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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性属阴，不喜日光——国术小说《帝国镖路》解读形意秘技“龙形搜骨”文摘，捎带着也有说河南、山西、河北心意六合的形式演变，即是特点形成之初始。文章不便过于累赘，不完整处还请理解。
（时间仓促，配图及文字不够认真，存在错字错句，不具备研究价值。实体签绘的时候会认真确定，清晰可辨。）
【前情略】【不解释】
戴问雄本不必亲至拜谢，他也有另外的心思。赊旗数战，对南路心意所使杀招的狠毒凶险也是印象深刻，在袁镜仪与长虹的梢子棍中，依稀见到了“乌云遮日把”的影子。这让这位见多识广的老拳师想起了几十年前那位令人闻而生畏的人物，风流教师马三元。
在戴问雄幼时，江湖上就传有马教师的故事，传说此人性格爆烈，拳艺精纯，弱冠之年便已成名。倚仗虎形扑纵回旋之功，四乡无人能敌，比武较技时不过一扑，死伤其双把之下者不计其数。
这人十分护拳，早先教内心意拳也并非不传外人，只是出了几个为非作歹的，马三元心硬手毒，奔赴千里清理门户，把外传一支的弟子尽数废了。从此以后，心意拳才归了清真寺不再外传。
传言正值得意之年，却败在一神秘高人之手。此后马三元归隐山林，苦练龙形裹横里的乌云遮日把。裹横劲是心意拳特有的运劲形式，并非别家臆想的劈封外挒那么简单。单纯裹横也有几种，外露的只是沾点边的十字裹横，也被传为龙形裹横了，这之外还有带刁手的熊形裹横，但都不足以体现龙形裹横之滚翻。马三元所练裹横，根节催身，梢节领劲，而后周身翻滚，带动肘膝抡砸无端。如此三节连击无须蓄力，对后天功力要求极高。
传说马三元练此绝技时，是在树上挂起一个装满豆子的麻袋，麻袋一角开个口子，使豆粒如滴水一般逐一掉下。然后就以乌云遮日把穿梭翻转，打击豆粒。
手上打着，地上的豆子也越积越多，最后滚滑非常，难以立足。此时就借着上下的艰难，辗转其上，翻转间再以周身各节靠打树干。
心意六艺就鸡腿一法，常人能站立已实属不易，练心意者蹲走自如已是高手，如此翻转回旋，又脚踩豆粒，其难度可想而知。
三年下来，马三元练得拳艺大成，化虎相为龙相，成就了真正的龙身，自此纵横辗转，如滚云霹雳。
只是马前辈太过痴狂，下山之后性情大变，但凡约战，一把击毙。可惜心高气盛难以容人，最后死在了自己手上。
关于他的传说也随着他的消失越来越奇，那乌云遮日把也就成了一件失传的秘技。
其实这一把并没失传，只是对外换了名目。当年买壮图来项城赶十月皮货会，也露了龙形身法，就在结冰的沙河上拧翻龙行，时日大雪纷飞，买先生乌龙搅雪，闪折冰面如履平地，这一手震惊市井，所携皮货片刻倾销。
心意拳艺，象形取意，格物之精，拳谱记载如同密码，多是会意之辞，功夫到了自有对应，功夫不到如读庄周。而一旦执迷于字词表意，不能在武艺上有所长进，便会越练越糊涂，最终走火入魔。
戴家拳后来加强了桩功，未练拳先蹲桩，在方寸之间伸缩蛹动，易筋骨、分清浊、得丹田之功以求滋养。等过了这步功夫才着手十大形之类的技击动作，大多传人到不了这一步就停了。
戴问雄所学心意拳，虽然简单古朴，却已经是暗刚紧凑的风格了，虽然有箭步追人之法，但与拳谱所载已不能对应。
