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都有属于它们来去的时间,而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总是欢乐而短暂。现在细品哪些日子的点滴,不禁嘴角上扬。
虽然你比我大两岁,但是,你从来就不懂什么叫歉让,更没有一个姐姐应该有的好脾气。而且,我们俩的性格都差不多,好强好胜,从来都不愿意认输。
你和我不在同一个学校,你一直住校,我一直走读,本应你与我毫无交集。但是,你初三那一年就无缘无故地闯进了我的小天地。
我的衣柜不再属于我一人,书架上也有我不喜欢看的书,更可恶的是,你总是独霸遥控器,看着我你不喜欢看的电视剧,我们常常为此大大出手,你上勾拳,我下踢腿。妈妈为了我们能够和平,索性不再为有线续费。可是,我总会将这所有矛头指向你,我的姐姐。
你似乎也察觉到家中的火药味,处处都十分警惕。终于,那天傍晚一场蓄谋已久的战争爆发了。
那是星期天的傍晚,我们一起从书店出来,往家里走。突然,倪站上一家商铺前的一级台阶,说:“Iamtallerthan you.”说着,还用手比划了我刚好到你脖子这个位置。“蹬蹬”我飞快地踏上两级台阶说:“Oh,girl!Youarewrong.Youaresosmall.”我把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拉开了一小条缝,然后眯着眼对着你看。你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蹬蹬蹬”地又踏了三级台阶,感慨着;“姐姐我怎么能这么高,以至于妹妹你都得仰视于我。”
你挑衅的语气,将已积压在心中很久的怒火悄悄地点燃,我气呼呼地往上爬,你早有所料地比我爬得更快,更早地登上了最高台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落在身后的我。
你的嘴角在尖尖的下巴上画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浅浅的笑容在眉眼里铺展,洋溢。眼里多了一份轻蔑,如果眼神可以说话,那么你的眼神所说的更多的是讥讽我的话。
在这明亮的路灯下,你是多么让人感到讨厌。如同老鼠讨厌猫,你的神情在我的脑海中,不断重现,无限地放大,放大······
那一刻,世界仿佛都安静了。我清清楚楚地听见,关节发出微微的摩擦声,在手背上露出了惨白的小山峰。哼,叫你得意。恶从心出,我大跨一步,用力地将你往旁边狠狠一推,谁知你脚一崴,没有站稳,你惊恐的表情在那一刻似乎永远定格了。
我现在相信,人在危险关头,会不顾一切地抓住可以抓到的东西。你罪恶之手迅速抓住了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双脚就出卖我的大脑,飘离了大地。“啊!”两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引来了路人种种怪异的目光。
我与台阶来了一个亲密的亲吻,头朝下,脚朝上,脑袋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干什么。“笨蛋!没摔成脑震荡的话就快起来,你想压死我啊!”你大声地愤怒地叫着。
我这才慢悠悠的站起来,揉了揉痛处,又忘记了你。“喂!快扶我啦!”你费力地用手支撑着上半身,不耐烦地大声喊着。真是害人害己,我做得是不是太过分了?我边拽起你,边想着,也许是自己太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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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站稳后,便甩开我的手,十分心疼地看着红而痛的腿,然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低下头,不敢看你。
你的脚受伤了,一瘸一拐地十分费力地走着,好像每走一步,都如同针扎般痛苦万分,倪忍着巨大的疼痛走了一大段路,一路上,我都不敢吭声,一小步一小步地慢慢地默默跟在你后面。
也许是真的太痛了,你竟然停下,回头瞥了我一眼,说:“想不想戴罪立功?”好吧,我承认我输了。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那······”你把手一伸,我马上心领神会地将你的手托着。你便大叫着:“小彤子,摆驾回宫!”“嗻!”我十分配合地应着。
天愈渐愈黑。街道上的路灯,格外明亮,斜斜地洒在我们互相搀扶着的身上,我们的影子竟神奇地重合了。
如今,你已读高一,不在那个学校,不住我家,我的生活里面也没有你的影子,一切都恢复如初,就好像你从来没有闯进我的生活,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我们没有过任何交集。
今天,我走到了那个地方,走上了那最高一级的台阶。我站在最高一级台阶上,心游离着,脚步踟蹰着,眼睛在这底下人群中漫不经心地寻找着。
我在寻找着什么呢?是寻找一个似曾相识的人?还是在寻找储藏在时光暗河里的那段记忆?抑或是,已不重要。没有珍惜那时的快乐,就再难找回来。时光飞逝,久品那时台阶上独特的快乐,却再无人同行。
人总是那么奇特,总是要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却从未在一开始就去爱护。也许我就因此又登上了成长之路的另一个台阶,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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