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狂放妖冶的绝色美女:夏姬
春秋战国之时,周室衰微,礼崩乐坏,各诸侯国之间互相攻伐,战乱不断,哀鸿遍野。
当时因周天子名存实亡,无力约束诸侯,因此各国的官场一片晦暗污浊,可朝野淫风却极为盛炽。堪称古今最为妖冶淫荡的美人儿夏姬就生长于这个历史上极为动荡、特殊的时代。
夏姬是郑穆公之女,小名素娥。传说这素娥自幼就是美人坯子,长成后更是杏脸桃腮、蛾眉凤眼、体如春柳、步出莲花,一副勾魂的狐媚子相。这妖艳美貌女子出身王侯之家,且生性风流多情,精于采补之术,早已是艳名远播。各国王孙公子闻香纷至沓来,个个不嫌路远,携重礼上门求婚,几乎把郑国后宫高高的门槛都踩平了。陈国大夫、世袭司马夏御叔年近三十尚未娶妻,听闻郑穆公有一美若天仙的女儿,便派好友孔宁带着厚礼、婚书前去求婚。夏御叔乃陈国贵戚,家世不错,与郑家尚称门当户对,郑穆公与夫人商议后应允了这门婚事。郑穆公托孔宁带话给御叔,说素娥年龄还小,想晚几年再出嫁陈国。御叔深表同意,又奉上美锦十匹、白璧一对、精美首饰若干,派人送到郑国作聘礼。
待字闺中的素娥得知自己已是名花有主,而且未来夫婿身居陈国高位,心中也十分高兴。她的表兄子蛮是个好色之徒,这厮暗中垂涎表妹的美色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有机会就在表妹面前疯言浪语,说些撩拨挑逗的胡话。素娥也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主,她正为自己天生仙姿玉貌却不得不忍受孤寂而暗自神伤,天天数手指头算计出嫁的日子。一日天热,素娥独坐无聊,便来到花园纳凉。子蛮正巧在园里闲逛,见妹子独自在石凳上小憩,遂壮胆上前一把将素娥搂在怀中,欲行无礼之事。素娥挣脱不得,于是半推半就,也不声张。子蛮见表妹欲拒还迎,于是更加大胆放肆,二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翻云覆雨,做起了苟且之事。从此以后,子蛮一有机会就溜进表妹闺房,与表妹颠鸾倒凤,风流快活。
子蛮的身体本就羸弱,如今又耽于淫乐,夜夜杀伐,未免身子发虚。后来这厮又勾搭上素娥的使女荷花,三人轮番行淫,将郑国公主好好的绣房变成了及时行乐的欢场。两年后子蛮身子愈发不济,得了血痨之疾,他吸髓知味,早已成瘾,仍不知收敛,以至水米不进,呕血不止。到第三年就一命呜呼,吐血而亡。
夏御叔与素娥订婚三年后,亲自远赴郑国迎娶素娥。御叔一见素娥,便惊为天人,不禁大喜过望。素娥虽然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但夏御叔仍然如获至宝,对她百般疼爱,两人只争朝夕,不舍昼夜,行云播雨,恩爱非常。婚后,那郑素娥便成了夏姬,也就是夏夫人之意。两年后,夏姬生了个儿子,取名征舒。
夏御叔也是个风流成性的登徒子,娶回夏姬后他更是晨昏颠倒,和夏姬如胶似漆,恨不得日日搅作一处,情浓得化解不开。 御叔夜夜春风,杀伐过度,精力渐渐不济,眼冒金星,走路打飘,形容枯槁,不几年就一病不起,夏姬遍请良医亦束手无策,都说没治了。临终前御叔叮嘱夏姬,将儿子征舒托付给好友孔宁抚养,如果她耐不住孤寂不愿守节,随时可以另嫁。夏姬承诺,自己发誓从一而终,宁死不事二夫。御叔听罢,心中宽慰,含笑而逝。
天生水性杨花的夏姬很快就把自己对御叔的承诺忘了个一干二净,孔宁是御叔的好友,又是御叔临终托孤之人,他当年代御叔赴郑国求婚,对夏姬的美色早就有觊觎之心,二人你情我愿,眉来眼去,不久就顺水推舟,搅在一起,过起了甜蜜的同居生活。