戴问雄是求真之人，不会因为自身地位就不去探究，他对龙虎转换实际也有些疑惑。按着常理，行空就是跳跃的话，那龙形与虎形也无异了。后来机缘巧合，赊旗镇得遇明师李政，李政先生为河南张志诚嫡传，自此得知鸡腿龙身另有奥秘，不只是摩经摩胫、三曲折身那么简单。
当时戴问雄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且因为练功刻苦反而入了僵拙，李政对他的指点就多是以修善本身为主，没有要他回炉重铸，所以戴问雄也多是“听师教诲、学师所长”。马三元是李政的师叔，他死得离奇，河南一支对此又有忌讳，这些疑惑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马三元是在巅峰之时离奇失踪的，大多人是说他遭了天谴，视其与命丧自己锤下的李元霸相同。也有人说他是归隐了。当地有个传言，他在雾夜行路，瞅见树影孤立，疑为仇家拦路，继而激起杀心，三呼不应便使鹞子入林之法纵扑而上，不慎被枝杈洞穿胸肋而死。
因马三元曾以扑纵之法隔着丈余水面奔践登舟，这一身手惹过许多拳家的妒忌，马三元出事后，一些人就用引以为鉴的说辞掩饰自身不足，暗指心意拳功法有缺陷。那时戴问雄也猜想，或者这其中真有个环节失传了，或者本来真有弊端，既然先师李政没传，那就有没传的道理。
都是一脉相承，戴家拳有戴家拳的精妙。戴问雄之后，戴家心意便在中节丹田的筑基上下了功夫，反复地提炼锻打，形成了一套“犹猢缩蹲”的丹田功。
这种折叠中节的发力方式也影响着其他技术，在演变中就没了中节滚翻发力的打法了。而进退伸缩之法也渐渐压缩到了一步之间。可机缘巧合，后来河北一支竟然从半步崩拳里找回了奔践之功，在崩拳回身里带出了龙翻之形，这又让戴问雄激动不已。
近日得见南路打法，虎形纵扑凶猛，鹞形钻翻有度，形象分明，深叹拳法之精妙。回想出道时的少年热血，又生出了求学之心。张瑞祺解释张铤芳的死因，又敷上了马前辈归真时的神秘色彩，这让戴问雄不禁回忆，打得马前辈苦练乌云遮日把的，会不会跟张家一支有什么联系。
而张瑞祺也一直很好奇，李政到底使什么折服了戴问雄，使得他背地去郏县给李政置办了宅子。而后李政又教了他些什么，使得戴问雄的拳法变了风格。
【略】
《剑经》总诀歌有言：中直八刚十二柔，上剃下滚分左右。打杀高低左右接，手动足进参互就。阴阳要转，两手要直；前脚要曲，后脚要直；一打一揭，遍身着力；步步前进；天下无敌。看袁镜仪行拳，神形合要。《剑经》中描述的棍术最高境界是：学至于此，则身、手、足应心，全不扦格矣。全不看见他是枪是刀，只认定他手、前杀他身而已。想他几次出手，也已达到了忘机逐本的对敌境界。
戴问雄暗自感叹，只要将这动作再做些收敛，敛到身似立锥，劲如撕棉，那戴家的妙法也就掌握了。只是巧打不如强攻，传他他都不一定学了。
犬马以口齿拿物为一乘，鹰虎以爪牙捉物为一乘，龙蛇以身势捆物又为一乘。拿人者，管手不如管肘，管肘不如管肩，管肩不如管身；管手足者类同以口齿撕咬，身手敏捷可化；管肩肘者类似合以爪牙抓捕，周身无死角可化；以周身之法缠裹腰胯肩肘，一管必令敌困死不得辗转。此即梢节、根节、中节用化之故。六合拿人裹而不露，如蛇吸食；脚下翻浪倾人，中节跨撞夺人，梢节截拦裹人，三节困固，无从化解。
