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愿意身居非洲丛林数十载,只为了研究和保护大猩猩,却饱受争议。在她终于可以享受自己多年研究成果带来的丰厚报酬时,却被谋杀在自己的居所。她的事迹被拍成电影得了奥斯卡金像奖,她所著的关于大猩猩的书到现在还是同类书籍中最畅销也是最权威的。
有人说
她性格带刺,树敌无数
才招来杀身之祸
也有人说,她倾尽一生
只为了保护濒危的大猩猩
人们对她的死因众说纷纭
但至今还是个未解开的谜团
爱她的人把她奉为不可取代的英雄
而恨她的人则希望她下地狱
可以说
戴安·福茜的一生
是备受争议的一生
而这一切都要从她童年时期说起
1932年的1月,戴安出生在美国旧金山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她的父亲是职业保险经理人乔治,母亲是当时小有名气的时尚模特,然而幸福的家庭生活只持续了六年,戴安的父母便离了婚,母亲Kathryn赢得了抚养权,并且切断了和戴安父亲的一切联系,尽管乔治为了戴安曾强烈要求与Kathryn保持联系,却被拒绝了。
离婚后第二年戴安的母亲改嫁商人RichardPrice,也就是戴安的继父,然而,从始至终RichardPrice从未将戴安当成自己的女儿来对待,对待戴安十分严厉,在家庭里得不到一丝安慰的她转而向小动物身上获取爱和慰藉,她的第一个宠物是一只小金鱼。这样的成长环境也塑造了她独立倔强的性格。
高中毕业后,继父将戴安送进入Marin大学攻读商学。然而,她19岁时在蒙塔纳度过的一个夏天重新点燃了她对动物的热情。与继父的期望相反,她希望今后的职业生涯都与动物打交道,于是她在进入加州大学的生物系预备兽医专业,当然,她也因此失去了一切经济上的支持,之后她只能靠打工来支付自己的生活费和学费。
毕业后,她在一家医院工作,其间一位与她关系要好的同事Henry常邀请黛西到他的农场作客,在那里她与动物们朝夕相处,同时也在Henry的家庭中感受到了她缺失了几乎一生的温暖。在她闲暇时候,总是会到Henry的农场,享受和动物在一起的时光。
结缘非洲
有一次,Henry一家邀请戴安和他们一起到非洲旅行,由于经济拮据,戴安拒绝了。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去非洲旅行一次花费是相当高昂的,对于去惯了其他各大洲的美帝人来说,去一趟非洲是非常奢华的旅行体验!
当听到旅行归来的Henry绘声绘色地描绘非洲大陆的风情时,戴安心动了。于是1963年的9月,她带着借来的8000美金(当时是她一年的收入)和她所有的存款开始了为期7周的非洲行。在内罗毕安顿好后,她又去了坦桑尼亚,刚果金,和津巴布韦(当时叫Rhodesia罗德西亚),之后到了乌干达住在当地一个小旅馆,旅馆的老板Walter与戴安简短地交流过后,便把非洲野生动物摄影师夫妇Joan和Alan介绍给了她,在夫妇俩的营地里,戴安第一次邂逅了大猩猩。
7个周的旅程结束后戴安回到美国肯塔基州继续她的生活,工作还债。回去后她在某杂志上发表了三篇文章,讲述她在非洲的经历和那里独一无二的美景。但是戴安与非洲的缘分并没有就此结束。
三年后,戴安在非洲遇见的一位研究黑猩猩的学者Leaky到美国做巡回演讲,戴安将她发表的三篇文章送去给leaky看,随之,Leaky建议她到回到非洲做一个长期的关于大猩猩的研究。于是,在其帮助下,她辞掉美国的工作,在1966年的12月又回到非洲开始了她长达18年的研究。刚开始,她从肯尼亚一路自驾到刚果的一个黑猩猩研究中心,学习研究的一些基本技能。
一年后,戴安抵达维龙加山脉(刚果境内的一段)开始做实地研究,同时与她一起的还有摄影师AlanRoot。在那里,没有了美国优越的生活条件,他们住在帐篷里,以吃灌装食品为生。每个月,戴安都会开着车到山下一次买好一个月的所需。刚开始的研究进行地并不顺利,除了要应对生活上的各种不适之外,最大的挑战还是无法近距离对大猩猩的习性进行观察。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她找到了取得大猩猩信任的方法:模仿大猩猩的行为和叫声,表现出顺从的样子和吃大猩猩平时爱吃的植物。
身陷囹圄
戴安的研究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最危险的一次,“刚果危机”爆发,刚果境内形势混乱,政治动荡,在经过重重危机后,她逃到了乌干达。鉴于当时的形势,乌干达政府和美国使馆都建议她中止研究。但是戴安绝不是轻易放弃的人,更何况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的事业。于是返回了维龙加山脉,但是这一次,她去的是卢旺达境内的一段。在卢旺达,戴安成了Karisoke研究中心。
到达卢旺达之后,她又遇到了新的困难,居住在另一侧的大猩猩群有别于刚果境内的,它们对于其他物种或者说人类有更强的防范心理,所以,戴安用了更长地时间来了解它们,取得它们的信任。
要知道长期在丛林里做研究是十分艰难的,能坚持下来的人更是少数,很多到此做研究的学生因为无法忍受森林里潮湿,阴冷无光的环境,都纷纷离开了。戴安在她的书中写道:“在山里,茂密的植物到处都是,人无法正常行走,大多数时候需要用一把长刀边走边开辟出一条道路。”