孔宁得到了天姿国色的夏姬,心中未免得意,日日在“好狎友”仪行父面前吹嘘自己的“沟女”功夫如何了得。那仪行父也不是良善之辈,其人堪称脂粉队里的英雄,酒色场中的豪杰。史料记载仪行父生得直鼻高准,一表非俗,又是以风流著称的陈灵公的宠臣,整日陪着灵公悠游戏耍,帮忙牵线搭桥,敲敲边锣,顺便得些好处。听了孔宁的卖弄,仪行父心里痒痒的,于是暗中买通了夏姬的使女荷花,与夏姬通上了款曲。仪行父和夏姬初一见面,便王八见绿豆——对眼了,二人相见恨晚,巫山云雨过后,夏姬居然将自己贴身的碧罗襦袄当作定情物赠与他。仪行父万分得意,揣在怀里藏好,美滋滋地逢人便夸宝,这厮也属恬不知耻,将肉麻当有趣的下三滥,可惜白白生就一副好皮囊。
夏姬一女事二“夫,”将孔宁、仪行父两个人牢牢掌控在手中,将其当作宣淫工具,却仍不知餍足。
孔宁与仪行父争风吃醋,特别是孔宁,对夏姬与仪行父恣意欢爱醋意大发,仪行父不顾好友情谊,竟然后来居上,夏姬喜新厌旧,有些冷落自己,他不禁心怀嫉妒,不满之心尤甚。
两人你争我夺,卖乖示好,弄得夏姬好生不耐烦。孔宁与仪行父都不是省油的灯,两方因素相结合,竟使上古宫闱演绎了一场让人瞠目结舌的艳情大片,这就是史上有名的连床会战丑剧。
夏姬与孔、仪二人鏖战不休,伟岸的仪行父尤其得到她的欢心,如同“鸡肋”的孔宁又气又妒,无奈长得不如仪行父帅气,那“话儿”不如仪行父给力,一时也无计可施。孔宁日思夜想如何整蛊一下独占花魁的仪行父,突然来了灵感:久闻陈灵公是个淫荡之徒,更是个风流老手,他也一直垂涎夏姬美色,只是一直无缘得手。何不将他拉进来,挫挫仪行父那厮的锐气。陈灵公虽贵为一国之君,但早听说他有狐臭之疾,夏姬一定不喜欢,虽不得不从他,也是碍于其权势地位,虚与应付,对自己应不会构成横刀夺爱之威胁。我帮他搭好鹊桥,肯定能讨些便宜,还能出口鸟气,这岂不是稳赚不赔、十拿九稳的好买卖!
孔宁说干就干,他来到宫里面见灵公,聊不到几句便吹嘘夏姬如何美艳,绝对天下无双。陈灵公表示自己早就有所耳闻,暗自倾慕她已非一两日了。接下来陈灵公对孔宁道出了自己的疑问:“夏姬之美天下闻名,尽人皆知,只是她似乎早已年过四十,徐娘半老,虽有余韵,但桃花颜色恐怕早就褪尽了。”孔宁答曰:“夏姬虽已人到中年,但她深通房中采补之术,且保养得当,驻颜有术,看上去就像十七八岁少女一样明艳动人。”陈灵公被他一席话扇起欲火,第二天一早便来到夏御叔的封地株林一窥究竟。
夏姬见陈灵公突然临幸株林,连忙更衣跪迎。陈灵公见她果然国色天香,脸上竟然没有一丝岁月留下的痕迹,于是上前拉拉扯扯,准备共赴高台,一效鱼水之欢。灵公急不可待地脱去袍服,夏姬闻到一股狐骚异味,不禁暗骂孔宁这挨千刀的促狭鬼,虽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畏惧灵公的身份与权势,又怎敢露出嫌恶之意?只好按捺不快,强打起十二分精神,曲意逢迎,历经数番风雨,云收雨住后,陈灵公萎顿如泥,昏昏睡去。
陈灵公早就知道夏姬与孔宁、仪行父二人的秽闻,他却也无意怪罪于她。夏姬感激之余,早把那令人憎厌的狐臭气当作麝香,一时兴起,又把自己的贴身小肚兜当作信物赠予灵公。从此以后,君臣三人经常在朝堂上插科打诨,相互戏谑,全无体统。某日,三人商议一起同往株林,连床会战,共赴云雨。这就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惊世骇俗的大丑闻“连床会战株林下”之由来。这古今罕见的妖魅绯闻传出,一些有正义感的大臣异常愤慨。