触物自翻而人难逃脱，束手束脚而无计可施，使人如浮水中，遇浪必倾，这是六合随意一站、随时一动就得给人的压迫。所谓：趟步剪子股，如犁翻土。
拳快不代表拳活，劲活才是势活的根本，只有势活，才能真正的收发自如，才是真正的拳活。心意拳之长却在于劲活而身快。同一拳式，两步之间，一步之间，半步之间，寸许之间，都能达到同样效果，且崩炸涨力，几无预动。谱上有言：火机一发物必落。
心意拳直接，不是直来直往的直白，而是如枪直入，破开锋芒，专攻要害，而且同时攻击几处要害，即有先来后到，又有一步齐到。即在进攻同时,以拳法轨迹护住自身要害，顺道破开敌人防线直取要害。谱上有言：五行本是五道关，无人把手自遮拦。
内外六合，正是用枪的势法，对应到兵革战阵上，就是出手就逼得对方摆不开阵，关门打狗，直斩将帅，一击而令敌崩溃。所谓：硬打硬进无遮拦，手脚齐到人难挡。
于是练拳时，一动一静先将自己要害裹住，周身无破绽；继而圆活连贯如泰山滚石，倾轧而下；骨节一出，根梢相追，势不见形，劲势源源不断。龙蛇之别也自此明了，蛇伏地拨草，龙翻浪腾空；蛇行为蹭龙行为翻。如此鸡腿、龙身、熊膀、鹰捉、虎抱头、雷声，六艺合一才能达到了变化莫测的地步。
所以心意拳有天赋要求，不开窍时，处处掣肘，得法之后，一处兴而六合同兴。形意脱胎之后，就有意分解了连贯一气去一下是一下地练，看似简单直接，先后无互补。所以得了一知半解的门生，很容易认定大凡拳法一理想通，丹田发力即是身子带着胳膊胳膊摔钉。身势一散，练的就是一个空架子，反而不如练些幅度大的实用。
形意拳综合参揉，淘汰杂质，唯留精髓，将外在的动态极致压缩，为的是练就动静始终的六合法度，所以出现了一动一停一流行的风格特点。所以最怕的就是破坏了形意本心。比如择取任一专长去坚强，或者自行引入自认为八方照应的动作，本心即是中和。
所以不是在功底不到情况下去迎合身体，而正是练就身体，使得去适应这个意境。这个过程，还真像是从圆转之中磨除生硬。这种生硬，却又是在六艺的特殊要求下，于圆转之中强生出来的，先时身子一起一落之间产生出一个大惯性，步步相催将拳打出，势必简捷猛烈,如同奔马。如是行走奔放之间，手脚配合，如蛇拨草，则不必引蛇出洞，不必敲山震虎，只管放开硬打就好了。等将这种貌似不合理法的笨拙练灵动了，功夫也就完全地上身了。在这时间，另一些功力性元素也会一并长进，经过相应的功法一引就会激发出来。经过日积月累的练习，势法节奏会深深地化到骨子里，顾打一体的打法不必强调就会自然形成。那时三节把位也就可以自由起始了，攻防也就越发自由多变了，各部在一个大压力的根基下协调动作，又取了克敌之长的打法，大势所趋，欺身占位，如此非但增加了本源的力量，外形上也就有了无坚不摧的气势。
袁镜仪鸡步一走就显了功力，连贯猛烈，又能骤动骤止。此时仿照起别家拳来，附和一下节奏幅度也就有了，而且只在其上，不在其下。
袁镜仪故意做了几个韧劲崩膀的转身，这个很显功夫，心意万法皆含于其中。在一步一步之间，举足轻重，地被震得“噔噔”作响，声音直透而下。即便如此，却丝毫不见震脚之形，两条腿自然流畅，就跟平时走路一般。
人也颈项竖直，精神抖擞，活像一只威风凛凛的斗鸡。想那鸡行路时也是“噔哒”沉着，头领着步子，步子催着身子，头项一领，步子就换了。
