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人生就如一场游戏。也许我的观念,会遭至正儿八经人士的批判。但真实世界,你我若此。
不要贪婪,不要有得寸进尺的想法,当你想从一个人身上得到点什么时,你就被迫对他摇尾乞怜,以换取他的好感,另一方面,你会因此而成为他的“狗”,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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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要总是斤斤计较地过日子。精明看似好事,受人称赞,但当你变得“精明”起来的时候,事实上你却离愚蠢更近一步了。精明是种表象,顾此失彼。表面看上去精明的人,他的生活与工作只不过是千篇一律的造作而已。你忽略了本质,而在意毫无用处的荣光,恰似《骆驼祥子》中的一个贵妇,出去的时候衣着光鲜,回来的时候却见家里满屋子尽是肮脏。
也不要想方设法地表现出“成熟”的样子。单就人类整体而言,就从未成熟过。若人类已经是一种成熟的生物,那我们就完蛋了,因为成熟意味着衰老。刚发展出半点像样的文明,就陷入于创造力衰退的危机中,显然不够体面。世上没有真正成熟的人,只有故作“成熟”的人。牛顿不成熟,爱因斯坦不成熟,比尔·盖茨也不成熟,“熟女”才成熟。最伟大的人,拥有孩童般的天真,拥有十足的好奇心,热爱并享受生活,举止谈吐不追求合乎社会规范,但却亲切、自然。
我们生不带来的东西,我们死时也不能带走。表面上富二代一出生就似乎拥有了一切,但这些财富却不是他们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当他们走后,财富为后世传承。
人类本身有四大奴隶。追求财富的,是守财奴;追求名声的,是守名奴;追求权势的,是守权奴;追求男色或女色的,是守色奴。
百年之后,我将与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世界上最名声显赫的人,世界上最有权有势的人,以及世界上拥有最漂亮对象的人,同归九泉之下。我们将共赴一个活人敢梦不敢去的地方,他们那些人,财富将为后人所挥霍,虚名将为后人所假借,权势将为后人所滥用,美色将为后人所觊觎。纵便曾经富可敌国,逝去的人也只能与一无所有相伴;纵便即将流芳百世,但对于一个已经没有肉耳的人来说,只不过是锦衣夜行的荒唐;纵便有过权倾朝野,在死神面前也众生平等;纵便恋人昔日风华绝代,虚无飘渺的身体却已无力享用。
因此当我们活着的时候,就应当玩得尽兴,因为我们将死去很久很久。
我们本身,我们的后代,我们继往开来所创造的文明,我们遗留给这个世界的所有污染,我们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将被宇宙的周期性自我毁灭完全清理。从奇点中爆炸而成的宇宙,将重新收缩成奇点,并在天荒地老之后再次引爆,宇宙重新形成。周而复始,循环不断。生命将再次出现,不是你我之躯。
从卢沟桥底经过的河水,已经向东汇入大海,今天流淌着的,是来自另一场雷雨的涓涓细流。即便卢沟桥本身,也因为后人的修修补补,而不在是它。
人生只是一场游戏,何必当真!况且动物学家们判断一种鸟类是否聪明,重要的一点即看它们能否进行高度复杂的游戏。
人不饮酒,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