大臣泄治对此丑闻十分气愤,上朝时当着灵公的面斥骂孔、仪二个丑类,并对陈灵公进行耐心劝谏。早玩疯了的君臣三人为了除掉这个胆敢坏其好事的眼中钉,于是想出一条毒计:派一名死囚当街杀死了泄治。忠臣一死,其他人都噤若寒蝉,三个淫棍更加肆无忌惮、恣意妄为,时不时招摇过市,结伴同往株林,找夏姬玩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夏姬之子夏征舒渐渐长大,已经明白人事,目睹其母丑行后很是羞愧,心如刀割,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强自忍耐。十八岁时,夏征舒长得魁梧有力,胆勇过人,尤喜骑射,练得弓马娴熟,陈灵公为取悦夏姬,特意让征舒承袭其父爵位,任命他为陈国司马,执掌兵权。
夏征舒表面感激,心中却并未忘记伴随他长大的那种耻辱感,他一直暗中观察,寻找时机,准备一举除掉陈灵公与孔、仪三个缺失廉耻、颠倒人伦的丑类。
机会终于来了。一日,灵公又携两个弄臣来株林寻欢,恰好征舒也回家探母,看到灵公车驾,他连忙躲在一旁窥视。灵公和二臣进入客厅,三人叽叽喳喳聒噪个不停,征舒悄悄地踱到客房屏风后驻足静听。只听孔宁说道:“夏征舒到底是谁的种,恐怕连她妈妈都说不清楚。”又听灵公对仪行父说:“那小子长得有点像你,难道是你的儿子?”仪行父指天发誓说:“我认识夏姬前那小子就出生了,一定是孔宁的!”三人哈哈浪笑,却气坏了在旁偷听的少年将军夏征舒。征舒又羞又忿,血气上涌,顿起杀心。他暗暗将夏姬的房门锁住,命自己带来的士兵们将客房围得水泄不通,然后转身取来弓箭,恶狠狠直扑三人下处。那三个人正在用下流话互相取笑,正说得入巷,不禁手舞足蹈。夏征舒执刀挎箭闯将进来,大喝一声:“淫贼,快来受死!”三人闻言惊呆,见征舒杀气腾腾,唬得魂飞魄丧,屁滚尿流,纷纷抱头鼠窜。征舒弯弓搭箭,对准灵公射去,箭矢疾如流星,正中灵公心窝,灵公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众士兵见陈国国君中箭而亡,一下愣住了,趁众人分神的一霎那,孔宁和仪行父落荒而逃,二人从狗洞里钻出侥幸得脱,又不敢回京,于是商议着投奔楚国而去了。征舒率士兵四处搜寻二人不到,方才恨恨作罢。
楚国早有灭陈之心,如今楚王听孔、仪二人诬告征舒杀死陈灵公图谋篡位之事,心中大喜,正好授之以柄,可以师出有名了。楚王借机出兵伐陈,数万楚军兵临陈都。夏征舒率兵迎战,弱小的陈军如何是强大楚军的对手,夏征舒力战而死,夏姬被楚军当作战利品俘回楚国。夏姬虽然沦为阶下囚,却并不消停,她依旧不管不顾,胆大妄为,先后与楚庄王、襄老、屈巫、黑、公子侧等达官贵人有染。因她先后与三位国君传出绯闻,故被史家戏称为“三代王后;”她一生中先后嫁过七次,因此又被人称作“七为夫人;”一共有九个男人或直接或间接死于她的石榴裙下,也有史书称她为“九为寡妇”。
夏姬在楚国遇到了她的旧情人孔宁和仪行父,这两人也是导致征舒之死的罪魁祸首,但她不念旧恶,和两男妾再续前缘,重温“株林连床会战”的旧梦。之后,孔、仪二人被吃醋的楚庄王所杀,夏姬不得以流落晋国。
因故流落晋国的夏姬,不知为何惹怒了刚正有为的晋君,盛怒之下晋君将她的第七任丈夫巫臣斩首。而那位堪称中国历史上最大胆、最滥情、最淫荡的妖娆艳女——夏姬,竟然不知所踪,彻底地消失在历史的艳氛与烟尘之中。风流多情、艳冠古今的美人夏姬的最终结局到底如何?因史料没有记载,恐怕已经永远成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