一干得漂亮的就是埋得好,让他名扬天下。
历史浓缩的结果是常常让人在里面迷失时间的概念。
也许这就是开罗的魅力。它没有都市的先进繁华,没有小镇的朴素宁静,却有着自己的风霜和尘埃。
Anne和方站在博物馆前让老唐帮忙合影。我看着这对如同初婚的中年夫妻心存敬佩。
在离开开罗的晚上,我们乘游轮夜游尼罗河,刚好一对埃及夫妇在游轮举行婚礼,婚姻的开始总是承载满怀的祝福。我忍不住问了Anne的故事,她说,也许有很多原因让我们看似不得不分开,比如我们渴望有一个孩子。但这不是把婚姻当中转站的理由。想着走不下去的时候,就想想如何走下去。其实美都躲在时间的背后。
是啊。一如开罗。
1美元上印的是金字塔
埃及博物馆大门
埃及博物馆门前的狮身人面像,随便一个都是千年文物啊,还随你摸……
博物馆院子里到处都是类似这种石头,都是货真价实的……
古老车站的埃及妇女
胡夫金字塔,中间的洞就是进入墓室的入口。
沙漠中的骆驼
狮身人面像
在埃及博物馆遇到一群来春游的学生,热情地合影。
在金字塔面前的渺小
与狮身人面像的“吻别”
卢克索:温和从容,岁月静好。
如千年的壁画和不倒的方尖碑,我确信有些爱可以毫无理由。
如果想来埃及吃美食,这个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没有蔬菜的国度,任何菜品都是重口味。任何无肉不欢的人都崩溃不已。
但是在开罗往卢克索的火车上用餐,那又是另当别论的浪漫。
一个古老的站台,一列披着黄皮的“东方快车”缓缓驶近。
想象中的卧铺小包厢,里面却只有一排两座的沙发,和一个袖珍洗漱台。列车服务员将列车餐呈上的时候,坐在窗边可以吃土豆边幻想什么时候小胡子波罗会推门进来。
然后,列车员大叔会进来帅气地将沙发上下翻滚,变出一个上下卧铺。优雅地离开前,还要热情地搂着我让老唐拍合影,让老唐龇牙咧嘴一番。
住我们隔壁包厢的,是一对从文艺界退休的夫妻。杭州人。妻子气质优雅,苗条时尚。丈夫风度儒雅,温和从容。
一路上,丈夫对妻子如公主般的服侍让我羡慕不已。从闲聊中得知,当儿女长大独立,他们也到了退休季节,放弃养孙大业,开始环游世界。妻子会唱歌,丈夫会创作。相谐三十多年。
一夜颠簸,“东方快车”安全地在凌晨5点多到达卢克索。
卢克索在很长一段时间是古埃及的首都。古埃及的法老登基后在建筑上就热衷于两件事——修神庙、筑坟墓。所以作为古都的卢克索自然是神庙、古墓遍地是。当然也是盗墓者的天堂。
如果金字塔是因为高耸入云而遭人觊觎,那么避开盗墓者最好的办法还是深埋黄土。于是便有了鸿篇巨制的帝王谷。据说修建帝王谷的工人都在完工之后被迫殉葬。只有其中幸运的一群人被一个善良的法老放过而幸免。谁知,这竟成了帝王谷遭盗的开始。
于是帝王谷60多个墓室中的大部分陪葬品都已被洗劫一空,仅剩的,也被搬去博物馆。只留下千年的色彩——墓室壁画,淡定地迎接游人的欣赏。而这,也正是必到帝王谷的原因重要原因之一。