戴问雄对张瑞祺道：“这孩子也是一步一块板。”
张瑞祺告诉戴问雄，原传的还有一套极重的练法，是“一步一块土”。那土是犁地后翻起来的，被烈日一晒坚硬结实，一步下去，踩碎那样一块土地面还得发出声响。难在不能刻意去踩，功到自然成，这是功法。
戴问雄诚恳道：“确实不见一丝拙力。”
纵横往来，摇涮把为竖，劲力轨迹接近立圆；手足摩经摩胫，意气响连声。可以说摇涮把是心意打法的综合之功，含着六艺与十形根本，若分解开按十大真形或单把式练习，内容就太充实了，光个鸡腿就好几样。
摇涮把是河南派心意独有，经过此把艺盘练，可把周身之力如翻浪一般摇涮鼓荡，随处可以决堤倾泻，而又回环照应，汹涌不绝。袁镜仪走了两个来回，换个几个步型风格，转身换势时很显严谨直接的实战特点。
一横一竖包罗万象，外界光知道心意拳强劲狠毒，都以为是直打猛攻，敢上是因为浑身起横不见横，我打人实，人打我虚。
袁镜仪脚跟一转，就换了三角套三角的裹横，这是真正的龙形裹横，门内都很少见。很多老师会在谈笑时透露一些夹剪直切的门道，一些门人也能悟道此类打法为横劲之含蓄，但都摸不着神龙真相。给人以直来直取印象的心意拳，其基础功法的龙形裹横，演练时走得都是对角切线，横育其中，打人直取。依着厚积薄发之理，用时仅用一式便可了结打斗，但是反过来，依着一式琢磨，却很难窥得全貌。
通常难得在外边露面的，最多是接了乌牛摆头的十字裹横，拔腿中倒插龙盘步，硬将身子拧回砸下。不过这一翻也很练功，一头摆去，几乎可以做到头肩触地，非得有强劲的腰力支持不行，即便苦练多年，韧劲不够也很难完成。也有勉强做出来的，唬人还行，不能实战。道理很简单，自身根基不稳，筋骨不顺，又如何发劲打人。
张家秘传的第三式叫犀牛望月，身子不是折下去，而是硬翻回来拳照眉心。这样功力照样练，而打法与节奏上就不是一把劲做到绝的风格了，更接近留了三分余地的北路风格。郭今奇当初见过之后大加赞扬，竟然从这里边拆出了标准的形意五行拳。拳家演练时多以乌牛摆头代替，也算不得糊弄客人。
袁镜仪的心意功夫来自两个人身上，一个是他小爹张铤芳的散落把式，一个是河北再传郭今奇点拨的要义。
袁镜仪这一门有一个疑问，就是河北形意的风格跟戴家原传风格差异很大。戴家一路小巧紧凑，如虫破茧，而河北一路开展大方，意气伸张，功法虽然一理，但打法都已不同。
一般拳法形成套路后，很容易落入一对一的思维状态，而心意拳不同，始终设想的是各个方向各种形式的攻击。这也是周口一脉的特点。包括查拳都是，看着套路穿梭飘忽，两手抖翻，实际假想的都是一打二、一打三。
袁镜仪这套裹横连环顺畅，走得沉劲十足，步法切线相套，好似龙卷风旋，将整个场子都打满了。当初张铤芳就狂妄地说，有了这一套三角步，再看八卦步，笨得如老牛，软得像醉汉。早早就为袁镜仪解开了“八卦的大圈练直似练圈，换掌的小圈反转才更了得”的秘密。
外行看来实际就是在连环穿掌之中突然地打出一些翻身，这跟马稚儒的绝技风轮劈掌十分相像。但不同的是，马稚儒每一步都得提着小心，而袁镜仪依然是踩地有声，迅猛自然。转换比八卦掌大胆得多，好似是在一个极度不稳定的瞬间里，完成了一串极度凶猛的攻击。
【情节略】
