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是他们的权杖,他们用它来玩弄权术。
有人买单,就有人兜售。他们曾经是地下人物、异见份子,这让他们的身上蒙着一层殉道者的光环。可如今,他们是成功人士、青年导师,他们著名的“文艺”标签让人目眩神迷。“文艺”是他们的权杖,他们用它来玩弄权术。他们在为民主民权民生摇旗呐喊的同时,也为奥运设计场馆,为国庆设计花车。
他们可能顶着“画家”的title,画没画过几张,从海外回来,天天跟青年们讲民主的细节,讲民国精神,出的书比画的画更有名。对现实的不满,质疑体质,笔锋犀利地点评时事,但也不阻止他们在体制内做点贡献。
他们“民主斗士”的光环照耀着青年人们为“理想”奋斗。而轮到他们自己时,他们趋利避害,算得门儿清。他们“意见领袖”的身份为他们赢来了资源和人脉,他们手里掌握着国际展览几乎所有机会,国外的收藏家、艺术赞助都只认他。他们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一个作品就是一千人的规模、一亿颗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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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年轻时节衣缩食要搞创作,拍出来的片子都是地下电影,直接送戛纳参赛。他们张口闭口谈论“底层”、“贫民”,说自己“讨厌权力”。但,有机会的时候,他们并不拒绝成为“权力”的一部分。