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4月21日《中国教育报》评论版,李镇西老师发表《最好的学校要招最好的学生?》一文,提出“为什么所有一流医院收治的都是最难治的病人,而所有一流的中学招收的却是最好的学生”的疑问。他认为,“破解这个难题,也许是中国基础教育走向优质均衡发展的希望所在”。
厦门大学附属实验中学校长姚跃林在5月5日的《中国教育报》撰文,认为最“好”的学校就应该招最“好”的学生,才具有可行性和合理性:医生治病,主要是技术问题;教师育人,是复杂的综合问题。重病患者选择好医院与“好”学生选择“好”学校都是一种自然选择。好学校招“好”学生恰似好医院治疗疑难杂症,正是着眼于技术层面的知识传授,但并不意味着知识传授之外学校就万事大吉。不同类型的学校,其核心任务不会有根本不同,因此其核心价值也不会有本质区别。
站在不同立场上的这两种观点,哪种对哪种错?我们不妨从自身出发,换个角度思考:老师,你愿意教“差”学生吗?
知名新浪博客博主散花剑《好学校与差学校最本质的差别是什么?》一文应能说明一二:一所好学校与差学校最本质的差别,不是说这所学校的硬件是多么的先进和完备,师资力量是多么的雄厚,也不是这所学校获得了多么多的上级部门颁发的荣誉,而是这所学校逐步形成的良好的教学氛围,使学生乐于学习、主动学习并学有所成。
好学校与差学校的最本质差别是什么?具体说来,好学校老师乐教,学生乐学。差学校老师苦教,学生苦学或不学。差学校是老师强迫学生学习,好学校是学生追着老师求学。差学校的老师是警察,总是强制、监督学生,师生关系是猫和老鼠的关系。好学校的老师是导航仪,是卫士,他们为学生的人生保驾护航,为学生的前进道路上点亮一盏心灯。
1980年,于丹初中毕业,考入北京四中高中部。
“上高中之前,我是个沉默和内向的孩子,不说话,甚至有点自卑。”于丹说,自己不说话是因为没有说话的环境。在那个特殊年代,她的父母都被下放劳动,周围也没有幼儿园,只能和姥姥在家。“我因为孤单而读书,认为人与人之间存在误读,但是书籍永远不会背叛你。”
“我从小偏科,数学从来没有学好过。高中时代最对不起的是教数学的熊老师,我经常被她堵在操场上,领回去补数学。当时文科一个班28个人,我的综合成绩从来没有进过前20名,一直是班里的尾巴。”可是,即使这样,于丹仍认为自己的人格和梦想在这里得到了尊重,“这所学校不以成绩论学生。”
这是于丹的一段自述。当时,她作为“差”学生进入到“好”学校北京四中,因为老师的精心教导,补“差”,在升学率极低的情况下考入大学。
“坏学校也出好学生”是胡适先生晚年形容曾经偷听他上课的安徽老乡黄晖之言。黄晖,早年曾就读国立中国大学。相比于北大,是胡适眼中的“坏学校”。但他毕业后写了一部《论衡校释》,被胡适赞誉为“很标准的著作”,“坏学校也出好学生”。
学校本不应该有“门第”观念,但现代教育制度下,认为学校比人重要的,却大有人在,因为现代教育把“面子”看得比“里子”重要。
所以,当我们反思自身,反问“我们愿意教‘差’学生吗”的时候,如果能降低自己的姿态,全心全意、真诚地为学生排忧解难,为学生的终身发展服务,“好”学校、“差”学校就自然是一个伪命题了。
以上策划根据《中国教育报》、散花剑新浪博客、网络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