几千年前的壁画,到现在仍貌新色艳,墓室长长的一条通道通往石棺,从外面往里看,四面墙全都是鲜艳的壁画,令人惊叹。
如果帝王谷是坟墓的代表,那么神庙之王——卡尔纳克神庙就是经典之作。
也许你没有听说过卡尔纳克神庙,但你一定还记得《尼罗河上的惨案》。是的,这里就是拍摄地之一。
神庙占地面积24公顷,大殿有134根巨型石柱。气势宏伟。
走在密立的廊柱之下。晨光从残破的塔门斜照进来,光芒中飘满浮尘,像是哪条通往神秘去处的指引。站在其中,还可能突然醍醐灌顶,涌现出千头万绪的平静。
这就是神庙想传达给人的信息。平静。
哈特谢普苏特神庙、卢克索神庙、门农石像,走过类似的建筑,看过雷同的神话故事,彩色浮雕、残缺的石柱和雕像,以及举世闻名的方尖碑,无不透露出这里千年之前的辉煌和庄严。
再繁华的美景,在岁月背后,也会被温柔摧毁。如果还有沉淀,便是宁静。
坐在卡尔纳克神庙门前,几个相熟之人开始拿起相机互拍合影。
文艺夫妻最有范儿,丈夫跟着当地人的歌声甚至翩翩起舞,妻子在一旁好气又好笑地一味看着他。
我很好奇他们的故事,一对文艺青年的爱情是如何维持到文艺中年、文艺老年?妻子跟我说:我们都像你们这样年轻过,磕磕绊绊,走走散散,一下就老了。
妻子的轻描淡写,也难以掩盖他们的故事如不老的壁画和不倒的方尖碑般,有着我们所不知的经历和曲折。让我联想到《失恋33天》中那位关于婚姻保修期理论的老师。
人和人生之间,总是崎岖里夹杂浪漫,所以我确信,有些爱可以毫无理由。
就如卢克索。
列车员大叔热情地求合影
晨光中的方尖碑剪影
帝王谷
哈特谢普苏特神庙
卡尔纳克神庙:刻画丰功伟绩的壁画和方尖碑
卡尔纳克神庙:随着升起的太阳,阳光慢慢倾斜着逐个沐浴庙前的雕像。文艺丈夫在拍照。
卡尔纳克神庙:一条狭长的入口,出口是阳光照射的方向。两边的廊柱就是《尼罗河惨案》拍摄点之一
卡尔纳克神庙每一根廊柱,包括顶端都刻有彩色浮雕
卡尔纳克神庙前的日出
卡尔纳克神庙入口
门农石像
千年之前,这里是帝王的休闲地,类似于故宫的后花园
神庙与人,雄伟与渺小
红海: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私奔,不是为了逃离,而是为了更好地在一起。
从卢克索坐车到红海,需要经过大约6个小时的陆路。
红海的海水当然不是红色的。之所以叫红海,有个很浪漫的说法,是因为傍晚时分的落日照在西奈山上,呈现一片瑰丽的暖气。当然还有一种说是因为海域中遍布红色的珊瑚。
行车路途中,很长一段路,左右都是一片片延绵荒芜的沙漠。导游说,这个片草不生,连传说中的仙人掌也不屑生长的沙地,就是撒哈拉。
不免感慨,三毛的心中是多有爱啊,才能将这片苍茫风沙写得如此神奇美丽。
我们一直以为,穿过这片沙漠,才能看到红海的倩影,谁知再行一段路,右手开始出现的海岸线让人惊叫。左手沙漠,右手海洋,如此奇景。
不知道当年摸爬滚打挣扎着走出沙漠的摩斯王子,刚想欢呼,却看到这一片海时,是如何的绝望?
