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提起民国,我首先想到的不是五四运动、不是国共合作、不是九一八事变、不是那个时代造就的每一位豪杰英雄,而是一位女子,一位如诗如画的女子——林徽因。
我常常想,上帝要给予一种怎样的厚爱,才会让一个跌落凡尘的女子,纯粹到那种地步?
就算半辈子疾病缠身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只活了五十一岁有什么关系呢?她的美丽与哀愁,她的九十九度的热情,她在午夜挑起的那一盏莲灯,她的一句“我永是我”的云淡风轻……她的生命,已经美艳成一张画,岁月的洗礼,只会让其更绚烂和珍贵。
你的眼睛望着我
不断地在说话
我却没有回答
一片的沉静永远守住我的魂灵
我听到古城在薄暮中独语
僧寺消寂
熄了香火
钟声沉下
市声里失去
车马不断扬起年代的尘土
到处风沙叹息着历史”
谁爱这不息的变幻?
梁思成爱着——“有句话,我只问你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为什么是我?”
金岳霖爱着——“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徐志摩爱着——“这是我的痴、我的诗、我的梦、我的不悔的痛苦、我的雪花般的快乐。”
林徽因,便是这人间的四月天。
2
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罗马假日吧。
正如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奥黛丽.赫本。
上帝赐予赫本的,除了绝世无双的美貌,还有无与伦比的天赋与智慧。
看过赫本的许多照片,但印象最为深刻的一组,记录的却是她的老年。一位只是穿着T恤和牛仔裤,漂亮的金发自然束在脑后的女子,却把优雅与品位诠释到了极致。
这怎么是能演得出来的呢?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渗透啊。
在赫本对美丽的描述里有这么一句:
女人的美丽不存在于她的服饰、她的珠宝、她的发型;女人的美丽必须从她的眼中找到,因为这才是她的心灵之窗和爱心之房。
我似乎为她的美好找到了最深层的答案。
是的,有一种美丽,叫奥黛丽.赫本。
3
倪匡曾经说:三毛对生命的看法与常人不同,她相信生命有肉体和死后有灵魂两种形式。
在三毛的散文《秘鲁纪行——迷城》里,轻易就能印证倪匡说的话。
细细碎碎的雨声撒在塑胶布上,四周除了我之外,再没有人迹。有东西来了,围在我的身边。空气转寒了,背后一阵凉意袭上来。——不要哭,安息啊,不要再哭了!啜泣和呜咽不停,他们初来不能交谈。可怜的鬼魂,我的朋友,有什么委屈,倾诉出来吧,毕竟找你们、爱你们的人不多!云雨中,除了那条河水愤怒的声音传到高地上来之外,一切看似空茫宁静而安详。我将自己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谁也说不清楚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魂,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像三毛那样,相信生命有肉体和死后有灵魂两种形式。但是,有什么关系呢?灵魂这种东西,如果真的存在的话,本就是在内心里。
一个生性浪漫的女子 ,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假如我们透过这一种极端去读那一句“红尘十丈,茫茫的人海,竟还是自己的来处”,会不会觉得难以承受那分外的重量?
撒哈拉的漫天黄沙里,应该处处都有三毛的灵魂在飞扬吧?她曾那么温柔忠诚地爱过这个世界,她曾那么决绝悲怆的爱过这个世界,她怎么舍得错过每一天都完全不同的夕阳呢?何况,荷西总会出现在每一个她想看到他的地方。
这一个纯净浪漫的女子 ,去了她的快乐天堂。
4
张爱玲是一朵艳丽的玫瑰,然而她既不是红玫瑰,也不是白玫瑰。
这一朵玫瑰从尘埃里开出来,又悠悠地萎谢了。我常常在寂静的黄昏,披着夕阳的余晖,坐在风吹来的方向,试着去涂抹这一朵玫瑰的颜色。
可是越抹越肝肠寸断。
那么热烈的红,那么纯洁的白,全都因慈悲而寂寞得变了颜色。
就像那一件件华美的旗袍,肆无忌惮的在风中飘着。风停了,旗袍安静的垂坠下来。然而旗袍上的花朵,却被风采摘去了。等到最后,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暗白。
于是我们也只剩下三十年前的月亮了。
然而,她还是一朵艳丽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