在那个时候,她只是一心做研究,资金也十分有限,其他的收益更是没有。可以想象,为了做研究,她要克服怎样的困难。
反盗猎行动
在戴安18年的研究生涯中,打击盗猎份子,保护野生动物占据了她很多时间。
她还成立了致力于保护大猩猩的digit基金,并雇佣了专门的巡逻队,负责捣毁盗猎份子为捕猎设下的陷阱,仅仅四个月的时间巡逻队就毁掉了987个陷阱。她对待盗猎份子态度强硬,甚至还带领巡逻队员捣毁盗猎份子的巢穴,将他们喂养的牲畜带走作为要挟他们的筹码,并且戴安时常强烈要求当地官员协助她的反盗猎活动。
事实上,卢旺达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就颁布了禁止打猎的法律,但该项法律几乎没有真正发挥效力,盗猎分子通常通过贿赂公园的员工,然后无情地猎杀动物,公园内的公职人员却成天无所事事。戴安亲眼目睹过三次盗猎留下的狼藉场景。由于成年大猩猩会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幼崽,并且整个家族都会奋起保护它,因此有时候不法分子为了偷走一只猩猩幼崽就会导致10只成年猩猩丧命。
而在公园偏东部的地区,戴安的巡逻队无法到达,几乎所有的大象都被盗猎份子杀光,还有十几只大猩猩也被捕杀,而它们的手掌被割下以20美金的价格出售。有时候,他们会卖给别人当做佳肴;有时候,他们会把大猩猩的手掌做成烟灰缸出售。戴安曾亲自参与逮捕了几名犯罪份子,他们都因盗猎罪被判处了长期监禁,有的至今还在服刑。
有一次,得知两只小猩猩Coco和Pucker即将被卖到德国Cologne动物园的事后,戴安曾试图阻止。然而,在这场捕杀行动中,20只大猩猩丧命。小猩猩也在猎捕中受了伤,公园的员工将受伤的小猩猩交给戴安照顾,在她的悉心照料下,两只小猩猩恢复了健康。之后,尽管戴安万般阻挠,两只小猩猩还是被送到了德国的cologne动物园。两只小家伙在德国度过了9年时光后在同一个月相继死去。
戴安曾受到过很多攻击,最主要的是因为她对当地发展旅游业的态度,她毫不留情地批判一些所谓的自然动物保护基金和组织,以及她之前的学生想要从她手中夺走Kariroke中心,甚至还对外界宣称她精神状况不稳定。并且以她的名义接受公众的捐款,却没有真正用到保护动物上。她的巡逻队却因为缺乏资金而一度濒临中止。她一向反对因发展旅游业而影响野生动物的生活和栖息地。戴安称她自己是一个实际的动物保护者,而这样的组织只是理论上的保护者。
如今,戴安成立的Digit基金(现在叫戴安·福茜国际大猩猩保护基金)在推广旅游业,其宣扬的理念是,只有促进当地的可持续发展,才能带动居民更积极地参与到动物保护中去。在面对生存和发展的难题的时候,动物和人类的权益都应该被尊重,只有在维持生态平衡的前提下,生命才能更好地延续。
今天的卢旺达政府将卢旺达为新生儿命名的传统用到了大猩猩身上,每年都会举办专门的仪式KwitaIzina为新生的猩猩幼崽命名,以此提高当地人保护大猩猩的意识,促进旅游业发展。
魂断Karisoke
在非洲进行了长达18年的研究和保护工作后,1985年的12月27号,西方的圣诞节刚过,她的助理发现她死在了研究基地的小屋里,而这起案件至今还未结案。戴安曾为死去的大猩猩们建了墓,她死后也被埋葬在她生前最喜欢的猩猩digit旁边,与之一起长眠于世。
成就
戴安为研究大猩猩的习性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包括大猩猩的发声技巧,群体内的等级制度,群体间的社会关系,包括大猩猩的杀婴行为以及它们的饮食习惯等。1980年,戴安获得剑桥大学的博士学位,并且她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权威的大猩猩行为和心理研究者。她将大猩猩这一物种描述为“有尊严的,高度社会化的,极具个体性的,温柔的巨人”。
2014年,为纪念戴安·福茜82周年诞辰,谷歌搜索的主页上出现了戴安的照片。
无论戴安的一生引起过多少争议,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不是她尽力地与盗猎者作斗争,也许今天我们想看大猩猩这一濒危物种只能到博物馆去看一个标本。毕竟,即便已经被卢旺达政府高度重视并采取措施保护的山地大猩猩,现存的数量也仅有几百只。
Inalandofbeauty,wonderanddanger,
shewouldfollowadream,fallinloveand
riskherlifetosavethemountaingorillasfromextinction.
Atthefarendsoftheearth
shefoundareasontolive,andacausetofightfor.
Theywerebeautiful.
在一片美丽并充满了神奇和危险的土地上
她坚定地追随自己的梦想
她不惧危险
只为深爱着的温柔的巨人
在地球的某个角落
她找到了生活的意义并为之奋斗了一生
那是美好的
如果你有幸亲临卢旺达
与这些“温和的巨人”亲密接触
不要忘了这个女人曾经付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