在红海的两天里,最适合的活动就是休闲。住在饭店,穿拖鞋出门走几步就到了海边,看一片白晃晃的人体横陈岸边。
如果你见过红海的海,或许从此便不再向往马尔代夫。透明的海水,没有咸腥味。海底几米深的地方,都能清晰得看到游鱼和珊瑚。但我和老唐都绝对不属鸭子,因此我们除了戴草帽,披披巾,撑阳伞远观海水以外,更感兴趣的是相邀同伴,参加冲沙活动。
所谓冲沙,就是由专人开着吉普车在沙漠里飙车。
一行六人中,除了另外一对情侣,还有两个独自旅行女人,一个是少妇,一个是少女。她们是在网站上发帖征游伴而成的组合。
这是个年轻的少妇,30岁左右,穿着高档运动服,行李不多,却始终背着一个在当时算奢侈品的EOS5Dmarkii。总是一个人,很安静。我们叫她娄。
坐着颠簸不亚于过山车的吉普车到了沙漠中央,才发觉刚才所看到公路两旁的黄沙,只是撒哈拉的一根头发。真正深入到撒哈拉,才知道什么叫飞沙走石。但是却满眼的细腻。以至于可以感觉沙砾随着呼吸进入肺部还被循环呼出。
找了块撒哈拉中的小高点,你拉我扶爬将上去。在沙漠顶上挥着披巾大声喊叫。裙角飞扬,满眼黄沙。突然明白三毛的心情,明白她怎么能说出:我想你一次,天空中就掉落一粒沙,于是就有了撒哈拉。
这个时候,是多么需要一个仪式感,于是我用身边装过尼罗河矿泉水的空瓶盛了满满一瓶“思念”。带走即使在最兵荒马乱的年代里也抱有那最原始的天真。
几个年轻人很容易就亲近熟悉起来,在当地人的村庄中吃过晚饭后,艳阳已接近尾声,酷热正慢慢散去,适合的温度让我们和着居民们的自制音乐和歌声,手舞足蹈起来。
乐器很简单,是几只鼓,舞蹈也很简单,就是搭火车转圈圈。我们听不懂旋律也不明白歌词,但音乐无国界,起码让刚开始那般沉默的娄和所有年轻人一样,一起欢笑起来。
忍不住猜测她的故事。无非是俗套的狗血剧情。吵架时耍个性,普遍的离家出走就出趟家,在小区里暴走一圈,豪华的出走就出趟国,买一堆奢侈品义愤填膺。私奔总归是为了逃离。
从撒哈拉回酒店的途中,夜色也完全降临,在我们之前看到海市蜃楼的地方,出现了满眼繁星。
几个人从车上下来,安静地躺在沙地上。貌似看不到尽头的这条路上,天边最后一丝暗云挣扎着不愿隐去。而悬挂天空的星星却似扑面而来,让你不由自主想伸出手去承接。这一刻,在这辽阔天地、漫沙荒野的夜里,很容易让人和时间都同时被劈头一棍,顿生惘然。
这时,身旁应该有一个还不错的人,与你分享这莫测的,转瞬即逝的感动。
我觉得娄有点孤单。可是她的表情很释怀。我想,无论狗血的剧情如何,她还是爱着的吧,也许嘴里狠狠地骂TMD,心里却还是爱是无法割舍、无法容忍人说它丁点不是。
正如这一半火焰一半海水的美丽。
红海的潜水码头
红海潜水码头
红海清澈见底
撒哈拉的日落
撒哈拉沙漠中的居民,以织布卖给游人为生的小姑娘
撒哈拉沙漠中供游人休息参观的坐廊
撒哈拉中的植物
一出房间门,走上十几步,就是这样的景
在红海住的酒店
在撒哈拉骑骆驼
在撒哈拉沙漠的小高点
在撒哈拉沙漠的小高点俯冲下来
在沙漠里冲。看到天上那太白天的月亮了么?
亚历山大:异国的新娘
我要学好英语,生两个孩子。搬到伊斯玛利亚做你的邻居。
亚历山大是埃及最北部的城市,位于尼罗河向地中海的入海口。
刚一到亚历山大,就有一种终于进入城市的感觉。这里的建筑风格偏向欧式,地中海沿岸的滨海大道上,也微微透着希腊式风情。
室内装修中经常见到的地中海风格,在这里终于窥见原貌。沿着地中海的城市,繁华时尚,被称为地中海的新娘。走在街上的阿拉伯妇女虽然还是带着头巾,却不再是单调的黑色。衣着时尚,风姿卓越。YOKI说,这里是中国的上海。现代都市的灯红酒绿,在这里都找得到。
YOKI是我的发小,在一个院子里嬉闹成长,母亲们的闺蜜情结延续到了我们身上。埃及是她的夫家,也是我们遥远的分割线。这次的埃及之旅,最初的原因便是为了我们的相会。
亚历山大其实没有什么货真价实历史悠久的文物,但确实出现过辉煌的奇迹——亚历山大图书馆和大灯塔。
