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文似看山不喜平。文章要写得波澜起伏,才能具有吸引力。怎样写出文章的波澜?
一、欲扬法
“扬”是赞扬,“抑”是贬低。本来要赞扬某人,落笔却是先贬抑他;本来是要贬抑某人,落笔却先赞扬他。前者叫“欲扬先抑”,后者叫“欲抑先扬”。这样写,能在前后变化中形成跌宕,在人认识纠偏中带来波澜。
古时候,有位秀才为某个老寿星当众朗诵了这样一首祝寿诗:“这个婆娘不是人,天上王母下凡尘。养的儿子都是贼,偷来蟠桃献娘亲。”读完全诗,我们当然不难理解秀才对老寿星及其儿子的赞美与恭维。但是,在那个喜气盈门的环境里,在人们满以为开口必送祝福的氛围中,当秀才高吟“这个婆娘不是人 一”并拖出余音随即停下来时,是不是让人大吃一惊,大为不快?当秀才喊出“养的儿子都是贼一一”并拖出余音后骤然停下来,是不是又让人捏了一把汗?当然,当所有的诗句全念出来时,我们不难想象,现场一定是掌声雷动,喝彩迭起。其中两抑两扬,扣人心弦。
二、悬念法
所谓“悬念”,即巧设疑团,或提出悬而未决的矛盾,以造成读者某种急切期待和非常关注的心情。因为悬念是“兴趣不断向前延伸和欲知后事如何的迫切要求”,所以悬念设置得好是使结构避免平铺直叙,使行文波澜起伏,摇曳多姿的一种好方法。
《枣核》一文开头写道:动身访美之前,一位旧时同窗写来航空信,再三托付我为他带几颗生枣核,东西不占分量,用途却很蹊跷。小小枣核,究竟有何大用场?同窗避而不答,使读者疑窦顿生。接着只写这个同窗家中的情况,似乎都和枣核无关,但读到最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小的枣核象征着一个美籍华人对祖国的深情和思念。
三、陡转法
陡转法给读者一种出乎意料之感,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觉,使文章波澜起伏。能使一篇平庸之作走出平庸,使一篇精彩之作锦上添花,能使读者长久地回味、遐思,更能为文章增添光彩!
莫泊桑《项链》的结尾:“福莱斯蒂埃太太非常激动,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哎呀!我可怜的玛蒂尔德!我那串可是假的呀。顶多也就值五百法郎!……’”小说就此戛然而止,不仅主人公玛蒂尔德,就是读者读到这里也会出人意表,大为感到意外。这就达到了更尖锐、更深刻的讽刺效果,使读者如啖橄榄,回味无穷。
四、误会法
写此类文章,作者往往开始设计了误会,然后故意领着读者在误会的“歧途”上越走越远,最后真相大白,被误者“迷途知返”,感慨顿生。误会法运用得好,不但能在大开大阖的情节中将人物性格鲜明地凸现出来,而且能使文章在情节结构上跌宕多姿,魅力无穷。
如《误会》一文中,车子终于到站了,吉敏提着一大包行李走出车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差点闷死呀。他正想着,看见那小青年也下了车。吉敏的心突然一颤,他看到小青年那畸形的腿,难道……他怎么走起来一瘸一拐的?不会是……正想着,吉敏看见一样东西从他口袋里掉出来,连忙走上前去拾了起来,原来是车票。他摊开一看,一下子呆住了,怎么可能?这青年人怎么也是9号?怎么回事?吉敏赶忙摸出自己的车票,一看差点晕了过去。天哪!原来他的车票上清清楚楚地写着“6号”两个字。
正由于吉敏认为小青年抢了他的9号座位(而吉敏并未开口询问),所以对小青年非常冷漠,及至真相大白,误会消除,情节因此出人意料,让人获得极大的阅读快感。
五、反差法
写作中使内容形成一个高低、好坏、优劣、崇高、卑鄙的反差,往往能对读者造成心理上的冲击力。
如习作《剃头真难》:“李剃头”一边跟税务干部唐叔叔搭讪,一边非常细致地剪头发,刮胡子,剪鼻毛,挖耳屎。到了最后一道工序时,我长长地嘘了口气,站起身来。倒霉!从门外又进来一位“大人物”刘乡长。乡长走进来,也喊着要剃头。“李剃头”剃完唐叔叔的头,又拉着乡长坐到椅子上。我站起身来说:“李叔叔,我等了好久了。”可是他像根本没有听见似的,又给乡长系上了围布。我再也不能忍受,走了出去,回头看了看理发店的招牌“便民发屋”,不由得叹了口气。
小作者抓住“李剃头”思想和行为的矛盾,通过“李剃头”对我与税务干部唐叔叔、刘乡长的不同态度形成的强烈反差,活画出一个势利的市侩形象。
六、巧合法
所谓“巧合”,是指在文章中,由意料之外的因素造成人物奇遇或情节迭出的一种艺术手法。
如《小橘灯》开篇写“我”本是去拜访朋友的,可朋友不在,便遇上了小姑娘,这是巧合;“我”到了小姑娘家带了“几个大红橘子”,又遇天黑,因此有了做小橘灯的材料和必要性,于是小姑娘做小橘灯送给“我”这又是巧合;“我”在回家路上遇到了朋友,通过朋友之口把王春林的情况交代清楚,这又是巧合。正是这些巧合,避免了单调乏味的平铺直叙,使读者从曲折的叙写中对小姑娘的家庭有了完整清晰的认识,故事曲折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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