鱼之中节强，不如鳄之中节强，鳄之中节强，不如龙之中节强。戴问雄看到这里，眼中所见已经是“旱地忽律”了。戴问雄曾亲眼见过鳄鱼食马的血腥一幕，那还是常走汉口镖路的时候，一条巨大的鳄鱼从水中直蹿起来，咬住马腿便往水下拖，惊马连踏带蹦把鳄鱼带上旱地，而鳄鱼就不松口，突然间凭空发力，原本是趴在地上，却似以脊柱为轴线，在地面来了一串暴烈的翻滚，硬生将大马拖翻在地，连骨头带肉皮将一条腿给撕拧下来了。待众人一拥而上戳枪救马的时候，鳄鱼一阵拧摆，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蹿入了水中，刀枪乱戳，却一下都没伤到它。
鳄鱼有着龙的特征，以前只听人说鳄鱼攻击大型猎物的时候，是把对方拖入水中迅速翻转，旋得猎物晕头转向后再扼住要害撕咬。原以为只有借着水力才行，没想到没了水力，猎物会被撕扯得更惨。
袁镜仪的三掌直取咽喉，这一式如果不计功法，就是以打法直用，一旦拿上咽喉，那后果可想是惨不忍睹，因为身法、手法都很特殊，真传正脉都少有人知。只是而后有没有鳄鱼逃蹿的动作，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把叫做“捩劲”，是所谓龙形搜骨的应用之法，小捩凶残，有道是“把打利风见手断喉”，大捩狠毒，又是“乌龙倒挂摇头甩须”，单练精这一式也足够行走天下了。戴问雄一声赞叹，自家拳法在强化了桩功之后，回转反侧的打法都是走个半身，好似打了阴阳鱼的一半，而今袁镜仪练这套，却是走满了一个整图，是周转的圆，而不单是圈，好似乌龙在黑云黄沙之中硬生翻转，其气势比虎形更为生猛。这应该就是马三元“乌云遮日把”的威力所在了。
心意拳厚积薄发，练时求满，用时不过毛稍，如果不是看到练功，单看用法，还真想不到这些。
内行看门道，若单是转几个圈子，也就没什么神秘的了，姜积德那样的看了也能仿上几成。袁镜仪遇到表演多是走这套拳，一是样式潇洒，又可以随意穿插各类拳法，再就是仿照偷学，只能越拧越丢功力。
袁镜仪手脚膝肘的把位让戴老拳师很入迷，心下一动：难道这就是乌云遮日？不禁感叹：都道“戴家的拳手盖满场”，用在这孩子身上，更是恰如其分。
袁镜仪一换势子，又走了一趟老式四把锤。
【略】
而后袁镜仪强调了四把回身，将鹞子入林、猛虎回头、青龙返首、白猿献果都打了出来，这是秘传的长四把锤。
戴老拳师频频点头，叹服袁镜仪浑金璞玉，大器天成；又时而微笑，笑这小子用意狡猾，精简四把的核心功法，他是一下也没练。
【略-跳出情节-相关摘要】
袁镜仪自思，自己的心意拳是直指高级境界入手的，盘功最擅乌云遮日把。这一把属于龙形势法，上走裹横，下走卷风，为龙形真身。龙性属阴，不喜日光，所以多于阴雨天气显现，每有昼日出行，必以云雾裹住身躯，遮掩光照，是为乌云遮日。这一心法入了拳道，反用于世间谋略亦有奇效，然而自己道行浅薄，竟然忘记以入谋之论反推贼情。拳法以精打糙高低立判，见微迹而知后动，似有先知之能，用在世事也理当凑效。正如先辈嘱咐，自身不用奸诈，却不可不防他人之奸诈，即自身亦不可不知奸诈种种，且当常有对验，如此方可长久立足混杂之处。
——是真龙形，不喜光耀，用意打法，不使人知。
【打完收功】【铁萼奇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