亚历山大图书馆是世界上第一个国立图书馆,却被凯撒的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而大灯塔是古人类七大奇迹之一,存在的时候有160多米高,在1303年完全倒塌。YOKI和她丈夫AYMAN开着车子带着我们兜风,看看这在历史塌方的地方重建的繁华。
到了苏伊士运河旁,运河中几艘打扮得有点热闹到幼稚的游船在热情地向我们招呼什么,AYMAN用当地语言交流了一下,便招呼我们上了游船。
这是一艘大概只能容纳7、8人的小船只,以带游客游逛苏伊士运河为生。当船驶入运河中间时,船夫和一个当地孩子突然拿起手鼓在中间跳起舞来。异域的音乐加上热情的舞蹈,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强烈地击中了我们每一个人,让你不得不跟着节奏一起律动。岸边的其他游船见了,远远的哨声和掌声不断。
在埃及的这几天,埃及人民对于中国人的友好和热情超出了我的想象。到处都有热情的居民愿意献上他们的拥抱和服务。
亚历山大的海鲜没有传说中的美味。YOKI和AYMAN便驱车带我们到她居住的小镇——伊斯玛利亚去寻找我们共同爱的味道。
伊斯玛利亚是一个小镇,车子在路上行驶,已经完全没有在开罗或者是亚历山大时的拥挤。路面清闲,两旁参天大树密立,偶尔看到几个当地人在自家门口抽水烟。即便如此,在这里的街道上,任何车辆只会自觉地融入这样的宁静氛围,绝不会恣意飞飚。
小镇上的一个特色是没有红绿灯,因此也不可随意左转。短短的几百米的路,我们却绕了十几分钟。YOKI说,这里的居民早上10点上班,下午3点下班,其余的时候都是用来休闲。所以他们不怕绕路,只怕有人骚扰他们的清静。
看似古朴的小镇,却不简陋,是一个微型小城。我和YOKI逛着当地的超市,走过路上的小摊小店,就想当年也是邻居的我们,一起走过五马街、吃着路边摊一般。
AYMAN的长相是典型的埃及人,以我们的标准来说,还有点其貌不扬。当年,她决定跟着这个陌生男人到一个陌生国度安家的时候,我们想的却无非是担心,担心她吃苦,担心她受欺负,担心无常的天气,还担心阿拉伯男人说不定还要娶三妻四妾。
在年轻时的爱这件事上,我们常常羞于成长。总觉得世事变幻,也看到许多人心的不坚贞。但是如三毛一般,YOKI从来给我们的回音都是幸福如天堂,物质的缺乏、天气的怪异,都淹没在她对这个小镇的热爱。她是真心喜欢这里。亲手布置的家,淳朴热络的邻居,甚至味道古怪的当地菜。
在送我们回开罗的车上,AYMAN说起他和YOKI的第一次见面:YOKI去埃及举办一个商业活动,负责接机的AYMAN第一眼看到的YOKI,翻译成中文,就是一个少女穿一席蓝色碎花长裙,拖着个还贴着行李标签的箱子,过肩的长发用粉色发卡别着,草编高跟鞋,白皙的皮肤以及东方的面容。傍晚的日光穿过低矮的胡杨木,零零碎碎地笼罩在她身边,一切静好而完美。
我知道为什么YOKI爱这个小镇了。也许爱是少女时代的洪水猛兽,但那小兽恰好最纯粹,生自肺腑。所以你就朝着去了。
这个小镇有点孤独,却让人心情宁静。我想,我们可以做邻居,让我将来的两个小孩和你将来的三个小孩在街镇上狂奔。我们也可以小小的悠闲一下,在伊斯玛利亚。
埃及第二狮身人面像(跟第一相差太多了)
地中海的浪可比红海的强很多
和YOKI走在小镇的街道
老人与大灯塔
路边的小饰品,95%都是产自义乌
苏伊士运河
苏伊士运河上的舞蹈
希腊风情的地中海海岸,对面就是希腊。
当年还宁静的夏宫
亚历山大图书馆
尼罗河上的婚礼
拉美西斯二世。这个自恋的伟大国王,除了生孩子破纪录,还在全国各地建造自己的石像,数量叹为观止。
期待再相聚。
(完)
注:因本文、图供稿给某旅游杂志,因此并不是详细攻略和游记,为杂志需要,许多景点没有提到,另外图片基本都为原始片,未经修改。文中景为真,人为真,故事情节部分臆想。特此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